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文回到了李家,李父屏退了外人,讓人關上了房門,只留下了父子三人,李父不安地說,“這是何人傳的?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想要陷害我李家?”
李震搖頭否決,“父親,我認爲此事應該不是父親所說的那樣,想要陷害我李家,不然他自可將這一切污水潑到我李府,可此事卻將我李府摘得乾乾淨淨,還讓我李府得了一個寬容大度的美名,同時還讓我們看清了林家的真面目。”
李父自問,“那他想幹什麼?就爲了陷害林家,可林家才搬到了長安,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啊?”
李父擡頭問李思文,“文兒,你覺得呢?此事你怎麼看?”
李思文猜測地語氣,“父親,兄長,思文覺得此事應該不是來謀害我李家,倒像是幫我們李家一樣。”實則心底肯定。
李父聽自己兩個兒子的意思,仔細想想,的確如此。
李父又說,“可對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李父猜疑地說,“難道對方想通過此事,拉攏我李家,所以把這個故事宣揚出去,以此來綁定李家與他的關係。”
李父想了想,覺得不對,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可也不對啊!若是他想以此來綁定我和他的關係,必然會出現來要挾自己啊!可此人卻一直未現身,這到底爲何?”李父都被背後這個人給弄糊塗了。
這邊的李明達卻在自己府中悠哉遊哉的吃着糕點,喝着自制的果飲,滿是惡趣味的笑容,“梅霜,妙曼,你猜,李家父子現在在做什麼?”
梅霜和妙曼見自家公主導演了這一出,還能如此氣定神閒,她們不得不感嘆公主,公主,你牛!恐怕現在他們三父子還在猜測幕後之人的目的?估計有的急了,公主卻沒有絲毫始作俑者的自覺,還能如此悠然自得,她們都不得不佩服公主的心性。順帶在心裡給那個林夕默哀一下,看來她惹了公主,犯得是此生最大的錯誤,自己的目的沒達成,相反還弄得自己一身sao。
這邊的林府,聽說了此事,林家主人氣的只差七竅生煙了,他怒氣衝衝吩咐管家,“管家,馬上去給我查,查是誰如此敗壞我林家聲譽?查到後,立馬回來稟告,我定將此人碎屍萬段不可。”
管家嚇的連連點頭說是,然後嚇的屁股尿流。
林家夫人見他如此憤怒,她皺眉,“有什麼好氣的,他們又不知道這個家主是誰?”
林家主人氣憤地怒斥,“無知,這長安城剛剛從一州主簿升遷至禮部員外郎的人除了我,還有誰?”林家夫人見他罵自己,她雙眼一凌,嚇的林家主人頭忍不住一縮。
雖然禮部不止自己一個員外郎,可剛剛升遷至禮部的員外郎只有他一人啊!這個背後之人從一開始就是針對自己,將髒水潑向自己。
林家主人氣的大罵,“林夕那個蠢貨,她死不死倒無所謂,可這件事的醜聞卻將林家拉下了馬,簡直該死,小文爲什麼不將那個蠢女人給殺了,還留着做什麼?”
林家夫人道,“夫君,此事不是也牽連上了李府,不如找李府幫幫忙,將此事掩蓋過去。”
林家主人再次斥罵,“無知蠢婦,這件事看似與李府有所關聯,實則將李府撇得清清白白,李府又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幫我們,我都懷疑這件事背後就是他李府所爲。”
林家夫人見他朝自己發火,還罵自己,她怒斥,“林斟,你是不是皮癢了,想找打,竟敢罵我。”
林家主人太過氣惱,都忘了自己家中這個悍婦的可怕之處了,一時失言,立馬畏手畏腳的道歉,“夫人,別,別生氣,一時口誤,我沒有罵夫人,我在罵林夕那個賤丫頭,夫人不要生氣。”他好聲好氣地哄着她。
這也是他多年沒有子嗣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家中的母老虎不讓自己納妾,更不許自己在外面養女人,或者跟府中的婢女有任何關係,一旦知道了,就將那個女人買到青樓。
這邊的葉寒清查到了事情的原委,來了李府,將此事回稟給了李思文。
李思文讓葉寒清先下去,在對自己父親和兄長說,“此事查清楚了。”
兩人目不轉睛地望着他,想知道何人如此費盡周章?目的爲何?
兩人期待的看着李思文,李思文坦言,“父親,兄長,此事都是安國公主所爲。”
兩人一聽背後之人,驚得雙孔睜大,不可思議,李父言,“文兒,當真!”
李震也反問,“小弟,此事不可胡言啊!不然會給李府惹上殺生之禍的。”畢竟非議當朝公主,乃是死罪。
於是李思文將前因後果告訴了兩人,兩人才明白,原來如此,難怪公主會不遺餘力地置林夕與死地,還將林府拉下水。
李父和李震大感意外的同時,不由地心驚,公主此等心智,簡直堪比在世諸葛啊!想必此事是公主故意透露給我們的,不然以公主的智謀,怎會讓我們發現她就是幕後之人,想必這時的林府一定追查不出此事的背後之人,也許還以爲此事乃他李府所爲呢?
公主做了這一切,不僅給自己報了仇,還把自己摘得毫無干系,讓敵人絕對懷疑不到她身上,簡直太可怕了。
這邊的林府,林斟派出去的人打探,卻毫無所獲,氣的林斟抓住管家的衣領怒喝,“蠢貨,一羣廢物,給老子查,給老子好好查,若是查不到,你們回來,老子打斷你們的腿。”
林斟見此事查不到,他越想越覺得是李府幹的,就因爲那個賤女人想要害他兒子,所以將林府脫下了水。
這邊的李思文三人,李父謹慎地說,“既然林府一定會把矛頭指向我李府,不如就應了這樁事,也當承了公主那份恩情。”
李震覺得此事只能這麼辦了?不然林夕謀害公主之事一旦捅出來,林府不僅會遭殃,還會連累李府,畢竟公主是在忠信侯府出事的。估計公主早算好了,知道這件事李府會應下來,絕不會將自己扯進去,所以纔敢堂而皇之地讓說書人宣揚此事。
李思文自然沒有意見,只要對公主好,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這邊的皇帝,暗衛稟報了這件事,皇帝動怒,好大的膽子,小小繼女,還想謀害朕的女兒,簡直是不知死活。他林府既然不想活了,就去死吧!
皇帝當場下令,“來人,傳朕旨意,林斟貪污受賄,欺上瞞下,有負朕恩,着大理寺即刻收押受審,案件查清後,立馬斬立決!”讓大理寺做這件事,是想看看李府有沒有勾結林府,進行貪污受賄,若是有,皇帝絕不會放過大將軍府,也算是敲山震虎,給李府一個警告,不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動作,不然爾等就如林斟的下場,必死無疑。
暗衛立馬隱去,進來的元禪出去讓人擬旨,自己則去大理寺頒旨去了。
皇帝坐在龍椅上,心中自是驚喜,沒想到她的女兒有如此智謀,不過也對,能以五百兵力對抗三千兵馬,並抓獲對方將領,還讓對方將領掉入自己早已設好的圈套,這般心計,絕非常人。
更何況丫頭還將一國之主給收拾了,讓對方落入自己的陷阱,死的毫無聲息。還有今日之事,更是做到了兵不血刃,將整個林府玩弄於鼓掌之間,卻查不出幕後之人,讓李府欠下了債,這一切的鍋就得由李府自己揹着,還不能甩下來,不然自己就得惹禍上身。這樣的心智,堪比男兒,不,比某些才智過人的男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也!看來他得重新認識自己這個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