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因果當年事

高力士暗中執掌大唐內廷數十年,昔年中宗還未即位時,遇到這位高大人也要稱一聲“二兄”。

如今這位高大人卻躺在沙地裡一動不動,看起來不知是死是活。

李隆基看清楚是高力士,腳步一動便想要過去,但他立刻停住了腳步,卻轉頭對身邊一名隨侍的羽林將軍道:“哥舒翰,你去看看是不是高大人。”

那名哥舒翰的將軍諾了一聲,便走了過去。

良久那哥舒翰才如一隻狐狸般退了回來,在李隆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哥舒翰是李隆基身邊的親信,那李隆基聽他說高力士修爲全廢,如今不知生死時便沉吟起來。

良久之後,李隆基吩咐繼續前行,卻暗中留下了哥舒翰。

直到星月滿天時,將高力士拖到瓜州附近的哥舒翰纔看到了悄悄趕來的李隆基,就在他們背後,西域通天塔已被懶腰斬斷,整個西域大地上響起了明宗弟子的歡呼聲,他們是在迎接西域王的迴歸。

李隆基只是看了一眼,西域王李道玄迴歸的奏報,日間他就送到了洛陽,至於如何處理,那卻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李隆基現在重視的卻是面前這位失去了記憶,也沒有了修爲的高力士。

在輕輕試探了一番後,李隆基便拍拍高力士的肩膀,安慰了幾句,如今的高力士一臉茫然,只知道跪地叩謝。

李隆基走出瓜洲渡口時,哥舒翰悄悄跟了過來,他欲言又止。

李隆基微微一笑:“哥舒翰,你有何話,便說就是了。”

哥舒翰輕聲道:“三哥想如何處置高大人?雖然他現在失去了記憶,但日後可不好說,此人權勢通天,又是聖帝身旁第一紅人……”

李隆基擺擺手:“吾想將他留在身邊,先藏起來,不讓洛陽聖地發現就是了。”

哥舒翰臉色又是一變,李隆基的臉色卻嚴肅下來:“哥舒翰,高力士自承玄年間就輔佐高宗登基,一手策劃了聖地降臨之事,雖然他現在修爲盡去,但只要他人還活着,便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無雙之士,吾現在身處豺狼之中,若是能收服此子,那日後……”

李隆基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哥舒翰卻看到了這位王爺內心的野望,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這位三哥的大志……

哥舒翰只覺心中一股熱潮涌起,他俯身跪下沉聲道:“三哥,不,楚王殿下,屬下願傾力相助,至死不移。”

李隆基拉起了這位猛將,心中也是歡喜,兩人正在感動之時,便看到東邊天空閃過一道白光,繼而一條淡淡的人影穿過了瓜州上空,直撲西域而去。

哥舒翰轉身看着那條人影如黑夜中的星光一般遠去,不禁露出駭異之色,那人影速度雖快,但那熟悉的威嚴,讓人窒息的力量,他不禁衝口而出:“是聖帝!”

聖帝武則天,李隆基睜大了眼睛,看着遠去的人影,不可能啊,聖帝爲何在這個時候離開洛陽,還是獨自一人趕來。難道那位無所不能,聖神無雙的武周皇帝,對西域王李道玄如此重視?

但李隆基相信哥舒翰,畢竟他一直是羽林衛將軍,在洛陽神都時,是少有幾個可以面見武則天的將軍,如果他認出是聖帝,那定然是不錯的。

李隆基的眼中閃出一絲堅決之色,沉聲道:“咱們立即出發,去洛陽,明日就是太平姑姑的壽宴,我要親自去賀。”

參加太平公主的壽宴,那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兩人帶着高力士匆匆離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西域浮島天閣之上,李道玄坐在瑤池之旁,莫相思對着明月若有所思,魚玄機卻是相對無言,唯有一心問禪。

李道玄看着魚玄機專注的表情,忽然間想到了那早已失蹤多年的蓮生,這兩個女子其實是如此的像,只不過魚玄機更爲溫和,而蓮生就像一把火,那火若是燒着了她自己,她便如煙花般飛散了。

