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王昭月吃着水果：“這於秀幕，在外面是威風凜凜的四品大員，沒想到在家，竟然是個舔狗。”
語氣之中滿是玩味之意。
好似要把於秀幕老底都說出來一般。
李易趕緊道：“能不能聊點正事。”
王昭月哦了一聲：“於秀幕每天回家，都會跟我，也就是陳瑤彙報所有事情。”
“而且任何事情，他都聽陳瑤的。”
“可是在陳瑤的腦海裡面，我又沒有發現多出來的記憶。”
李易單手摸着下巴。
王昭月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李七夜幫忙分析一句：“也就是說，有人能控制陳瑤的思想，可是，陳瑤並不能探索到對方的信息？”
王昭月點頭。
李易眯着眼。
活色生香的意義，是比訓練忠心的死士更加安全可靠，而且，方便。
因爲讓活人去執行任務。
會有許多變故，例如，受感情影響，活着被發現抓到。
再者，並不能保證訓練出來的人不會背叛。
而活色生香，完全可以靠操控人控制思維。
利用這具身體發佈號令。
這就像是一箇中轉站一樣。
再者，訓練忠心的死士，一般都是從小開始。
動輒準備幾十年。
可是貨色伸向，只需要一定的時間，減少了成本。
發明活色生香的人，真的是個變態。
“那怎麼辦？”李七夜看向李易。
“等。”李易也沒什麼好辦法，接着道：“現在可以確定，陳瑤就是活色生香的一部分。”
“我們把她弄來了巡夜司，對方一定會着急。”
“而且，只要查清楚陳瑤的底細，就能發現一些信息。”
“所以，對方這個時候，定然會有所行動。”
“要麼，殺人滅口。”
“要麼，想辦法解決事情。”
“要不我先回去於府，穩住於秀幕？”王昭月又是開口。
“不行。”李易開口阻止：“我們把陳瑤弄回來，對方不可能不知道。”
“現在送你回去，定然會被發現。”
“先不說對方會不會殺你滅口。”
“若是拿巡夜司解決不了怨靈這件事當話題，於秀幕會趁機弄死我們。”
“那她呢？”王昭月又看着陳瑤：“要不要先放回去？”
“我還沒發現，附身在人身上，竟然會很舒服。”
“你有魂無體，陳瑤有體無魂，在一起相互需要，自然很舒服。”李易白了一眼，這是怨靈跟人的常識。
“那要不，這身體就給我了。”王昭月語氣略帶貪婪。
活色生香，沒了人操控，本來就是一具屍體。
給王昭月也不過分。
只是，也不能白給。
王昭月似乎明白李易所想。
輕笑道：“我忽然發現，做孤魂野鬼，實在沒意思。”
“要不我來巡夜司混個差事，你放心，我保證比你們靠譜。”
李易聳了聳肩。
指向敵人：“那是我們司首，你跟他商量商量。”
“要不，你再看看她。”說着看向上官婉兒：“她是觀妖司的，想進去觀妖司也行。”
王昭月立馬一臉嫌棄。
那不是自討沒趣麼。
開什麼玩笑，巡夜司和觀妖司本就是捕殺妖邪的，讓一隻怨靈進去當差。
不得被整個大唐的官員弄死。
“那接下來，當如何？”狄仁傑沒理會王昭月。
雖然貴爲司首，也分善惡。
王昭月殺的都是一些十惡不赦的人。
沒必要趕盡殺絕。
但是讓她如巡夜司，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現在，之關心案子。
“我之所以把陳瑤弄回來，其實也是在賭。”李易分析道：“若是現在把陳瑤放回去，對方會猜到我們沒有破解活色生香的辦法。”
“所以，越是留在這裡，他們就越是猜疑。”
“爲了他們的安全，定然會做一些事。”
“另外，若是活色生香不止陳瑤一個，那對方就會擔心其他的活色生香會不會查到。”
“只要他們開始亂了，便是我們的機會。”
狄仁傑贊同。
李七夜則是點頭佩服。
李易的思維，好似永遠都比他們快好幾步。
所以此案交在李易手中，他們也有信心。
敵人在暗處， 最好的方法，就是引蛇出洞。
“可是於秀幕不會讓她在這裡呆太久。”上官婉兒開口道了一句。
這是問題所在。
李易不慌不忙：“你們覺得，於秀幕在意的是那些事，還是陳瑤？”
“什麼意思？”衆人不解。
只有王昭月道：“我覺得，他在意的是這個人。”
“一個男人，能對一個女人言聽計從，甚至朝廷上的大事，都要回家跟陳瑤商量。”
“讓陳瑤來做主，以於秀幕的能力，並不是他沒能力。”
“在記憶中，也沒有什麼控制他的方法。”
“所以，他是在意這個人。”
“於秀幕在外面是風光無限的大人，在家中，則是一個實打實的老婆奴。”
“這就對了。”李易起身：“既然於秀幕在意的是陳瑤，那陳瑤在我們手裡，就等於他的命在我們手裡。”
“我們知道了他的那麼多事，他是會等着被殺人滅口呢？”
“還是願意坦白從寬？”
衆人恍然大悟。
他們還在分析案情，李易已經在揣摩人心。
李易看向狄仁傑：“請於秀幕來一趟吧。”
“我去。”李七夜起身：“畢竟大家都是四品，我去也算尊重他。”
也越深。
於秀幕面帶殺意的進了巡夜司。
大堂內。
見到陳瑤，於秀幕才放心下來，上前關心道：“夫人，你沒事吧？”
“於大人對這房小妾，還真是疼愛啊。”李易在旁邊不慌不忙，倒了一杯茶。
於秀幕沒接，伸手去拉陳瑤：“走，我們回家去。”
“於大人，我還有些事需要跟你瞭解呢。”李易又開口。
於秀幕臉色沉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想要調查我？”
“於大人，去年六月，戶部侍郎調換，是你親自考覈對吧？”李易自顧問了起來。
“去年七月，戎州調換四名四品官員，也是你考覈。”
“同月，揚州州府，府庫上任，也是你考覈。”
“光是去年一年，一共四十七名文官調換，都是你考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