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時間李恪與單愛蓮打了一個難分難解,但是從體力消耗上來講,單愛蓮要比李恪差得多。
而李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因爲李恪並沒有想置單愛蓮於死地。否則恐怕單蓮還真就堅持不了這麼久。
無論單愛蓮的軟鞭角度多麼刁鑽,都會被李恪輕而易舉的躲避掉。這不由得讓單愛蓮心中萬分焦急。
手中的軟鞭揮舞得更加凌厲,招招都奔李恪的要害。甚至連對自己的防守也已經忽略了。
而這就給李恪製造了機會,只見李恪雙腳一點地,整個身體便凌空躍起。而這時單愛蓮的軟鞭已經揮了出去,再想抽回來回防已經來不及了。
李恪就藉着這個機會,直接來到了單愛蓮的面前。伸手直接鎖住了單愛蓮的喉嚨。
“沒有想到齊王李恪平時表現的紈絝外表,只不過是裝出來的。敗在你的手中本小姐不冤。”單愛蓮說完之後便將手中的軟鞭丟在地上,同時也閉上了眼睛。
因爲單愛蓮覺得,自己已經對李恪起了殺心。如今落到對方的手中自然是有死無生。
可是讓單愛蓮沒有想到的是,李恪竟然放開了鎖住自己喉嚨的手。同時身形迅速向後退去。
停住腳步的李恪開口說道:“單雄信之女單愛蓮,在泰山試圖刺殺本王,最後被本王的侍衛擊敗墜落山崖而亡。本王會將此事寫成奏摺上報父皇,讓父皇下旨緝拿其黨羽。”
李恪說完之後,便轉身拉着孔婧柔向前而去。沒有再去理會呆立在原地的單愛蓮。
“單愛蓮,你父單雄信當年也是戰場主將,死在他手中的名將何止一二。難道他們的後代也要來找你復仇不成?”孔婧柔回頭看了看單愛蓮說道。
此時的單愛蓮,心中可以說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自己兄妹二人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對是錯。正如孔婧柔所說,兩國交戰各爲其主。
如果當時李世民沒有殺了單雄信,是不是就意味着,李世民要死在單雄信的手中呢?
與此同時,單愛蓮想起了自己母親的話。自己母親在臨終的時候曾經說過,並不希望他們兄妹走上覆仇之路。而是希望他們可以好好的活着。
就在李恪與孔婧柔走出不遠的時候,單愛蓮終於下定了決心。急忙向前跑了兩步,擋在了李恪和孔婧柔的面前。
單愛蓮的這個舉動,讓那些血狼禁軍心中不由一緊。直接上前將單愛蓮圍在了中間。並且抽出了腰間的橫刀。
不過李恪卻對血狼禁軍擺了擺手,讓他們收起橫刀退到一旁。因爲李恪知道,單愛蓮對自己已經沒有了殺意。
單愛蓮直接來到孔婧柔的面前說道:“我覺着還是留在王妃的身邊比較好,最起碼可以過衣食無憂的日子。不知王妃可願意收留我。”
聽到單愛蓮的話,孔婧柔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李恪。畢竟現在可不是孔婧柔能夠做主的時候。
李恪看着單愛蓮說道:“本王可是你殺父仇人的兒子,難道你不想在爲你父親報仇了嗎?”
“王爺難道忘了,刺殺您的單愛蓮已經掉下萬丈深淵。而我只是王妃的侍女愛蓮,又怎麼會與皇上有殺父之仇呢?”單愛蓮看着李恪說道。
看到單愛蓮那俏皮的表情,就連一旁的孔婧柔都不由得笑了。然後對李恪說道:“三郎,我看愛蓮的身手不錯。不如就讓她留在身邊保護我吧。”
聽到孔婧柔的話後,李恪點了點頭後說道:“既然婧柔你決定了,那就一切聽你的安排吧。”
李恪說完之後,便繼續向泰山之巔而去。孔婧柔伸手拉起單愛蓮,然後便跟着李恪的腳步而去。
孔婧柔可不是被單愛蓮的表情打動,而是接到了李恪的授意之後,才說出的這番話。
至於李恪爲什麼會相信單愛蓮,孔婧柔還真不明白爲什麼。不過出於對李恪的相信,孔婧柔自然不會有絲毫的遲疑。
而李恪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就是李恪已經成功的對單愛蓮進行了體質強化。因爲單愛蓮已經對李恪有了感激之心,達到了強制性強化的標準。
既然忠誠度不需要李恪擔心,留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在孔婧柔的身邊。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如今單愛蓮的武藝已經達到了高級白銀戰校。再加上李恪可以對其進行兩級強化,到時候孔婧柔身邊可就擁有了一個高級白金戰帥。
擁有一名高級白金戰帥保護孔婧柔,李恪可真的就不必有絲毫的擔心了。畢竟自己所走的這條路有多麼艱辛,李恪心中十分清楚。
……
接下來的這段路,李恪反倒感覺了有一點後悔。因爲單愛蓮經過剛纔的事情性格大變。已經不像以往那般孤陋寡言了,而是變得十分善談。
如今和孔婧柔聊的那是歡快無比,竟然一時間將李恪晾在了一旁。而且李恪聽到孔婧柔已經與單愛蓮姐妹相稱了。
李恪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嘟囔道:“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呀,敵隊的時候恨不得把對方撕碎。可交起心來卻又那麼的容易。”
說話間,李恪三人已經來到了南天門。過了南天門之後,李恪的路線是,走天街過碧霞祠趕往玉皇頂。
最終李恪會在玉皇頂宿營,觀看明日的泰山日出。然後返回泰山腳下回轉齊州。
當然,李恪這個路線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經過碧霞祠。因爲李恪接到鬼卒的消息,如今泰山王正與那名遊俠躲在碧霞祠附近。
李恪來到碧霞祠的時候,便命血狼禁軍發出了信號。不多時泰山王和數名鬼卒,便帶着一個重傷的人出現在了李恪的面前。
泰山王帶人單膝跪在李恪面前,開口對李恪說道:“啓稟主上,按照主上的交代,我們已經找到了燕南山。”
“他怎麼受傷了?”看到臉色慘白昏迷不醒的燕南山,李恪開口對泰山王問道。
“啓稟主上,屬下帶人來到泰山的時候。燕南山已經被鄆州府兵追得窮途末路。要不是屬下來的及時,恐怕燕南山已經落在鄆州府兵的手中了。”泰山王開口對李恪說的。
李恪看了看燕南山的樣子,便知道昨夜南山是失血過多。如果要不是泰山王爲其包紮的話,就算是不被鄆州府兵找到,最終也會因爲失血過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