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眨眼就過去,秦壽除了每天洗腦李治外,就是周圍逛逛指導發展什麼的,除此之外秦壽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倭寇那邊基本不用秦壽去擔心,有薛仁貴坐鎮秦壽很放心,不管怎麼說薛仁貴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連續幾天來薛仁貴那邊都有好消息,最好的消息莫過於薛仁貴霸佔了長崎,並且迅速組織當地的倭寇奴隸擴建城牆,對於薛仁貴的做法秦壽除了欣慰還是欣慰,薛仁貴能想到這些已經算是不錯了,最起碼沒有辜負秦壽對他的期盼。
“壽哥兒,壽哥兒…”秦壽低頭想事的時候,李恪臉色憂憂地從外面走了進來,此時李恪心裡想着一件事,明天他就要回去了,這回去之前秦壽肯定有什麼話要交代,最起碼長安那邊也要交代一番,這順路順手的活李恪能幫當然去幫了。
秦壽從沉思之中清醒過來,看了眼李恪鬆了口氣,秦壽也知道李恪找自己是所謂何事,無非就是回長安交代什麼的,他在琉求除了回去消息,還有什麼消息可以說的?秦壽放下手裡的活,擡起頭略感頭疼起揉着額頭。
運輸船,現在秦壽什麼都不缺,就緊缺運輸船這玩意,沒有運輸船秦壽有許多事也不好辦,特別是倭寇那邊的事宜,運輸船緊缺的情況之下,糧草運輸成了一大難題,要是沒有兵力防守,是很難把糧草運過去的,而且運輸量也不大,浪費人力。
“壽哥兒,明天恪弟就要回長安了,你有什麼話要交代恪弟回去辦的?”李恪坐到一邊。臉上露出依依不捨的表情,說實在的李恪還真不怎麼想回去,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李老大也不會放任他呆在琉求那麼久的,何況他們已經玩夠了。
秦壽在李恪詢問自己的時候。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道:“交代?壽哥兒我還有什麼交代?有的話,恐怕是你照看好李治那傢伙,不是壽哥兒不相信他,而是怕他意志不堅被無恥的長孫陰人趁虛而入,那就麻煩大了!”
李恪在秦壽交代之下,臉色遲疑地開口說道:“這個。好吧,壽哥兒,你放心,恪弟我會天天盯緊着他,可是恪弟我也看不住多長時間,壽哥兒。你也知道恪弟我要去封地報道,到時候恐怕…”
秦壽伸手打斷李恪的話,臉色遲疑着說道:“以後的事以後在說,只要你還沒有去封地前,按照壽哥兒我的話去做,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壽哥兒我什麼都不怕。就怕長孫陰人開始搞鬼,恪弟,過來,你如此如此…”
秦壽交代着李恪一些具體事宜,無法就是防止長孫陰人這個傢伙,雖然現在長孫陰人臥病在牀什麼的,但是誰能保證他會不會活蹦亂跳什麼的?甚至有可能開始着手準備陰謀什麼的,長孫陰人經常弄些讓人防不勝防的陰險事。
“這個沒有問題,壽哥兒,就只有這些嗎?沒有其他什麼事要交代嗎?”李恪有些愕然地看着秦壽。秦壽說完之後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這讓李恪感到有些意外,難道他就不掛念小羔羊她們嗎?李恪有點迷惑不解了。
“嗯?沒了,恪弟你還想要壽哥兒我說些什麼?”秦壽一臉茫然的表情看着李恪,當然秦壽也知道李恪想說些什麼。只是秦壽不想去糾結那些破事,現在琉求這邊已經夠煩的了,要是在去理會那些兒女私情的事,秦壽現在恐怕夠煩的。
李恪聽到秦壽的話,整個人啞口無言地愕然說道:“額…好吧,當恪弟我沒說過,壽哥兒,後面的事你打算怎麼辦?琉求的,不是長安那邊的,你真打算要用此地支持小治?爲什麼一定是小治?”
