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如今皇上已經下旨,讓蜀王李恪前往齊州出任齊州刺史。而且還授都督登、萊、密、青、沂、兗、齊、七州諸軍事。”
“如果這李恪在齊州發展壯大,恐怕那些前朝餘孽,便會出現在他的身邊。甚至有可能鼓動他舉兵反叛。”長孫無忌開口說道。
如今長孫無忌的書房之內,坐着有七八個人。這些人一個個可都是朝中重臣。杜如晦,房玄齡,褚遂良全都在。
“今日朝堂之上皇上的決心,各位大人也都看到了。現在就算我們做再多的努力,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再者說了,雖然蜀王李恪擁有前朝血脈。但是如今前朝餘孽已經所剩無幾,就算他們想支持蜀王李恪。”
“這蜀王李恪也未必能夠讓他們放心,誰又願意將自己的命交給一個孩子呢。所以老夫覺得長孫大人不必如此緊張。”杜如晦開口說道。
“話雖如此,但是難免有意外發生。爲了大唐天下長治久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他發生。”
“所以老夫覺得,我們應該向皇上上聯名狀,讓皇上收回成命。”長孫無忌開口說道。
“長孫大人,恐怕現在我們已經無力迴天了。只能派人時刻盯住蜀王李恪,只要他沒有什麼異動的話。那我們便不必再操這份心了。”房玄齡開口說道。
“長孫大人,其實這件事十分容易。只要我們讓他在齊州得不到實權,就算他到了齊州又能怎麼樣呢?”
“何必現在我們聯名上書激怒皇上呢?到時候未必能夠阻止得了蜀王李恪前往齊州,反而還會讓皇上對我們不滿。”褚遂良開口說道。
“不知褚大人有何高見?”聽到褚遂良的話後,長孫無忌便開口對褚遂良問道。
“各位恐怕忘記了山東世族,他們可是連皇上都不放在眼中。又豈會讓李恪一個毛孩子對他們指手畫腳。”
“恐怕到時候不用我們做什麼,他也會被山東世族給架空起來。如果他老老實實的做逍遙王爺還好說。”
“如果他敢挑戰山東世族的底線,恐怕他能不能回來長安城,都不一定了。”褚遂良笑着說道。
“褚大人言之有理,一時間老夫竟然將山東世族忘了。看來是我們多慮了。”長孫無忌笑着說道。
此時的長孫無忌心中無比的開懷,畢竟他可是十分了解山東世族的實力的。就連李世民也不止一次,想要讓山東世族出仕。
只可惜山東事主卻全部推辭了,由此可以看出李世民,在山東士族的眼中,都沒有什麼地位可言。更何況一個十三四歲的毛孩子了。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長孫大人最好放出風去。就說這次蜀王李恪前往齊州出任齊州刺史,是皇上準備對山東世族動手的一個開始。”褚遂良再次說道。
“褚大人果然妙計,只要山東世族接到這個消息。就算他蜀王李恪有天大的能耐,在這其中也未必能夠呆得下去。”長孫無忌大笑着說道。
……
“殿下,這些東西真的都不帶走了嗎?丟在這裡感覺怪可惜的。”月兒看着面前的那些物品,一臉不捨的對李恪說道。
李恪並沒有回答月兒,只是報以無奈的微笑。以此來告訴月兒,自己已經決定了。
看到李恪的表情,月兒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繼續開始爲李恪收拾行囊。畢竟兩三天後李恪就要前往齊州之官了。
原本聽到李恪要前往齊州之官,月兒那是好一頓的傷心。覺得自己要和李恪分開了。
最後還是李恪答應她,會帶着她一起前往齊州,這才讓月兒的臉上再次出現了笑容。
於是便開始勤快的收拾起來,而且恨不得是要將整個房中的所有東西,全部都帶到齊州去。
最後李恪只能無奈的下令,讓月兒只帶書籍,其它的一律留在皇宮。所以才惹來了月兒的這番牢騷。
此時的李恪可沒有心情關心月兒怎麼收拾,因爲他正在擔心自己的前途。
不僅褚遂良知道山東世族的實力,作爲一個擁有21世紀記憶的李恪,對山東士族的瞭解恐怕比他們還要多。
在齊州附近的名門望族,可不僅只有五姓七宗的清河崔家。你可是還有着很多龐大的名門望族存在。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蘭陵蕭家,琅琊王家,琅琊顏家,鄒城孟家,曲阜孔家。特別是鄒城孟家和曲阜孔家,更是在整個天下有着崇高的地位。
所以李恪想要在齊州落腳,那也不能缺少那些名門望族的支持。雖然李恪對這些名門世家很不感冒,甚至對他們還有一些深惡痛絕。
不過現在憑李恪的實力,卻無法與這些名門望族爲敵。甚至還要想辦法得到他們的認可。
不過想要取得他們的認可,那可不是一件什麼容易事。畢竟山東世族連李世民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自己只是一個皇子。
而且李恪還有另外一個擔心,那就如同歷史上一樣。自己最終會被調往益州。如果真的如同歷史上那樣,那李恪就只是這齊州的一個過客。
所以李恪現在要想的,不僅僅是取得那些名門望族的支持。同時還要保證李世民不會將他調往益州。
否則就算他將齊州經營的再好,最後也只不過是替他人做嫁衣。而佔便宜的人就是將來的齊王李佑。
就在李恪爲自己的將來盤算着的時候,太監王德走進來對李恪說道:“殿下,皇上召您去甘露殿。”
“有勞王公公了,那就麻煩王公公頭前帶路。”李恪急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王德說道。
這讓王德再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尊敬,於是變想問出他心中一直不解的問題。那就是李恪爲何對自己如此尊敬。
於是便開口對李恪說道:“殿下不必如此客氣,老奴只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又如何能夠承受得了殿下的這番好意。”
“王公公這話說的就不對,這天下間的人本不應該分三六九等。難道只因爲本王生於皇家,就天生比人家高了一等不成?”
“難道宮中的太監宮女,天生就應該伺候人不成?只不過是所走的命運旅途不同而已,所以每個人都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李恪開口對王德說道。
李恪的話讓王德不由得滿面震驚,急忙向四處打量了一番之後。便低聲的對李恪說道:“殿下以後千萬再不要說這樣的話,如果被皇上和皇后聽到了,那殿下可就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