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當夜,安寧的顧家,顧青與孫思邈坐在院落裡,說着當年的事情。
“師父,你還記得我當初那個槍嗎?”顧青說話着。
“當然記得。”孫思邈也說道,“老夫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犀利的火器。”
“其實我可以把這個造出來。”顧青喝下一口熱茶,“雖然造不出像我那樣的這麼好,不過我可以造出一種火槍。”
“顧青,大唐的殺器已經夠多了。”孫思邈說着話。
老傢伙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大唐的火器已經很多了,造出火槍也不是沒用,錦上添花的事情誰不做呢。
楊勝那邊也快準備好了,顧青算着時辰,該放煙花了。
長安取消了宵禁,今夜的長安格外熱鬧,到了夜裡街頭還是人流擁擠,已經快要到子時了,蘇定方和裴行儉一起坐在一處酒館中喝着酒水,正在看着幾個舞姬在舞池中翩然起舞。
夜空突兀響起一聲巨響,一朵巨大的煙花在夜空之中綻放。
長安所有的百姓都被這朵巨大的煙花給吸引,整個長安鬧市都安靜了下來。
砰!
砰!
砰!
又是三朵巨大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李二站在甘露殿外看着天空剎那的煙花,臉色難得掛着微笑,在李二的身邊是一羣的皇子公主。
長孫皇后正在看高陽帶着一羣小公主玩鬧着,有些話一直沒有說出口。高陽與顧青之間的關係,誰都心知肚明,可是以後要怎麼辦,高陽始終沒有一個歸屬。
煙花足足放了大半個時辰才結束,楊勝回來的時候帶着一身的硝煙味,換了衣服這纔好受一些。
“怎麼樣,動靜大不大。”楊勝對着衆人說着話。
狄仁傑笑呵呵說道,“看來今夜的長安是不眠了。”
顧青正在貼着福字,武媚看不懂顧青的寫的這個字叫福,顧青會一種別人都不會文字。
看着貼在窗上的字跡有些怪異,武媚疑惑道,“夫君,是不是貼倒了。”
“這個叫做福到了!”顧青抱起自己的大兒子小兒子。
“倒了,到了!”武媚也明白過來。
第二日一早,顧青早早起牀收拾着自己,讓自己家中的下人準備了一大堆禮物,新年的第一天也是拜年的一天,老祖宗的規矩不能忘了。
三輛馬車裝着的是滿滿當當的禮物,這些禮物不是別的全部都是琉璃,用來裝玻璃的琉璃。
顧青架着馬車對身後的車伕說道,“都小心點,裡面的東西容易碎,別壞了。”
“是是是。”幾個車伕連連點頭。
一路來到長安的朱雀大街,清晨的朱雀大街沒什麼人,昨夜的長安一直鬧到很晚,早晨還有些霧,顧青先敲響了程家的們。
“哇哈哈哈!”
聽着笑聲門打開了,程咬金親自來開門,“就知道你小子夠意思,第一個就來老夫家。”
顧青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程咬金的目光就看向了那三輛馬車,“小子,你又帶什麼好東西了?”
“就是一些……”
程咬金掀開馬車的簾子,細細一看倒吸一口涼氣,迅速拉上馬車簾子看向四周。
“程伯伯,怎麼了?”顧青小聲問着。
“你個臭小子!”程咬金說道,“你就帶着這三馬車的琉璃大鳴大放來了?早說讓我程家的護院護送你,你知道這些琉璃值多少銀錢嗎?”
“這個都是小子自己以前做出來,反正留着也沒什麼用。”顧青再次說道,“小子打算以後讓工廠以後可以大批量生產,這個東西就是用石頭燒出來的不值錢。”
“不值錢也得值錢。”程咬金攬過顧青小聲說着,“小子,你的孝心老夫明白,以後不要大鳴大放這麼送了,提前招呼一聲老夫讓衛府士兵給護送。”
“程伯伯客氣了。”顧青苦笑連來連。
“來人!”程咬金大笑着一聲大喝,“全部給我般進來。”
“慢着。”顧青笑的更苦了,“這些玻璃都是用來裝在窗戶上的,小子還要趕着送下一家。”
“什麼叫趕着送下一家。”程咬金不樂意說道,“要送就送,好好的一個男人怎麼能磨磨唧唧的,進了我程家的門就沒有出去的。”
“程伯伯,你聽我解釋。”
“程老匹夫!”牛進達也走出家門說道,“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顧小子的東西還沒進程家的門,怎麼就成了你程家的了。”
程咬金拉過牛進達往馬車中看了一眼,然後兩個老傢伙嘀嘀咕咕半天,好像是達成了共識。
“顧青啊。”程咬金語重心長的說道,“有孝心是好事,以後不要送這麼貴重的禮了。”
“不是,小子還要送給秦瓊大將軍,和尉遲恭大將軍。”
程咬金充耳不聞,大聲令下“給老夫搬!”
牛進達也朝着家中護院大喊,“搬!”
牛家和程家一人一半了?顧青看着這一幕陣陣無語,要不再去燒製一些出來。
“大清早你們兩家吵吵嚷嚷做甚!”尉遲恭吃着一張餅走來,想要去看一塊塊黑布下蓋着的是什麼東西。
“敬德,你怎麼來了。”程咬金急忙攔住尉遲恭,“走!咱們入府喝一場。”
“這是什麼東西。”尉遲恭好奇。
“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程咬金急忙打着掩護。
“不值錢的東西,看看又怎麼了?”尉遲恭好奇道,“莫非見不得人?”
“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牛進達也上前說道。
冷風一吹正好吹起布頭的一角,半透明的玻璃就出現在了眼前,程家的護院急忙蓋住,但還是沒有逃過尉遲恭的眼,“好你們兩個老傢伙,原來是在坐地分贓。”
“這本來就是顧小子送給我們家的!”程咬金說道,“不服氣?”
“顧小子是這樣嗎?”尉遲恭看向顧青,“老夫來給做主,程咬金這老貨囂張跋扈慣了,你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
“其實……”顧青看了一眼程咬金的臉色,“其實這裡的琉璃有尉遲將軍一份的。”
“哈哈!”聽到這話尉遲恭一聲怪笑,“程老匹夫,今日這個道理我尉遲敬德倒也和你理論理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