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飛看了看這個不開竅的女捕快,當下也是滿頭黑線,又是惡狠狠的瞥了雲裳一眼道:“那你知道他每年都偷逃多少稅款嗎?”
雲裳怯懦的看了看王一飛,沒好氣的說:“偷逃稅款的事兒不用咱們來操心,這有戶部尚書管理的。”
王一飛不屑的瞥了雲裳一眼,義正言辭的道:“那你知道戶部尚書和郭大富之間的事情嗎?”
雲裳自然知道郭大富的勾當,只可惜郭大富太過強大,雖然她是六扇門的捕頭,但是還是無權去管理這些事兒,至於郭大富和六位尚書以及三省的令郎等官員有染的事情,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過她知道這些東西知道也是白知道,三省六部裡面的大大小小稍微上點等級的官員都接受過郭大富的行賄,如果自己要是去刑部舉檢郭大富的話,這消息那肯定也是傳不進皇帝的耳朵裡,說不定這小官員還可能給自己小鞋穿呢。
雲裳心裡有愧,支支吾吾的說:“我今天是來抓你,你少跟我說別的。”
“你來抓我的,你能抓的了我嗎?就你一小丫頭片子。”王一飛見雲裳說話支支吾吾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鄙視的看了一眼這個六扇門的捕頭,沒好氣的說道。
“哼,王一飛,我今天一定要將你給抓走不可。”雲裳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看她是女的懷疑她的辦案實力,現在王一飛竟然當衆說了出來,雲裳那能不生氣呢,當下直接就破口大罵道。
“你說說你個敗家娘們,你放着那麼多貪官污吏不抓,跑來抓我,你信不信我今天不讓你走,而且還把你倆給糟蹋了。”王一飛恐嚇道,其實王一飛也只是說說而已,這傢伙其實也就是會玩玩嘴皮子功夫,那裡敢幹什麼出格的事兒,而且那種事兒別人不說,王一飛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作爲一個男人,有點幹那種事兒有點丟份兒,不就是兩個女人嘛,用強的,說出去丟人。
雲裳身後的夕瑤聽到王一飛竟然這樣說,當下也是嚇的向後退了兩步,拽了拽雲裳的衣袖。
“你敢”雲裳目光閃閃爍爍的,顯然有些心虛。
其實雲裳也真的不知道王一飛到底敢不敢,反正王一飛看上去挺猥瑣的,而且還有免罪金牌,到時候只要不將自己殺死,那自己這輩子就算是完了。在加上身後夕瑤的隱隱暗示,雲裳一女流之輩那裡能不心虛呢。
“我怎麼不敢呢?你來這裡之前沒人知道吧,這秦娥樓又是我的地盤,你說你能逃的出去嗎?”王一飛笑盈盈的問雲裳。
“你……”雲裳目光閃閃爍爍,顯然是被王一飛的給唬住了,看了看王一飛那猥瑣的笑容,雲裳諾聲道:“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的話,我爹爹一定會殺了你的。”
“無所謂,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看你這小摸樣,還真是不錯,我也不虧呀。”王一飛笑着說道,那笑容就如果當年八戒看到蜘蛛精在洗澡一般猥瑣與放蕩。
雲裳實在沒想到這王一飛竟然如此猥瑣,當下又是擡起兩隻手,握緊拳頭道:“你別過來,不然我就打你了。”
王一飛見雲裳竟然這個樣子,心裡也樂了,就這樣還神捕呢。我去,這不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嘛。王一飛不知,雲裳的功夫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斷案,追蹤案情的能力也是一流的,而且每次只要找到罪犯之後,雲裳都會通知當地的地方官員,然後讓他們派出人手來抓人。
這次雲裳對上王一飛,那只是想,這裡是長安,平時六扇門的另外的那些個捕頭們又都是笑話自己是個花瓶,雲裳氣不過,想拿王一飛殺雞儆猴看呢,沒想到竟然栽在王一飛的手裡。
王一飛無奈的笑了笑道:“哎,我說你,就你這樣還當捕頭呢,你沒事兒趕快找個男人嫁了吧,要是實在找不來人,我就勉爲其難將你娶了吧,只不過你家裡要多賠上點嫁妝,這樣我也好不虧嘛,你說對不對。”
雲裳見王一飛這個樣子,當下知道王一飛是逗自己呢。哼了一聲,不搭理王一飛。
這邊正在水深火熱之際,含玉直接推開門急急忙忙的說:“飛哥,不好啦,前堂大起來了,你快過去看看。”
王一飛一聽也不多問,趕緊跑了出去,自己這秦娥樓開業還沒個幾天呢,可不能出事兒呀,要不然這裝修什麼的可都毀裡面的。
