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秦羽敲門之後,發現開門的竟然是福伯,微微一愣,連忙問道,“福伯,找到了?”。
“是啊,少爺,您真神了,真找到了,現在那小傢伙正和老爺說話呢。”福伯滿臉微笑的說道。
秦羽暗暗鬆了口氣,“果然,歷史中的秦懷道是存在的,這下秦瓊有了孫子,心情應該會好很多,也有助於恢復身體。”。
秦羽想完,微笑着說道,“福伯,我去看看。”。
福伯正要準備引秦羽進門,這時,秦羽突然停下,將手裡的人蔘還有阿膠遞給他,開口說道,“福伯,這是給仲父買的人蔘,還有我自己做的一點小玩意,熬湯喝就行,對仲父的身體有幫助。”。
秦羽這樣做卻是不想在秦瓊面前邀功什麼的,而且萬一秦瓊不要人蔘呢,這樣直接交給福伯,叫福伯去做人蔘湯,阿膠湯直接給秦瓊喝,到時,秦瓊想不要也不成了。
當然秦羽的這點小心思怎麼能瞞的過福伯,福伯笑了笑,給了秦羽一個“明白了”的眼神,隨即領着秦羽進府。
石頭還想跟着秦羽一起進去,卻被福伯一把拉住,“小石頭,你就別進去打擾了,跟老夫去嘮嘮嗑。”。
石頭不明就裡的看了一眼福伯,開口說道,“俺是少爺的護衛,俺不進去怎麼行?”。
福伯頓時給了石頭的腦袋一巴掌,開口說道,“這是秦府,你想做什麼?這裡誰會害少爺?”。
石頭摸了摸腦袋,並沒有發怒,顯然石頭和福伯頗爲熟悉,想了想,恍然大悟,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也是,那俺就在這待着。”。
秦羽無奈的搖了搖頭,朝後院行去。
秦府後院不像清風居那樣景色怡人,很簡單,很空曠,就連一盆花都見不到,此刻一個十歲的小男孩依偎在秦瓊的懷裡,斷斷續續的訴說着他的經歷,顯然,此刻他的心情很激動。
秦羽見狀連忙收住腳步,悄悄的後退幾步,沒有上前打擾,靜靜的等着這爺孫倆交談結束。
小男孩自然是秦懷道,秦瓊的孫子,秦羽聽着聽着,心裡頓時爲之一緊。
秦懷道說的雖然都是他自認爲開心的事,比如說,狗追了他三條街都沒追上,一個好心人給了他兩個饅頭,林林總總,可隨便一個人都能聽出這其中的艱辛。
秦懷道不過十歲,從兩歲開始就獨自生活,受盡人世苦難,嚐遍人間冷暖,雖然幼小,卻很堅強,過往的經歷,沒有將秦懷道擊倒,如今找到了他的爺爺,秦懷道卻再也控制不住。
秦瓊老淚縱橫,不時的長嘆,好一會,這爺孫倆終於停下了交談,秦羽嘆了口氣,隨即上前見禮,躬身拜道,“侄兒拜見仲父。”。
秦瓊並沒有掩飾什麼,看向秦羽滿是高興的點了點頭,隨即對着秦懷道開口說道,“懷道,這是你的叔叔,秦羽,秦雲飛。”。
秦懷道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連忙從秦瓊的懷裡下來,恭敬的躬身行禮,“侄兒懷道,見過叔叔。”。
秦懷道的彬彬有禮着時出乎秦羽的意料,在秦羽看來,一個流浪了近十年的小孩子能懂的什麼禮儀,可這小傢伙似乎不是這樣,微微一愣之後,隨即笑着說道,“好,好,回來就好。”。
“嗯。”秦懷道能感受到秦羽發自內心的喜悅,哽咽着說完,隨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秦羽摸了摸秦懷道的小腦袋,親切的說道,“有空就去叔叔那玩,叔叔給你做好吃的。”。
“好,多謝叔叔。”秦懷道很是開心的說道。
秦瓊一臉微笑的看着秦羽秦懷道兩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壓抑許久的心事終於得以釋放,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雲飛,你的方子很管用,陛下很滿意。”秦瓊擡起袖子,擦掉臉上的淚痕,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秦羽聽到這裡,頓時鬆了口氣,“有效果就好,就怕沒效果,如此,侄兒也就放心了。”。
秦瓊點了點頭,捋了捋灰白的鬍鬚,開口說道,“有此一功,即便那些作物沒有達到畝產十石,陛下也會網開一面,仲父也就放心了。”。
秦羽無奈的想道,“怎麼就沒人信呢?”,暗暗一嘆,隨即開口說道,“仲父所言甚是。”。
秦羽不想在這上面多做解釋,說的再多也沒有事實能讓人信服。
“正好,你來了,午飯就在這吃吧。”秦瓊起身,摸了摸有些發疼的腰,開口說道。
“是,仲父。”秦羽躬身應道。
