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萊也是一臉懵逼,他搞的這個招聘,來人絡繹不絕,人見人誇,大家看到都說好……
但爲何,眼前的這個女子,竟然說他不講武德?
胡萊收起蒲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咳咳,這位菇涼,何出此言?”
“胡大人,我且問你,我們女子也是大唐子民,可爲何您只招聘男子?男子當得,女子當不得?”那美女眉眼一挑,不卑不亢地看着胡萊說道。
轟!
女子的一番話,頓時引起了場內外一陣轟動。
嘩啦啦!
方圓幾米、幾十米之內的女生,烏泱泱朝着胡萊這邊圍了過來。
“這位美女說得好,胡大人,您不是時常說女子能頂半邊天嗎?保家衛國,人人有責,我也要入伍。”
“我也要!我也要!”
“嚶嚶嚶!如果我也徵兵入伍,是不是每天……就能見到胡大人?”
“胡大人,我們女子也不差,考慮下我們啊。”
“我會降妖十八式。”
“我在峨眉山拜過師,是所有弟子中武功最強的。”
“流螢飛雪!”
“無邊落木!”
“旭日初昇!”
“白虹貫日!”
……
在場的美女們,一個個毛遂自薦了一番之後,就開始現場比劃起來。
一時間,整個廣場上刀劍亂舞,倩影橫飛,打得那叫一個天崩地裂。
在場的男子,也是深受震撼。
這些平日裡手無縛雞之力的美嬌娘,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悍悍乎如同驚雷墜地,飄飄然如同仙女下凡。
一抹抹靚麗的倩影遊走在刀劍之間,輕若翩鴻,矯若遊龍,所有人皆是驚懼。
“我勒個去,今兒可真是大開眼界了。真是沒想到,我會澤縣的美女們,恐怖如斯。”
“這麼美女武功如此了得,以後上前線啥的,還有我們男子什麼事啊?卷不動,卷不動,我選擇躺平。”
“我也是!躺平拉倒!原本還以爲自己力大如牛,可那點力量,在這些美女的武功面前,都是渣渣。”
“胡大人,這些美女樣貌俱佳、武功一流,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快手了她們吧!”
……
在場的人無不爲美女們的身手所驚訝,紛紛開啓表揚模式。
胡萊也是伸手震驚,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澤縣藏龍臥虎,竟然有如此出色的美女高手。
“好!你們幾個,都去張師爺那邊報名。”
“女子能頂半邊天,女子也能入軍營。”
“我宣佈,從今日起,大唐女子軍團天仙一零一,正式出道。”
……
會澤山莊,長樂和長孫無垢,已於昨日,連夜從秦王府,逃了出來,坐着熱氣球,回到了會澤山莊。
勞累了一天,母女倆一回到會澤山莊,就各自投進了家裡軟乎乎的席夢思的懷抱。
一覺醒來,已經鄰近第二天傍晚。
長樂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美眸,剛要起身,便聽到簾子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討論聲。
“哎,大新聞,大新聞!你聽說了嗎?今兒個咱們的胡大人在街上公開招募兵將,叫什麼‘募兵制’……當然,募兵什麼的,我不大懂,最讓人驚訝的是,胡大人今天招了一些女子士兵,說是要打造一支大唐女子軍團,叫什麼天仙一零一?不過,這次招聘,暫時只招了十人。聽說那些女子們,樣貌美麗,武功高強,厲害得不成樣子。”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不過,自古以來,從軍打仗的,可都是男子。胡大人招聘女士兵,這可是天下第一人啊!”
“什麼行軍打仗?我看那些女的,十有八九,是看上了咱們英俊帥氣、風流天下的胡大人哼。”
“我看也是!非常行爲之下,必定是非常之心,這些入伍的女子,怕是居心不良。”
“話又說回來,誰讓咱們的胡大人,魅力如此之大呢?真是的,不管啥樣的鶯鶯燕燕,都想圍上來。不過,咱們的夫人這麼漂亮,想必胡大人也不會對那些女子軍團的有個什麼心思吧?”
……
“喂,你們幾個,嘰嘰哇哇的,在這幹啥呢?”
“地掃完了嗎?窗臺擦完了嗎?衣服洗完了嗎?”
就在小丫頭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從門口遠遠地傳來身材矮小臃腫的管事媽媽那震天響的怒吼。
小丫鬟們聞言,喊了句“李媽媽好”,各自低着頭,悻悻散去。
此人名叫李如花,是隔壁上關縣的,已經三十有餘,但還未婚嫁。
從年輕時候起,此人就是個一等一的花癡。
如花年輕的時候,迷戀上了當地的一位富貴人家的公子……
從那之後,不管啥樣的男子,都難以入她的眼。
直到她聽說,會澤縣出了個風一樣的美男子……便急匆匆從老家趕過來,想了一些辦法,到這會澤山莊做事。
當如花見到胡萊的第一課,便覺得自己戀愛了。
……
“哼!這些個黃毛丫頭懂個屁!什麼仙女一零一?老孃我還二百二十斤呢!二二零,我驕傲了嗎?”
“只要老孃還在這會澤山莊做事一天,爾等均沒有希望。”
如花嘀咕完,伸出她那胖乎乎的小手,正了正斜插在鬢角的小紅花,挺起那偉岸的胸脯,一扭一扭地邁起貓步,拎起兩桶水,風風火火朝着火房去了。
適才的一切,被趴在窗戶上偷聽的長樂,盡收眼底。
長樂俏臉一怒,蹭地一下打開了門,“砰”地一聲,將門重重合上,到了牡丹閣,去找長孫無垢告狀去了。
……
牡丹閣。
位於會澤山莊後院的正西邊,是一幢精巧的磚木結構小樓。
紅牆青瓦,亭閣樓臺,院前還有一方池塘,清幽、靜謐,長孫無垢第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地方。
於是,這裡就成爲她在會澤山莊居住的地方。
長樂到達牡丹閣的時候,長孫無垢帶着小丫鬟,正在給院子的花花草草們澆水。
“母親!”她一見到長孫無垢,便撲了過去,在母親的懷中哭哭啼啼起來。
“小樂,你怎麼啦?這麼大個人,咋還哭起來了呢。”長孫無垢揉着長樂的頭,一臉慈愛地問道。
“嗚嗚嗚!夫……夫君,夫君他……”長樂哭得很是傷心,上氣不接下氣,難過得不得了。
長孫無垢會心一笑,原來是小兩口鬧彆扭了。
她朝着小丫鬟示意了下,丫鬟們退了下去,“長樂,有何事你與母妃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