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眺望對方,心中各自驚歎,美!美!太美了!
在場認識她的人立馬彎身行禮,“臣(吾)等拜見安國公主!”
二樓的李治見到來人,面上喜悅,他就知道自己妹妹一定回來,絕不會讓自己丟臉,失信於人。
李明達擡手,“都起來吧!”
某女緩緩走到臺上,居高臨下地望着他們,語氣柔婉,“各位,剛剛討論本公主,討論地熱火朝天,這會兒怎麼都不說話了!繼續啊!”她一臉溫柔似水,就像剛剛他們指責自己地話,或者維護自己的話,都不是說的她一樣。
李治望着自己妹妹傲視衆生的姿態,心想,她的妹妹就是厲害,一出場,就震懾全場。
大堂鴉雀無聲,剛剛辱罵明兒的屈突世子,還有他的幾個狐朋狗友通通嚇的臉色大變,那幾個出面巴結屈突世子的傢伙,立馬跪下磕頭求饒,“公主殿下,饒命!臣說錯話了,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公主殿下,饒命啊!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
屈突世子見面前的女子溫和帶笑,看不出她的喜怒,不知他心中所想,可正是如此,她的內心更加恐懼和畏懼。
屈突世子同樣跪下請罪,“公主殿下恕罪!臣無意冒犯公主,臣也只是聽外面的人胡言亂語,還請公主恕罪!”
李明達明媚一笑,“各位,這是做什麼?我又不吃人!幹嘛都這副見鬼的神情啊!起來起來,都起來!我又沒怪你們!”
他們互相望了望對方,臉色惶恐,想起又不敢起,看到屈突仲翔起來了,他們才緩緩起身。
忽然李明達當場變臉,面色冷冽如冰,她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長劍,一個縱躍,眨眼間來到了屈突世子的身後,一劍劃破了身後兩人的脖子,兩人倒地,當場斃命。
在場衆人,當即怔愣住。
他們內心咆哮,殺,殺人了!公,公主,殺,殺人,人,了。
接着她的劍抵在屈突世子的脖子上,面容冷漠,口氣張狂,“屈突世子,你說,我這一劍下去,滋味如何?”
屈突仲翔自以爲她絕不敢朝自己動手,可當他看見她不由分說,直接動手殺了身後的兩人,他直接嚇破了膽,他才明白,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
屈突仲翔嚇的跪下磕頭請罪,“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臣錯了,錯了,臣知道錯了!”
李明達勾脣冷嗤,媚笑而語,“晚了,責罵本公主,就得付出代價!”
她說完一劍砍向他的下身,屈突仲翔痛的嗷嗷直叫,在地上打滾,就這樣,他再也沒有了成親生子的能力。
在場有人心想,這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衆人看着這一幕,心中敬畏和懼怕油然而生,公主下手可真夠狠的,毫不留情,這屈突世子這一生,就在一瞬間全部毀了,而且屈突家還不能找公主算賬,因爲誰叫他亂說話。那些沒有開口詆譭公主的人僥倖的心想,幸好自己沒有污衊公主,不然現在躺在地上的那兩具屍體,就會多我一個。
在二樓的李治見明兒搞事已經搞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出現,“明兒,你這丫頭,手上沒個輕重!”語氣看似責備,實則爲她叫好。
李治淡然出口,“來人,還不把屈突世子帶回去,儘快療傷!”
李治自然明白,丫頭可是下了死手的,就算僥倖能活命,也絕對斷了子孫緣,這丫頭,自從突厥回來後,行事作風,比以往更加凌厲狠辣,不留情面。不過,他也明白,丫頭在突厥王庭,若沒有一點狠厲手段,是活不到今天的。
李治站在她身旁,“丫頭,你不是說不來嗎?”
李明達白了他一眼,“哦!小九哥哥是討我嫌了,好吧!我走就是了!”某女嘟嘴說。
她說着就轉身,李治立刻拉住了她,“哎呀!哥哥不是那個意思,明兒能來,哥哥高興都來不及,怎會覺得妹妹討嫌呢?”
李治就知道他妹妹心軟,一定會來,他舉辦這個賦詩會,也不僅僅是給她選夫婿,更是爲了讓她散散心,開心開心。她若是實在不想選,自己做哥哥的還能逼她不成。
此時的公主面對太子,面容嬌俏可人,還用撒嬌的口氣說着話,聽的人心裡心癢癢。他們心想,公主這變臉的速度,真比翻書還快,簡直與剛剛那個妖嬈嫵媚,帶着柔和似水笑容的女子截然不同。
李治的出現,讓好多人心中鬆了一口氣,幸好他們沒有指責公主,不然太子殿下聽到了這些話,估計他們的下場會更慘,誰不知道當今陛下和太子對安國公主寵愛有加,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雖然如此,可還是有些人想找死,非得要往槍口上撞,這屈突世子,還有死了的那兩個就是典型。
李治讓人將屍體拖下去,然後賦詩會繼續。
李治坐到了臺子後面的位置上,“今日本宮舉辦賦詩會,一是想爲朝廷選拔人才,二是想爲公主招選駙馬,不過,公主不想招選駙馬,此事作罷!
所以今日賦詩會只爲朝廷選擇良臣。”
身側的江離說,“下面,詩會開始!”
“各位,第一輪,文試,請將各自所想的詩寫下來,時間一柱香,然後交給太子和公主審閱!”
江離繼續說,“第二輪,武試,上臺比武切磋,經過第一輪能夠留下來的人,可以繼續第二輪武試。
最後文試第一名,武試第一名,還有文武第一名的三人則被錄用。”
接下來經過幾輪比賽,文試第一名的人乃獨孤瑢,武試第一名的人乃蕭鋮,文武第一名的人乃李思文。
李治望着明兒,“明兒,這獨孤瑢,就讓他跟着你吧!做你府上幕僚!你最近不是正缺一個公主家令嗎?”
荊昀走了以後,自己府上的確差個管事的,所以她同意了。
隨後她擡頭望向獨孤瑢,“獨孤瑢,你願意去我府上做家令嗎?”
她一向不喜歡強迫人,若是別人不願,此事就作罷!
至於李思文和蕭鋮,就不用安排了,李治心想,我自會告訴父皇,讓父皇定奪。
李思文和蕭鋮剛剛切磋武藝,兩人打成了平手,只不過蕭鋮在詩文上略輸李思文一籌,李思文的詩和獨孤瑢的詩相比,兩人不相伯仲,最後太子覺得李思文的詩雖好,可卻太過狂妄,獨孤瑢的詩要謙遜一點,所以給獨孤瑢文試第一。
獨孤瑢沒想到公主會親口問自己,他心中有點詫異,只不過沒有顯露出來,“學生願,多謝太子、公主提攜!”他沒有多餘的奉承,面容處變不驚。
李明達看着他心底呢喃,嗯!不錯!沉得住氣,不驕不躁,算個人才。
李明達言,“那好,明日你就來本公主府中報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