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吃了藥,阿史那蘇丹睡着了,晚上的時候,阿史那蘇丹醒了。
雪原就一直守在他牀邊,“主子,醒了,屬下馬上讓人去那些吃的進來,主子肯定餓了。”
阿史那蘇丹問,“陽兒呢?她沒事吧!回去了嗎?”
雪原見主子醒過來後,還在擔心那個無情的女人,他忍不住說,“主子,你管她做什麼?反正她又不在乎主子。我已經警告過她,若是主子出了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她,我定讓她陪葬。”
阿史那蘇丹皺眉,厲喝,“雪原,住嘴!你若是敢傷害陽兒,你就是在傷害我。”
“雪原,記住,不許動她,這是命令。”他言語警告。
雪原真不知道那個女人給主子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主子迷得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事到如今,還如此維護她。
雪原行禮道,“是,屬下遵命!”
晉陽收到書信,是他師傅發來的,師傅好像出事了。
晉陽很擔心,信中說,百里沐霽受了很嚴重的傷,一直昏迷不醒,風暝無奈之下,只好寫信給晉陽,讓自己救救他。晉陽腹誹,自己還是個半吊子醫生,讓我救他,我到時沒把他醫死就不錯了,這風暝莫不是急糊塗了吧!
不過她還是很擔心百里沐霽,畢竟他是自己的師傅,就當去看看他。
晉陽寫下一封辭別信,放在自己的牀上。
接着,她帶着瑩兒、梅霜、妙曼、荊昀、荊詢連夜偷偷離開了碎葉城。
聽說百里沐霽身在庭州,他去庭州是爲了拜祭自己的家人,當年他的家人來到了庭州,在此安家,沒想到不久後,就被人血洗滿門。
晉陽讓荊昀和荊詢暗中解決了阿史那蘇丹的人,將他弄暈了,綁在了自己大帳裡。
幾人走了以後,還是第二天一大早,那個被綁的侍衛醒了,他用腳用力撞牀,因爲他雙手綁在身後,嘴巴塞着白布,雙腳也綁着,不過還能動,所以他用雙腳去弄出動靜。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進來,見到對方被綁在那裡,那個人塞着白布,嘴巴里好像還要說什麼?嗚啊嗚。
衆人看見帳內沒有公主的身影,他們馬上解開了那個人,那個人說,“公主跑了!”
另外一個護衛見到牀上有封書信,上面寫着,阿史那蘇丹親啓!
然後他們拿着書信去面見阿史那蘇丹。
阿史那蘇丹急急忙忙地打開了信封,信中寫着:
阿史那蘇丹,你不必派人來尋我,放心,我不是逃跑,我只是去看我師傅罷了,他受了很重的傷,我必須去看他,少則一月,多則兩月,我定會回來。
阿史那蘇丹見到信的內容,才放心一些,他還以爲她逃走了。
可他還是很擔心,畢竟出門在外,她的身份又不能暴露,還很危險。
阿史那蘇丹下令,“雪原,馬上派人去打聽看看,她去了那裡?打聽到後,立馬回來稟告。”
雪原領命就出去了。
這邊的晉陽騎馬趕了幾天的路,終於到了庭州。
晉陽依據信中地址,找到了百里沐霽住的地方。
百里沐霽住在庭州城南面,一座錯落有致的高牆大院,高閣樓臺,水榭庭園,花草石木,應有盡有。
晉陽來了白府。
晉陽沒讓瑩兒他們跟着進去,因爲白府的人,除了晉陽讓進,其他人都不許進去,連不會武功的瑩兒都不許進去。
晉陽讓他們找個客棧住下,“你們找家客棧住吧!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這白府的主人,是我的師傅,他不會傷害我的。”
路上就聽公主說了,她要去看的人是他的師傅,不過公主的安危很重要,不讓他們跟着,公主若是出事了怎麼辦?
