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侯爺您該如何對待槓精
幾人隨意的說些客套話,下人們就擺放好了桌椅,李鈺居中坐於上首,老大老二陪坐於東邊下首位置,老三老四坐在西邊下首,衆人剛坐下,李府廚房的人馬就開始上菜,琳琅滿目的把五人面前的桌子上放了個滿桌。
四女看着自己桌上那些菜,顏色搭配的十分好看,香味撲鼻誘人的厲害,不禁在心裡佩服這侯爺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不但善於經營生髮之道,且還能弄出美酒佳餚,那府裡的女人可真是享福至極了……
李鈺看着四個美女的表情很是滿意,下人又拿出來一小罈子白酒,廳堂裡伺候的婢女們接了過去,裝了小酒壺,倒於五人面前的酒尊。
“天色已晚,正是夜食的好時光,諸位娘子莫要客氣了,先嚐嘗下人們的手藝咱們再說其它,諸位娘子先請。”
“侯爺先請。”
“侯爺先請。”
“侯爺請。”
“侯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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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鈺是天天如此享受的,已經吃撐了習慣,也就對飯菜沒有什麼期待,更沒有什麼驚奇的,畢竟一件事享受習慣了就會變得有點麻木不仁!
可是這四美卻不一樣的,從來只是聽說皇宮的廚子都要學習這李家的手藝,那些王公大臣們更是派了廚房裡的下人常駐在秦大將軍府裡學習。
聞着面前的飯菜香四美已經開始饞嘴了,有道是女人最饞嘴,後世裡許多渣男幾頓飯就能俘虜美女的身體,可想而知不但男人好吃,女人同樣如此的。
五人互相客套了兩句就開始進食,四女吃下一口之後表情不一,唯一相同的動作就是都瞪大了眼睛。
李鈺微笑不語自顧自己的吃飯,四女儘管矜持着女兒家的姿態,卻也是筷子不停上下翻飛。
待四美吃了一陣子之後李鈺舉起了酒尊;
“某家與諸位娘子共吃一杯,來來來諸位娘子隨意既可。”
“侯爺請。”
“敬侯爺。”
那吹簫的二娘子放下酒尊詫異的說道;
“這鐵鍋炒菜自然是侯爺府裡最是正宗的,也無可厚非,可是侯爺釀造的仙人醉我等也買了一罈子回來,姐妹們也吃過了兩次,爲何今日侯爺所帶的仙人醉卻和世面上的有所不同?當真是叫奴家疑惑不解?”
李鈺一飲而盡放下酒尊就有旁邊的婢女再次裝滿,李鈺微笑着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了,這罈子是做的最久的一批仙人醉,放的久了自然就會味道純厚一些,沒有沉澱的哪能有許多滋味諸位娘子以爲如何?”
“聽着李鈺的調侃,四美都不出聲回答接話,各自臉紅的低頭吃菜。”
李鈺看沒人接自己話茬子只好自己吃喝起來,酒過三巡菜走五味李鈺又吃了第四杯便直接把酒尊放到了一邊;
“好叫諸位娘子知曉,某家這兩日就要回去藍田了,莊子裡還有許多事情等我回去處置,長安城雖好卻不能久留太多,
今日某家特地是來向娘子們請辭的,可能三兩月也可能半年一年,某都不會前來打擾諸位了。”
梅花別院的大娘子有些詫異的迴應着;
“侯爺說走就走啊!”
