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扭頭看去,只見一個衙役正帶着一行人正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老爺,這些人說是伯爺的朋友。”帶路的衙役走到曹文西身邊小聲說道。
曹文西衝他擺擺手,示意他先退下。
“寅哥你贏了。”三兄弟翻身下馬,垂頭喪氣的說道。
“寅哥。”李家兄妹也下了馬車,走了過來。
“這位是藍田縣令曹文西。”王寅指着曹文西對衆人說道。
衆人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畢竟一個小小的縣令在他們眼裡實在不算什麼。
“文西,來,認識一下,”王寅拍了拍曹文西的肩膀:“這是盧國公家的仨兒子:程處默、程處弼、程處亮。這位是翼國公的兒子秦懷玉”
“見過幾位小公爺。”曹文西趕緊躬身行禮。
“這位是他們的姐姐,程凌雪。”王寅指了指身邊的程凌雪。
“見過大小姐。”曹文西眉頭抽了抽,趕緊回憶剛纔自己有沒有招待不週的地方。
“這倆是太子和長樂公主。”王寅指向了李家兄妹。
“臣,藍田縣令,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公主殿下!”曹文西差點一頭栽倒,慌忙行禮。
曹文西:伯爺啊,太子和公主要來你早說啊,被你害苦了。。。
至於是不是假冒的問題,曹文西根本不予考慮,敢假冒太子和公主,除非是嫌腦袋太礙事了。
馬車周圍的侍衛一看王寅道破了太子和公主的身份,立馬握住武器將二人圍了起來。這次兩位殿下可是微服出行,怕的就是暴露行蹤被人暗害。
俗話說得好窮山惡水出刁民,要是兩位殿下有個什麼閃失,自己等人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李承乾則是揮手示意他們退下:有寅哥在,你們就好好當擺設就行了。。。
“曹縣令快請起。”李承乾伸手扶起了曹文西,身爲儲君,樣子自然是要做足的。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公主殿下。”周圍的人早就傻眼了,反應過來後慌忙行禮。
“大家不必多禮,都快起來吧。”李承乾又慌忙安撫起了村民們。
既然人都到齊了,王寅便停止了視察,衆人一起向着藍田縣衙行去。
藍田縣衙
“伯爺,如今上水、中領、下水三村已是您的食邑,不知這稅收您準備如何定?”曹文西招呼衆人落座後,便開口問道。
“就仨村?”王寅一臉懵逼:說好的藍田縣伯呢?
“這三個村加起來正好七百戶食邑。”曹文西小心的說道。
“切,真沒勁,我以爲整了個縣長,結果是村長。”王寅吐槽道:“李承乾,回頭跟你爹說一聲,他太小氣了。”
一屋子人頓時安靜了下來,這話沒法接啊!
曹文西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伯爺竟然對陛下如此不敬。。。
“知道了。。。寅哥。。。”李承乾硬着頭皮答道。
“伯爺,您看着稅收。。。”工作還是要做的,曹文西只能硬着頭皮再次問道。
“稅收就免了吧。”王寅擺了擺手,實在是沒啥興趣。
“伯爺,這。。。”曹文西一臉懵逼,看不懂王寅的操作。
大感沒勁的王寅和曹文西草草的處理了封地的事宜,拒絕了其留下吃飯的邀請,帶着一羣人又返回長安了。
曹文西沒辦法,只得親自帶着衙役一路護送了過去。
回去的路上,王寅一言未發。
“寅哥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太好。”程凌雪暗自琢磨道。
程處默幾人則是大感無趣,本以爲有熱鬧能湊,結果白跑了一趟。
皇宮
“觀音婢,還真讓你說對了。”李世民放下了手中的奏摺,衝着長孫皇后笑道:“曹文西在奏摺裡說,王寅看到村子的情景後有些許觸動。”
“臣妾也是估摸那王寅自打來了大唐,只在靠山村住過一些時日,之後便一直呆在了長安。”長孫皇后笑了笑:“此行想必對我大唐百姓的生活能有些許瞭解。”
“王寅那小子竟然當衆埋怨朕小氣。”李世民苦笑了一下:“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朕留啊。”
將軍府
“真是沒勁。”王寅關掉了電影,嘆了口氣。
剛纔看電影的時候,腦子裡總是時不時的飄過上水村的情景,搞的王寅有點心煩意亂。
“出去溜達溜達去。”王寅一個閃身,翻牆出去了。
“寅哥?”秦懷玉跟了出來,納悶的看着王寅:“現在已經宵禁了,你要去哪裡?”
“呦,警覺性不錯啊。”王寅擺了擺手;“你好好在家待着吧,別忘了你的職責。”
“好吧。”秦懷玉只得轉身走了回去。
畢竟他名義上是將軍府的護院,主要任務還是護衛府裡的安全。
“系統,如果你帶我來的目的是強大大唐的話,那不是應該動不動就完不成任務就抹殺什麼的麼?”王寅在腦海裡和系統交流了起來:“既然並沒有強制我這麼做,那你爲什麼還要把我帶過來?感覺毫無意義啊這樣。”
“關於宿主的問題,系統並沒有對應的程序指令,所以無法回答。”系統說道。
“製造你的人都沒跟你說這些嗎?”王寅疑惑道。
“本系統沒有任何開發者的信息,只有任務目標指令。”系統如實答道。
“真是個無趣的系統。”王寅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逸仙居
王寅看着眼前的建築,愣了一下。
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到這了。
“呦,公子,您可是好久沒來了。”老鴇子熱情的迎了上來。
“一桌酒菜,再給我找個精通彈曲兒的。”王寅直接丟出一錠金元寶。
“好嘞,您就放心吧~”老鴇子的臉立馬笑成了菊花,帶着王寅進了一個隔間。
不一會,酒菜就端了上來,一個女子也跟了進來。
“奴家見過公子。”女子躬身福了一禮:“不知公子想聽什麼曲子?”
王寅喝了一口酒:“撿你擅長的就行。”
女子擺好古箏,開始彈了起來。 只是剛彈了沒兩分鐘,就被打斷了。
“換。”
女子又選了一首曲子,繼續彈奏。
“換。”
一臉換了五六次,王寅乾脆從商城買了一張改良後的曲譜遞了過去:“照着這個彈。”
女子躬身結果曲譜,先是仔細了看了一會,醞釀了下感覺,然後撥動了手指。
旋律對了,但是味道不太對。
“換樂器。”
“還是不對,再換。”
最後直到換到了二胡,王寅纔沒再說話。
女子演奏了幾次後,現在對曲譜已然熟悉,不似開始那般生疏了。
王寅乾脆躺在了地板上,眼睛怔怔的看着屋頂。
熟悉的旋律在耳邊響起,腦海裡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歌詞。
“繁華聲 遁入空門 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 輾轉一生 情債又幾本。。。”
“如你默認 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 又一圈的 年輪。。。”
“浮圖塔 斷了幾層 斷了誰的魂。。。”
“痛直奔 一盞殘燈 傾塌的山門。。。”
“容我再等 歷史轉身。。。”
“等酒香醇 等你彈 一曲古箏。。。”
。。。。。。
女子心裡不由大嘆:這曲子旋律竟然如此優美,卻又透露着一股悲傷的意味,眼前彷彿閃過一幕幕興衰交替滄海桑田的畫面。
“這曲子是這位公子所做麼,以前從未聽聞過。”女子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寅,心裡喃喃道。
王寅也不說話,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喝着酒,雙目無神的盯着屋頂。
一時間屋內只剩淒涼的曲調迴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