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道大旱原本應該百姓流離失所,但因爲李恪的原因沒用國家一分錢。就讓整個河南道的百姓,沒有出現一個流民。
而這些年,雖然李恪不理河南道政事,但是每年都會爲河南道的百姓,提供優良的種植,以及先進的耕種技術。
並且在河南到各個州府建立了不少的作坊。讓農閒時的百姓也可以有一份收入。
可以說如今李恪在河南道的名聲,那絕對是如日中天。恨不得河南道的百姓,都要在家中爲李恪立長生牌位了。
李勣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所以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爲難之色。他心中明白,這些只不過是表面上的。
暗地裡李恪在河南道擁有多大的話語權?那是在座的任何人都不敢去想象的。
看着李勣啞口無言,程咬金繼續開口說道:“因爲你們的一己之私,讓剛剛太平的天下再起戰亂,你們的心中難道就不會感到愧疚嗎?”
這一下秦瓊三人不由得低下了頭,他們可都是從戰亂之中走過來的。對戰爭給百姓帶來的傷痛自然十分清楚。
“你們不要吵了,皇上心中應該有數。今日將我們叫到甘露殿來,絕對不是聽我們在這裡爭論的。”魏徵開口對衆人說道。
聽到魏徵的話,程咬金也沒有再說什麼。不過臉上的怒氣卻並沒有消散,看着秦瓊等人的目光還是有着一絲不善。
“今日朕將你們叫來,就是想知道你們心中的想法。你們都是跟朕爭戰天下的老臣,而且是不屬於任何世家的。”
“如果你們真的介意李恪的血脈,那朕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爲了大唐的將來着想,朕不希望玄武門事變再次上演。”李世民開口說道。
“哈哈哈,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循環啊。如果你想犯和我當年同樣的錯誤,那麼就無法避免玄武門事變再次上演。”這時甘露殿的大門被推開了,王德跟在一個身穿龍袍的人之後走了進來。
能讓王德不敢阻攔的,又能在後宮中身穿龍袍的人。也就只有李淵這個太上皇了。
李淵一直居住在太安宮,除了李世民召開盛大酒宴之外。很少會走出太安宮。今日突然來了甘露殿,確實讓衆人感到意外。
看到李淵來了,李世民急忙上前行禮參見。並且開口對李淵說道:“父皇您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的話,你恐怕就要犯我當年的錯了。當年如果不是我幫着建成打壓你的勢力,又如何會鬧到玄武門手足相殘。”李淵嘆息的說道。
“皇兒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父皇當年心中是多麼的爲難。”李世民一臉無奈的對李淵說道。
“這就叫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養兒不知父母恩。皇家的事情應該如何決斷,未必需要問朝中的重臣。”
“有的時候你問了,反倒會讓他們如坐鍼氈。所以你就不必再難爲他們了。”李淵指了指秦瓊等人說道。
“皇兒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還請父皇不必再爲此事操心。”李世民點了點頭後說道。
“估計我這條老命也活不了多久了,希望在我有生之年,不要再讓我見到骨肉相殘的事情發生。”李淵看着李世民說道。
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甘露殿,不過從李淵的背影上卻能看出一絲落寞。已經毫無一絲君王的威嚴。
李淵離開之後,李世民便開口對秦瓊等人說道:“那就讓朕來說一說朕的想法吧。”
“如果單從個人才能來講,朕的這些兒子中,無人能比得了李恪。但是能夠支持李恪的朝中老臣,恐怕卻廖廖無幾。”
“其他皇子之中李承乾和李泰也算是十分出衆,而且他們還有關隴世家的支持。也絕對是皇位的最佳繼承人。”
“所以朕決定,幾位和朕一起坐山觀虎鬥如何?朕相信,在朕有生之年絕對能夠看到,誰最適合來當這個皇帝。”
“皇上說的不錯,有的人根本就等不到那一天。如果誰要是忍不住了,那他就沒有資格來當這個皇上。”魏徵點了點頭後說道。
“皇上這個辦法好,天下兵權幾乎都掌握在我們這些老傢伙手中。只要我們這些老傢伙不參與奪嫡,這天下就不會亂套。”尉遲恭大笑着說道。
……
“我將你們請到府中來,爲的就是讓你們知道如何選擇。玄武門事變的時候我保持中立。”
“雖然最後皇上並未將我如何,卻也讓我離開了權力中心。地位和個位比起來那是大大的不如。”
“但是現在恐怕不比玄武門的時候差多少。甚至有可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秦瓊開口對衆人說道。
“二哥說的不錯,這些年二哥報病不出。連朝中的事情都很少參與,也算是知難而退的表現。”
“如果我們真如皇上所說,現在選擇坐山觀虎鬥的話。我們的孩子未必會有二哥的福氣。”程咬金開口說道。
“我覺得李恪未必能夠成事,別看現在他掛三軍帥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吐谷渾平定之後,他還是要將三軍帥印交出來的。”
“所以我覺得,太子將來繼承皇位的可能,遠遠要比齊王高出很多。”尉遲恭開口說道。
“你們爲何不想一想,今日皇上將我們叫到甘露殿,真正的用意到底是什麼。難道僅僅是想聽我們的想法,而不是在敲打我們嗎?”李勣開口對衆人說道。
李勣的話,不由得讓秦瓊爲之一愣。就連程咬金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看着衆人吃驚的表情,李勣繼續開口說道:“無論是齊王,還是太子,就算再加上越王也好。”
“他們之間有的只是勾心鬥角,就算是大打出手,影響也十分有限。可是如果我們參與到其中,那可就不一樣了。畢竟我們可都是手握兵權之人。”
“所以我覺得,皇上擔心的並不是他兒子之間的爭鬥,而是擔心我們參與到奪嫡之中。”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今日太上皇在甘露殿中說的那番話,也是皇上有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