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中樞府變得熱鬧非凡,擁擠不堪的中樞府上上下下擠滿了人,走道上全住滿了自然災難過後的人,秦壽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們集合起來,搭出統一的營帳以便衆人休息什麼的,也方便了衆人吃大鍋飯什麼的。
飯香飄渺的中樞府裡失去了應有的官府威嚴,反正李震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好,整個中樞府甚至城內都是人滿爲患,李震頭一次見識到人集合起來原來也是這麼恐怖的,看到密密麻麻的人,李震除了無語還是無語,人也太多了,連走路位置也沒有。
童雪得知秦壽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急衝衝地跑了出來,整天粘黏着秦壽直讓一羣光棍爺們翻起白眼,連原本對秦壽有點小意思的柳碧瑩,看見童雪容貌之後,自信心大受打擊地黯然失色起來,而柳齊賢似乎發現自己妹妹的異狀,嘰裡咕嚕說着什麼。
柳齊賢能被邀請入席大感榮幸,雖然不能與秦壽同席,但也心滿意足了,總好比別人不理不睬的好,而且大廳裡聚滿了琉求各地的村長,共同謀商琉求未來發展的步伐,島主都來了他們這些小村長敢不來纔是怪事。
夜宴一直等到風塵僕僕的薛仁貴回來之後纔開席,門外的是普通老百姓們圍着大鍋吃,大廳內卻是秦壽的一幫家底骨幹,當然還有各村的村長之類的人物,謀商大事怎麼可以少了這些村長?沒有這些村長們的支持又怎麼能完成發展需要的人力?
儘管李震已經竭盡全力全拉攏各村之間的人,可秦壽還是有點不滿意,琉求散佈的人口實在的太廣了,廣闊到秦壽有點頭疼,要集合起來是談何容易?秦壽也相信李震是盡了力。可這力盡得有點不徹底,隱隱之中秦壽是這麼認爲的。
秦壽能平安回來,薛仁貴自然很高興,可高興歸高興,煩惱事薛仁貴還是要提。在秦壽敬酒之下開口說道:“秦兄弟,各地村莊的災害都很嚴重,無家可歸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要儘快想辦法解決這些事纔是關鍵,後面陸續有許多難民會到來!”
李震在薛仁貴說完之後,遲疑片刻說出自己內心擔憂的問題:“這個。仁貴兄,恐怕現在有點懸了,中樞城已經接近飽和狀態,實在沒有辦法在容納更多的難民,在來的話,恐怕要躋身外面過日子了!”
薛仁貴聽得李震的話。臉色有些遲疑地看了眼秦壽,忐忑不安地說道:“這,恐怕不太好吧?薛某誇下海口,保證着中樞城這邊有他們安身地方,如若他們到來,發現薛某所言並非屬實,這。恐怕…”
薛仁貴的話還沒有說完,李震就實事論事地說道:“薛兄,我也很理解你的心裡想法,可這眼前就是這樣的情況,有心無力啊!現在中樞府都人滿爲患了,總不能讓出位置什麼的吧?何況去哪裡讓位置出來?仁貴兄,不是李某不安排,而是事實就是這樣。”
李震現在也感到一陣頭大起來,原本他還沒有指望薛仁貴能拉來什麼人口,他自己苦口心婆勸說了兩年多時間。硬是沒有拉到那些偏遠的老頑固們,而現在薛仁貴拉來了這些老頑固們,確實是讓李震感到好奇和措手不及。
這傢伙也太有能耐了吧?李震現在想到的事就是,薛仁貴這個傢伙實在是太有能耐了,自己辛苦兩年無用功。他倒是好來了沒幾天,就把老頑固一樣的村民全都哄過來了,李震心裡感到有些不平衡了,這算是什麼意思?
