冥界的草木都帶着一種奇怪的芳香。蕭眉織不止一次停下腳步,小心的採摘一些草葉,有時還放到嘴裡嚼碎了品味一番。
蓮生也是越走越慢,已經吞噬了三隻冥士級別的魂靈,她周身的木元靈力愈發的黑暗起來。但這些並不是影響蓮生最主要的原因,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內心深處無法抑制的慾望,對白小蠻,甚至是蕭眉織的慾望。
只有走在最前方的白小蠻一直保持着平靜的面容,纏繞在她身上的,是左右各九支黑色的蓮華,這些飛舞的蓮華就如黑鳳凰的飛羽,在飄動間就揮散出讓魂靈們尖叫的力量。
這是黑曜九蓮,這是鬼體修煉中十分罕見的法寶。與蓮生不同,白小蠻在吸取魂靈的過程中,已經開始着手修煉鬼體功法。傳承自魔道天蓮宗的黑曜九蓮,傳說中一旦真的修成,便具有與仙魔對抗的力量。
一隻模糊的人影閃過,帶着嗖嗖的聲音。前方一塊燃燒着焦火的巨石下,現出了半人半蛙的一隻怪物。它周身流淌着黑色粘稠的液體,腦袋扁扁的,雙目懸在腦袋兩側,雙手五指就如蛙蹼一般被一層薄薄的肉皮連在一起。唯有雙腿還算有點人樣。
白小蠻停住了腳步,遠遠看着這蛙人,對方身上的魂靈氣息極爲弱小。但背後的蕭眉織卻低聲道:“他隱藏了魂氣,這最少也得是鬼卿級別的了。”
這些日子來,白小蠻意外的發現蕭眉織對於鬼體的級別力量,乃至鬼體的攻擊特點與隱藏的魂體之靈,都是特別的敏感。
於是她們三人便在修煉的過程中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默契。蕭眉織負責探測敵情,白小蠻和蓮生負責攻擊。
唰的一聲,巨石下的蛙人消失不見了。蕭眉織卻大聲道:“乾卦西南,水行!”這句話尖銳的呼喝出來,前方的白小蠻立刻閃向了西南方。
八卦圖中坤卦代表的正是西南方,西南利金,這魂靈卻是水行鬼怪。於是閃現在西南方的白小蠻九支黑色蓮華中發出的黑黃之光,西南方的地面上突然抖動起來,一塊塊岩石突刺起來,伴隨着一陣陰風。
蛙人周身粘稠的液體鼓動成了一個大水球,將地面上黑色的岩石擋在了身前。但白小蠻已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九支黑蓮刺入了水球之內。
帶着土行之力的蓮華破去了水球,純粹由鬼靈組成的水球破碎時,蓮生已到了蛙人正面。細長的木荊棘纏住了蛙人的腦袋,一拉一扯間,就撕開了蛙人的腦袋,被白小蠻九支黑蓮纏住的魂靈發出最後的尖鳴,瞬間就被這兩個女子吞噬的乾乾淨淨。
白小蠻懸浮在半空中,周身騰起了黑色的火焰,看起來就像一團黑水在她身上蔓延。火焰過去,她周身的衣衫被焚燒乾淨,露出了赤裸的肌膚。
白小蠻終於達到了鬼相的修爲,王侯將相,只差一級,就要邁入鬼王之列。但隨之而來的尷尬便是身體上四溢而出的魂火再難壓制,衣衫之外物短時間內是無法再穿着了。
九支蓮華覆蓋在了白小蠻胸前大腿的要害之處,但影影綽綽的蓮華遮不住真正的春光。
蓮生就站在小蠻身前,呼吸爲之一亂。面前的女子本就是蠻腰豐乳,在鬼體形態下被魂靈滋潤的更是誘人。曼妙的蠻腰在緊緻中凹入了兩條滑膩的曲線。雪臀之上盈盈一握的感覺就如蟲子一般撓着蓮生的心。
更不要說被蓮華之羽交叉覆蓋的雙乳,黑色的鳳羽反襯着驚心動魄的雪膩之光。在兩支蓮華之間隱隱若現的紅櫻在顫抖中似在召喚她。
蓮生吸了一口氣,然後撲了上去。
九支蓮花自然分開,在春光乍泄的瞬間,九朵蓮花開放,一一打在了蓮生的身上。
飛撲如猛虎一般的女人慘呼一聲,跪倒在了地上,背上的衣衫被蓮花之刃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露出蓮生柔滑的細背。
蕭眉織帶着一種豔羨的神情望着白小蠻,再看到那高高舞在半空的蓮華如鞭子一般抽打在蓮生的背上,她不禁低呼了一聲。
在蕭眉織的眼中,白小蠻美麗的肌膚上隱隱流動着一層黑色火焰,那是若即若離的火焰。面對着粗聲喘氣的蓮生,修成鬼相的白小蠻露出了誘人的媚態。
她已閃現到了蓮生身前,細長的手指在一道道鞭痕上滑過。火熱與冰冷同時覆蓋的感覺讓蓮生髮出了輕嘆。
白小蠻俯身在她身前,低聲說道:“現在你已不是我的對手,想要我麼?那就快點修成鬼相。”她說完這句話,九蓮如翅展開,身形已落到了蕭眉織身前,卻是皺眉道:“還是沒有李道玄的感應,難道還需要修成鬼王纔可以麼。”
蕭眉織茫然的搖頭,已全身赤裸展現在她身前的白小蠻有一種讓她心悸的誘惑之力。蕭眉織耳鳴目眩的看着白小蠻,再也無法說話。
前方的蓮生髮出了低聲的怒吼,忽然將全身的衣衫撕成了碎片。赤裸的肌膚上,背後的桃花印記慢慢浮了出來,豔紅的桃花已變成了罌粟一般的黑色。三片黑葉遮住了蓮生的雙乳與小腹。她再次怒吼一聲,身影消失在了前方,依稀可以聽到前方低級的魂靈發出的慘叫!
