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城,薛仁貴到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了,其實薛仁貴早就想來的了,只是想到丹波城屠殺剛過,肯定全城很血腥,故意拖上了幾天時間姍姍來遲,只是沒有想到第四天還是老樣子,而且更顯得噁心多了,到處都是冰凍的鹹魚。
城內房屋倒塌或者漆黑一片,滿地的屍體有些沒有處理過,全都結成冰塊死狀百出,有的甚至掛在房屋上面,一條繩索活生生吊死,有的被五馬分屍手腳頭顱分家,甚至連屍首也找不到,總之一句話要多慘有多慘,滿城盡是鹹魚幹不爲過。
特別是萬人坑部位雖然已經填平了,可那凹凸不平的壓過痕跡,可以看出下面埋了多少的屍骨和活人,城內除了巡邏的琉求將士外,再也見不到活着的倭寇人,當然想要看到城內活着的倭寇人,去慰安婦集中營吧,那裡可是聚首了兩萬多的倭寇婦女。
薛仁貴朝着丹波城的幕僚府走去,整個丹波城也只有幕僚府平安無事,臨時搭建起的慰安婦集中營最受歡迎的地方,閒着沒事幹的琉求將士們吃飽就進去釋放壓力,裡面圈養着一批將士們釋放壓力的慰安婦,薛仁貴只是看了眼慰安婦集中營,搖搖頭嘆息一聲。
作孽啊!薛仁貴除了嘆息還是嘆息,全城差不多十萬的倭寇全都坑殺,這讓薛仁貴感到惡寒的同時,又感到一陣無奈,也只有秦壽這個傢伙纔會想到喪盡天良的屠殺,當然薛仁貴也不知道未來的事。要是知道的話,恐怕他也不會如此感嘆了。
光宗耀祖四兄弟一臉納悶的表情。要不是他們負責保護主營安全,恐怕早已參與屠城計劃了,只是礙於薛仁貴在此,他們四個纔沒有囉嗦什麼,只是周圍的場面確實讓人有點感到獸血沸騰的,只可惜沒有參與到裡面的戰鬥,確實不怎麼爽。
幕僚府裡面,此時召開着N次的下一步會議。秦壽也沒有多說些什麼,一邊坐着喝着煮溫的燒酒,火辣辣的燒酒在配合燒雞之類佐食,小日子倒是不錯,小日子是活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秦壽也沒有去打攪他們的議論。讓他們慢慢養成戰後結論和下一步的計劃。
諸葛遊胸有成竹的模樣翹起二郎腿,有了秦壽這個反面教材,諸葛遊整個人也開始變得有些小懶散起來,正所謂有什麼樣的島主,就有什麼樣的手下,幸好獎盃兄弟和肖金山他們三個沒有受到影響。要不然這裡還真成了流氓集中營一樣。
肖金山臉色遲疑地看了眼秦壽,琢磨了片刻後開口說道:“島主,現在丹波城已破,倭寇也斬殺乾淨,我們是不是下一步進攻京都。將士們休養生息也差不多了,在這麼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養着這麼多人,糧草消耗十分耗損!”
肖金山也不知道秦壽心裡想什麼,現在丹波城已經城破了,秦壽卻沒有任何動靜,這讓肖金山忍不住納悶起來,也不知道秦壽心裡在想什麼?要是他恐怕早已乘勝追擊了,也不會在這裡拖延時間消耗糧草什麼的,兵貴神速這個道理肖金山還是知道一些。
“不急不急,凡事不可太過於急躁!”秦壽淡定十足地用手指敲擊着桌面,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對於肖金山的話並不全部認同,不是什麼事都是急功近利都好的,將士們休養生息是必不可少的事,而且秦壽也沒有去限制將士們玩樂。
按照秦壽心裡想法,那些倭寇女人天生就是這樣,要是不如此還真有點對不起琉求將士們的辛勤了,現在那些倭寇女人算是爽飛天了,天天有那麼多猛男們伺候着,還是排隊來的,甚至連王鐵匠也變異了似的,天天跑去報道,人心啊!
