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秦壽坐在廂房辦公椅表情有些驚呆,大唐四人幫坐在一邊無恥地品着茶,特別是程妖精簡直就是當成自家一般,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地晃動着大腳板,兩排陰森森的大門牙擠眉弄眼地調唆着自己閨女,啥人呢?沒點嚴父形象。
兩位大唐帥鍋鍋露出奸笑的表情,似乎十分滿意秦壽現在吃驚的表情,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肆意無忌地小聲唆談密謀,門神尉遲敬德東張西望地四處打量着,要不是他一臉正氣還真有小偷的天賦,想幹啥呢?
程姍姍對於自己老爹程妖精的調唆,翹起高傲的天鵝玉頸,一副本小姐不認識此人的表情,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啥人呢?自己閨女都調唆的老爹,還真的是極品流氓界奇葩之星,從程姍姍握緊粉拳的手勢可以看出,程姍姍一直在努力忍着火山爆發的預兆。
小蘿莉陶月抿嘴偷笑着,特別是瞧見程妖精擠眉弄眼搞怪的表情,差點忍俊不住放聲笑了出來,王心怡翹首小蘿莉陶月一邊,低垂着腦門不知道在想什麼,有外人在場她不敢太放肆隨意亂坐,連程姍姍這位未來主母都沒有坐她哪敢亂坐?
秦壽此時感到一陣無比的頭疼,剛吃飽飯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大唐四人幫就火燎燒屁股般闖進秦府,直把大廳裡秦老爺子和秦夫人嚇了一跳,四位無恥組合在秦老爺子和秦夫人目呆表情中,二話不說把剛吃飽的秦壽從大廳挾持回廂房。
最讓秦壽無語的是,大唐四人幫還真的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一開口就是雷得秦壽七葷八素的話,義演!1月23號李老大三十一歲的萬壽節,搞怪點就是萬獸節,太無人道了居然叫自己代表他們四人出題謀劃節目?
最坑爹的還是由大臣娃們親自出演,今年李老大壽筵也不知道抽那門子瘋,居然想出如此糟蹋人的奇離古怪想法,真的是苦煞了一批大臣娃要絞盡腦汁想節目,難怪大唐四人幫會如此損,想到自己三更半夜的殺過來。
程妖精粗獷手指挖着鼻孔,擠眉弄眼地瞧着秦壽毫不客氣地說道:“賢胥怎麼樣?此次你是不答應也得答應了,你鬼點子最多,也是老流氓我欽定的女婿,今年皇上的萬壽節,老流氓節目你幫忙出題了,要是辦砸了,哼哼…”
“……”秦壽無語了,有這樣求人辦事的人嗎?實在是太過分了,威脅成分大於求人啊!攤上這位便宜岳父就知道沒有好貨,幸好你家閨女屬於A級美女,要不然本少爺非翻臉退貨不可!
李靖一手捋着鬍鬚信心十足地說道:“賢侄,皇上的萬壽節,還有勞賢侄多費費神幫忙了,當然靖伯伯我可沒有老流氓那麼匪氣,有厚禮回報,這是高麗特產百年人蔘,只要賢侄幫個忙出個主意,這百年人蔘就屬於賢侄你的了!”
向來出手闊綽的李靖此次也不例外,從自己寬大的衣袖裡卯出一盒送禮佳品精美盒子,打開盒子露出裡面高麗特產百年人蔘,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正牌人蔘非賣品啊!純天然無污染無化肥綠色又環保的大補之物!
李績也是一副不差錢的主,笑咪着眼說道:“賢侄,皇上的萬壽節,績伯伯也只能在此厚着臉皮懇求了,聽聞賢侄你鬼點子賊多,幫忙出個主意吧,當然禮績伯伯是不會少的,不知此物賢侄滿意不?呵呵…”
李績從寬大的衣袖裡卯出一塊巴掌大的精美盒子,吊人胃口似的慢慢打開盒子,露出拇指頭大發出璀璨螢光的夜明珠,這兩位帥鍋鍋出手倒是夠狠的,一個比一個出手闊綽,瞧得秦壽眼花繚亂心意懸馬。
秦壽皮笑肉不笑地一手收起兩件貴重物品,見眉不見眼地口不對心說道:“呵呵,好說,好說,兩位伯父有事儘管吩咐就是了,何必如此破費呢?哎哎,小月,發什麼愣?收好,收好,真的是不懂事,哎呀,兩位伯父比起某些人強多了!”
