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天龍也並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他也知道像這種幫會裡面,你不明不白就加入人家裡面。而且還當上了個高層管理,人家自然不服了。現在既然人家都服輸了,自己可就沒必要在得理不饒人了。那樣豈不是顯的自己小肚雞腸了不是。
霍元英見許天龍並不責怪自己,反而嬉笑着給自己開脫。霍元英原本對許天龍那僅存的一點顧忌也就消失了,當下兩人握手言歡相互誇讚對方文采飛揚不拘一格呢。
弄的一旁的王一飛都鬱悶了,這兩人剛纔還要死要活呢。現在竟然又跟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搞基兄弟呢。
張飛看到這一幕,也是嗤之以鼻的鄙視了兩人一眼,說:“你們文人就是酸溜溜的。”
衆人又是鬨堂大笑。
王一飛又把自己要去咸陽的事情給大家說了一下,並且也說了許天龍緊隨其後也去。交代了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幫會照常運行,要是有人來找事兒就照死你弄,並且沒有背景小勢力該吞併的都吞併。
衆人也都沒有異議,張飛卻是滿臉詫異的看了看王一飛和許天龍。
王一飛看了看張飛的滿臉詫異,不禁就問:“老張,你想什麼呢?難道你離開我就不能過了,你放心哥們不會在咸陽待的太久。等到這皇帝的壽誕的時候我就會回來的,就是去哪兒查個案子而已。”
不料張飛卻說:“飛哥,你爲什麼就帶天龍哥一個人去呀。我可是聽說咸陽惡捕如雲,你最好還是多帶上一點吧。免的到時候出了什麼岔子。”
王一飛擺了擺手道:“不用。”其實原本王一飛也想把自己的人帶一點,畢竟那是人家的地盤,說不定出點啥事兒呢。他給李隆基說的時候,李隆基就答應了給他配備點衛士,所以現在張飛說出來的時候,王一飛自然是不會在讓兄弟們去了。
他可不想兄弟們攪合到着朝廷的事兒當中,隨說有可能得個一官半職,但是這其實的是是非非實在是兄弟們應對不了的。
張飛卻是嘆了口氣說:“飛哥,你不會是真沒聽過咸陽惡捕的名頭吧。我可是聽說那裡的官員都是無惡不作之輩呢,上次我還見到一個乞丐就是從咸陽逃難過來的,在我地盤討飯呢,被我給趕走了。”
王一飛依然是擺了擺手,說:“不用。”其實他心裡也是不住的打顫,這李隆基給配備的衛士應該不會差了,自己應該是不用在帶了。
又嘮了會磕,衆人就叫上所有不當值的兄弟聚仙樓聚餐,順帶介紹着紅葉會的今後發展意向。
這聚仙樓的生意自從紅葉會的建立以後,那可謂是蒸蒸日上啊,收入連連翻番,老闆都在考慮要不要將聚仙樓給做大一些呢。今日見紅葉會這些爺都又來了,老闆自然是笑臉相迎,關門謝客,招待這些財神爺。其實這聚仙樓已經算是比較大的酒樓了,一樓放了十幾張桌子,每個桌子都可以坐七八個人。二樓七八個包廂,大小都有,在這長安之中固然算不上什麼一流酒樓,但是中等的也算的上了。
老闆見王一飛來了,笑着上前打招呼道:“飛哥,怎麼着,今天怎麼安排呀。”
這老闆名叫李川發,也是個懂事的人。紅葉會來這裡吃飯,都是給打八折,而且還特熱情。總是送一些陳年老酒出來。
不用王一飛說話,張飛就蹦出來說:“老規矩,老規矩。”
衆兄弟入席,王一飛他們依舊是坐包間。至於許天龍的事兒,讓張飛帶着許天龍給各位兄弟們敬一圈酒就行,不出一會兒許天龍就敬酒歸來。不過看上去這傢伙並沒有喝多上,臉上都沒有一點醉態。
張飛砸吧了一下嘴,失望的說:“哎,這幫兔崽子真是沒見過什麼世面。樓下不就是來了一個姑娘嘛,就讓他們竟然把天龍兄給晾在一邊。”
這下週圍衆人可都是大吃一驚,這來了一個姑娘竟然讓這幫兄弟把許天龍給晾在一邊,這紅葉會的素質真的就這麼差呀?