秦瓊腰疼秦羽自然知道原因,畢竟他的身體一直處於極其惡劣的境況,沒有這裡那裡的毛病纔怪了,秦羽說完,連忙給了秦懷道一個眼神,這小傢伙很聰明,看到秦羽的眼神後,連忙和秦羽一起上前攙扶秦瓊進屋。
午飯,秦羽親自下廚,給一家子做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可惜從田家莊帶回去的兩頭乳豬沒有帶過來,不然就能多一道烤乳豬了。
秦瓊是吃過秦羽做的菜的,自然知道秦羽的手藝,雖然不想叫秦羽下廚的心思一樣沒變,可秦羽堅稱這是孝道,不做菜纔是不孝,秦瓊也只好同意秦羽下廚。
秦懷道這小傢伙從小吃苦,一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菜還可以好吃到這種程度,雖然很想大口大口的吃,可是怕秦瓊不喜,所以這小傢伙一直一口一口的吃,很是規矩。
卻是他和秦瓊還有秦羽學來的,其實秦羽自己吃的時候也沒那麼多講究,不過和秦瓊一起吃飯卻不好那麼放肆,不然有些失禮。
吃過午飯,秦羽和秦羽秦懷道聊了一會,隨即打道回府,一根百年人蔘能頂上十天半月,阿膠也能撐到正宗的阿膠到來,秦羽暫時放下心事。
如果人蔘還有阿膠還是不能將秦瓊的身體調理過來,那秦羽只能嘗試給秦瓊輸血,可是想做這個有一個天大的難題,那就是秦羽根本不知道怎麼測試秦瓊的血型。
現代人們想知道血型,去醫院就行,可這裡是大唐,秦羽又不是學醫的,自然不知道怎麼測試,所以秦羽只能在補血這點上下功夫。
馬車穩穩當當的回到了清風居,當然是山下,秦羽剛一下馬車,就見程懷亮一臉愁容的朝這跑,二話不說,直接搶了秦羽的馬車,駕車就跑,那速度堪稱一絕。
石頭一見頓時不答應了,護衛嘛不但要護衛安全還要護衛財產,這程懷亮明目張膽的搶馬車在石頭的世界觀裡,就是搶了秦羽的錢,那怎麼能行,二話不說,大錘子“嗚”的一聲就砸了過去。
秦羽剛要開口詢問,卻看到石頭的動作,連忙大喊,“石頭,停下。”。
石頭是聽了秦羽的話,可大錘呼嘯而去,頓時將拉車的馬給驚到了,只聽一聲嘶鳴之後,馬車“騰騰”的跑了起來。
程懷亮被石頭的那一錘子給嚇出了一身冷汗,還沒穩住那差點冒出嗓子眼的心,跟着又是一驚,連忙使勁的拽住繮繩,好一會,這纔將馬匹穩住。
這時,一個八歲的小女孩一臉雀躍的從清風居的臺階上下來,邊下邊喊“二郎,等等我啊。”。
秦羽頓時一愣,隨即看向這個粉嫩嫩的小丫頭,頗爲奇怪,實在不知道這小丫頭,和程懷亮這個近二十歲的猛男,有什麼瓜葛。
小丫頭顯然不會是程懷亮的親戚,她的話雖然稚嫩,卻透露着一絲情人的韻味在內,着時令秦羽驚歎不已。
而這時程懷亮的臉馬上爲之一僵,一臉苦笑的從馬車上下來,長長的一嘆。
車伕老根連忙上前,繼續安撫馬匹,得到秦羽的示意後,老根拉着馬車離開了這裡。
秦羽看着程懷亮的表情,嘴角抽了抽,頓時有種過去狠抽他一頓的衝動,“八歲,這才八歲吧,咦?好像,那個歷史中的清河公主,如今也是八歲吧,這小丫頭該不會是清河公主吧。”。
秦羽一想到這裡,連忙看向小丫頭,果然,這小蘿莉和長樂公主有着兩分想象的地方。
秦羽一看到這裡,長嘆一聲,“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多可愛的一個小蘿莉,竟然看上了這麼個醜鬼,唉,可惜啊。”當然,這是秦羽的心裡話,打死秦羽都不會講出來的。
“二郎,你跑什麼啊,人家好不容易溜出來,我們再去玩啊。”清河公主噘着小嘴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不過更多的卻是見到程懷亮的喜悅之情。
程懷亮聽到清河公主的話後,臉上頓時一紅,這時清河公主來到了他的身邊,程懷亮連忙彎腰湊到清河公主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公主,改天,改天好不好。”話語中祈求的意味極爲明顯。
“不要,不要,就今天,你好久沒有陪人家去玩水了,今天就要去。”清河公主的小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很是不高興的說道,那表情怎麼看都像,你不答應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秦羽聽到這裡,嘴角不停的抽抽,“妹的,這貨竟然無師自通,懂蘿莉養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