荊昀商量道,“不如這樣,讓我們進去一個人,一個人就好。”
這時風暝出來了,朝晉陽行禮,“屬下拜見少主。”
在外人面前,風暝不能喊她聖女,不然她的身份就暴露了,不過可以喊她少主,反正她是主子的徒弟,喊少主也沒問題。
晉陽說,“好了,不必多禮。”
風暝道,“少主,白府有白府的規矩,少主可以帶一個人進去,不過只能帶不會武功的婢女進去,其他人不得進入。”
晉陽點頭,她倒無所謂,反正這是師傅住的地方,師傅又不會傷害她。
於是瑩兒隨晉陽進了白府,其他四人住進了客棧。
晉陽來了百里沐霽的房間,見他躺在牀上,昏睡不醒。
瑩兒沒有進房間,站在外面,只有風暝和晉陽進去了。
晉陽擔心地問,“師傅這樣躺了幾天了,中的毒解了嗎?”
風暝坦言,“主子中的毒解了,可受的傷太重了,所以主子就一直昏睡着,都睡了將近十天了。期間主子醒過來了一次,不過很短,不到一刻鐘,他口裡一直唸叨你,所以屬下就只好寫信找少主前來。”況且主子出了事,需要聖女來主事,這也是主子醒過來後,再三叮囑自己,必須找聖女前來的另外一個原因。
晉陽細細看了看,發現他雙腿上纏了白布,而致命傷在他的背上,接近心臟的位置,難怪他昏迷了這麼久都不醒。
晉陽心想,何人膽敢傷害師傅,師傅武功高強,鮮有敵手,背上受了一劍,看來是有人耍陰招,害師傅被人狠狠刺了一劍。
晉陽心裡說,師傅雙腿有傷,看來是有人先傷了師傅雙腿,讓他無法站立,最後被人從後面狠狠刺了一劍。不然已師傅的武功,其他人很難近他的身。
晉陽生氣地問,“可有查清?何人刺傷了師傅?”
風暝回稟,“回少主,屬下已經查清,此事是萬藥谷的一位長老下的命令,他一直針對主人,不滿主人成爲萬藥谷的谷主,所以派了人暗殺主人。”
晉陽說,“此事既已查清,就按谷中規矩處置。”
接着她還說,“將那個人給我帶到庭州,我親自動手,敢傷害我師傅,我定讓他付出比死還要可怕的代價。”
風暝自是聽從,主子醒來的那會兒說過,在他受傷這段時間,百花樓和萬藥谷都由聖女照看,聽從聖女調遣。
風暝將主子昏睡前留下的令牌交給了晉陽,“少主,這是主子給少主留下的令牌,有此令牌,少主可以隨意調動百花樓和萬藥谷任何人。”
晉陽接過後仔細瞧了瞧,發現令牌前後都寫着字,一面刻着谷主令,一面刻着樓主令。
風暝直言,“少主,這塊令牌可以一分爲二,是象徵主子身份的東西。”
風暝說着,就拿過令牌,給她示範,他輕輕一扯,令牌就一分爲二,變成了兩塊,這令牌用銅所造,中間有不規則的間距,兩塊令牌鑲嵌在一起,就合成了一塊令牌。
然後他把令牌再次交給晉陽。
晉陽安慰風暝,“風暝,師傅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醒過來,你放心吧!”
這邊的庭州刺史府內,李思文接到自己人發的消息,說公主來了庭州,經過他多方打聽,知道公主去了城南的白府。
李思文派人細細查了白府,發現他的產業極大,幾乎遍及漠北,連中原都有他的生意,兵器、藥材、茶葉、糧食、玉器、金器、水運、木材等等,都有涉及。
這龐大的白府,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也不誇張。可這白府卻很少有人知道,看來別人很低調,不過,他也明白,這樣龐大的產業,低調一點也是爲了安全考慮。
李思文不明白,公主爲何要去白府。
李思文突然想到一個人,之前公主假死,也許就是找白府的人幫的忙,那個救了公主的老者,還有曾經救了公主和自己的面具人,也許就是白府的主人。
雖然李思文不清楚那個人爲何一直接近公主,不過他總懷疑對方靠近公主,沒安好心,可是又找不到證據,也不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看來自己的好好查查這白府的主人了。
李思文雖然擔心公主的安危,不過他有點還是知道的,公主現在不會有危險,畢竟對方還沒有露出馬腳,想要謀害公主。所以他只派了人暗中監視,確保公主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