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李氏二房的小小校尉武力值驚人
李鈺看着身邊的三個女人一個內侍,百忙之中還不忘記安慰丁大管事的心情;
“娘子放心,皇后娘娘已經同意了我的請求,只要皇城的那些事情弄完,咱們族裡立馬就能給你派過來二十個手下,不過可都是些侍女。
至於內侍的數目,你可去娘娘的宮裡挑選,別要皇城裡安排的那些,記住了,只去娘娘宮裡挑選你知根知底的那些老人,好不容易清理乾淨那些蟲子,咱們這院裡可不能再進一個外人了!”
“哎呀郎君您就先別操心這些了,夫子去了川裡三年多,今日總算回來了,多少人都等着挑咱們的毛病呢,郎君要是回去晚了,指不定又要被有心人傳成什麼樣子呢,郎君您還是想着快點回去迎接的事情吧,宮裡的事情奴家隨時都會寫信稟報郎君知曉詳細的。”
“哦好好好,我知道的,這不是心疼娘子你沒有手下使用嘛!”
“奴家拜謝郎君心疼。”
李鈺剛剛穿戴整齊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便扭頭看着那進來報信的老實宮女;
“族人沒有接住師父?”
“回郎君的話,接到了,一隊護衛跟隨者夫子一塊趕路的,夫子好像知道郎君在長安城裡,所以選擇了另一條路回咱們莊子裡,並且交代大家不着急趕路,還說要一路遊玩山水,天黑之前回去就行。”
“哦,師父這是給我準備時間呢,擔心我回去遲了,給有心人落下口實所以才說要遊山玩水,快快快,趕緊的給我梳頭。”
兩個宮女剛要上來就被丁大管事伸手阻止了;
“都退下,我來給郎君梳頭。”
“喏。”
丁大管事仔細快速的給李鈺梳妝打扮完畢,又查看了一遍李鈺的衣裳,玉佩,和孔聖人戴過得神秘黑木簪子,覺得沒有任何不齊整的地方這纔將李鈺送到宮門外上了車馬,又一路送到距離黃皇城最近的一個東城門外。
城門內外早就聚會了李氏二房的三個百人隊護衛,一個二管事帶隊,三個小管事各帶一百族人跟隨。
李鈺的車隊還沒有走到城門附近,城門處的校尉就大聲嚷嚷了起來;
“快快快,先叫鄉親們散開兩邊,侯爺的車馬來了,不要耽誤了侯爺的大事,人家樑管事可是說的清楚明白,侯爺的夫子歸來,侯爺得趕緊回去藍田縣上主持迎接師父的事宜呢!”
“是將軍。”
“唉唉唉,老鄉們暫且靠在兩邊不要亂動啊,有貴人經過城門處,大家幫個忙讓一讓啊。”
“對對對,鄉親們讓讓片刻,在下等兄弟多謝了啊!”
“成,大傢伙都讓讓吧,誰讓咱們是平頭百姓呢,沒聽見嗎,說是貴人路過呢。”
“我說張老五你就少說幾句吧,是個侯爺呢,可不是一般的貴人,一會兒閃開的慢了,抓你去大牢裡吃棍子都不是啥新鮮事兒。”
“也是,不敬之罪可是很厲害的。”
“唉我說劉娘子,這回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侯爺,竟然如此威風?”
“我一個婦道人家的,哪能知道這許多?你這不是瞎問嗎?”
一個守城的軍卒聽見百姓都在議論到底是個人經過這個城門,忍不住接了兩句;
“告訴爾等也無妨,看見沒?幾十步外的馬車隊伍?那是藍田縣侯隴西李氏二房一族之長,皇后殿下的心頭肉,秦瓊大將軍看做親生子,程咬金大將軍視如己出的孩兒,這足夠尊貴了吧?
侯爺能給朝廷弄出馬蹄靴子,又能折騰出數之不盡的銀錢絹帛,還給天下兒郎更換鎧甲兵器,你們誰家沒有兒郎在十六衛裡效勞?難道不該讓路乎?”