而自從在通天塔地牢裡救出姐姐,相思就沒有說過一句話,昔日的那份姐弟之情也被歲月蹉跎成了平淡如水。

前因後果,緣緣份份,忽然間便不再那麼重要了,李道玄想通這一點,便起身握住姐姐的手:“不管往昔如何,只要姐姐現在還活着,那便比什麼都好。”

莫相思眼角一顫,雙眸乍分,一淚如珠輕滑臉頰之上。

雙手握住李道玄的手掌,她已是無語凝咽。

正在此相知相得的感動之中,天邊那一抹白影飛落向了雲州境內。

李道玄猛然轉身,一縷神識化爲粒子附着在了月光之中,光粒子帶動他的神識瞬間便將那人影所在之地探查了一圈。

是武則天,聖女,聖帝,武周女皇,她此時竟然去了雲州白耳山。

李道玄急忙放開姐姐的手,跟身旁的蕭眉織說了一聲,身子便化爲散碎的粒子,下一瞬便出現在了雲州白耳山附近。

如今他以所學規則中的光速傳播之力將神識運用出來,這種心靈傳輸,瞬間移動便不在話下。

眼前出現的便是白耳山,這曾經是自己幼年度過一段美好時間的地方,此時的白耳山不但矮了三丈多,而且位置也向北推移了數十丈。

那是因爲隔了幾十年,這幾十年中西域綠洲遍地,往昔越過高山的沙塵不再向南堆積,纔有了白耳山的如此變化。

李道玄來到了白耳山驛站,此時的驛站早已荒廢,那老兵也早已死了數十年,李道玄在光禿禿的山上看到了驛站老兵的荒冢,卻沒有發現武則天的身影。

他正沉吟間,便從這老兵的荒冢中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這力量便是時光之沙的力量。

武則天運用了時光法則,李道玄頓時緊張起來,如今的他可十分明白,對於聖女,冥王這級別的高手來說,時光法則中的因果律是何等強大的存在。

在因果律中,如果可以回到過去,殺死或者改變一件事情,可能造成毀天滅地的結果。

但就算再強大的人也不能隨意回到過去,那需要一個座標,一個標註時間和地點的座標。武則天此時明顯是在運用因果律,但她是如何得到過去的座標的?

李道玄慢慢的將視線看到了那荒冢之上,心頭一跳,神識之力帶着時光之沙立刻發動起來。

果然那死去的驛站老兵遺骨裡,傳來了清晰的時空座標,時間是承玄四年,那,是自己出生的時候。

李道玄不再猶豫,追着這座標以時光之沙的力量劃開了虛空。

他的身子再次出現在了白耳山,但這白耳山卻是承玄四年的那座白耳山。

李道玄的心跳的厲害,他已明白了武則天所要做的事,承玄四年自己剛剛出聲,在長安之變中被黑衣冥神救出,便被送到了雲州白耳山下。

武則天此時就在附近,李道玄凝住呼吸,將神識之力全部收縮回來,身體也凝造出了一團完全反光的殼子,在這殼子下,所有的光線都被反射出去,他便隱身了。

他緩緩走動幾步,忽然聽到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李道玄此時所在之地便是白耳山下,洗劍池邊的樹林裡,此時正是秋日雲州,緋紅之葉在樹上掉落,遠處走來了一個揹着沉重水桶的小女孩。

這小女孩揹着沉重的水桶,在洗劍池邊吃力的撈起一桶水。

就在這個時候,冷冽的空氣中傳來一陣低喘聲,李道玄轉頭便看到一個頭發蓬鬆,一身血跡的西羌戰士,他握着一把沾着粘稠血跡的彎刀,口中滴着口水,正慢慢靠近那背水的小女孩。