薛仁貴臉色遲疑一會說道:“震兄,仁貴並沒有什麼冒犯之心,說句不好聽的話,要是讓這批難民們到來沒有地方住的話,第一,我們的聲望就會受損很嚴重,第二,好不容易勸離他們搬離家園,如若連居定位置也沒有,後果不堪設想…”
秦壽有些頭疼地一手捂着頭,雙方各自有各自的理由,各抒己見誰也不讓步,都是爲住宿的問題頭疼,一場暴風雨帶來災難的同時,也帶來合攏收編附近村莊的契機,兩者之間共存在一起確實讓秦壽頭疼的,準備工作不足不到位的後果就是這樣。
薛仁貴和李震兩人之間的爭議還在進行之中,秦壽除了頭疼就是無語,眼下這事處理起來確實有點傷腦筋,兩者之間各抒己見,無論秦壽支持哪一方,勢必會讓另外一方心裡不爽,甚至不痛快什麼的,這是秦壽最不想看到的事。
最要命的還是這些老村長們又湊合進來,商討着城內具體的住宿問題,人雖然已經集中進來了,更是借宿滿城內的居民家,可這也只是鬥水一杯,外面還有不少露宿擁擠在一起臨時的草棚裡,居住難成了中樞城第一時間頭疼的問題。
秦壽感到一陣頭疼的時候,諸葛遊老神在在地開口勸說着說道:“這位將軍,大人,其實沒有必要爲這點小事爭執得如此不休,兩位何不各自退讓一步?比如在城外臨時搭建居所什麼的安頓,豈不是妙事?”
薛仁貴和李震兩人聽到諸葛遊的話,全都忍不住轉過頭看向諸葛遊,連一邊的秦壽也是一臉好奇地看着諸葛遊,他這話很明顯有點不實際,城外除了樹就是樹,哪裡有什麼房子可以住人?要是真有的話秦壽也不至於把所有百姓都集中進城了。
“這位是?”李震有些迷糊地看着生口生面的諸葛遊,還有他身邊的旺財老哥和肖金山兩人,有些摸不着頭腦起來,也不知道他是誰,秦壽從哪裡找來的人,他們說話哪裡有輪到他的份?不過看他老神在在的模樣,似乎有了什麼想法一樣。
秦壽在李震迷惑的時候,開口介紹着說道:“這三位原本是海盜,不過他們現在已經洗心革面了,秦某就特意把他們召回來,這三位分別是王才。肖金山,諸葛遊,今後都是自家兄弟,沒有那麼多見外,對了。諸葛遊,瞧你自信滿滿的,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海盜?李震古怪地上下打量着諸葛遊他們三個,不過秦壽都這樣說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秦壽是琉求的島主。他想招誰就招誰,李震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有點納悶秦壽怎麼跟海盜廝混在一起了?對於秦壽失蹤的日子,李震還真有點好奇。
薛仁貴則沒有想那麼多,看到諸葛遊老神在在的模樣,虛心討教地說道:“諸葛先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聽聞諸葛先生之話,似乎有什麼想法,薛某現在也在煩惱這些事,要是能一次性解決還好點,同爲爲百姓着想,還望諸葛先生多多擔待!”
“諸葛遊?諸葛先生莫不成是豬哥亮的後人?”李震一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諸葛遊,問出讓人啞口無言的話,豬哥亮可是響噹噹的人物,要是他後輩子孫落魄到去當海盜,不知道會不會氣得爬起來抓狂?
諸葛遊扇着手裡的破扇,在衆人迷惑目光之下,謙虛地拱拱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其實山人只是略知小事,略懂小計。混口飯吃而已,跟先祖比起來,簡直不值得一提,其實要解決現在住房問題,很簡單。搭樹棚!”
“樹棚?何爲樹棚?”秦壽聽到諸葛遊的話,大感好奇起來,樹棚這詞他還真是頭一次所聞,什麼是樹棚秦壽不知道,不過看諸葛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傢伙似乎早已有了計策,這讓秦壽忍不住多看諸葛遊幾眼。
旺財老哥和肖金山兩人聽到諸葛遊的話,忍不住暗惱起來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個,白白便宜了諸葛遊這個傢伙,兩位海盜兄弟們妒忌着諸葛遊的急智,這麼快想出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樹棚屋在他們海盜裡是最常見的臨時樹屋。
諸葛遊輕描淡寫地說道:“秦兄,這樹棚只是一種說法而已,確切來說應該算是樹屋,就是四棵樹做爲支撐點,若想要範圍大的,直接砍掉中間的樹,在中間留下支撐點的樹,然後在以四棵樹爲點拉設防雨之類的,可以暫時解決住房的問題!”