“是,少爺!”小蘿莉陶月聞言抱起秦壽收起的兩盒大禮,轉頭期間朝秦壽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惹得秦壽有打她小香臀的衝動,啥人呢?沒大沒小,扮鬼臉也要看情況,差點自己就笑場露出壞事了。
李靖和李績兩位帥鍋鍋瞧見秦壽的模樣,無奈地苦笑一聲搖着頭一副服了你的表情,程妖精瞪大眼睛一副老流氓就是刻薄鬼咋滴的表情,門神尉遲敬德憋紅着臉,一副猶猶豫豫的表情,看到兩位帥鍋鍋的大禮他的禮物有點不好意思出手了。
程妖精一臉鄙視着狗狽爲奸的三人,粗魯地吐了口痰不屑一顧說道:“呸!虛僞、粗俗、庸俗、勢力眼,老流氓我瞧不起你們!哼…賢胥,老流氓之事要是你敢蹦個不字,咱家閨女情面也沒得給!”
秦壽無視一邊惡言惡語警告的程妖精,正了正聲音說道:“嗯哼,承蒙兩位伯父瞧得起小子,又如此破費,小子一定鼎力相助,兩位伯父,皇上萬獸節有啥限制沒有?小子多瞭解點也好替兩位伯父出謀獻策!”
正所謂謀而後斷不做無把握之事,皇上的萬獸節誰知道有什麼禁忌沒有?要是自己不瞭解一下規矩,貿然出主意引來忌畏什麼的,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特別是現在長孫陰人一直對自己虎視眈眈的,都等着抓自己小辮子小題大做呢!
李靖笑眯着眼睛一副很簡單的語氣說道:“呵呵…這個皇上壽筵嘛!圖個開心沒有什麼限制,只要今年大臣們誰出的節目能哄皇上最開心就御…喔,嗯哼,那就是勝出者,賢侄,怎麼樣?對你來說夠簡單了吧?”
說得興起的李靖差點說漏嘴,幸好一邊的李績及時一腳踢中李靖的腳跟提醒,秦壽通過他們兩人小動作,早就猜出獎品肯定賊豐富的,要不然他們兩位也不會如此出手闊綽了,當然秦壽也不會去稀罕,不在朝位別奢侈那些仰望的獎品。
至於一邊沉默不語的門神尉遲敬德,秦壽直接過濾加無視了,這傢伙認識到現在至今沒有出手大方過,還虧他跟自己外公號稱後世逢年必貼的超級門神,小氣吧啦出手窮酸死人了,那麼豐厚家產等着帶進黃土裡享受?
秦壽鬆了口氣拍着胸脯說道:“嗯,要是這樣的話確實是簡單了點,整氣氛博歡樂這事賢侄拿手,雖然只有短短三天時間準備,足夠了,明天帶上你們欽定的人選過來,小子親自培訓他們!”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此事全靠賢侄了!”李靖和李績兩位帥鍋鍋開懷大笑地應允着,完成任務的兩人端坐一邊等着看身邊兩位盟友了,至今老流氓程妖精和門神尉遲敬德兩人還是沒有收穫,看他們兩個如何表現了。
程妖精一手拍着秦壽的肩膀,露出兩排陰森森的門牙,厚顏無恥地威脅着說道:“賢胥,明天老流氓親自押三打無所事事的不孝子過來,你可要好生操練他們一番,萌跟老流氓我客氣,拿出最好的節目狠狠訓練他們,要是辦砸了老流氓我的事,後果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的,嗯?”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秦壽咧牙嘶嘴地整個人歪向一邊,手勁賊大的程妖精連拍幾下,差點把秦壽拍的半身不遂,秦壽一臉不爽地甩開程妖精的大手,遠離這傢伙好幾步才感到安全,這便宜老丈人實在是太無恥了!
說實在的話秦壽自從辭官後,還真的好久沒見過三打青春版程妖精了,自從自己離職之後城管府改成治安府,據說新任的府衙大人把三打敗類踢出治安府了,理由是三打青春版程妖精實在是太對不起觀衆臉了,當然傳聞版本很多有待考證之中。
門神尉遲敬德憋紅着臉,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說道:“賢侄,咱可是沒有兩位帥鍋鍋那麼富有,這是伯父一片心意,那個常言不是說的好,禮輕人意重嗎?伯父也不奢侈節目怎麼好,勉強過得去就行了!”
尉遲敬德從寬大的衣袖裡卯出一個擁有悠久歷史的小盒子,從小盒子寒酸程度來看裡面肯定不是什麼好玩意,人家都把話說得這麼直接了,秦壽實在不好意思當衆拂人好意,雖然不知道里面裝着是什麼,總好過雙手空空的程妖精不是?
蚊子在小也是肉,就算他怎麼刻薄以前也曾經幫過自己,秦壽拱手說道:“伯父嚴重了,放心,有賢侄出謀策劃,伯父在皇上面前撈個安慰獎什麼的,還是可以的,那小子就笑納伯父的禮物了!”
