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吐蕃壯漢僅僅一照面便被王山洛擊殺均是心中大駭,那吐蕃番僧一見王山洛直接下辣手擊殺達措達嘉頓時目中一片赤紅,一催坐下白犛牛便向王山洛衝去,同時迅速褪下上身的袈裟以及寬大的紅色僧袍,露出了枯瘦的上身,只見那皮肉乾枯,皺紋堆疊的身上紋着一個赤紅的圖案,因爲身體上皺紋太多看不真切,似乎是個生有雙翼的人形圖案。而敖亮看到王山洛目中射出的兩道金光猛然想到了什麼,一邊化作寒冰螭龍本體,一邊急忙秘密對那獅妖焦方傳音道:“焦兄,我等快撤。”之後竟然直接騰飛離去,急急好似喪家之犬。獅妖焦方被敖亮的一番動作搞得一頭霧水,不過他也沒多停留同樣身體一搖化作金毛獅子追着寒冰螭龍敖亮而去。
李野利衆人與裴旻二人皆是面面相覷,李野利暗自對那文士傳音道:“那金甲人似乎是個極爲厲害心狠手辣的劍修,馬先生你看我等當如何?”
那名叫馬不方的文士赤玉羽扇一搖,略一思忖道:“我等先在一旁觀察形式,那二妖竟然直接驚懼退走可見那金甲人不好對付啊,不過我看那迦樓羅本身明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如我等先坐山觀虎鬥,然後得那漁翁之利,待得他二人兩敗俱傷分出勝負後,我三人便收拾殘局。”
李野利與那道姑均是點點頭,李野利道:“馬先生高見,該當如此。”
此時那金毛獅子焦方已經追着敖亮快速遠離了北極星宮,焦方有些不解地傳音給敖亮:“敖兄弟,你這是爲何啊?如此狼狽遁走豈不是讓人笑話。”
敖亮卻不以爲意道:“焦兄可不要爲了臉面把性命搭上,當年我二哥與那人有仇怨,我兄弟七人一起去找那人麻煩結果……”
焦方沒等敖亮說完就驚道:“難道是那個人,某有些耳聞,若是如此卻是該離那人越遠越好啊。”
敖亮似乎仍然心有餘悸,繼續說道:“當年我七兄弟同戰那人,結果竟然紛紛落敗,我當時被他砍掉一指,那人實在是個兇徒!”
焦方盯着敖亮少了一隻趾爪的那隻龍爪心中暗道一聲:“幸虧沒招惹那廝。”
正在敖亮哀嘆往事時,迦樓羅本身明王已經與王山洛交手。只見迦樓羅本身明王手結法印,身體上的紋身竟然發出血光然後化爲一道血影籠罩其身,血影好似一個背生血翼,鳥首人身的怪物,那怪物血翼一扇就有兩團血焰向王山洛飛擊而去。
王山洛見狀心道:“這就事雍仲本教法王修出的忿怒迦樓羅本尊身嗎?倒是與佛宗正統的金翅大鵬有所不同啊。”隨即一閃身躲開兩道血焰,那兩道血焰擦着王山洛身體擊落在北極星宮的黑石之上,王山洛劍氣都難以撼動的黑石竟然被散落的血焰燒出一些大大小小的坑窪來,王山洛一皺眉心道:“這明王忿怒真焰倒是倒是不可小覷,不過若是隻有這些手段還是把性命留下吧。”心念思索間王山洛已經左手手結劍印,右手一揮就有五道金色劍氣激射向迦樓羅本身明王。
迦樓羅本身明王見劍氣速度極快,即使自己躲開坐下的白犛牛也難以躲開就拋出一塊刻着六字真言的白玉石,那石塊化爲一面石牆護住了迦樓羅本身明王以及他坐下的白犛牛,誰知五道劍氣好似金針穿豆腐似的直接穿透石牆,去勢不減仍然打向迦樓羅本身明王,迦樓羅本身明王暗道一聲:“好犀利的劍氣”急忙手印一變,血影的鳥首噴出一股血焰分爲五道迎上了五道劍氣,兩相砰在一起血焰急速將劍氣燃燒殆盡,迦樓羅本身明王隨即一揮手,剩餘的血焰凝化爲一柄燃燒的血刃斬向王山洛,同時血影背後的血翼連連扇動一連六團血焰如連珠一般射向王山洛。
此時王山洛右手已經握持着那把他慣常使用的金劍,王山洛雙手握劍舉過頭頂,大喝一聲向前劈出,一道金虹從劍鋒脫出將迦樓羅本身明王打來的血刀血焰直接斬得破碎泯滅順勢斬向迦樓羅本身明王。迦樓羅本身明王被血影籠罩的老臉露出驚懼之色,拼命催動忿怒迦樓羅本身法相,那法相膨大凝實了不少,同時取出一根烏黑的降魔杵,接着法相急速凝聚出大量血焰裹住降魔杵,迦樓羅本身明王雙手揮舞降魔杵從白犛牛上高高躍起迎向斬來的金虹。王山洛見迦樓羅本身明王想硬撼自己斬出的劍氣不由冷笑,揮動金劍又從左右橫斬出兩道劍氣。迦樓羅本身明王持降魔杵剛接下王山洛的第一道劍氣,降魔杵上包裹的血焰就已經被斬滅,甚至降魔杵本身都被斬出一條缺口,讓迦樓羅本身明王大爲心痛,見王山洛隨即又接連斬來兩道劍氣,他已經來不及再出招抵擋只得儘量閃到一邊同時御使那塊石牆擋在面前,又用明王忿怒真焰把自己緊緊裹住,只見一道劍氣斬在那頭白犛牛肩上,那頭白犛牛“哞”地慘叫卻因在大道虛空中無法聽到,劍氣在它的肩上斬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幾乎將它連肩帶腿直接斬下,而迦樓羅本身明王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劍氣被他護體真焰燒熔殆盡,但是劍氣所攜帶的鋒機銳氣取將他腹部劃開一條血淋淋的口子,幾乎破腹!
