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滿臉冷漠，看李易的眼神，就如看一個陌生人。
但是那眼底深處的感情，又隱藏不住。
冷聲道：“你貌似一直都這樣，會給人不一樣的驚喜。”
“查案查到觀妖司頭上來，你能耐了。”
李易一臉苦笑。
別說上官婉兒說幾句氣話，就算現在殺了他，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嘆氣道：“李易奉命慘，多謝上官大人配合。”
上官婉兒冷冷轉身，好似沒聽到李易說的話一樣。
只走進了觀妖司：“你最好能查出點東西來，不然我會第一個殺了你。”
李易沒回答，若是能死在上官婉兒的手裡，貌似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淡淡揮手：“大理寺和刑部，一半人隨我進觀妖司。”
帶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也就是走一個過場。
讓別人看一個立場。
因爲誰都知道，若是觀妖司的人真的有問題。
憑大理寺和刑部這些人，什麼都做不了。
出來清理門戶的人，一定是觀妖司的人。
所以無形之中，李易給足了觀妖司的面子。
現在又讓一半的人留在外面，是對觀妖司的一種尊敬。
шшш ⊕ttκan ⊕c○
站在前面的一半人是既興奮，又有些後怕。
興奮激動的是這觀妖司一般人進不來，他們能夠看一眼，走一遭，回去之後能吹好幾年。
怕的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觀妖司的人弄死了李易，還不覺得解氣，連他們一起收拾了。
在觀妖司面前，他們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
觀妖司，熟悉的一切。
這是第三次來，來的意義，卻是不一樣。
第一次爲了查案，第二次爲了救命。
這一次，他卻要親手查觀妖司。
上官婉兒沒有走得很快。
李易揮手。
只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停下。
李易追上了上官婉兒。
想要說話，卻又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最終擠出一句話：“你……還好吧？”
“你說的好，是指哪方面？”上官婉兒回眸，只是沒了昔日的笑意。
“我……”李易心中內疚。
從來就不想這樣，也從來都沒想過，會變成這樣。
“你若是來查案，就儘管查，說其他的事，我沒什麼興趣。”上官婉兒冷聲說了一句。
繼續走着：“因爲，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死人身上。”
“你若是查不出什麼來，我會在這裡殺了你。”
李易心中苦笑。
有的時候，造化弄人。
爲什麼偏偏問題要出在這觀妖司呢？
可是……
吸了一口氣，拉了拉衣服：“今日我若能走出去，會親自跟你請罪。”
“所以今日，得罪了。”
“日後，哪怕別人說我忘恩負義也好，說你上官婉兒自作自受也罷，我李易都會出來扛着。”
“會給你上官婉兒，會給觀妖司一個交代。”
說完恭敬彎腰：“還請上官大人，讓觀妖司所有人都出來。”
“我要，查案。”
上官婉兒又回頭。
看着李易，眼神不斷變化：“你可知道，在這觀妖司，就算是當今聖上來了，也不能命令所有人。”
“因爲這觀妖司，只聽司首一人的命令。”
身爲巡夜司的人，李易當然知道。
可還是一臉恭敬：“我知道你能。”
“現在天下人都看着觀妖司，而且，若不是那位司首大人知道觀妖司有問題，又怎麼可能讓我進來？”
恩？
上官婉兒略微愣了一下。
想起了在大殿裡面，她師尊說的話。
觀妖司，的確是出了問題。
而李易，似乎猜到了那位司首的心思。
讓上官婉兒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或許，這就是李易的魅力。
不過上官婉兒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感情，依舊冷冰冰的道：“你還是一樣，喜歡猜別人的想法。”
“哪一天猜錯了，看誰能救你。”
李易心中大喜。
上官婉兒話裡話外。
還是有感情的。
只要今日能夠活着出去。
以後再想辦法把上官婉兒哄回來。
上官婉兒冷冷擺手：“觀妖司所有人，到大殿集合。”
淡淡一聲吼。
如千里傳音，吼遍整個大廳。
嚇得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動都不敢動。
等李易和上官婉兒走遠了，一個刑部的人疑惑道：“李易讓我們來，又不帶我們進去，是何意？”
大理寺的領頭人冷笑一聲：“看來你們刑部只會嚴刑拷打。”
“你們大理寺能好到哪裡去？”說起酷刑，大理寺可是最出名的。
刑部的領頭人也嘲諷起來：“你什麼都知道，你說說看？”
大理寺的領頭人冷笑道：“你以爲李易帶我們來，是要依靠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查案？”
“又或者，是抓人？”
“難道不是？”刑部的人不服道。
大理寺的人笑意更濃：“你們刑部啊，以後多動點腦子行不行？”
“你們不會覺得，憑我們這幾十號人，真的能抓觀妖司的人吧？”
“就算這觀妖司真的有問題，我們能幹什麼？”
“我們抓幾個兇徒還行，抓觀妖司的人，你們行？”
刑部的人本想反駁，卻是啞口無言。
的確如此，他們就是一羣捕快。
觀妖司裡面的人就是神仙，他們又怎麼能鬥得過？
他們來，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最終自顧一笑，什麼都沒說。
這一切，都要看李易表演。
前方一座大殿。
上官婉兒站在最前方。
李易只是恭敬站在旁邊。
不斷有人走進來。
觀妖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制服。
有的人穿着怪異。
有兩個戴着面具。
還有幾個穿着大斗篷。
一共來了十二個人。
上官婉兒冷聲道：“目前在長安城內，只有我們這些人。”
“你若是覺得不夠，我可以去把司首喊來。”
“甚至，高樓上的那一位。”
李易恭敬搖頭：“夠了。”
觀妖司司首，絕對不可能出問題。
不然他也進不來。
至於高樓上的那一位，長安城的神，蓑衣人。
地位甚至在司首之上。
他們絕對不可能有問題。
掃了一眼前面的十二人，李易又看向上官婉兒：“我想看他們的卷宗。”
上官婉兒沒說話。
其中一人站出來，聲音沙啞：“你想看什麼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