雲裳和夕瑤見王一飛也逃了出去,兩女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看個熱鬧。
屋內只剩下還沉浸在王一飛剛纔的那個免死金牌疑惑裡面的楚留香一個人,含玉看了看問道:“留香姐,你不去前堂看一下,那裡出事兒了。”
“啊,怎麼了。”楚留香聽到有人叫什麼,反應了過來,隨即就看到了喘着粗氣的含玉,不明的問道:“含玉呀,你怎麼在這裡,一飛和那個什麼雲,什麼遙的那裡去了。”
含玉看了看楚留香,顯然有些疑惑留香姐怎麼成這個樣子了,當下又說:“他們都去前堂了,前堂有兩夥人打起來了。”
“啊”楚留香驚訝道,隨即也立刻前往了前堂。
在說王一飛三步並作兩步的去了前堂,剛到就看到了南玉父女和一夥人打在一團。自己的那些個桌椅板凳什麼的被打的四處翻飛。紅葉會的衆漢子們也都加入了戰鬥,只不過那不明身份的一夥人,人數衆多,實在難以對付。
而秦娥樓的姑娘們則都是躲在一旁看着這不常見的一幕。
“都給我住手”王一飛怒聲道。
打鬥的人見這正主終於到了,也都停下了手,南玉昨天來過秦娥樓,紅葉會的衆漢子們自然認識這對父女了,自然沒有對他們動手,在加上南玉父女不俗的功夫,自然也沒吃什麼虧。
而紅葉會的衆漢子們雖然竟然訓練些功夫什麼的,但是看上去也都是有些鼻青臉腫的,而那不明身份的一夥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時在那人羣之後,走出來一個人,那條小鬍子標誌這他的身份,這人正是咸陽令的長公子,孫壽昌。
昨晚上他回到家之後,心裡拿是一肚子的火。當下就拉了兩個小手下,狠狠的揍了一頓,剛好被自己的表哥孫資給看到,就問他什麼事兒,然後他就說了,孫資當下就拍着胸脯說明天帶着孫壽昌過來報仇,這不大早上的就帶着人過來了。
這孫資和孫壽昌也都是混混,雖然兩人都是二世祖,但是人家孫壽昌的目標那就是成爲像刀疤南那樣可以縱橫長安城的梟雄,在他認爲要想上位的最快捷方式,就是把現在風頭正盛的老大給揍下去一個。
在加上昨晚上跟王一飛的結怨,而且還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孫資表哥,這孫壽昌現在也是豪情萬丈呀,以爲自己今天那是穩勝,這做大哥的第一步算是邁出去了。
現在看到王一飛出來了,當下直接站了出來說:“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我今天饒了你的性命,不然的話,我就讓你嚐嚐什麼要做死亡的滋味。”
王一飛見竟然是這傢伙,心裡自然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被小蝦米給欺負了,還真是自己大意了。
王一飛道:“你給我跪下磕一百個響頭,不然你今天別想完好無損的出去。”
“表弟,跟他多說幹嘛,讓我上去直接把他給幹趴下在說。”孫壽昌一旁的孫資大大咧咧的說道,絲毫不把王一飛給放到眼裡。
“孫資,別急,這是江湖路數,打架之前先講數。”孫壽昌一副我懂的樣子,對孫資說。
“孫子,呵呵,看上去還真像。”王一飛聽到兩人對話後,冷笑一聲說道。
“你他媽說什麼呢?”孫資聽到王一飛竟然這樣說,當下紅了臉怒聲道,他最怕別人說他的名字了,沒辦法,他老爹是個屢試不中的秀才,自認爲有點墨水,給他弄了個這樣的名字。
“哎,孫子,你叫什麼叫呀。”王一飛笑罵道。
這‘孫資’的讀音和‘孫子’的讀音很是相似,偏偏這孫資的文化水平也不高,按照他爹的意思,讀書都是白讀書,然後這孫資從小都沒接受過任何教育。所以呢,他把王一飛的‘孫子’當成自己的名字‘孫資’了。
當下沒好氣的說:“我們老大要跟你講數,你聽好了。”
他一言既出,這下週圍的人羣都是鬨笑不已,紅葉會的漢子,秦娥樓的姑娘,還有王一飛。都被這孫資之名給雷的口歪眼斜。
“王一飛,我是楓葉會老大孫壽昌,以後我楓葉會就是雙福街的統領者了,如果你要是想活你的小命的話,你就乖乖的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不然的話,你就等着受死吧。”孫壽昌清了清嗓子,就跟領導人講話似的說道。
王一飛聽到這孫壽昌竟然如此之說,心裡也是暴汗這山寨文化源遠流長呀,你妹的,還楓葉會。
王一飛瞥了孫壽昌一眼道:“孫壽昌,你還記不記得你昨晚上叫我什麼呀,我記得好像昨晚上有人低三下四的叫我哥哥呢,也不知道是那個混蛋。不過我記得你說要給我一萬兩銀子來着,我那錢呢?”
“你少廢話,他媽的昨晚上老子在家睡覺呢?”孫壽昌支支吾吾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