迦樓羅本身明王忍痛大聲傳音道:“你們三位唐人還在等什麼漁人之利,難道要此人將我等一一擊破才後悔嗎!”說着又揮舞降魔杵擊碎王山洛接連斬來的三道劍氣,在王山洛的頻繁搶攻之下迦樓羅本身明王已經受了不輕的傷,硬接下一道劍氣後竟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李野利三人相互對視,馬不方傳音道:“那金甲劍修雖然狂傲但劍氣極爲犀利,我聽聞這迦樓羅本身明王乃是汲空境三重的活佛,竟然短短几合下來就左支右絀。眼下看來他遲早要敗亡,我等當合擊這金甲劍修爲好。”
李野利點頭說道:“那迦樓羅本身明王就已經是汲空境三重,差一步就能達到合天境,卻被這金甲劍修死死壓制,且那二妖定是早就知曉這金甲劍修的厲害才狼狽逃跑,難道這劍修已經達到合天境?若是如此我們還是及早退卻爲上啊。”
“不可能,貧道自負有些見識,人界厲害的庚金劍道劍修也有不少,不過貧道還未曾聽說過人界有這樣一個修庚金劍道的劍修達到合天境,而且若是他有合天境那迦樓羅本身明王早就被他一劍斬殺了,貧道曾見過一位合天境強者擊殺一頭白澤妖獸,那真是如屠殺豬狗一般。”那女冠說道。
馬先生附和道:“此言有理,我等即刻一齊出手圍殺他。”商議已定,三人便各自飛掠而上隱隱要將王山洛從四方包圍起來。此時迦樓羅本身明王身上已經又多了數道傷痕,手中的降魔杵竟然已經被王山洛的劍氣斬斷,此時他正持着一對金鐗勉強與王山洛周旋,已經岌岌可危了,看到李野利三人終於出手才長噓一口氣,暗道:“這三個唐人還不算太蠢,總算是看清形勢了。”誰知迦樓羅本身明王稍有分心便被一道劍氣刺穿大腿,劍氣穿透護身的血焰已經是強弩之末,可劍氣中的鋒機銳氣卻使迦樓羅本身明王防不勝防,現下一個疏忽身上便又多了一道傷口。
王山洛見衆人將圍攻自己,冷笑出聲道:“哼!你們三個雜魚終於忍不住要出手對付某了嗎?”
“你休要猖狂,着法寶!”那名叫馬不方的中年文士率先出手,託着金印的手一抖便拋出金印,金印一邊化爲一棟房屋大小一邊向王山洛兜頭砸去。
王山洛一邊繼續凝聚劍氣絞殺迦樓羅本身明王,一邊閃身一腳踹在打來的金印上,那金印被王山洛用巧勁踢得方向一偏,正好砸向高舉雙斧劈來的玄甲矮漢李野利,使他不得不停下來閃躲一下,避開迎面砸來的金印。接着王山洛便一擡左手,從袖中飛出一把三寸來長帶着斑駁鏽跡的青銅飛劍化爲一道青光朝着道號雲鏡仙姑的女冠打去。
裴旻張據二人在一旁看得都呆住了,張據喃喃道:“前輩竟然如此神勇,可只是以一敵四恐怕還是力有不逮吧。”而裴旻看得目中神采奕奕,心下道:“前輩以庚金劍氣御劍,已經得庚金鋒銳之道三分,看他如此厲害,應該是那位與師父齊名的劍修了,只是我等劍修還是應以劍爲本,以氣爲輔纔是。”
裴旻回過神來對張據傳音道:“眼下情形如此,十八郎以爲我二人當如何?”
張據聽到裴旻傳音正要回答,二人卻收到王山洛的傳音:“一旁看着。”只有簡單四字,王山洛面對四個高手的圍攻也是不是那麼輕鬆,那四人也不可能真如王山洛所言的土雞瓦狗一般彈指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