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齊賢一臉納悶地看着眼前四位遇難者,特別是看到三位海盜兄弟們時尚的跨時代性感妝,嘔吐,柳齊賢有股強烈的嘔吐感,原本就有些不怎麼適應海面漂泊的他,此時鼓起青蛙嘴一樣,想吐吐不出來那鬱悶感糾纏着內心。
柳碧瑩在他們秦壽他們上船的時候,第一時間嚇跑了,確切地說是給旺財老哥他們時裝給嚇跑的,太有個性的裝扮了,連船丁護衛們也是一副準備動手揍人的衝動,當然,前提之下要有柳齊賢的命令,相信柳齊賢說一句揍他們丫的,他們肯定會毫不客氣衝上去。
獲救的秦壽打量了眼前的貨船,轉而發現眼前又是一位李恪那樣妖孽的美男子,拱起手道謝着說道:“多謝兄臺救命之恩,在下姓秦,單名一個壽字,敢問兄臺高姓大名?秦某日後定有厚報!”
柳齊賢上下打量着秦壽,通過秦壽的衣着,柳齊賢知道秦壽屬於非富即貴的人,拱拱手還禮着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下柳齊賢,嶺南柳氏商號家長子,秦兄,無需多客氣,茫茫大海相遇也是一種緣分,秦兄,敢問你們這是?”
‘秦壽?怎麼這麼耳熟的?’柳齊賢一臉迷惑地看着秦壽,聽到秦壽報出自己的名字,隱隱之中好像在哪裡聽過?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加上秦壽的衣着柳齊賢小心翼翼地詢問着,他總是感覺秦壽名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秦壽在柳齊賢詢問自己的時候,睜眼說着瞎話說道:“哦,是這樣滴,我們遇到了海盜,這三位是秦某的手下。爲了保護秦某他們犧牲了色相,菊花遍地開才得以曉幸逃脫,真是難爲他們了!不過還是要感謝柳兄的救命之恩,要是有酒席什麼的那就更好了!”
秦壽也不客氣滴打蛇上棍,睜眼說着瞎話同時末了還討要酒席。至於菊花遍地開什麼意思,秦壽也沒有去解釋什麼,而柳齊賢則半信半疑地點點頭,上下打量着秦壽不知道在想什麼,至於三位海盜兄弟更是沒有說話。
旺財老哥他們知道說多錯多這道理,何況秦壽在上船的時候。就叮囑他們少說話什麼的,旺財老哥他們謹遵秦壽的話,就算秦壽說菊花遍地開的時候,也是一臉憨笑地點點頭,反正秦壽不會害他們就是了,菊花是啥?他們估計着應該是可以喝的吧!
柳齊賢在秦壽說完之後。良久反應過來乾咳一聲說道:“嗯哼,好吧,小武,小武,去備一些酒席到船艙,順便拿三套船伕們的衣物,給秦兄的手下們。告知船伕們馬上開船,秦兄,柳某沒有秦兄合適的衣物,還望見諒!”
秦壽對於這些並沒有表示什麼不滿,雖然自己衣服有點髒了,可秦壽還能堅持穿着,在柳齊賢伸手示意邀請之下,秦壽落落大方地點點頭,當秦壽經過柳齊賢身邊的時候,柳齊賢一眼發現秦壽腰身懸掛的魚符。整個人爲之愕然起來,朝廷命官?!
柳齊賢沒有去看三位海盜兄弟,而是心裡想着一件事,秦壽年紀輕輕就是朝廷命官了?加上秦壽地道的長安口音,更是讓柳齊賢感到一絲迷惑起來。內心猜測着秦壽到底什麼身份?心中在聯想着秦壽身份的同時,也在暗自納悶着。
半刻鐘之後,旺財老哥他們三個人模狗樣地走了出來,特別是諸葛遊這個傢伙,不知道哪裡順來髒兮兮的葵扇,一手輕揮着煽風,要是他真披上白衣長褂一樣的長袍,頭在戴頂七星冠什麼的,十足一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豬哥亮在世。
柳齊賢只是打量了他們三個一眼,直接過濾無視,按照柳齊賢的想法,他們三個不是重點,重點的纔是秦壽,這位身份不明卻是高官的傢伙,柳齊賢現在心裡想着怎麼與秦壽套上交情,要是有秦壽這交情在,相信可以解決現在柳家逐漸沒落的窘態。
柳齊賢在旺財老哥他們坐下之後,舉起酒杯邀請者秦壽說道:“秦兄,來來,我們能在這茫茫大海,能相識是一種緣分,柳某是一個相信緣分之人,柳某敬秦兄一杯,還望秦兄給個面子,莫要推脫!”
