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孫大壽那也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狐狸了,豈是孫壽昌這種沒頭沒腦的野狐禪能比擬的。
不過有時候野狐禪辦的不一定是壞事兒,如果要是孫大壽不去打聽這孫資的事兒,也沒那麼多疑心,更不要那麼目中無人,也許也不至於命喪黃泉。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人的『性』格豈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孫壽昌又給衆下人好好的交代一番,衆人都顫顫巍巍的答應了下來。孫府的這些下人們可都是知道這老爺跟少爺的脾氣,要是平常的時候讓他們圓個謊,他們肯定是歡天喜地的。說不定,還能得到孫壽昌的賞賜呢,但是這次是幫少爺騙老爺。這少爺已經是個讓人害怕的惡魔了,那老爺能好的哪兒去。
俗話說,老子英雄兒好漢。這孫大壽對待這些個下人那跟孫壽昌比起來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別說什麼打罵了,甚至打翻一個茶杯砍頭的都有。即便是不砍頭也要好一番『揉』虐然後在關到地牢裡面,等他啥時候想起來,在放出來。
那地牢黑暗無比,關進去之後不瘋也傻,說起來這地牢也是讓孫大壽自己感覺是臉上十分有光是事兒。這也就是爲什麼他不讓孫壽昌殺張九齡的原因,他要折磨張九齡,讓張九齡自己殺自己。
不一會兒,一個下人就急急忙忙跑過來報:“少爺少爺,老爺來了。”
“急什麼急。”孫壽昌沒好氣的說。
那下人自知孫壽昌的脾氣,也是嚥了口唾沫不在說話,站到了一邊。
孫壽昌又是好好的瞥了那下人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騷』包的甩了甩頭髮道:“都給我排好隊迎接老爺。”然後自己就邁着大步向門口走去,那些個下人也都跟在了孫壽昌的後面。
俏麗的丫鬟排在最前面,後面的都是些威武的家丁。那天跟隨孫壽昌去打架找王一飛事兒的那些人都是孫壽昌在長安認識的狐朋狗友,孫壽昌打架從來都不用自家家丁,因爲怕孫大壽知道。
剛出來這‘紫氣東來’的大門。
向東方望去,只見遠方三輛馬車,排成一個車隊。而且車隊兩旁還有兩隊護衛,都是手拿唐刀的壯漢。而且這馬車還都是華貴無比的馬車,就這一個車輪,就足矣讓一個普通家庭吃個五年有餘,而且還是每頓都是大魚大肉。
這車隊在長安穿行的時候百姓們也都是嘖嘖稱奇,都認識這肯定有是那個富商的車隊呢。不過他們不知,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咸陽令的車隊,就是這些人民公僕的車隊。
好在這‘紫氣東來’位於背街,並沒有吸引多少人的關注,不然要是看到裡面出來一個官員的話,肯定是會大罵不已的。
不一會兒車隊就到了孫壽昌眼前,車隊停了下來,一個家丁見車隊停下了,趕緊過去跪在車旁,當起了墊腳石。
孫大壽也走了出來站在車上,並沒有立即下來,而是看了看衆人衝孫壽昌說:“昌兒,在這長安還住的習慣嗎。”
孫壽昌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老爹了,趕緊訕笑着說:“還習慣,還習慣。”
“哈哈哈”孫大壽見自己的兒子如此懂事,也是爽朗的笑了笑就下車了。只是也不知怎麼了,那個當墊腳石的家丁,也許是激動了,也不知是實在沒力氣的了,竟然一下子被孫大壽給踩了下去。
孫大壽在這人背上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平?力,一下子身子就向一旁傾斜了過去了,一下子就向地上摔了下去。
一旁的家丁見狀,趕緊上期去接住孫大壽,將孫大壽給放在了地上。
孫大壽有些生氣,但是依然是笑着打趣孫壽昌道:“昌兒啊,你就是這麼歡迎爲爹的我啊。”不過還是看的出來,這孫大壽的眼角透漏出來一絲的不滿。
孫壽昌也是十分的生氣,不過他也是跟他老爹學會了笑面陰人。不動聲『色』對旁邊的人說:“把他給我拖下去……”
不用說,這些個家丁就知道怎麼做。上前就準備將這犯了錯誤的家丁給拖下去,準備殺了以儆效尤。
“老爺,老爺。還請饒了小的,小的給您當牛做馬都願意啊。”這下人驚恐的說。
“哎,昌兒。做人要留有餘地嘛,別傷他『性』命,這裡是長安。先捆起來,過幾日回咸陽在說。”孫大壽笑呵呵的說,不過這話聽上去怎麼是那麼陰森森的,而且還是那麼的瘮人。
孫壽昌自然是聽孫大壽的話了,當下這家丁就被衆人給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後帶回來府裡。
父子兩個又是開心的交談着,看上去根本就不似剛纔要殺人一般。然後兩人就進了‘紫氣東來’,依然是邊說邊笑。