當下衆人不由得都是來了興趣,問張飛:“老二呀,這姑娘長的什麼『摸』樣啊。”
張飛喝了口酒,砸吧一下嘴說:“長的可水靈了,那小臉蛋叫一個嫩的呀。我估計都能掐出水來,不過看樣子不是來吃飯的,我見他好像是去後面了,估計是找老闆有什麼事兒吧。”
“哦,是這樣啊,那你給他們說天龍的事兒沒有。”王一飛問,這美女他現在是見的多了,並不怎麼感冒。他還是關心,自己幫會裡面的事兒。
這小幫會就是好,有什麼事兒聚在一起吃個飯就通知了,要是弄個大幫會,沒有一兩天的時間難以做到所有的人都知道。
張飛又是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夾了一個花生米放在嘴裡,然後才說:“當然說了,那幫兔崽子都是幫餓狼。”
“老張啊,你還說他們呢?你那時候去哪兒去了,要不是人家姑娘去後面了,估計你現在還在下面呢。”許天龍白了張飛一眼沒好氣的說,看的出來剛纔的情況讓他很失落。
也是,畢竟這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這敬酒都被忽略了,這不是知道給澆一杯水嘛。
衆人又是一陣鬨笑,都不以爲意。現在說白了就這麼點人,也不用燒啥火。只要這幾個人點頭答應,這許天龍的老大助理是當定了。
有了這麼個小『插』曲,酒的那也是更痛快了。不時的推杯換盞,不一會一罈子酒就被衆人給幹下去一大半。不過這酒也不是什麼烈酒,諸位也只是有些醉意而已。這一有醉意就容易說胡話。
這張飛顯然就是愛個愛喝酒,而且一喝就醉,一醉就說話的主兒。他正在津津樂道的,給衆人講述他是怎麼偷看宰相府的小丫鬟洗澡呢,惹的衆人大罵他無恥。
酒正喝着,聚仙樓的老闆竟然帶着一個小夥計端着一盤子的酒進來了。
李川發看了看現場,笑盈盈的走到王一飛跟前說:“飛哥,我李某認識你這麼長時間還沒敬你一杯呢,今天我可要好好的敬你一杯酒啊。”
王一飛當下趕緊站了起來,連忙說:“我也敬李老闆一杯。”
王一飛不是什麼官場中人,他就是個做生意的,而且還順帶搞一下幫會什麼的。這江湖的規矩自然跟官場有所不同,這些人說白了就是出來討幾口飯吃,人家敬你酒那是給你面子,你不能託大,你也不能不搭理人家。說不定以後就用的着人家呢,在說了王一飛還是感覺這李川發爲人不錯的。
兩人連喝三杯,李川發似乎是欲言又止,但是看了看現場的情況又沒有說出來到底是什麼事兒。
王一飛見狀就問:“李老闆有什麼事兒嗎?”
“飛哥,不如咱們換個房間談。”
王一飛欣然同意,當下就跟着李川發來到了隔壁的包間之中。這裡早已備好了一桌酒菜,這下王一飛才知道原來這李川發是早有預謀,而且肯定有求於自己。
剛坐下又是連幹三杯,王一飛就問:“李老闆呀,你這肯定又是有什麼事兒了吧。李老闆也不必客氣,有什麼時候您就招呼,只要我能辦的,我都給你辦的利利索索的。”
李川發當下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道:“好,既然飛哥是爽快人。我也就說了,飛哥能不能借我兩個錢,我想把我這聚仙樓給擴大一下,讓它成爲長安的一流酒樓。”
李川發也是個爽快人,見王一飛這說了,自然不可能藏着掖着。不過他找王一飛卻不是爲了別的事兒,就是爲了跟王一飛借錢。剛進來的時候李川發就瞄上了王一飛,然後就又了後來的這一幕。
不過李川發不知,王一飛那可不是開善堂的。這酒樓吧,肯定是賺錢的,既然賺錢了,對於王一飛來說,只要是賺錢,什麼生意他都是乾的。所以王一飛並沒有立即答應李川發的借錢要求,而是在腦中預謀自己的入股方式。
民以食爲天,這句話不是虛的。電視上不還說,廚師永不失業的嘛。這就是這個理兒,你見過那個人能不吃飯活下去,所以這開餐館,如果經營的好的話,是絕對不會賠本的,那些個經營不好的主兒,估計都是沒有經商頭腦的主兒。
王一飛想了想,吃了一口菜,又端起酒杯說:“李老闆,你敬我了,我也敬你一個。”說完仰脖就喝了,商場不跟官場似的危險。但是這裡面的爾虞我詐可是多了去了,不過像王一飛這樣的基本入股還是比較直白的,但是這裡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沒有股票交易所這個東西嘛。
李川發也是納悶了,照他的意思,要是這王一飛借錢的話,肯定會直接借給自己,如果要是不借錢的話,那肯定是不會借給自己的。不過這肯定都會是有所表示的呀,現在這王一飛的反應讓這個經商多年的老油條都看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李川發也不是蓋的,也是端起酒杯仰脖就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