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知道自己這發小趙牛炮不是什麼有本事的人,但是他是個重義氣的人,讓趙牛炮去找王一飛的原因也是不想麻煩這趙牛炮,如果要是因爲自己趙牛炮在收到點處分什麼的,那就划不來了。
朱宜止雖然猥瑣,雖然也很損。但是對這發小還算是重情重義的,不知道的以爲兩人從小搞基長大的呢。
“這是點吃的,還有點東西。我怕你在這裡面悶,特地拖朋友弄的。”趙牛炮猥瑣的笑了笑說,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那獄卒就過來催促趙牛炮讓趙牛炮離開。看來這趙牛炮給這獄卒的銀子一定不會太多,不然也不會這麼快。
道了聲別,趙牛炮就離開了。
獄卒也罵罵咧咧了跟着趙牛炮走了出去,看來因爲趙牛炮給的錢少,這獄卒的怨言極重。
“哎,夥計,送來的啥好玩意兒呀。”隔壁那個猥瑣的囚犯剛纔湊到柵欄處說。
朱宜止這纔想起來自己手裡還有一個包袱呢。當即打開一看,呵,一罈清酒,一個燒雞,外加一本書。
將酒和燒雞放一邊,打眼一看,線裝本上面赫然是《春宮圖》的字樣。
“呵呵,還是牛泡懂我呀,有了這本書,在這囚牢之中的生活也是不錯的。”朱宜止猥瑣的笑了笑想到。
“兄弟,有吃的,分兄弟我的點唄。”隔壁那猥瑣的囚犯看到那金燦燦的燒雞幾乎都快流出了口水,不光隔壁那傢伙,周圍幾個囚牢內的犯人都是這個樣子。不是衆人沒見過吃的,實在是這監獄內的飯那是真的不敢恭維。
朱宜止咧嘴一笑,將《春宮圖》丟在一旁,也不吝嗇,和隔壁那猥瑣的傢伙一起大快朵頤,好不痛快,弄的別的囚牢內的犯人都是不住的往下嚥口水。
只是正在此時,遠處傳來了獄卒的腳步聲。衆位蠢蠢欲動的囚犯們也都安靜了下來,心裡都是暗自笑了起來。哼哼,不給這獄卒點好處,自己在這裡吃了起來,有你們受的。
不出所料,獄卒來帶的正是朱宜止,似乎是有什麼人在似的,獄卒並沒有沒收趙牛炮給朱宜止帶過來的東西,只是把正在大快朵頤的朱宜止給帶了出去。
吃獨食,這下遭報應了吧。一個剛纔對朱宜止的食物垂涎欲滴的囚犯看到朱宜止本帶走這一幕痛快的說道。
朱宜止也是奇怪,難道是王一飛來救自己了,這趙牛炮剛走,沒那麼快吧。問了問獄卒,獄卒竟然冷笑一聲說,你就快離開這裡了。
不過看那樣子似乎是嘲笑,抑或是藐視。
果不其然,朱宜止並沒有被放出來,而是被人帶到了這大理寺的公堂之上,直接當朱宜止當衆跪下。
‘威武~~~’朱宜止剛跪下就聽到兩邊的衙役低聲頌道,嚇的他也不敢說話了。
待衙役頌完,從這公堂的屏風後面,出來兩個人,一個是韋堅,一個是郭大富。兩人談笑甚歡。韋堅坐在了這公堂之上,而郭大富卻是坐在一旁的衙役搬過來的椅子之上。
“罪人朱宜止,你可知你犯你什麼罪。”韋堅在公堂之上,一拍驚堂木厲聲說道。
嚇的朱宜止也是一激靈,呆木的搖了搖頭道:“不知”
“還敢頂嘴,偷盜二十萬兩鉅款,依照大唐律法,重大三十大板,然後處死。”韋堅又是一拍驚堂木厲聲說道。
朱宜止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原本自己想着趕明兒個王一飛來救自己,然後自己就被無罪釋放了,沒想到這趙牛炮剛走,自己就本提審了。
而且還是什麼也不說,直接判罰了。
原本這韋堅也是想審問一下,查處那銀子的下落,但是事情有變,這郭大富竟然要求旁聽,韋堅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同意了,所以現在將所有的氣都灑在朱宜止的身上,直接判了個死刑。
“我冤枉呀。”朱宜止呆呆的說。
誰料韋堅直接拿起一旁的發令籤丟在地上道:“來人那,把他給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明日午時處斬。”
“我冤枉啊。”朱宜止趕緊說道。
話剛出口,一旁過來的兩個獄卒就托起朱宜止將朱宜止給託走了。
“我冤枉啊,你媽的不是人,審都不審就判老子死刑。”氣急了得朱宜止出口罵道。
韋堅也是聽到朱宜止的叫罵,也是氣急了,原本他還想拿着朱宜止出出氣,現在竟然被朱宜止給罵了,當下直接將所有的發令籤丟在地上,厲聲道:“給我打三百大板。”