“就這麼簡單?”秦壽有些愕然又有些無語地看着諸葛遊,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依靠樹來搭建臨時的樹屋,要不是諸葛遊提醒的話,秦壽還真在鑽牛角尖一樣想着怎麼儘快安排人手住房的問題,就算建簡陋的木屋暫住也是一個大工程,而且也沒有必要。
諸葛遊扇着破扇子,在秦壽目光望過來時候,理所當然地說道:“對,就是這麼簡單,不必如此麻煩,這只是暫時解決住房的問題,長期的話恐怕是不行,相信秦兄你恐怕早已定奪了吧?山人這想法只是全權之計!”
李震和薛仁貴兩人愕然失神起來,感情他們兩人爭論不休老半天,還不如人家海賊窩裡經常用到的臨時樹屋,參與爭論的那些老村長們各個點頭應着,早該如此的話,秦壽聽到這些老村長的話,馬上翻起白眼沒好氣搖搖頭。
秦壽搖搖頭的同時,嘆息一聲說道:“諸葛遊的想法不錯,值得借鑑一下,眼下最重要還是先解決百姓們的住房問題,其他什麼都是假的,至於其他的也不多說些什麼,震兄,這樹屋一事就麻煩你了!”
李震在秦壽的吩咐聲之下,點點頭應着說道:“額,這個,秦兄,好吧,震兄我會盡快解決這事,只是,那其他事宜怎麼解決?還有許多東西在飄在水裡,要是不打撈起來,會損失不少的!”
秦壽沉思片刻想着其他事,最後嘆息一聲說道:“真是可惡的天災人禍,天作孽凡人都沒有它辦法,震兄,不是很重要的就放一邊,該損失就損失吧,民以食爲天住爲地,首先解決溫飽在想住的問題,現在我們的存糧可以供島上度過到明年不?”
薛仁貴若有深意地看了眼秦壽,他完全沒有想到秦壽想的不是損失,而是百姓的問題,如此情操還真是讓薛仁貴另眼相看起來,薛仁貴又哪裡知道秦壽心裡的想法?在他認爲那些所謂的損失不算什麼,真正算的還是那些損失的人問題。
錢多人傻的秦壽也不在意那點破破爛爛什麼的,他最在意的是如何集合百姓。太散了不好管理的同時,又缺少應有的勞動力,現在秦壽主要想着全方位的發展,全方位的發展就要有全面的人力與技術,而這裡的本地百姓就是最好的人選。
耕作只是春夏秋三季。現在面臨進入冬季,所有農活都沒有那麼繁忙,正好是抓壯丁建房子什麼的好時機,當然去報復倭寇的事也不能拉下,現在倭寇緊缺糧草過冬什麼的,士氣大失正好是以少勝多打秋風時候。
李震他們琢磨着秦壽的話。而秦壽則站起來拿起酒杯,朝着那些村長們說道:“諸位村長們,秦某身爲島主一直長期有事耽擱,缺乏管理導致現在損失慘重,實屬罪過,爲表歉意。秦某先乾爲敬,向諸位賠個不是了!”
在秦壽的賠罪聲之下,七老八十的老村長們哆嗉着身子骨,嘴裡大呼着使不得使不得之類的話,秦壽沒有理會他們先乾爲敬,一口氣喝完酒之後,一羣老村長們心裡哆嗉着喝下秦壽的敬酒。要是不喝就是不給秦壽麪子了。
秦壽放下酒碗拱手說道:“諸位村長們,秦某也不多說些什麼,建房子之事勢在必行,還望諸位村長們調集各村裡的人手,不管老幼年輕的,爲自己未來的家出一份力,年輕有力的去搬搬擡擡挖挖地基,年老年幼的幫幫忙遞水什麼的,齊心合力建好自己家園…”
不得不說秦壽這番話還是挺實在的,馬上調動起這些七老八十的老村長情緒。氣質高漲地拍着胸脯保證,看到他們一陣風要倒一樣的身板,說實在的秦壽還真怕他們會嚥着什麼的,至於這麼衝動嗎?