這孫大壽並沒有代任何人來,就帶了幾個丫鬟,後面的那幾個車裡面根本一個人都沒有坐,就是爲了充場面而已。
“哎,昌兒。你表哥孫資呢,他不是說要考武狀元,明日我還要帶他去拜訪一下監考官呢。到時候給他多評點分呢。”孫大收見這半天都沒有見孫資,平日裡這個侄兒可是十分懂禮數的。所以這孫大壽就問孫壽昌。
不過孫壽昌那裡敢說自己跟人打架的事兒呢,來這長安之前,孫大壽還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惹什麼事兒。現在這孫資的手都被人家打斷了,這怎麼能給孫大壽說出去呢。
“啊,表哥他去,他去。昨晚上他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孫壽昌支支吾吾的說,要是在平時這孫壽昌撒謊就跟吃便飯似的,但是現在面對的是自己的老爹。
他最怕自己的老爹了,撒起謊來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順溜。
這孫大壽見自己的兒子說起話支支吾吾的,自然知道孫壽昌所說不是真話。當下就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說。”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兒子在這長安惹事兒,這長安的權貴極多,要是惹到些不該惹的人,那自己這咸陽令也別幹了。只是孫大壽不知,孫壽昌那表哥孫資也不是啥善茬,要是論惹事打架,這孫資都可以當孫壽昌的師父了。只不過孫資平日裡在孫大壽麪前裝的比較好了而已。
孫壽昌自然是不敢說,依舊是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不知道。”
“哼,不知道。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知道不知道,來人那,家法伺候。”這孫大壽的狠不禁是在對待敵人的時候,在面對自己的家人,有時候他也十分殘忍。
是十分,不是一般。話音剛落,一旁的丫鬟就從帶過來的箱子從拿出來一根鞭子。
這孫家的家法就是鞭刑,如若要是誰不聽話,或者是犯了什麼錯誤的話,就是一頓鞭子。當然這隻限於孫家人,那些個下人犯錯誤的話,直接就是大刑伺候,根本就不用這些個鞭子。
所以這孫壽昌從小就沒被鞭子少抽,只不過近些年長大了,孫大壽也沒怎麼用過這鞭子。
現在孫壽昌看到這鞭子,依然是心有餘悸,當下連忙說:“爹爹爹,我說,我說。我都這麼大了,您老就別用這鞭子了。您還是把這鞭子給收起來吧。”
“哼,那你就快說。”孫大壽把鞭子接到手裡,揚了揚說。
孫壽昌看了看鞭子又是嚥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的說:“被人打了,在治傷呢。”
“啪”孫大壽的鞭子一下子摔倒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一下子都被打翻,香濃的茶都翻滾了出來。
孫壽昌嚇的一個激靈就跪了下來說:“爹爹饒命啊。”
“你這個逆子,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孫大壽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說,他知道這長安的王公權貴衆多,要是自己的兒子不開眼惹到了那個王公子弟,那可有自己好受的。至於那孫資的傷勢,孫壽昌壓根都沒想。
可以這樣說,那孫資死不死跟他都沒關係。這孫大壽心裡只有自己,擔心要是這孫壽昌惹到了什麼人,丟了這烏紗帽,說不定在被關進那大牢中,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孫壽昌也是被孫大壽給嚇着了,他見過爹爹發脾氣。可是沒見過爹爹發這麼大脾氣,而且這怒火看上去愈演愈烈。他也不敢在打什麼哈哈,趕緊將跟王一飛的夙願都給說了出來。
孫大壽聽後,怒火漸滅,問孫壽昌道:“這個王一飛到底是什麼人?”
孫大壽只所以生氣,就是怕孫壽昌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現在一聽只是一個混混頭子而已,自然不會怎麼害怕,所以這怒火就漸滅。
孫壽昌自然不知道王一飛的身份,他只知道王一飛是那雙福街紅葉會的老大而已,說白了就是一個小混混。不過那也只是昨晚之上整個長安混混界對於王一飛的信息而已,偏偏昨晚上孫壽昌又是去抓張九齡了。直到剛纔,纔起來。所以自然不知道王一飛認識皇帝的這個消息了。
見孫大壽怒火漸滅,孫壽昌也是鬆了一口,大大咧咧的說:“那王一飛就是個混混,也就是手底下有幾十號人而已,要是在咱們咸陽,我肯定能讓他找不到北,只不過這裡是長安,咱們在這兒也沒有什麼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