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亮出你們手中的兵刃,將對面這羣膽小鬼殺光。到時候美人錢財唾手可得。”那個頭目大聲的喊道。
隨即便命令全軍衝鋒,向着剛剛搭建起來的大營殺了過去。
原本他們準備虛張聲勢一下,然後便望風而逃。到時候李恪看到對方不堪一擊,必然帶兵窮追猛打。
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剛剛衝到大營附近。薛仁貴竟然帶領着晉軍倉皇后退。
將整座大營以及燒好的飯菜,全部丟在那裡了。甚至有的血狼禁軍連手中的兵刃都丟棄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那兩個假扮響馬頭目的人措手不及。不知此時應該如何應對。
但是事已至此,已經不允許他們再帶兵撤退了。最後只能硬着頭皮進了大營,並且做出了響馬應該做的事情。
那就是將大營中留下的糧草全部據爲己有,並且準備將它們運走。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有士兵無法忍耐香味的誘惑。
畢竟數口大鍋之中都燉着大塊的肉,散發出的香氣老遠就能聞得到。
雖然大唐國富民強,但是也不是能夠每餐都吃到肉的。特別是這些當兵的就更不用說了。
最後竟然有人直接從鍋裡撈出肉來分食。而且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就在兩個頭目準備制止的時候,突然有人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滾。
接二連三的至少有近百人出現了這樣的問題。不用問兩個頭目也知道,這肉中放有毒藥。
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已經不用那兩個頭目阻止了。所有的人都將手中的肉丟在了地上,並且拼命的在身上擦着雙手。
與此同時,薛仁貴已經帶人殺了回來。並且所有血狼禁軍都已經亮出了手中的橫刀。
看着殺氣騰騰殺回來的薛仁貴,那兩名頭目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畢竟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引誘李恪帶兵追擊。造成李恪準備進攻長安城的假象。
於是兩位頭目便下達命令撤退,而且爲了將戲演得逼真。撤退的時候還帶着大批的糧食。
而且一邊走一邊丟棄,做足了丟盔卸甲的樣子。讓人覺得只要追趕上這些人,便可以將他們全部誅殺。
薛仁貴並沒有讓他們失望,確實帶領血狼禁軍開始追擊。而且眼看就要追上他們了。
這是兩名頭目相互使了一下眼色,便帶人準備向兩側的山林中撤退。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山林中射出無數的利箭。
硬生生的將他們再次逼回到了官道之上。無奈之下他們準備向另外的方向撤退,只可惜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所以這兩名頭目只能帶人沿着官道撤退,這時兩名頭目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驚慌。
就在他們拼命奔逃的時候,隊伍最前面的人終於觸動了機關。一柄利箭從道路兩側飛射而出。空中還不時的有巨石向他們飛來。
只是一瞬間就有數十人中了機關喪命於此。再加上剛纔中毒的近百人,已經有一百五六十人倒在了地上。
可是機關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向剩下的那些響馬射來。這不由得讓那兩個頭目大驚失色。
拼命的催促着自己帶來的人,向前衝一定要衝出去。並且親自亮出兵刃一馬當先爲衆人開路。
要說這兩名頭目的武藝還真不錯,手中長槍上下翻飛將暗器擊飛出去,並沒有讓暗器傷到他們身後。
藉着這個機會,他們身後那些假扮響馬的嘍羅,也跟着他們的主將向前面瘋狂的逃竄。
不過這還是影響了他們的速度,薛仁貴已經帶兵追了上來。並且命令所有人拿出了弩箭,開始向着對方設計。
一輪弩箭之後又有數十人倒下,接二連三的幾次射擊,讓原本擁有一千多人的響馬,已經有一半人倒在了地上。
但是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那一刻。因爲此時官道之上出現了很多鹿角拒馬。
這讓那些響馬胯下騎的戰馬不得不減速,否則將會撞在鹿角拒馬之上。到時候不要說自己的戰馬是否能活,就連戰馬之上的那些人恐怕也要身首異處。
眼看已經逃無可逃,其中一名頭目大聲喊道:“兄弟們,和大哥我一起衝上去,和這些卑鄙的傢伙一較長短。”
說完之後便一馬當先衝了出去,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名頭目突然感覺自己身後惡風襲來。
下意識的用手中長槍回身格擋,只可惜他的長槍並未撞到任何東西。而與此同時,一瓶弩箭已經射在了那名假扮頭目人的左肩。
別看只有三寸左右長短的弩箭,卻已經將那名頭目的肩胛骨擊碎。疼的那人連手中的長槍都握不住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從那名頭目的身邊閃過。再看戰馬之上已經空無一人,那名頭目已經被走馬活擒了。
而此時薛仁貴已經帶人殺入了響馬之中。雖然這些響馬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門。但是薛仁貴還是在他們的身上,感覺到了正規軍的氣息。
即便這些人都是正規軍假扮的,但是他們在血狼禁軍的面前卻是那般的不堪一擊。
很快便被薛仁貴帶着血狼禁軍殺的四下奔逃。只可惜無論他們如何逃竄,最終都無法改變他們的命運。
因爲此時血狼禁軍已經分成了多股部隊,從不同方向向着這會兒響馬殺了過來。
眼看大勢已去,唯獨剩下的那名頭目想的就是自保。至於自己帶來的這些人的死活,他卻毫不在意。
但是福無雙降禍不單行的這句話,在他身上再次完美的體現了。因爲此時薛仁貴已經殺到了他的身後!
看到已經逃無可逃,那名頭目牙關一咬便帶轉戰馬。向着薛仁貴直接殺了過來。
薛仁貴又豈會將這無名之輩放在眼中,只見薛仁貴眯縫着雙眼,右手提起了得勝鉤上的方天畫戟。
還沒等那名頭目近身,薛仁貴便將方天畫戟對着那名頭目飛射而出。那名頭目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薛仁貴的方天畫戟洞穿了身體。
一臉不甘的從戰馬之上栽落下來,落到地上的那名頭目已經沒有了呼吸。整個人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