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十分無語。
本來他是不想來的,可哪怕他身爲國公,也是缺錢滴。
從魏徵那打聽到,上回他們販賣科舉試題光魏徵拿到就十萬兩,那特麼是十萬貫啊!!
再看看他,還要養家餬口,除了朝廷給的良地以外,每年的俸祿也就幾百貫。
真是人比人得抽啊!
“商量啥事?”
李恪收起春宮圖問道:“你也要加入我們孜教閣?”
李靖:“……”
李靖感覺這小子心機比他猛多了,只要坐在他面前,心裡頭想的無論是啥,都能被猜出來。
李靖深深呼吸,平復心情擺出了國公的架子,說道:“沒錯,反正聖人也覺得你我穿一條褲子。”
“到時候回到長安,老夫就這麼幫你一回,不過十貫太少,老夫最起碼要五十貫。”
李恪納悶道:“你值五十貫??”
李靖:“……”
老哥,我特麼好歹是個國公吧!?
不值五十貫!?
李恪覺得自個語氣有些強硬,想了想換了種更爲溫和的語氣說道:“您覺得,您配嗎?”
魏徵:“……”
簡直了!
李靖強憋着心中怒意道:“老夫,最起碼要二十貫!”
“不行。”
李恪拒絕的極爲果斷道:“就十貫,之前鄭國公那金額纔多少,一千多萬貫而已,這次可是五千萬貫。”
“哪怕一萬貫你拿十貫,也有五萬貫,不夠用?”
李靖:“……”
不是不夠用。
而是這明擺着的區別對待,讓他心裡尤其不爽!!
眼看着兩人要爭起來,魏徵連忙說道:“十貫就十貫,吳王殿下,首重是如何對付那些貪官吧?”
“要是要不到錢,你之前的盈利也全得搭進去,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魏徵抽抽臉。
聖人一向說一不二。
別看李恪是他兒子,真拿不出錢,還指不着讓李恪搬磚去。
李恪想了想。
“本王自有法子。”
“不是說過,本王不是去問他們要錢,而是他們欠本王的錢,想不還?”
李恪眸子微陰,直刺的二人渾身發冷。
欠朝廷的錢朝廷拉不下臉去要,可這位吳王殿下就不一樣了,爲了錢他是真能無所不用其極!
敢欠他的?
聽說過欠閻王錢不還的嗎?
李靖皺着眉,李恪是這麼說了,對付唐文幹簡單,但這回他要面對的,是一百來位貪官。
裡頭還有三位老狐狸。
感覺有點難啊!
李恪撇着李靖,突然道:“那你想咋辦?”
“先去朝上。”
李恪想了想道:“朝上,本王先給他們個下馬威,不過兩位也知道,本王向來溫文爾雅,儒雅隨和。”
“用愛與溫柔感化他們,本王做的很好。”
魏徵:“……”
李靖:“……”
你特麼還儒雅隨和??
李靖思考了幾分,覺得貪官不可能聽李恪的,問道:“那若是他們不聽,該咋辦?”
“不聽?”
李恪冷笑一聲,一拍座案道:“敢特麼不還勞資的錢,勞資就把他們皮全特麼扒了!”
“他們總有家人兒女吧?欠勞資的錢,一貫就讓他兒子給勞資當牛做馬,女兒送到天雅閣賣唱去!”
“懂了?”
李恪瞥了二人一眼。
沒人說話。
這人沒救了。
你就直接說,不還你錢,抄家加當勞工還錢不就完事??
魏徵和李靖對視一眼,兩人心裡頭清楚,李恪既然都這麼說了,到了長安,肯定就敢做。
完了!!
……
長安。
以長孫無忌爲首的一衆大臣,齊齊半坐,房玄齡還是一臉笑呵呵的,儼然一個小老頭。
長孫無忌看了他一眼道:“房樑公,你在我這就不用裝了。”
“裝?”
房玄齡頗有些不解道:“老夫向來以笑顏對人,不藏心虛,不掩黴意,倒是無忌老兄,說是無忌,實則顧忌多多,心事太重可活不長啊。”
衆臣:“……”
這兩位宰相,除了上朝不掐,啥時候都掐!
長孫無忌也不生氣,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道:“是嗎?玄齡兄,與晉王李治私下關係尤好?可那小子,似乎不太讓人省心吧?”
房玄齡呵呵笑道:“相比於這個,無忌兄的東宮太子,更加糟心吧?”
“呵呵!”
長孫無忌不慌不忙道:“就算再糟心,聖人也無廢立,總比一個註定要派出長安的都督好!”
兩人不相上下。
諸遂良微微扶額道:“兩位,就先別吵了。”
“你我現在爲重,應該是遊園會以及百臣回京,還有即將回來的吳王殿下,李恪纔對!”
在此等嚴峻態勢下,兩位死對頭才能坐到一起。
【何以用臣,臣爲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