秦壽一直認準李治是大唐未來皇帝一事,說實在的還真是讓李恪迷惑不已,他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秦壽這麼做是什麼意思,目地又是爲了什麼?爲什麼那麼多人不選,偏偏選中怕死怕得要死的李治,這是李恪一直不理解的地方。
而且論起皇位一說,李恪也不覺得李治有皇帝相什麼的,單憑他現在沒有骨氣的行爲,李恪就覺得李治根本不適合皇帝,甚至有種還不如自己的錯覺,當然李恪只是想想並沒有說出來,要是他自己說出來肯定會讓秦壽誤以爲自己有意皇位。
精明的李恪知道自己與皇位無緣,及時退出爭奪皇位的漩渦,他的身份很敏感,註定與皇位無緣,哪裡像李治的起碼是長孫皇后的小兒子,受寵程度自然不用多說了,只是他懦弱的性格確實讓李恪有點不敢恭維,扶不起阿斗也不爲過。
秦壽大張旗鼓表露支持李治登皇位一事,還真讓李恪感到有些納悶和好奇,這是隱藏在李恪內心很久的事,說實在的,對於秦壽支持李治以後登基的事,李恪還真不怎麼看好,除非秦壽是打着控制李治的想法,李治的性格懦弱是不容置疑的!
秦壽淡然地雙手抱胸,在李恪詢問的目光之下,聳聳肩也沒有隱瞞意思說道:“其實很簡單,壽哥兒我就是打着控制小治的想法,恪弟,別驚訝,眼下我們有個強敵要對付,只要應付過這個小強生命力一樣的人,我們今後就可以安枕無憂了!”
“長孫陰人?”李恪在秦壽說完之後,張嘴說出長孫陰人四個字,現在除了長孫陰人,李恪還真不知道秦壽的勁敵是誰,這個老不死的長孫陰人有李老大照料着,無論秦壽怎麼整治他,總是能化險爲夷,這是很讓人鬱悶的事。
秦壽在李恪說出長孫陰人的時候,整個人翻起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沒錯,就是這陰險的陰人,這傢伙還真懷疑他是不是九頭貓的人,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的,確實是夠讓人頭疼的,遇到他甚是晦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五行犯衝,老是碰上不長眼的人!”
越說越感到晦氣的秦壽,一手撓着頭有點抓狂無比,除了長孫陰人還有一籮筐找茬的人,這是秦壽最納悶的地方。不長眼的人比比皆是,最可惡還是那些明知沒有底,還要犯賤自找上面找虐,想想都感到晦氣無比。
李恪直接啞口無言起來,良久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唉…這個,壽哥兒。好吧,對於長孫陰人的事,恪弟我會盡量注意的,當然玲妹那邊恪弟也會吩咐的,壽哥兒,你真的沒有什麼話要跟玲妹她們說嗎?”
不死心的李恪直接說出來。不管怎麼說小羔羊都是自己的胞妹,身爲哥哥的爲自己妹妹謀取幸福是很正常的事,李恪也內心希望着秦壽會缺小羔羊爲大夫人,至於其他人李恪根本沒有去想過什麼,也沒有心情去想這些問題。
秦壽一臉遲疑着臉色,在李恪愕然的表情之中,搖搖頭說道:“沒有。說多錯多,恪弟,回去你自己知道怎麼解釋的了?壽哥兒我警告你,別亂嚼舌頭,要是壽哥兒我這成了戰場,第一個找你算賬!”
“……”李恪無語了,秦壽居然這樣說了,李恪也只好照辦了,想想也差不多,正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要是四個女人湊在一起,那可不止戲那麼簡單了,李恪也知道小羔羊的脾氣,要是她知道秦壽蹲在琉求,恐怕第一時間殺過來了。
秦壽看了眼一邊低頭沉思的李恪。一手敲着桌面說道:“恪弟,壽哥兒我別的話也不多說了,過完年後,希望你儘快在定州挖出猛火油,把猛火油運到琉求這邊來,到時候壽哥兒我會爲你準備一些裝油的工具…”
秦壽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走進一名守衛的治安兵,拱手作揖打斷秦壽的話:“島主,有一批船隊自稱是長安來的貨船,負責送油上門,已經停在港口,好像帶頭人是黃炳,島主,放他們進來嗎?”