百姓一聽到這些立馬走的比兔子都快,整齊的靠向城門內外兩邊。
“原來是那藍田的小侯爺來了呀!這當然得給人家讓路的,我大兒子從大營裡回來小住的時候,穿着一副刀槍不入的鎧甲,還分了一把深海精鐵鍛造之鋒利至極的鐵朔,這以後啊我就不怕大兒子戰死沙場啦。
哈哈哈哈,那可是要繼承老夫一家之主的大兒子呀,儘管我很窮但是我也需要一個下一代的一家之主,有了小侯爺的那些助力,我兒子鐵定每次打仗都要斬殺人頭獲得軍功的。”
“你這老漢如此得意,難道你以爲就你家有兒郎在大營裡嗎?老孃的兩個兒子都在軍中效勞,聽說下個月就要給我大兒子配發最厲害的鎧甲兵器了,只是不知道何時能輪到我那二兒子頭上,真是急死老身了。”
不說百姓們靠在兩邊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只說車馬隊伍片刻後就來到城門處,也不停留,直接開出城門外十幾步。
“末將拜見丁總管。”
看見馬車裡下來的宮女,守城的校尉啪的一聲站的筆直,人家可是皇后殿下身邊的領頭女使,調去伺候侯爺的第二天就升了五品的總管,可比自己高了不少等級的。
“將軍免禮,將軍辛苦了,我家侯爺臨時有事,給將軍造成困擾了。”
“不敢當。末將分內之事也。”
丁可珍禮貌的笑了笑和校尉又說了兩句客套話,這才走近城門處的人堆前,李氏族人看見長安城唯一的大管事過來,整齊的彎下腰,異口同聲的問候;
“拜見大管事。”
“族人們免禮。”
“謝大管事。”
“好了好了,我也不來囉嗦,幾位管事可要好生保護郎君迴歸咱們莊裡,各種規矩不用多說,大家比我還要清楚的,差事不可大意,探馬不能缺少!”
領頭的一個林家二管事帶着樑大膽三個百人隊長小管事一塊答應;
“唯!”
一行人答應過後看到丁大管事揮手這才圍着李鈺的車馬開始行動。
樑大膽負責本次護衛的前中後左中右探馬差事,第一時間就亮開嗓子;
“兄弟們。”
“有。”
“前軍行動,探馬放出。”
“唯!”
一個小頭頭帶着六個手下,坐在馬背上答應領命後,絕塵而去。
“左右兩軍探馬放出。”
“唯!”
樑大膽仔細回憶着老阿耶的交代,分配任務一點也不敢馬虎,作爲剛升上來的管事,樑大膽的第一次領兵帶隊,還是保護族長,幾乎每句話都是嘔吼出來的。
“馬十三。”
“人在,管事請下令。”
“你帶五十軍斷後壓陣,距離族長不可超過十里,但聽號角聲響起,快速靠攏追上族長的車馬,不得有誤,否則家法伺候。”
“唯!”
李氏二房傳了九百多年的軍陣頃刻間就被安排個整整齊齊,前方七個探馬組成的小分隊一路前行,左右兩邊各有一個七人小分隊,散開十幾裡。
前軍五十行路在先,中軍兩百護着李鈺的車馬,後軍五十殿後尾隨,雖然只有三百護衛,可卻是正兒八經的行軍之法,就是那些大將軍們來了,也無可挑剔!
隴西李氏的兵法武功天下第一,又數上三房爲佼佼者,上三房又數二房最是精通殺伐之道,排兵佈陣領軍行動之時皆進退有據張弛有度!這纔是李鈺鬼不纏之外號的根本原因所在。
聽說李氏二房的十九大姓奴僕,家家都通曉排兵佈陣的法度,戶戶都能拿出彪悍至極的老卒,擁有如此龐大的後盾勢力,又脾氣乾脆火爆,所以李鈺才和妖風軍師一樣,得了個鬼不纏的名頭,此外號也是天下人皆知。
以前李鈺行走趕路也就是帶幾十個族人保護,自從許多長輩警告要防範小人暗算之後,李鈺每次出行都不會低於三百族人陪同護衛。
且李氏二房的那個老怪物每天都把族長的行蹤掌握的點滴不漏,李家莊隨時待命的族人有林家禁軍分配,每十日輪換一次,每一批次都是三千軍,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人人都是槍不離手,但有事情發生,只要聽到銅鑼聲響就會在一刻鐘之內聚會整齊,隨時都可以支援族長。
今日圍觀的百姓總算見識到了這李家侯爺的威風,感嘆聲絡繹不絕,連城門處的校尉都看的目瞪口呆;
“娘耶,這侯爺手下最小的百人隊管事都比本將威風,今日領頭的林二管事調度執法簡直就是個都尉將軍了,真嚴謹的厲害,等於是一個都尉帶着三個一等校尉行動,佩服佩服!”