秦壽不知道他們的想法,有這麼開明的島主替他們謀利。他們還有什麼要求的?活着不就是圖個安居樂業嗎?誰吃飽撐着沒事去遭罪受不是?現在秦壽說要幫他們重建家園,誰會不樂意?現在又是臨近冬季誰也怕沒有遮風擋雨的屋子。
“秦兄,你不會是又要搭建水泥屋吧?”李震在衆位老村長們慷慨激昂過後,一臉遲疑着臉色詢問着秦壽,聽秦壽的話有點像建築水泥的嫌疑,普通的房屋至於挖地基什麼的嗎?而且他們這裡貌似也沒有多少建築師。
至於薛仁貴他們更是一臉茫然的表情,什麼是水泥屋他們不知道,他們只關心一件事,後面秦壽會有什麼動作,下一步又要幹什麼?這纔是他們重點關心的問題,至於其他的都是虛的,實在點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秦壽沉思片刻之後,點點頭說出自己想法說道:“不錯,秦某不僅要建水泥屋,還要把這中樞城擴大十倍以上,周圍原本的農田全都剷除,新的農田另找地方開發,震兄,你首要的任務就是建一間牢房,一間大型的牢房!”
十倍?!那些老村長們和李震全都震驚了,他們沒有想到秦壽居然會瘋狂到這個地步,十倍也就是長安的規模那麼大了,甚至有過之而不及,這是需要多麼大的工程技術,還有多少人力才能完成這項目?最基本建成之後都延伸到外面的海口了。
而李震則一臉愕然地看着秦壽,牢房?好端端的建牢房幹什麼?還要大型的?李震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同時,也想不明白秦壽這是打什麼主意,又是擴建又是大型牢房的,想要幹什麼?這恐怕要不少人力完成吧?
身爲外來者的柳齊賢識趣地匆匆填飽肚子,拉着一邊鬱悶嘀咕還沒吃飽的柳碧瑩離去,柳齊賢知道自己寶貝妹妹爲什麼沒吃飽,大部分時間用來憋視,少部分時間用來掩飾,吃個酒席居然連筷子掉了也不知道,服了!
李震聽到秦壽的話,臉色遲疑着說道:“秦兄,不是震兄掃興,如此巨大的工程,恐怕需要消耗不少人力物力吧?最基本的人力就是一大關鍵吧?去哪裡找那麼多的人手來建設?別告訴震兄我,你是打倭寇的主意!”
秦壽坦然直白地說道:“沒錯,秦某我就是打倭寇的主意,倭寇是不可多得的好苦力,他們囂張了那麼久,遇到秦某算是栽跟頭了,現在又面臨冬季來臨,他們肯定餓的慌,這人餓的慌還有力氣打仗嗎?是時候收拾這些不知天高地厚跳樑小醜了!”
“大人,末將願效犬馬之勞,率衆攻打倭寇!”秦壽的話剛落,迫不及待的馬祿馬上站出來邀征討令,攻打倭寇是好事,馬祿早已憋出一肚子火氣了,最近剛打劫完一批倭寇女人,現在馬祿又要邀功去攻打倭寇。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點點頭說道:“嗯,此事少不得你的份,倭寇那邊你也比較熟了,這次就由你去負責搶人了,記住,堅持貫徹三光政策,不管是男是女都槍回來,殺光反抗的,燒光所有房屋,搶光他們的女人,讓他們與野獸討論生孩子之事!”
汗~瀑布汗了,秦壽這番話還真讓在座其他人啞口無言,這招還真是夠狠的,要是在來多幾次,倭寇恐怕不用幾十年時間就滅國了,女人都被搶光了,他們哪裡來的人口增長問題?這與野獸討論生娃之事,還真是讓人無語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