秦壽聽到治安兵的話,整個人愕然起來說道:“黃炳?嗯,讓他們上岸吧,等等,馬上派人去通知潘大嬸她們,以後不管誰要來琉求,先攔截稟報完在放他們進來,除非是打着秦家商號船的,就不用這麼麻煩,去吧!”
李恪等治安兵離去之後,嘆息一聲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好吧,定州之事恪弟知曉怎麼做了,壽哥兒,既然你有事恪弟也不打攪你了,恪弟去找震兄索要些琉求特產回去,要不然雙手空空回去,很嚴重的!”
李恪所謂說的嚴重估計是鞋拔子吧,秦壽知道李老大最拿手的手段,鞋拔子,這可是李老大訓子的必殺器,鞋拔子一出風雲色變也不爲過,當初李老大可是大殺四方,連程妖精也偷學去了訓子真經,當初李老大可是哭笑不得。
秦壽並沒有多說些什麼,揮揮手示意李恪該幹什麼去幹什麼去,秦壽一手摸着下巴,沒有去看李恪離去的身影,說實在的,秦壽現在忙得昏天暗地的,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特別是與自己無關的事。
兩刻鐘時間過去,黃炳風塵僕僕地從外面走來,見到秦壽馬上拱手說道:“少爺,沒想到你還真在這兒,開始袁大師說你在琉求,黃某還不怎麼相信,現在看到了少爺你,黃某心安多了,少爺,這是長安那邊最近的動況,你瞧瞧看!”
黃炳見到秦壽時候,第一時間拿出長安那邊的消息遞給秦壽,這是黃炳出發送油的時候,蘇葉委託黃炳送來的信件,裡面記載着大量的長安信息,當然還有秦壽最關心的失竊事,清風這個家賊二百五至今仍然沒有下落。
秦壽拿起黃炳遞來的信件,打開看了眼上面的消息後,整個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說實在的,秦壽還真沒有想到長安這兩個月來變化是那麼大的,讓秦壽擔心的是,清風這個傢伙就好像憑空消息一樣,無論蘇葉他們怎麼找,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除了這些消息之外,還有秦壽爲之糾結的消息,程妖精已經出海了,而且還調兵遣將殺向琉求來了,對於程妖精大張旗鼓的調兵,李老大居然睜眼閉眼,這纔是最爲納悶的事。不用問程妖精肯定是來找自己麻煩了。
秦壽放下一大堆的消息信件,至於其他的秦壽沒有心情去看了,一手摸着下巴暗自嘀咕着說道:“這老流氓腦抽了嗎?還真以爲本少爺那麼好對付?流氓對大嬸,不知道誰勝誰負?嗯,本少爺倒是要好生瞧瞧。這老流氓有什麼能耐?”
程妖精敢帶人來找茬,秦壽自然不會客氣什麼,這次不用童雪出馬了,就算秦壽想童雪出馬也不行了,海戰童雪不行,暈船啊!有潘大嬸她們駐守澎湖島就是了。到時候真遇到程妖精什麼的,就算給他闖過潘大嬸這一關,何況還有童雪這一關不是嗎?
黃炳在秦壽嘀咕完之後,拱手作揖說道:“少爺,不得不說一件壞事,我們的油商隊最近遭遇了許多山賊光顧。這些山賊很奇怪,武藝其高無比,而且殺人手段狠辣無比,黃某的護衛幾乎死絕,幸好有…”
黃炳直接向秦壽彙報着油商隊最後一批損傷的情況,當時他們運油回來的時候,遭遇到一批批的奇怪山賊。而這些山賊很奇怪,打完就跑也不戀戰,如此反反覆覆了好幾次,黃炳他的油商隊死絕大半有餘,回來的時候不足十七八個人。
要不是有虯髯客保護什麼的,黃炳現在恐怕也不是站着的了,而是躺着送回長安或者就地喂野狼了,這批殺手一樣的山賊,很顯然不是普通的山賊,要是普通的山賊也不會問都懶得問就衝上來開打什麼的。
“山賊?他們打劫沒有用的猛火油幹什麼?”秦壽聽到黃炳的話。整個人爲之愕然起來,山賊打劫猛火油的車隊?這是秦壽怎麼想也想不通的地方,貌似這猛火油並沒有什麼值錢的地方,山賊打劫來幹什麼?缺少點火的煤油?忽悠誰呢?