李道玄張開了嘴,一段段深刻的回憶映上腦海,在雲州大峽谷中,那拓拔野望死前跟自己說的那個故事如此真實而又清晰的展現在他眼前。

李道玄已震駭的說不出話來,在震驚之中,他看到年輕的拓拔野望衝了上去,一把捏住了那細嫩的女孩莫相思。

就如夢中的故事在眼前重現一般,只有七八歲的莫相思不哭不鬧,只顫聲說了幾聲饒命,然後又訴說起了在杏花樓的遭遇,還有她的身世。

李道玄聽着,看着,便冷靜下來,他現在不敢輕易改變什麼,只緊張的搜索着武則天的氣息。

此時那拓拔野望已舉起了彎刀,而下一刻他便呆住了,李道玄隨着他的視線望去,他們一起看到了那條黑狗,像猛虎一般高大,黑色的大狗。

他也看到了那黑色大狗嘴中叼着的嬰兒,那個血跡斑斑,被裹在一塊綢布裡的嬰兒。那便是自己了。

李道玄還是沒有感受到武則天的氣息,但他看到了拓拔野望手裡的刀在元素轉換之下化成了水,黑狗將嬰兒放在地上,吐出一口鼻息,那拓拔野望胸口便開了個大口子,一顆血淋淋的心跳出了胸膛,飛進了黑狗的大嘴裡!

就在此時,李道玄感受到了武則天的氣息,她就在附近三十丈處,目標自然頂住了地上的嬰兒。

李道玄此時看那黑狗化爲人,正在與莫相思和拓拔野望說着話,他便無聲無息的來到了三十丈開外,神識之力快速分解和組合,面前的那團人影一顫,也是一股可以撕碎任何粒子的力量傳來。

在這承玄四年的時空裡,李道玄和武則天第一次全力出手了。

他們之間的戰鬥更像是一次對規則的解讀,沒有驚天動地的場景,也沒有破壞力十足的場面,只有一道道規則的展現。

李道玄和武則天首先在微觀層面對了十幾招,武則天的神識首先開始分解他肉身的細胞,被李道玄一一化解,但當他嘗試修改武則天的DNA構造時,對方也展開了一次次反攻。

微觀世界裡,粒子已不是最小的,兩人拼到數十招後,便拼起了誰的神識能進入更爲微觀的世界。

兩人的神識修爲都已達到了界力程度,他們出手之時直接跨過了細胞,甚至跨過了分子與原子。直接進入了更爲微小的粒子世界。

在最微小的結構中運用神識毀滅對方肉身,那便是兩人的目的,但兩人幾乎同時開始分解組成對方肉身和意識最基本的原子核,這一招算是平分秋色。

從分解原子核開始的這場無聲戰鬥,漸漸進入了中子,質子。

高能粒子的互相撞擊,粒子不斷的被撞擊變化,但最後無論是李道玄還是武則天,發現自己都無法對對方造成真正的威脅,這一場兩人不分上下。

這是一場雖然無聲無息,但驚心動魄的戰鬥,從宏觀上來說,這是一次穿越時光的對決,從微觀來說,雙方作戰的方法都是試圖改變組成對方肉身最微小的粒子。

武則天雙手一合,運轉了所有神識之力,開始轉化緯度。但李道玄瞬間就看出來她是在虛張聲勢。緯度武器不是她如今的力量所能掌握的。

果然,那武則天並沒有祭出緯度武器,而是送出了一束高能粒子流,那是如激光一般的強大的力量,正是運用了方纔對戰中高速衝擊的粒子流。

但這粒子流還未擊出,李道玄手中也凝聚出了一團粒子流。

就像武則天在面向一面鏡子進攻,她出手的瞬間,對方也同時出手。

武則天很快就計算出這是一場無法贏的戰鬥,李道玄已在剛纔接觸的一剎那在自己的腦海中種下了一道神識,自己的所作所爲他都是一清二楚。

對着發呆的武則天李道玄笑了:“你本是機器,卻非得要弄一具肉身,這具肉身成就了你力量的超越,也給你種下了最大的弱點,只要是肉身存在,你就無法贏我!”