秦壽有些好奇柳齊賢這個傢伙怎麼這麼熱心腸?迷惑歸迷惑,別人相邀怎麼也要給足面子,秦壽舉起酒杯說:“柳兄實在是太客氣了,竟然柳兄如此相邀,要是秦某不給面子,還真有點說不過去,別的不多說,秦某感謝柳兄救命之恩,先乾爲敬!”
一飲而盡的秦壽放下手中的酒杯,問出自己內心最關心的問題:“柳兄,冒昧問一句,這裡屬於那裡?距離琉求有多遠?我們現在身處哪個位置?事關重大,柳兄別介意,秦某隻是想知道位置,別無他意!”
柳齊賢在秦壽詢問自己這些問題的時候,想也沒想開口說道:“這裡應該屬於…額,秦兄,不好意思,說實在的,柳某也不是很清楚這裡屬於哪兒,只知道有點接近澎湖範圍,具體只有船伕他們知道,秦兄,你急於想知道嗎?”
柳齊賢剛開始是出於巴結之意,才口直心快說了出來,最後才恍悟過來自己也不知道哪裡,秦壽聽到柳齊賢的話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好吧,又是一個問了白問的問題,大致知道自己範圍的秦壽鬆了口氣,要是距離澎湖島不遠的話,自己應該流失不遠。
旺財老哥他們三個納悶着臉,好吧,他們確定了一件事,感情他們現在是在陪酒的可有可無人物,不過想想也是,他們沒有遇到秦壽之前,還是海盜裡不起眼的小頭目,哪有現在這麼好的,沒有受別人氣什麼的。
秦壽不知道旺財老哥他們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是無言以對,人就是這樣,越是攀比越是沒法比下去,而且秦壽也沒有建議他們比下去什麼的。實實在在老老實實做人多好,何必活着受罪攀比什麼不是?
秦壽砸吧着嘴脣看了眼柳齊賢,放下酒杯後沉吟片刻開口說道:“柳兄,秦某瞧你滿滿一船的貨物,又蒙上厚厚的布。屬實好奇,敢問是什麼貨物?至於如此嗎?哦,要是柳兄有不方便的地方,秦某不問便是了!”
秦壽在詢問柳齊賢的時候,發現柳齊賢爲難的臉色,馬上轉口風地沒有問下去。這事關別人的機密,秦壽也不好去多嘴繼續盤問什麼,三位海盜老兄們喝了口悶酒之後,也不客氣地大肆大吃大喝起來,那惡鬼投胎的模樣,連一邊的秦壽也開始不客氣起來。
客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秦壽纔不會傻呼呼地爲面子餓肚子,他也好幾天沒有吃過什麼叫肉味了,甚至柳碧瑩什麼時候進來的,秦壽也沒有去關注,直到秦壽打着飽嗑拍拍自己鼓脹的肚皮,才發現柳齊賢身邊多了個大美人兒。
柳齊賢在柳碧瑩到來的時候,才爲之清醒過來陪着笑臉說道:“秦兄。不滿你說吧,這船裡裝的全是黃豆,我們這次運去泉州那邊,聽說長安那邊的秦家大量收購,嗯,提起秦家,秦兄,你與秦家有什麼關係嗎?”