程妖精鄙視着收賄賂的秦壽,冷嘲熱諷地提醒說道:“賢胥,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也要代表你幹爺爺出場的,別怪老流氓我沒提醒你,千萬別私藏知道沒有?要是你拿了第一,哼哼…哥幾個,明兒送娃來吧,咱們撤!”
啪嗒~秦壽拿着門神尉遲敬德送的禮物驚訝得不知覺掉落地面,大唐四人幫似乎十分滿意秦壽的表現,四人同時一臉淫笑地勾肩搭揹走出秦壽的西廂房,留下目瞪口呆的秦壽聽到如此意外消息不知所措。
小蘿莉陶月撿起地面秦壽掉落的破盒子,小手輕輕搖晃着秦壽衣領說道:“少爺,少爺,四位國公爺已走,少爺!”
秦壽從小蘿莉陶月輕聲呼喚聲之中清醒過來,神情有些木訥地說道:“啊?哦,走了?該死的萬獸節,李老大過生日,還真的是要羣臣娃萬獸齊鳴啊!是哪位缺德鬼想出來的鬼主意?”
程姍姍聽聞自己流氓老爹的話,啞言無語地說道:“夫君,皇上的萬壽節,普天同慶,你打算怎麼辦?羣臣都有各自長子們出題,夫君你可是代表秦叔寶的,經過爹爹這麼一說,估計這事夫君你是走不了。”
秦壽有些抓狂地一手抓着自己的長髮,咬牙切齒地說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涼拌了,可惡的萬獸節,誰整出如此缺德的注意?噁心死了,表演猴戲哄皇上開心?哼哼…本少爺偏偏劍走鋒芒,心怡!”
王心怡聽到秦壽的呼喚聲,邁着輕蓮走到秦壽身後,優雅地杉杉有禮屈身說道:“心怡在,少爺有什麼吩咐?”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滿肚子壞水的主意說道:“嗯,很好,皇上的萬獸節,你代表本少爺出場,就唱本少爺寫給你的千年緣,本少爺看看能不能把自己節目調到最後,先甜後苦也是不錯的創意!”
“……”三位大小美女聽到秦壽的話頓時無語了,不知該用什麼言語表達秦壽了,別人都是千方百計討好皇上開心,主題也是說得一清二楚,主張開心娛樂的節目賀壽,這下倒好,秦壽居然劍走鋒芒整出傷感的玩意。
秦壽對於三位大小美女無言以對的表情,不屑一顧地想到:‘頭髮長還真的是見識短,有時間剪短點頭髮,免得跟她們一樣思想受限制了!’秦壽伸着懶腰無視三位大小美女怪異的目光,懶洋洋地回自己的辦公椅。
整出壽筵要是全是逗笑李老大爲主,李老大樂多了當然沒有什麼新鮮感,要是自己異軍突起逆行而爲,壽筵後面加點反道而行的創意,往往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反效果,這叫逆天而行一鳴驚人。
人的內心都是這樣,你越是順從對方的意願,順多了也就會出現疲勞感,要是最後出現反效果的悲情演唱,賺取一點眼淚加分之餘,或許還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當然秦壽也有別的一層意思在裡面。
王心怡的歌星培養計劃,通過王心怡壽筵深情彈唱,打響她從良後默默無聞的藝名,李老大的壽筵就好比後世強大的春晚節目,大唐高級羣臣和王公貴族肯定是不少,以王心怡完美的嗓音和琴藝,未來又是一條萬光星輝道路要走,當然名利錢財是少不了的。
最重要的是秦壽還要藉此歌曲,向某人述說自己內心的想法,以她的智慧應該能猜測出來,自從與她觸碰手一瞬間,秦壽玩世不恭的內心開始慢慢變得多愁善感,她就好像是一把鑰匙,解開自己內心情感的鑰匙。
‘缺德鬼啊!到底是誰想出如此缺德的主意?李老大絕對不會顯得蛋疼去整這些無聊事,皇宮之內還有誰呢?缺德啊!萬獸齊鳴的獸宴!’秦壽一直猜不出那位高人想出的辦法,沒限制地表演取悅李老大。
甘露殿內,小羔羊忽然連打好幾個噴嚏,李老大手拿着奏摺遮擋臉面,小羔羊進來甘露殿整整有兩刻鐘了,兩刻鐘時間內連打了十幾次噴嚏,‘好厲害的風寒,小羔羊,多穿衣服啊!’李老大心有餘辜地放下手中遮擋小羔羊攻擊的奏摺。
小羔羊今天身穿的是加厚型禦寒宮衣,臃腫之餘卻多了幾分滑稽的氣質,毛絨絨的名貴毛皮纏繞着她雪白玉頸,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
小羔羊通樑瑤鼻流着淡淡的鼻水,櫻桃般蟬口張得大大的,一副準備打噴嚏的模樣,李老大瞧見小羔羊暗器又有噴發的徵兆,迅速無比地拿起奏摺遮擋臉部,一邊峭立等候吩咐的薛高太監瞧見李老大的模樣,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憋紅着臉。
李老大良久見小羔羊沒有打噴嚏,移開手中遮掩的奏摺露臉說道:“嗯哼,那個,玲兒,要不爹爹喚薛高去傳太醫?瞧瞧,你現在風寒還真的是十分嚴重啊!玲兒,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這大冬天的,要注意身子…”
“哈欠!”李老大剛移開遮擋的奏摺沒多久,小羔羊一個噴嚏直接命中李老大面部,滿臉是噴嚏沫的李老大抽搐着嘴角,千防萬防還是防不過暗器的攻擊,薛高太監馬上拿着絲巾走到李老大面前,拱手低頭送上絲巾等候李老大擦臉用。
小羔羊從自己身上掏出香帕絲巾,一手擦拭着蔥盈的瑤鼻滲流出的鼻水,喃喃自語地嘀咕着說道:“嗯,嗯,舒服多了,今晚搞什麼?怎麼老是打噴嚏的?是不是壽哥兒想玲兒了?啊?那個,爹爹,玲兒沒事了!”