“可不是嘛是有些太着急了點,不過都知道侯爺一堆的重要事情等着,奴家姐妹也不敢強留,不過藍田距離長安不過半日路程,即便走的再慢一天也能到來的,侯爺什麼時候想聽琴了就來長安,奴家爲侯爺撫琴。”
不善言辭的老二還惦記着李鈺珍藏的洞簫卻不好意思多說,只拿眼睛看着李鈺一眨不眨,靦腆的臉上掛滿了詢問和惦記。
李鈺看着吹簫的二娘子這次笑的頗有些淫蕩;
“娘子不必擔心,我那洞簫早晚娘子都要吹上一吹的,娘子安心等待機緣就是了,很多事都要講究緣法的,緣法到了一切水到渠成,緣分不到強求也是白做無用之功。”
都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四美看着李鈺不停的調侃又笑的淫蕩至極,都忍不住再次紅臉,那二娘子以爲李鈺想借着吹簫的功夫單獨調戲自己,也就假裝看不懂糊塗起來;
“侯爺說的是,沒有緣法那是不行的,別說吹簫了就是侯爺來到這裡也是上天給的緣分到了,一切都自然而然了,當然得講究緣分了,奴家耐心等待就是了,侯爺只管放手去幹大事,莫要因爲奴家吹簫的事情耽誤了功夫。”
李鈺笑呵呵的點着頭,正在此時外頭下人再次進來稟報;
“啓稟家主,府裡的四支白玉簪子取來了。”
“呈上來。”
“是。”
那下人得了命令擺了擺手,又一個下人拿着一個木盒子進來,打開木盒子裡頭四個躺着精美的四個小首飾盒,取了出來分別呈送給四個美人,置於案几之上。
李鈺等下人出去這纔對着四美點了點頭,示意四人打開盒子查看,即便四個美女之前也是富貴人家,也見過許多上等之物,但是在打開盒子的時候也不免心動不已。
各人面前的小盒子裡靜靜的躺着一支通體肉白的羊脂白玉簪子,梅花別院的女子拿起來放在嬌嫩的手心裡仔細查看着,嘴裡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上等羊脂白玉,肉質如此細膩隱隱泛着油光,入之溫柔手感光滑,當真是玉中極品也。”
四美的老大感嘆完畢之後再次對着李鈺欠了欠身子;
“如此貴重的禮物世所罕見,奴家多謝侯爺賜送。”
“娘子不必多禮,世人多不明箇中白道理,認爲寶物就該珍藏,某家卻不以爲然,某家以爲寶貝再好,也要有人來承認才行,
更要有人來佩戴才能說明它的好處,若是不爲人知,只放在庫房的角落裡珍藏終究不過就是死物一件,也有失寶物的美名,
這道理不論用在何處都能行得通,比如一名能徵擅戰的大將軍,被人賞識被人發現然後被人重用,那麼他就是名垂青史的一方名將。
反之他就得埋沒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之中碌碌無爲,而惆悵滿懷,鬱郁不得志,即便怨天怨地一輩子又能如何?最後終究逃不過歷史長河,成爲一個連名字都留不下來的無名之輩。
又或者一個窈窕淑女,各方面均是上等但是無人知曉你的存在,更沒有君子來賞識追求,那她也只能名震一莊,或者一村罷啦。
這寶貝寶物同樣如此,若是能發揮它的用處,那就是寶物一件,進而被人傳頌美名,若是放在庫房裡不過就是個簪子,某家雖然無有太多學問傍身,可是如此簡單的道理還是懂一點的。”
撫琴的老二十分認同李鈺的說法,不停的點着頭;
“侯爺說的這些道理看起來非常的簡單明瞭,可是實際上卻充滿着智慧,物盡其用,人盡其用,不用就是死物,用了纔是活的,
可是往往最簡單的道理也最容易被世人忽略,世人得一寶往往珍藏於庫,生怕別人知道,唯獨侯爺卻反其道而行之,隨即得了真理又物盡其用,當真是高明至極。”
吹簫的二娘子也是頻頻點頭,跳舞的三娘子看沒人說話了這才插了一句;
“依照奴家看來侯爺的說法簡單實惠,還能有大用途,又充滿了哲理,不過奴家卻想到了另一個當面,若是侯爺遇到那些擡槓的,以相反的理論來辯駁侯爺,侯爺該當如何?”
李鈺微微一笑應付的輕鬆自然;
“所謂那些擡槓的,無非就那幾種罷啦,但是不論什麼原因來擡槓,都不外乎一種情況,天時地利人合也。
比如那些當朝的文臣們,若是與他們說上幾句從政一方的道理,人家覺得能行通?或者是有需要學習的地方?自然會來深究其中的精妙之處,
若是覺得你說的沒用?那也不會和你擡槓,人家會選擇一笑了之,或者離開你的身邊不與你爭辯,因爲人家覺得你太過膚淺。
再或者你與那些將軍們說些戰陣廝殺的事情,你說的有道理自然有人來爲你點頭,你說的沒道理人家直接就鬨堂大笑了,還能有空閒和你擡槓?
總之不論文武,智者不會給你擡槓到底,智者都是既得天時,又佔地利,再人和居中策應的貴人貴命,整天忙碌的腳不沾地,一堆的大事等着人家貴人去處置,哪有空閒的多餘來和人擡槓?