柳碧瑩聞言柳齊賢的話,有些愕然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大哥柳齊賢爲什麼要跟秦壽他們老實坦白。難道就不知道隱晦收斂點嗎?奇怪歸奇怪的柳碧瑩並沒有多問什麼,她知道柳齊賢做事肯定自己有分寸的,只是好奇地打量着落難的四人。
柳碧瑩打量着秦壽他們的時候,秦壽也在打量着她,很少見嶺南一帶的美女的秦壽。此時有些驚豔起來,相比起北方的女人,這嶺南一帶的女子更顯得嬌柔無比,柳碧瑩接觸到秦壽的目光之後,臉色羞紅了起來轉過頭去。
“秦兄,秦兄,嗯哼~嗯哼~秦兄!”柳齊賢見秦壽良久沒有回答自己,忍不住乾咳兩聲喚醒發呆之中的秦壽,內心同時琢磨着,秦壽似乎有意自己妹妹的問題,他完全沒有想過秦壽只是大驚小怪而已。
“豬哥油,你看出什麼來了沒有?”一邊的肖金山小心翼翼地湊過諸葛遊身邊,小聲地詢問着一邊老神在在扇風的諸葛遊,肖金山在柳碧瑩轉過頭的時候,早已發現她害羞的神色,滿心好奇的肖金山故而詢問着狗頭軍師一樣的諸葛遊。
諸葛遊一手扇着破扇子,搖頭晃腦地說道:“肖老弟還真是會折騰人,這男女之事,山人也是一知半解,俗稱略懂,瞧瞧,什麼眼神你這是?別忘記了山人至今還是光棍寡漢一個!算你問錯人了!”
一邊的旺財老哥沒好氣地鄙視着諸葛遊,納悶着臉說道:“豬哥油,你何時成山人了?海人倒是有你份,肖老弟,別八卦多嘴問了,以老哥我過路人經驗來看,秦兄與那位富家大小姐肯定那個啥了!”
柳碧瑩聽到三位海盜哥們小聲嘀咕聲,更是又氣又怒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話,柳碧瑩還真被他們三個氣得哭笑不得,但想想解釋越多錯越多,甚至有可能被認爲掩飾,柳碧瑩乾脆什麼都沒見,以免自己越陷越深。
秦壽沒有去注意三位海盜哥們無恥的想法,在柳齊賢一臉黑線的表情之中,馬上清醒過來迷迷糊糊地說道:“嗯?柳兄,你是跟秦某說話嗎?額,好吧,其實呢,秦某與…我靠!怎麼回事?觸礁還是怎麼了?”
柳齊賢和柳碧瑩兩兄妹更是一臉茫然的表情,直到外面傳來倭寇的囂張叫喊聲:“船上的人都注意了,現在你們滴的貨船歸我們櫻木海盜團!識相滴乖乖棄船上,把糧食女人都留下,要不然,你們都要死啦死啦滴!”
“櫻木海盜團?!”旺財聽到這五個字頓時臉色劇變起來,連一邊的肖金山和諸葛遊兩人都是差不多的表情,身爲海盜的他們當然知道櫻木海盜團的厲害,這可是琉求範圍實力最大最強的海盜團,而且還擁有倭寇最先進的鐵木船。
而柳齊賢和柳碧瑩兩兄妹更是嚇得臉色一陣發白,其中柳碧瑩更是嚇得花容失色,她沒有想到還真遇上了殺人不眨眼的海盜,而且還是倭寇的海盜,傳聞倭寇淫亂至極。遇到他們的要是船上有女性要麼藏好,要麼準備好把刀子自我了斷吧,以免活着生不如死的地獄之中,那些畜生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現在柳齊賢馬上想起當初周彤放下的狠話,什麼半路千萬別遇到海盜什麼的。此時柳齊賢馬上聯想到,周彤那小子肯定勾結海盜了,故意陷害他們等人,越想越有可能的柳齊賢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現在什麼都不擔心,就擔心身邊自己的妹妹。
秦壽聽到旺財說櫻木海盜團。忍不住一陣好奇地問道:“嗯?櫻木海盜團?旺財老哥,你們知道這櫻木海盜團什麼來歷嗎?怎麼聽起來有點倭寇的名字?最近海盜不是吃虧了嗎?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膽出來打劫?