黃炳在秦壽迷惑不解的時候,拱拱手說道:“是的。少爺,黃某懷疑這些山賊不是普通的山賊,應該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虯髯客在與他們對戰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發現他們的身手屬於殺手一類的!”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聽着黃炳的話臉色遲疑着說道:“殺手?哼~這個恐怕是另有其人針對本少爺而爲的,是哪個傢伙活膩了?居然敢跟本少爺開始叫板了?居然動用殺手阻止本少爺的油商隊?”
對方出動殺手這是秦壽最擔心的事,至今秦壽也不知道是誰在找自己的麻煩,當初大張旗鼓打探自己的一切資料,後來又消息了一段時間,現在又冒出殺手和清風一事,秦壽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事肯定有什麼關聯,只是一時間找不到證據什麼的。
開始秦壽也懷疑過是王氏一族搞的鬼,誰叫清風的女人是王氏一族的人,可現在想想也覺得有點不可能,王氏一族就算是在怎麼不知死活,也不會自掘墳墓找麻煩什麼的,他們都已經沒落了,根本沒有機會報仇什麼的。
至於長孫陰人,秦壽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秦壽轉而想想也覺得不可能是他,真要是他的話,他的目地又是爲了什麼?他知道猛火油的重要性,而且李老大親自欽賜的皇令,他也不可能自找麻煩什麼的,沒有必要也沒有多此一舉。
是誰呢?秦壽有些摸不着頭腦迷惑着,他不知道是誰在背後陰自己什麼的,也不知道是誰故意跟自己過不去,種種的迷惑困擾着秦壽的內心,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缺德,背後給自己下小辮子,現在趁自己不在長安,又活躍起來了。
秦壽想不明白不去想了,搖晃着自己腦袋驅趕着胡思亂想,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好吧,這事以後等蘇葉好好查查便是了,黃兄,本少爺問你,車隊除了受損的人手外,那些猛火油沒有發生泄漏什麼的吧?這猛火油可是有毒的傢伙!”
黃炳不知道猛火油有什麼危害,秦壽問及滲漏之事後搖搖頭說道:“這個倒是沒有,只是由於損失的人手太多,暫時沒有辦法繼續運輸,加上現在又到了除夕,手下們也要休息過年,重新招募到人手,估計要到年後了!”
秦壽聽到黃炳的話,整個人點點頭應聲說道:“嗯,這個是必然的,這次最好組建一些比較有實力的護衛,錢本少爺不在乎,黃兄,辛苦你們了,送完貨之後,你也馬上回去過年吧,在家裡好好陪陪自家夫人什麼的,別說本少爺刻薄你們!”
黃炳在秦壽如此之說一臉尷尬地撓着頭,說實在的他回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在秦壽調唆的話語之中,連連應聲說道:“是,少爺,除了帶來這些壞消息之外,還有一件好消息,相信少爺你聽了,會很高興的!”
“嗯,有好消息嗎?說來聽聽,本少爺最近還真聽慣了壞消息!”秦壽有些愕然地看了眼黃炳,接着搖搖頭苦笑一聲,捧起一杯冷卻已久的茶水,淡然地喝着茶水,秦壽不相信能有什麼值得自己高興的事,除非長安那邊那些破事解決了!
“呵呵,好事,天大的好事,少爺,黃某這次可是一來討個吉利,二來可是討個打賞錢的,恭喜少爺你要當爹了!”黃炳滿臉笑意地說出秦壽爲之驚愕的話,直到黃炳拱手道賀的時候,秦壽手裡的茶杯不知覺地掉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