校尉手下一個快嘴貨忍不住出生詢問自家領導;
“將軍,難道……您說的意思是樑大膽兄長比將軍您還厲害?”
校尉嚴肅的點了點頭;
“單打獨鬥,本將有十年廝殺出來的經驗在身,樑家兄弟不會叫我活過十個呼吸,絕對不會的!
別看他平日裡老實巴交,又憨厚的很,叫起勁兒來殺人如宰雞,本將不當值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見樑家兄弟把蔑視他家族長的三個痞子打死兩人,重傷一人,只幾個呼吸的功夫,其中一個痞子頭就被扭的超向自己後背,眼睛還在眨呢,可不是玩笑!”
聽到如此恐怖的事情守城的一羣兵卒個個發出抽冷氣的聲音,一個老兵吞嚥了吐沫不甘心的問道;
“校尉,那另一個是怎麼死的?”
“是啊兄長,您給小的們說說熱鬧吧,總歸這會兒沒事可做,說說閒話也無妨的,叫兄弟們也長長見識!”
“另一個?說出來你們別吃不下飯啊。”
“嗨!將軍您又不是不知道,小的們那個不是死人堆裡出來的?還能害怕街頭的廝殺不成?”
“就是就是!”
守城的校尉笑的陰險狡詐;
“另一個被樑大膽兄弟撕爛了,肚子裡的東西流出來好多,我當時剛陪着幾個都尉從酒樓裡出來,看到人肚子裡的東西流出一地,當時就把中午吃的全吐了出來……”
“嘔……”
“我日他娘耶!”
“這他娘還是人不?”
校尉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好幾個嘔吐聲打斷,也不生氣,只笑眯眯的看着正在乾嘔的手下兄弟。
“那另外一個重傷的呢?怎麼傷的?將軍快說說兄弟也解解饞!”
“怎麼傷的?當然是被樑大膽打的呀,只一拳打到了那痞子的心口,就吐血倒地,重傷不起,後來聽說是當天下午就嚥氣歸西了。”
“樑家兄長就這麼厲害?”
“不會吧?”
“怎麼不會?這才兩天前的新鮮事情,不信你們去城南打聽打聽,看看本將到底說謊沒有?”
“將軍當然不會說謊了,只是兄弟好奇,將軍方纔說論單打獨鬥那樑大膽厲害非凡,這話裡的意思是……”
“兄長,您說說樑大膽的行軍佈陣之法吧。”
“怎麼說呢,本來我覺得即便他樑家兄弟個人武力恐怖嚇人,但是在排兵佈陣上頭肯定不會是本將的對手,畢竟本將也廝殺戰陣九年了。
只是沒想到這樑大膽行軍佈陣之法也不屬於旁人,我看他安排調度乾脆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絕不是三五月之功累,鐵定是從小就在家裡學過上等兵法的。
唉,本將就是吃了這個大虧!家裡就是個尋常百姓,沒有什麼傳承,又不認識字兒,只能一步一步廝殺,一點點的積累經驗,若是本將有樑大膽的那些好處,至少現在也是個都尉中郎將了。真他孃的提起來就覺得老天爺偏心,我一個朝廷裡封賜的校尉,居然比不過一個家族裡的奴僕小管事?唉……”
一羣軍侯聽見自家校尉唉聲嘆氣的黑着臉,都趕緊來勸解;
“校尉莫要煩惱,尉遲大將軍不是說過要提拔您做個都尉的嗎?”
“就是就是,兄長都被尉遲大將軍點名了,還來唉聲嘆氣個求?”
聽見這些安慰話守城的校尉趙修毅一邊苦笑一邊搖頭;
“大將軍如今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在大理寺押着,如何出來安排小將的以後?即便有李家小侯爺背後給小將使勁兒,也得等到尉遲大將軍安然無恙歸來官復原職吧?”
“嗨!我說兄長,你平日裡也是非比常人的,怎麼到了自己頭上卻糊塗成這樣?您那都尉將軍的差跑都跑不掉的,兄弟們可都等着吃你的喜酒裡!”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