“白姐姐,你是故意激怒她麼,讓她自己去捕食,是不是會有危險!”蕭眉織漲紅着臉,低聲問道。
白小蠻卻沒有說話,九支蓮華再次遮住了身前,伸手拉住了蕭眉織的手,飛躍而去……
洛陽皇城,占星臺前已是血流滿地。
在如溪水一般的血流中,常隨收起了手中的長刀。浮動天空的數十個修士,都帶着一種難言的驚駭。
這些浮動在半空的修士並沒有殘與屠殺,他們在一種震驚的心態中,眼睜睜看着地面那個修習蠱術的男子斬殺了三千禁衛。
不應該說是斬殺,而是一次陰險的謀殺。萬象神宮坑道里的禁衛雖然不是修士,但都是百戰之師。常隨所用的法子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在水中下毒。
被蠱蟲侵入大腦的禁衛在他還未動手前,就已開始自相殘殺了。真正的過程反而是這個男子揹着一百三十七把長刀,閒庭信步一般遊走在瘋狂的禁衛裡。一刀一人,一人一頭!
常隨袖中的金蟾與紅蛛已脹大如手掌般,產生了第三次微妙的成長。
既然一定要殺,那爲何不趁機提升力量呢。這或許是常隨的心理。但後知後覺般,天空修士中“正義感”的毛病忽然發作了。
一個浮游觀的修士在空中悲憤道:“這等作爲比之魔道也不相讓,吾等就眼睜睜看着這屠夫如此濫殺無辜麼!”
已得到準確指示的常隨擡起頭,如同看着一具屍體。這些修士方纔也是在三百丈範圍內的人物。從阿離發出命令的那一刻,他們也已經成了死人。只是動手的當然不是常隨。
面對有些冷漠的常隨,那名浮游觀的修士漲紅了臉,一道天師咒已在默默唸起。但還未等他真的發出咒語,一道劍符就穿過了他的前胸,如半張圓桌一般大小的傷口中,天權劍符連續引發了七道符咒,就如半空引爆的一朵煙花,再也看不到這名修士的身體。
太一真人的身形出現在了修士之後。手指間劍符的靈光還未消散。他漠然的看着不遠處只剩一張肉皮的迦葉,無悲無喜的再次運起了七星劍符。
天空一共四十五名修士,如今剩下了四十四名。由於太一真人的身份,對於他第一招出手擊殺,諸修士還在懵懂之中。甚至無人發出聲音。
但第二個,第三個,直到第四個修士在七劍符下化爲碎末,修士們才明白過來,太一真人是要趕盡殺絕了。
沒有斥責,亦沒有懷疑,四十名修士一言不發的四散而逃。因爲他們都明白,面前的太一真人的修爲,已非他們能抵禦的了。
這是一場絕對的屠殺。站在地上的常隨甚至已經離開了萬象神宮建造之地。只留下半空的一聲聲脆響。
太一真人釋放的七星劍符比之其他崑崙弟子並沒有出奇的地方,唯一有點不同的,也許就是他一道劍符上便帶了七種劍符的力量。
太乙真人首先擊殺的是道門弟子,而道門弟子中最早死去的便是崑崙弟子。
等到天空一切安靜下來,太一真人的身形也再次落入了白馬寺中,占星臺上卻傳來一個女子尖銳的慘叫聲。
這是一種帶着快感與痛苦的矛盾聲音,黑暗的屏布之中,靜齋雙腿大開,被杏花拉扯的大腿根部,已現出了兩道紅痕。
這兩道紅痕對應着兩片細嫩的紅肉,以及在蛇口下泛着白沫的紅色肉芽。
高力士呼吸越來越是急迫,如兒臂粗細的黑鱗蛇正張大一張血口,死死咬住了靜齋細膩雙腿間翻開的一朵花蕊。
黑鱗蛇的分叉舌尖以一種肉眼難見的速度在花蕊間掃動不止。白色的泡沫在兩片肉脣間四溢而出。
但這不是靜齋口中快意與驚懼的主要刺激,在高力士的注視下,黑鱗蛇細長的蛇尾此時正探入了兩糰粉玉臀下,在一朵妙菊之中不斷的抽插來回,由細變粗的蛇尾已不知不覺沒入了菊中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