肖金山聽到秦壽如此說,整個人垂頭喪氣地嘆息一聲,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好,只能頗感無奈地搖搖頭嘆息一聲,獎盃兄弟們坐在一邊,兩兄弟小聲議論着什麼,具體議論什麼?秦壽不知道也沒有興趣去打聽這些八卦。
“秦兄,爲何還駐守在丹波城?”薛仁貴進入幕僚府的時候,見到府裡大廳秦壽老神在在坐在,第一時間開口詢問秦壽,大軍怎麼還在這裡?當然薛仁貴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點好奇秦壽怎麼休養生息那麼長時間?
“原來是薛兄,來來,坐坐,天氣冷,喝杯暖酒暖和暖和身子!”秦壽並沒有回答薛仁貴的疑問,只是爽快地拉着薛仁貴坐到一邊,開口說着薛仁貴納悶的話題,很不着邊際的話題,直讓薛仁貴鬱悶的坐到一邊,想不明白秦壽到底在想什麼。
光宗耀祖四個更是一臉幽怨的眼神看着秦壽,大屠殺這麼刺激殘暴的事,也不預上他們四個的份,屠殺倭寇是一件很爽的事,通過一路走來聽到琉求將士們交談聲之中,可以得知他們也殺的爽快了,只是苦了光宗耀祖四人沒有參與。
薛仁貴在秦壽遞來酒杯的時候,果斷地拒絕了秦壽的好意,臉色疑重地說道:“秦兄,酒就免了,秦兄,如若你等薛某前來帶兵繼續衝鋒陷陣攻城的話,薛某這就帶兵去攻打,可是,秦兄,恕薛某多嘴,如今那什麼慰安婦集中營…”
秦壽對於薛仁貴的禮貌拒絕自己的好意,並沒有感到任何羞怒的意思,也只好作罷地把酒杯放到一邊,看了眼有些於心不忍的薛仁貴,淡然地說道:“薛兄,慰安婦集中營怎麼了?還是看不過眼秦某的所爲?”
“薛某不敢,只是…”薛仁貴聽到秦壽的話心中一驚,連忙拱手抱拳解釋着,薛仁貴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壽已經伸手打斷薛仁貴後面的話,其實薛仁貴不明說。秦壽內心也早已猜到七七八八了,只是並沒有說出來而已。
秦壽說着薛仁貴懵懵懂懂的話。薛仁貴認爲有些難以理解的話:“其實之所以弄這個集中營,完全是爲將士們着想,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毀滅倭寇的文明,徹底征服和殖民這裡,要想完成這樣的夢想,就要從現在開始!”
想不通。薛仁貴實在是想不通秦壽心裡想什麼,而且秦壽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說一半不說一半,其實秦壽內心早已謀算好了,怎麼一步步清除倭寇,要想清除倭寇徹底滅絕他們,就要狠心一點。具體怎麼狠心就要看自己心意了。
秦壽在薛仁貴迷惑的目光之下,嘆息一聲搖搖頭說道:“好吧,秦某之所以不前進,完全是有原因的,雖說乘勝追擊是好事,可秦某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狠心下去。在進行一次屠城,現在就看那些倭寇懂不懂事了!”
薛仁貴還有些迷糊不解的時候,諸葛遊忽然開口說道:“島主的意思很明顯,故意原地休息就是等京都的倭寇百姓們自動撤離,粘的血太多也未必是好事。量力而爲是最好的事,要不然將士們就會成爲嗜血的惡魔!島主。不知道山人所言是否有理?”
薛仁貴他們聽完諸葛遊的理解之後,全都一臉震驚的表情,看了眼秦壽,只見秦壽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其實諸葛遊已經猜對了,秦壽正是有這個想法,保持不前進就是讓倭寇百姓們知難而退,要不然秦壽早已開始大肆進攻了。
秦壽點點頭算是默認了諸葛遊的話,要是真乘勝追擊的話,京都裡面的百姓一個也別想跑,從探子的彙報消息得知,京都城有三十多萬的民衆,要真是再一次屠殺的話,有點說不過去了,丹波城之所以屠殺,是因爲丹波城內的守將做法實在是太可氣了。
秦壽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別人怎麼對待自己的人,秦壽會以十倍奉還,而且秦壽也不相信什麼天理報應之類的狗屁話,在實力面前所有的話都是虛的,失敗者永遠是沒有機會向強者控訴罪行的,弱肉強食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薛仁貴此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目光有些複雜地看了眼秦壽,良久嘆息一聲說道:“好吧,不管什麼原因都好,薛某隻想說一件事,少殺虐多積福,秦兄,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我們沒有必要在追究下去,下一步的攻打京都城,還是由薛某來吧!”