‘你是沒事了,朕可是大問題了!’李老大啞言無語地拿起薛高送來的絲巾,放下手中毫無用處的奏摺,雙手擦拭着臉部受到鼻涕攻擊的地方,好吧,聽到小羔羊嘀咕的聲音,李老大徹底無語了。
李老大把擦拭完臉部噴嚏的痕跡後,後仰着身子遠離小羔羊說道:“玲兒,你確定沒事了?不需要傳太醫了?好吧,玲兒,爹爹壽筵什麼都依你意思照辦了,你三更半夜還來爹爹甘露殿所謂何事?”
小羔羊出壽筵羣臣長子們表演這餿主意,其真正目地不言而喻是想見情郎了,深明大義的李老大並沒有道破,以往千遍一律的壽筵確實有點孤燥無味,小羔羊提議一出李老大想也沒有想就拍案採納了。
李老大之所以拍案採納關係,有許多原因在裡面,其一他也想看看羣臣長子們能弄出什麼來,其二順應愛女的意思辦一場新異的壽筵,其三李老大也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是時候正面見見災星了。
袁神棍所謂的緣不就是指這次自己壽筵嗎?秦叔寶孤身寡人肯定要秦壽代表上陣的,藉此機會李老大也想好好看看,改過自新安穩多的災星才氣如何,看看他拿什麼節目在自己壽筵,衆多文武大臣孩子勢力之中異軍突起。
小羔羊大咧咧地走到李老大的面前,小手拉着李老大的手臂搖晃着,憋起小嘴不依地說道:“爹爹,爲何你要限制玲兒出宮?爲何麗質姐就可以自由出宮?不公平,這實在是不公平了!”
李老大嘆息一聲一手摸着小羔羊秀髮,用心良苦地說道:“玲兒,爹爹這麼做,自有爹爹的道理,等你考課結束了,爹爹自然不會限制你了,怎麼?妒忌你麗質姐姐了?你只要有你麗質姐姐一半聰慧,爹爹絕對不會阻攔你!”
小羔羊搖晃着小腦瓜,甩開李老大安撫的手,驕橫地揚起頭說道:“哼!狡辯!爹爹求求你嘛~你的壽筵還是玲兒幫你想的,沒用功勞也有苦勞吧?總不能老是把玲兒限制宮內吧?玲兒會瘋掉的!”
李老大不爲所動地搖着頭,臉色略顯疲憊地說道:“玲兒,不管你說什麼,考課沒有結束,你暫時別想自由出宮,你還有事沒有?沒有就告安吧!爹爹還有一堆奏摺要批閱,沒時間陪你瞎鬧了,國家大事兒戲不得!”
“哼~又來這招,玲兒惱你了!”小羔羊氣磊地憋起委屈的小嘴,扭頭嬌哼一聲轉身走人,李老大很明顯就是不讓小羔羊出宮,小羔羊也知道在厚着臉皮也是沒有結果,乾脆獨自生悶氣,說氣話走人。
李老大無語地瞧着小羔羊快速跑出甘露殿,無奈地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唉…玲兒,爹爹這是爲你好,薛高,殿外掌燈,朕今晚要徹夜批閱奏摺,沒有重要事,別來打擾朕!”
“喏!”薛高太監低着頭應聲回答,整個人低着頭緩慢退出甘露殿,殿外掌燈很明顯李老大要徹夜批閱奏摺了,最苦的還是他們這些太監們,又要在殿外與大雪西北風同眠一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