朱宜止依舊叫罵着,只不過被託的遠了,韋堅也聽不到了。
衙役也是鐵面無私的,直接二話不說,將朱宜止給固定在凳子上,撩起朱宜止的衣服,『露』出屁股就打,這棍子是拳頭粗的實木,而且這衙役也是用了七八成的力道,打在身上疼痛無比。
“哎呀~~哎呦~~別打了~~哎呀,哎呀~~~”頓時,這刑房之內一片慘叫聲。
大人是非常累的,衆衙役知道韋堅第二次的發號是氣話,而且真的要打這朱宜止三百大板,這朱宜止也不用上刑場了,直接就下地獄去了。
衙役也怕出事兒,也只打了朱宜止八十大板就讓人把朱宜止給擡回監獄了,等着明天中午的行刑。
衆囚犯見朱宜止捂着屁股回來,都是嬉笑不已。誰讓這人吃獨食呢,打死都活該。
“兄弟,怎麼了呀,怎麼捱上板子了,捱了多少下。”朱宜止隔壁那猥瑣的囚犯說道。
“別提了,八十下,他媽的。等老子出去的時候,非把他兒子給閹了不可,讓他斷後。”朱宜止怒聲罵道。
不過隨即確實想到,要是飛哥不救自己的話,那自己還能出去嗎?而且這明天就要行刑了,這飛哥能不能在這之前把自己給救出去呀,這還真懸。
不過樂天派的朱宜止卻依然是笑呵呵的。對於自己要判死刑的事兒隻字未提,而且還跟那猥瑣的囚犯一起看起了春宮圖。只不過這屁股之上的疼痛卻讓他是蹲着的,並不敢坐下去。
……
夕陽西下,晚霞滿天,昭示着天馬上就要黑了。
在長安某個街道之上,一個看上去沒有什麼特殊的馬車平穩的緩緩行駛在長安的街道上,後面還跟着幾輛馬車,看上去似乎是車隊。雖然表面上看上去這馬車很是普通,而且甚至有些殘破,但是在這馬車之內的一個人,曾經確實這長安的權臣。而且面對皇帝絲毫不怵。
車內的張九齡看着周圍熟悉的街道,依然是那麼繁華,不禁欣慰的笑了笑。
“百姓好,就好,幸哉,幸哉”張九齡有感而發道。
“老爺啊,這天都快黑了,咱們就不能明天早上在走嗎?要是這深更半夜的說不定就遇到些什麼盜匪呢?”一旁張九齡的夫人有些不滿的說道,似乎對張九齡罷官也甚至不滿。
“落日餘暉,你不感覺挺有些詩意嗎?太陽鼎盛之時,不是咱們現在的狀態,咱們現在就似這天上的落日。整個大唐也似這鼎盛過後的落日。”張九齡笑呵呵的說道,似乎對夫人的不滿絲毫不介懷。
“好吧,這我也就不說了,那章兒的事情你怎麼也不管管,你不願意做這中書令了,這章兒有意向繼承你的事業,願意接任這中書令,你爲何不同意。”張夫人不滿的說道。(ps:張九齡有三個兒子分別叫張九皋、張九章、張九賓。)
張九齡看着遠方不說話,顯然是個妻管嚴。
馬車一路平安的行駛到了城外,又是不一會兒,天就黑了下來,不過這條路是官道,並不阻礙行路。而且這車隊也是好車好馬,不一會兒就走出了三十里路。
此時也早已三更半夜,張九齡下令,就地紮營休息,都吃點東西。
衆人點起了一堆篝火,然後拿出乾糧就吃了起來,四周也是荒山野地,也沒有任何野獸。張九齡和諧的跟周圍的衆人打着招呼。張九齡也是和諧的跟衆人聊着天,他是一個清官,可以說,他對於百姓,比玄宗都是愛戴的。他家裡的那些個下人,即便下人做錯什麼事兒,從來都沒有受到過責罰。
只是忽然之間,後面傳來一些馬蹄聲,聽樣子是個車隊,最低也有五六輛馬車。
車伕不由得也是警覺了起來。
“沒事兒,連夜趕路的人又不是隻有咱們一個。”張九齡嬉笑着說,他這次告老還鄉可是一個護衛都沒有帶,而且這車上也只是書而已,並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不過顯然張九齡失算了,抑或是他太過自傲了。
不一會兒後面就出現了六輛馬車,直接停在了張九齡的身旁。裡面呼呼啦啦的跳下來二三十個棒小夥,手裡拿着唐刀,在皎潔的月光之下呼呼生風。
爲首那人的那條小鬍子還是那樣猥瑣的橫在嘴上,此人正是孫壽昌。
昨天他被王一飛狠狠的給教訓了一頓,答應了給王一飛三萬兩銀子才得以脫逃,但是這孫壽昌狡猾至極,並沒有給王一飛送去三萬兩銀子。
王一飛也因爲事兒太多了忘記了這件事兒,所以這孫壽昌才安然無恙。
原本這孫壽昌都打算逃回咸陽在弄過來一百來號人,好好的跟着王一飛在戰一場。
但是孫壽昌的老爹卻派給了孫壽昌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