旺財老哥臉色遲疑着,良久才砸吧着嘴說道:“櫻木海盜團,應該算是倭寇屬下掩人耳目的海盜船,他們窮兇極惡,殺人越貨更是做得不少。要是船上有女的話,那就麻煩大了,就算是死了他們也不會放過的!在這附近一帶出來名的鬼見愁海盜團…”
旺財說出這話的時候,柳碧瑩整個人臉色嚇得白了白,她是有所耳聞海盜無所不作,但還真沒有聽說過這些事什麼的,現在聽到這些沒有聽到過的消息。柳碧瑩要說不害怕那纔是怪事,心裡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執意要來什麼的,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倭寇掩人耳目的海盜船?”秦壽聽到這些消息,更是惱怒無比,好吧,這些猥瑣的倭寇還真以爲自己逆天了?居然公然組建海盜船打劫來了,這些窮瘋的海盜居然打着以戰養戰的無恥戰術,最可惡的還是打劫大唐領海了。
船上這些黃豆如果秦壽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運到泉州那邊,由江南四大富商轉移到長安。當初掏鼓魚罐頭,缺少的就是醬油和豆鼓,而黃豆正好是製造原料,現在好不容易湊到十艏船的黃豆,這些倭寇海盜又跑來打劫!
秦壽知道這些黃豆倭寇肯定是打劫後。又轉手賣給大唐商人,賺取不義之財如流水,越想越怒的秦壽此時可謂是怒不可遏,他發誓要是回到琉求第一時間,開始對倭寇全島上下週圍進行血腥的搶劫,封住他們的蚯蚓島讓他們慢慢商業倒退原始地步。
諸葛遊嘆息一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沒錯,秦兄弟,這些傢伙確實是實實在在的倭寇人,還有高句麗那邊的,只是他們沒有倭寇那麼囂張而已,唉~以前大唐境內的海盜全都受控倭寇…”
秦壽伸手打斷諸葛遊後面的話,想了想開口說道:“行了,這事以後在說吧,眼下還是瞧瞧怎麼回事,如若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該還屬於琉求那邊巡邏的位置,只要拖延一下時間,應該可以等琉求那邊救援!”
“這個…”柳齊賢聽到秦壽的話,整個人猶豫不決起來,救援兩個字他壓根沒有去想過,在茫茫大海里說句難聽點的,殺了人也沒有人知道,屍體丟進海里萌找了,早成蛟鯊的口中糧食了,他們那邊殺人的市井流氓經常做這樣的事。
秦壽看了眼猶豫不決的柳齊賢,開口提醒着他說道:“柳兄,是福是禍躲不過,不過這位小姐就要先藏起來了,免得出現什麼意外,柳兄,有道是山無絕人之路,走吧,秦某陪你出去會會他們!”
柳齊賢在秦壽發話之下,臉色猶豫了片刻之後,轉過頭看了眼自己妹妹,最後無奈地點點頭說道:“好吧,多謝秦兄,瑩妹,你先進船艙裡面躲躲吧,大哥我先出去瞧瞧個究竟,放心,大哥我沒事,秦兄,請!”
柳碧瑩看着柳齊賢和秦壽他們出去之後,欲言欲止地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經過這次出海之後,柳碧瑩開始有點怕怕了,這出海是很危險的事,經過這次遭遇,要是能平安度過,她恐怕以後打死也不敢坐船什麼的,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秦壽和柳齊賢兩人走在前面,身後跟着三位曾經是海盜一員的淫兄們,此時的旺財老哥和肖金山是一片憂鬱的表情,而諸葛遊則默默地看着秦壽的身影,心裡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瞧他還有心情扇風的樣子,就知道他現在悠哉多過擔憂。
秦壽走出船艙的時候,才發現貨船停了下來,對面五十米遠的距離,停靠着大約十七八艏左右的海盜船,看到這些海盜船秦壽第一時間就是啞口無言,尼瑪的,這也算海盜船?海上作戰的艦船纔是吧?是倭寇智商有問題還是大唐周邊的官員有問題?
秦壽臉色遲疑了起來,這些明眼就看出倭寇的戰船,怎麼會是海盜船呢?難到大唐周圍的水軍都是瞎子?居然讓這些倭寇混進來?這其中恐怕有鬼在裡面了,最簡單就是官員都是被收買或者是他們的人,賣國賊的人無論什麼時代都是有的。
海盜主船上面站着一名囂張十足的倭寇首領,甩着高高天線架一樣的髮飾,自以爲很帥氣地說道:“喲西,都出來了,全都站好,你們都聽好了,我叫佐木吉,現在打劫,把你們滴貨船女人全都交出來!你們滴,可以游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