秦壽點點頭想了片刻之後,勉爲其難地說道:“這是最好不過的事,薛兄,往後的攻城戰裡,秦某不想聽到有失誤的損失,要不然,秦某可是要再次進行大屠殺,當然,後面的事怎麼處理,薛兄你心裡應該有數了吧?”
“末將遵命!”秦壽放手歸還指揮權後,薛仁貴整個人鬆了口氣,說實在的薛仁貴還真怕秦壽繼續指揮下去,薛仁貴也不敢保證什麼,反正秦壽繼續指揮下去肯定沒好事,秦壽肯放手已經算是不錯了,要是他繼續指揮下去,不知道有多少生靈塗炭了。
秦壽交換大權之後,佈置着往後的任務:“琉求那邊還需要本島主繼續指揮,剩下來的事交給你們了,春季之前攻陷京都城,建起防禦工事,阻擋倭寇的反擊,在由京都開始築起防禦工事,釘在他們的咽喉,慢慢收拾…”
啪啦一聲,秦壽一邊說一邊端起酒杯的時候,一枚鐵針一樣的飛鏢射過來,剛好打破秦壽手裡的酒杯,秦壽整個人悶哼一聲,脖子上面出現一道很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順着秦壽脖子流出來,刺痛感讓秦壽整個人大吃一驚翻身往後倒。
“有刺客!!”薛仁貴整個人驚呼一聲,叮叮…一排的鐵針再次揮出,直接釘上秦壽身後的墩柱,光宗耀祖四個在薛仁貴大聲驚呼有刺客的時候,第一時間衝出去朝着幕僚府正廳跑過去,只見守門的兩名護衛無聲無息倒下,一個苗條的黑影抽身閃人。
“抓刺客!!我們分頭追!”秦光跑出大門之後,馬上大吼一聲抓刺客,緊接着兵分四路去抓捕逃竄的刺客,宗耀祖三兄弟在老大秦光的命令之下,無言地點點頭朝刺客消失的方向追去。幕僚府內頓時炸開鍋一樣,四處追捕着逃竄的刺客。
任務失敗的千葉快速逃離着現場。奈何幕僚府駐守的兵力實在是太多,還沒有跑出幕僚府,一傳十十傳百的抓刺客呼喊聲傳遍府外,外面巡邏的琉求步兵第一時間趕來,蜂擁般涌進幕僚府,堵住了各個出口的主要道路。
街道巡邏的上千名弩弓兵聽到有刺客的消息,第一時間拉弓潛伏好,準備射殺逃竄出來的刺客。幕僚府側門傳來噼噼嗙嗙的兵器撞擊聲,千葉大吃一驚地揮刀隔開包圍自己的琉求步兵,這些鐵桶一樣的步兵鋒利的障刀也難以破防。
千葉原本以爲奪取障刀可以輕易破防琉求步兵,沒想到鋒利的障刀不但沒有辦法破防,還砍不傷這些鐵桶兵,急功近利的千葉有點後悔自己爲什麼不選擇晚上刺殺,害得現在陷入包圍圈裡。拼着身上換來幾刀的危險,千葉一刀隔開擋路的琉求士兵衝了出去。
“哪裡跑?妖女!”秦光第一時間串出來擋住了千葉的去路,猛烈的一刀把千葉逼回去,身後趕過來的琉求步兵揮刀欲要斬殺千葉,臨危不懼的千葉忽然掏出一個雞蛋大的泥丸,直接朝地一扔。一陣濃煙和強光乍現,反應不及的人全都忍不住驚呼一聲,閉上眼。
“咳咳…咳咳…”包圍圈裡一陣濃煙滾滾的,四周除了濃濃的煙霧還是煙霧,根本看不到周圍的任何東西。辛辣的氣味薰得幾百名琉求步兵咳嗽連連,等濃霧散去的時候。刺客早已消息不見,地面留下黑漆漆的一個小洞。
“跑了?!”秦光整個人傻了眼似的,看着幾百號人包圍的刺客,居然光天化日之下逃跑了,這讓秦光有些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所幸琉求步兵們沒有一個傷亡,只是他們護身的鎧甲出現痕跡斑斑的刀砍痕跡,幾百號人居然讓一個刺客跑了?