當然他也無法贏得武則天,在這個層面上,兩人之間的戰鬥已沒有任何意義。

等到武則天冷靜的收手,快速的劃過虛空,李道玄才鬆了一口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方纔一場戰鬥他是落在了下風,武則天並不知道,他的神識之力其實堅持不了太久的。

李道玄看着武則天離開,感受到了那白耳山上的時空座標,心中沉吟了一下,卻還是忍不住行到了杏花樓。

他的身影來到了那杏花樓外,便聽到一個還算俊俏的女子正在橫眉冷目的對着莫相思大發脾氣,語中之意卻是讓莫相思趕快將懷裡的孩子扔了喂狗。

那莫相思剛剛逃過生天,又還是個孩子,一急之下,便暈了過去。

杏花樓此時最紅的頭牌便要擡腳去踩,李道玄再也忍不住,輕輕來到了這女子之後,神識之力瞬間衝入了她的大腦。

女子呆住了,就如被催眠一樣,李道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從今日起,你要像對待自己最親的親人一般照顧這個女孩,還有她懷裡的孩子。”

在這種程度的精神影響之下,這女子茫然間便點點頭。

李道玄俯身抱起了莫相思以及她懷裡的嬰兒,來到了杏花樓三樓之上,這最大的屋子便是那頭牌女子所住的地方,李道玄放下姐姐。神識探測過去,果然在姐姐身上發現了一股奇怪的禁錮之力,這是冥力,鎖住了姐姐的生命力。

原來如此,那黑衣冥神的所謂三年之命,改天換命,不過是暗中施展了手腳。

李道玄輕輕解開了姐姐的禁制,再看着自己,這嬰兒胸前的黑狗印記還是十分清晰,他望着自己,有心想做些什麼,但想到時光法則的不確定性,便躊躇起來。

最後他沒有將任何力量傳到嬰兒的自己體內,只是在這孩子體內暗中留下了一道生門,那是奇門遁甲術中的生門之法,有了這個藏在血脈中的幸運符,日後這嬰兒必然處處運氣無雙。

李道玄在看了姐姐一眼,便感受到了杏花館外黑衣冥神熟悉的氣息。

這黑衣冥神在監視着莫相思,李道玄想到他在姐姐身上種下這生命禁錮,不禁憤怒起來,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黑衣冥神前。

正在默默觀察那選定的冥王之子的黑衣冥神身子一顫,擡頭看着李道玄,卻不知對方從何而來,只是這強大的神識之力,便是自己也無法抵抗。

面對黑衣冥神的李道玄神念發動,那黑衣冥神便大喊一聲,忽然捏碎了一塊白色的石頭,其人卻已消失在了東方,他是向着洛陽方位而去。

李道玄擡腳要追,但忽然想到自己所處之地,所處之時間,不禁暗暗搖頭一笑。

聖女武則天這次運用因果律的攻擊沒有成功,只要自己毀去那白耳山的時空座標,她便再也無法運用這因果律武器。

就在他消失的時候,雲州樂都城東方一條大道上,一箇中年太監剛剛換上了便服,此時他擡頭看着樂都城杏花館方向傳來的力量波動,不禁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李道玄想到這裡便劃開了虛空,回到了數十年後的白耳山。他一落下地面,便揮手抹去了荒冢中的座標。

武則天的神識已感受不到,李道玄趕回了天閣,正看到一臉焦急的莫相思等女,諸女圍過來七嘴八舌的問着,李道玄便將方纔發生之事說了一遍。

莫相思睜大眼睛,有些不想信的看着他,最後終於弄明白了,不禁嗟嘆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自我撿到你以後,那原來不是打就是罵的蘭紅姐便像是換了一個人,對我特別照顧,我那時還小,卻以爲她是個大恩人……”

蕭眉織卻是讚歎道:“那黑衣冥神當年忽然回到洛陽冥界守門養傷,沒有繼續在雲州的原因卻是因爲這個。你在自己體內做了手腳,纔有了今日這些故事,這時空法則果然是玄妙啊。”

李道玄微微一笑:“時空法則固然厲害,但如今所有的座標都被抹除,這因果律武器也是無從使用了。”

蕭眉織看着他忍不住問道:“如今那武則天也打不過你,那咱們下一步該如何。”

李道玄擺手道:“在回來之後,我便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但還沒有想清楚,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想明白了,咱們再動手。”

一勞永逸的法子,那是蕭眉織都有些驚奇的說法。

如今這混亂的局面,還有什麼一勞永逸的法子呢?

但她看着李道玄充滿智慧的眼眸,卻是默默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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