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西分是好事,大家都喜歡,突厥有好幾十萬人口就在黃河南岸,這些都是勞動力,雖然不是免費的,但是散養的廉價勞動力也很招人稀罕不是麼。
將他們放回草原,讓他們在草原上從事生產工作,然後大唐或者說世家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去收購他們的產品,這是一件多麼划算的事情?
世家在以往的互市上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利益可圖,僅有的麼一點點微薄的利益,經過五姓七望的瓜分最後也剩不下多少,所以他們現在急需的就是新的收入來源。
李承乾所說的這些等於是給世家提了一個醒,讓他們從其中看到機會與曙光。
錢這東西有時候很不好賺,很多時候你不得不親自下場去博弈,這個道理幾乎適用於所有的朝代,不管是最開始的夏商周,還是現在的大唐,想要得到自己需要的,你就一定要付出代價,只不過有些人技高一籌,獲得的利益多一些,有些人其蠢如豬事倍功半。
“讓讓,都讓讓!”老程破鑼一樣的聲音十分有特點,任何人不用看,離着三、五里都能知道他在說話。
“程老匹夫,你踩到老夫了!”
“無恥老貨,斯文掃地!”
‘知識’與‘力量’的較量中,很明顯‘力量’更勝一籌。
“陛下,老程以爲太子說的不錯,那些突厥人天天無所事事的在‘河南’瞎溜達總也不是個事兒,總得給他們找點兒活幹,也省得他們閒(鹹)的屁股冒油。”扒拉開衆人的程老貨站到人羣最前面,大咧咧的說道。
“齷齪……”“低俗……”又是一連串的罵聲傳來。
當着皇帝陛下的面,屁股來屁股去的,有文化的老傢伙們覺得程老貨簡直就是一個‘萬人坑’。
“咋啦?你們有誰不拉屎啊?還是你們有誰拉屎是香的?老子說屁股怎麼了?還不都是你們這些‘文化人’發明的,否則老子一直以爲這叫‘臉’呢!”程老貨轉過頭,瞪着一雙牛眼,極不要臉的說着。
不過他說的也沒啥錯,中原大地數千年文化傳承,漢字這東西還真就不是大字不識一筐的閒漢能發明出來的,而既然是‘文化人’發明的,那還有什麼能用不能用?又爲什麼會被文化人恥笑呢?
當然,這些都是歪禮,除了老程沒有人會真的拿出來當成理由來說。
“行了,都給朕閉嘴!”李二被這些嗡嗡叫的‘蒼蠅’搞的頭大,拍着說桌子說道:“想要討論,你們就回去討論,不要在朕的大殿之上討論,討論好了明天給朕拿個方案出來。退朝!”藉着發火的名義,李二掩鼻而走。
真是太臭了,那‘羽絨服’完全就是頂風臭三裡的節奏,李二實在是覺得難以忍受,‘羽絨服’這個東西。
不過李二能逃,幫李承乾拿着‘羽絨服’的小小內侍卻逃不了。
爲了證明‘羽絨服’這東西的確保暖,臭臭的衣服被套到小太監的身上,然後小太監被一羣無良的老漢送進了東宮裡存冰的冰窖。至於說爲什麼要送進東宮存冰的冰窖,這很簡單,那該死的衣服那麼臭,誰也不想自己以後吃的冰是臭的。
李承乾曾經極力反對過老貨們這種無恥的做法,甚至用自己太子的名義來保證,‘羽絨服’這東西的確保暖,但最終都被老貨們無視,所以只能悲催的看着小太監穿着發臭的衣服進了自己的冰窖,心中暗暗發誓:該死的老傢伙,以後這些冰就留着,招待他們,等以後丫們再來東宮想吃個冰鎮寒瓜啥的,就用這個冰。
丟下一羣守住冰窖的老貨,李承乾回到自己的‘蘭若寺’,從頭到腳徹底的洗了三次,把一身的屎味全都洗掉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從浴室裡走出來,同時也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香水這東西搞出來,反他本身就是化學專業,香水對於他來說並不難搞定。
又一個時辰之後,李承乾吃了,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再一次來到自己的冰窖:“怎麼回事兒?怎麼還沒出來?”看着一羣老貨,卻沒有發現小太監的身影,李承乾有些疑惑。
“我們哪裡知道,該不會是在裡面給凍死了吧?”程老貨翻了個大白眼說道。
老傢伙們在一起吹牛逼吹的有些嗨,早就把小太監給忘了。
“打開門,把那小子給放出來,快點。”李承乾見到老程這個態度,隱約間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然後猛的發現冰窖的門竟然是關着的,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這幫老人渣光顧着試驗,怎麼把門給關上了,這特麼這麼長時間下來,可別把人給憋死了。
“吱吱嘎嘎”的聲音響過之後,冰窖的門應李承乾的要求被打開,一陣刺骨的寒意,伴隨着隱約的臭味傳了出來,該死的,這些冰果然不能再用了。
“快點下去看看,那小子凍死沒有。”程老貨造作的掩着鼻子,湊到門口,探頭向裡面看着。
“沒,沒凍死,只是,快要憋死了。”有侍衛在門口的位置把臉色憋的青紫的小太監拖出來,一邊抽着嘴巴一邊說道。
“我來看看!”老程一把推開救人的侍衛,盯着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小太監,看了一會兒,然後便學着剛剛侍衛的樣子,一個嘴巴甩了下去。
“啪”“嗷……”
程老貨的大巴掌那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麼?可憐的小太監,剛剛被侍衛抽了幾個嘴巴,人已經有了些意識,朦朧中再被老程這麼一抽,整個人頓時就被打懵了,抱着腦袋縮成了一個圓球。
“醒了沒?醒了就起來,跟老子說說,這衣服到底曖不曖和。”程老貨先是洋洋得意的對一羣人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手藝’,然後又薅着衣領把可憐的小太監提了起來。
被老程一巴掌打腫了半張臉的小太監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不過看着眼前這個黑臉程大將軍,卻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只能口齒不清的說道:“喃,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