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六月了,顧青在陽光下舒服的伸着懶腰,“老楊看你也是個中年大叔了,怎麼不找個婆娘。”
“我最近吃素!”楊勝回答着。
六月天氣多變顧青要趕在這個時節之前儘快做出足夠多的紙,時節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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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李泰在府邸中日日研究手槍,經過幾番琢磨一堆零件拼裝成一把完整的手槍,掂量着重量,府中的下人來報,“殿下,工匠已經找到。”
李泰把手槍重新拆卸朗聲說道:“把人都帶進來。”
十多個工匠左顧右看的走到李泰面前,紛紛躬身說道:“草民見過魏王殿下!”
李泰看着他們所有人,“你們都是長安有名的工匠,今日本王有幾樣東西需要仿造。”
“殿下請說!”一年邁的老工匠回答。
李泰把裝着手槍零件的盒子放在他們的面前,“被這些東西全部做出來,釐不差一模一樣。”
幾個工匠擡頭看了一眼零件,不敢多說什麼,連連點頭答應。
下人帶着工匠們離開,府中走出一個女婢低聲糯語,“魏王殿下,文學館是否今日就開。”
“不用着急。”李泰站起身,“吩咐下去,看好這些工匠!若是他們把東西造出來了,一個都不許放走,若是他們造不出來……”
話說道一半,女婢再次回答,“奴婢明白了。”
“甚好!”李泰走出自己的府邸前往顧青所在的小道觀。
馬車一路行駛來到小破道觀,見顧青正在曬太陽,李泰笑呵呵招呼道:“你這東西不錯。”
“這個東西叫做躺椅!”顧青坐起身,“怎麼樣給你也做一把。”
“可以呀!”李泰說着,“看起來很愜意。”
“那可不。”顧青搖開摺扇,“一把躺椅一貫錢,不二價!”
“行!”李泰答應的很爽快,“把這東西做出來送到我府上,我叫府中管事支錢給你。”
李泰說着又盯上了顧青手裡的扇子,“這玩意兒也不錯,這扇子……”
“五十文!”顧青再次說道。
苦笑一陣,李泰連連點頭,“行!這點錢小王我還是出得起。”
“魏王殿下大氣,幾句話的功夫在下就掙了一貫零五十文。”顧青悠悠說道:“放吧,所來何事。”
春風吹起一陣樹葉,道觀旁的竹林沙沙作響。
李泰開口說話,“在我符府邸要開一座文學館,想請你做第一個文學館的客卿。”
五月末的太陽說毒辣也不毒辣,曬久了讓人有些燥熱,顧青想着文學館就知道了李泰的心思,當初李世民還未坐上皇位之前就開過文學館,便有了之後的秦王府十八學士,皇家終究是皇家,身爲李世民的二兒子,他又怎麼會對那九五之尊沒有一絲的歹念。
“這文學館應該管飯吧。”顧青若有所思,“也應該有工資吧?”
“管飯倒是沒有問題。”李泰坐在顧青的身邊:“工資是何物。”
“就那個呀,每個月都會有的那個!”
見顧青笑的賊兮兮,李泰打了一個激靈好像明白了什麼,“你說的是月俸?”
啪!
顧青一收摺扇,“對了,就是這個!一個月三十兩現銀,不能再少了!”
“你這真是……”李泰指着顧青又怒又笑,“你這人簡直是……顧青!你眼裡除了銀錢還有什麼!”
“呵!魏王殿下你小看我了,我的眼裡除了銀錢,還有房子和女人!”顧青說得很認真,“如果魏王殿下派幾十個美豔一方絕色佳人來伺候,說不定我也就從了。”
“本王……”李泰恨鐵不成剛,跺腳說道:“本王真是……”
顧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李泰長嘆一口氣,“罷了,六月上旬記得來文學館!”
見李泰要走,顧青急忙喊道,“魏王殿下,價格不能再低了!三十兩,就三十兩!”
聽到了聲音,李泰好像加快腳步迅速跳上了自己的馬車,果斷遁走。
孫思邈鼓搗着草藥走出道觀,“你和魏王殿下走的很近。”
“還行吧。”顧青使勁搖扇子。
“魏王是皇家的子嗣,你還是莫要走得太近的好!”孫思邈說着。
“徒兒明白師父的意思。”顧青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我收錢了,該收錢還是要收錢,一個什麼都不要的人往往是最讓帝王忌憚的,當年王翦要不是幾次三番索求好處,說不定這個大將打完仗回來就被始皇帝給宰了。”
“所以要有所求,一個給皇家辦事卻什麼好處都不要的人,帝王往往會起疑心,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難道是想要做皇帝不成?”
孫思邈眯眼看顧青,“你還知道這個?”
“那啥……”顧青手裡的扇子搖的越來越快,“這些紙好像曬的差不多了,該收了!”
帝王之相?陳觀主的一席話在孫思邈心中再次迴響,顧青自從撿來一直看着這個小子長大,雖然愛財,不過從他的言行舉動來看卻比一般人成熟的多。
幾天後長安街頭,顧趕着驢車帶着紙進長安。
“老楊,你能不能別坐在我的紙上,壓壞了怎麼賣。”
楊勝完全沒有挪動屁股的意思,來到東市街頭,顧青找了一個位置,敲鑼大聲喊道:“買紙嘍,上好的新紙,三十文一尺!”
“三十文一尺?”路人們紛紛停下腳步詫異,“這紙還有論尺賣的嗎?還六十文什麼時候紙這個東西如此賤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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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李世民正在與房玄齡對弈,棋局中之中廝殺的有來有回,太監急匆匆而來,“陛下!有人在賣新紙,三十文一尺!”
李世民落子的動作停下,“三十文一尺,是何人在賣!”
房玄齡擡眉觀察李世民的神態,小太監接着回答,“是一個叫做顧青的市街小民,說是一種新紙,就買了一尺。”
李世民接過粗糙的紙張眼神一亮,這紙比市面上任何一種紙都堅韌,迅速拿過筆墨寫下一個字,墨水沒有浸透紙張更沒有在紙上擴散,一旁的房玄齡看着新紙眼神閃過一絲神采,確實是一種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