“大哥,怎麼樣?刺客呢?”秦光目瞪口呆的時候,宗耀祖三兄弟跑了過來,第一時間詢問的是刺客蹤影,分批包圍的三兄弟沒有發現刺客的身影,當秦光這邊有打鬥聲的時候,三兄弟馬上朝這邊跑來,沒有想到還是來遲了一步。
秦光臉色遲疑了片刻,最後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惡,居然跑了,很怪異的消失,你們三個帶人全城戒備搜查,對方一定沒有跑遠的,找到別殺了,活抓,同時下令守城的士兵們,注意警戒,有什麼動靜馬上大聲呼喊支援,大哥我去通報少爺!”
“好的!大哥!”宗耀祖三兄弟朝自己大哥領命各自帶人去搜查,原本伏擊的弩弓手也開始現身加入搜捕隊伍,秦光一臉沉重的臉色,朝幕僚府大廳走去,他要彙報這裡的情況,刺客是名十分擅長隱藏的高手啊!
秦光離去的時候,他身後的地面上動了一下,原本消失的刺客千葉從略顯凸起的雪地裡現身,她手裡拿着一張白布,確切地說是紡織成白雪一樣的布,要是不仔細靠近觀看的話,還真難以發現什麼不正常的事。
千葉沒有說話,也沒有撤退的意思,固執的她任務失敗後,並沒有放棄的意思,在她眼裡,任務失敗不可恥,可恥的是失敗了不去補救任由放棄,所有人恐怕都想不到,極力抓捕的刺客又跑回幕僚府隱藏起來了。
幕僚府大廳裡,秦壽脖子上的傷口在隨軍的大夫包紮下,止住了血,薛仁貴從外面去而復返,同時後面跟着臉色遲疑的秦光,獎盃兄弟留在屋內保護着秦壽的安慰,諸葛遊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還是喝酒淡然吃東西,要是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諸葛遊手在輕微的顫抖着。
“怎麼樣?抓到刺客沒有?”秦壽一手捂着有些麻癢的傷口,想抓又不敢去抓,所幸鐵針一樣的暗器沒有毒,要不然還真是夠要命的,發現秦光和薛仁貴他們兩個走回來,秦壽開口詢問就是刺客抓到沒有?
秦光臉色有些遲疑地拱手回答着說道:“少爺,對方很狡猾,在我們快要抓到她的時候,忽然丟出一個黑漆漆的泥丸,接着就是一陣濃煙和強光乍起,等我們適應過來後,刺客消失不見了,少爺,我們失職了,還望少爺懲…”
“煙霧彈?忍者刺客??!”秦壽聽到秦光的話後,整個人大吃一驚臉色變得疑重起來,要是秦光所言不假的話,那麼刺客必定是忍者沒錯了,可是倭寇有那麼快發展到有忍者嗎?秦壽忍不住納悶起來,貌似這個時期還沒有出現吧?
“忍者刺客??”薛仁貴和秦光兩個人聽到秦壽的一驚一乍話之中,忍不住愕然失神起來,什麼是忍者薛仁貴和秦光不知道,不過通過剛纔刺客的行爲和手段,可以看出倭寇原來也有讓人頭疼的職業,也就是刺客!
秦壽沒有回答他們的疑問,想起以前看到過一些有關倭寇忍者的信息,在忍者世界中,有四項基本戒律:不準濫用忍術(只能用在公事上)、捨棄一切自尊(逃命要緊)、必須守口如瓶(即便爲此失去性命)、絕對不能泄露身份(這條最爲根本)。
忍者在以下三個時代最爲活躍:十一世紀末至十二世紀末的源平時代、十三世紀的南北朝時代、十四世紀中旬至十五世紀末的戰國時代,其中戰國時代也可以說是忍者“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時代,現在居然這麼早有忍者,讓秦壽忍不住感到好奇之餘又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