只有那些不既得天時,又不佔據地利的,人合還不強大的賤人,纔會來給你死槓到底,
對於這種人本侯的提議是,要不就直接走開不與這種賤人賤命多說一句,如果聽不進去直接叫人打死當場,若是你想和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盡失的賤命,賤人一較高下,那實在是愚蠢至極的事情,智者所不爲也。”
李鈺說的這番話放在後世裡,人人都會說你裝逼,誰就是天生賤命?立馬就會有人來拿你貶低別人擡高自己來說一大堆廢話,最後再用所謂的道德觀來強行綁架你,
再說了你在後世,遇到槓精你也無法把人打死當場,除非你不想活了嫌棄命長,想進去吃稀飯,牢飯!
但是在這裡就不同了,三六九等,高低貴賤被區分的清澈透底,對於李鈺這種高貴無比又實力強大的人來說,一般情況下是沒人敢來擡槓的,
即便遇到幾個不開眼的存在,李鈺完全有能力叫身邊的壯僕,將那擡槓的打死在當場,
說擡槓的命是賤命也無可厚非,別說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癡人傻話,那是朝廷的官面文章,說來忽悠世人的,鐵槍下頭纔出真理,實力強大與否纔是這裡行事做事的第一準則。
沒有實力你是個貧賤百姓?冤枉死你也別去告狀,沒有實力你見到高你一等的存在就必須低頭認慫,拿雞蛋碰石頭?那是蠢材蠢貨……
所以李鈺說這些貴人貴命,賤人賤命的理論,在唐人的眼裡看來完全合情合理的,就是李鈺說的不高興了直接把擡槓的賤人賤命打死,也沒有哪個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沒辦法這就是現實,衆人曾經也是貴族,也是這一套行事的規矩,所以就覺得理所應當了。
那梅花別院的大娘子不動聲色的說道;
“侯爺快人快語,當機立斷也令人佩服,對於不開眼的來和侯爺擡槓的賤人賤命,奴家也覺得直接打死纔是乾脆利索的手段。優柔寡斷可不是大丈夫所爲,侯爺將來要做大事的當然不能太過柔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也。”
跳舞的老三也跟着點頭;
“大姐說的是,若是真有不開眼的賤人來和侯爺擡槓,侯爺卻一走了之,於侯爺的名聲不好,既然他敢來擡槓就必須接受相應的懲罰,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李鈺嚴肅的說道;
“不錯,娘子說的正合我意,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或者現實中的代價,或者將來的代價,再或者良心上的譴責,還有付出銀錢絹帛之事,
總之有因必有果,因在前行果隨其後,不論成功或者失敗都要有對應的代價,這是天道循環的至理也,任他誰都是逃不過的。”
幾女聽得李鈺的觀點都點頭認同,那撫琴的老四一聽說天時地利人和,立馬就來了興趣。
“侯爺所說的天時地利人合,可有獨特的見解否,奴家願聞侯爺高見。”
聽到姐妹問的這個更加深入的話題,其他三個美女立馬看向李鈺,李鈺不緊不慢的吃了一口肉菜,這才靠向太師椅的後頭,看着廳堂外頭的梅花,聲音充滿了磁性;
“天時地利人和,大多數人都是解釋爲,可否得了天時的照顧,有施展才華的場景出現,是否有能施展抱負的局面出現,比如文武之人,是否有機會得到上官或者至尊的賞識,從而得到一個合適的職位,經商的商人是否遇到了低進高出的機會等等……
而地利許多人都說是得了天時之後,能不能在合適的地方有自己施展才華的機會,
比如一個武將雖然得到了統帥或者至尊的賞識,給了一個將軍的職位,可是若沒有戰陣廝殺,生在盛世太平之下,那邊無法做出名垂青史的大事,
於是只能在史書裡留下一筆,某人何方人氏,曾經就任何等職位,其他就不再多言了。
若是佔據地利,就立馬不一樣了,往前的歷史長河中,就說那三國之時,天下英雄各歸其主,爭雄高低,功成名就,關雲長單刀赴會過五關斬六將,成就不世忠義之名,諸葛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博得一個滿堂喝彩。
往近了說,我朝於世亂之時乘勢而起,順應天意得了江山,於是各路英雄恰逢其會,於亂世中贏得各自的功名利祿,成就了秦王府十八學士的美名,又成就了各路大將軍的威名赫赫!
比如尉遲大將軍得了天時,成爲一方名將,又在渭水之盟的時候,佔據地利,迎頭碰上突厥的賊人,便成就了又一番莫大的軍功回來,這便是世人說的地利了。
剩下的人合也不必多說,迎合天道,佔據地利,然後順應趨勢趨吉避凶,再審時度勢,進退有據,張弛有度,如此人合居中策應天地,便一切皆然了,這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天時、地利、與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