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你來解釋!”
“將軍,我……”
“趙國,本將讓你解釋,一字不差的解釋!”
在宇文哲來到的時候,趙國就恢復了神智,冷靜了下來,看着宇文哲嚴肅的表情,心頭一顫。
過了許久,趙國說完後,低下了頭,宇文哲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江柔現在還在錢家布莊了?”
“沒錯,今天下午,江柔就被帶走了!”看熱鬧的人羣處,傳來了一道聲音。
“處默,去**坊調兵,去錢家布莊要人,處亮,去曹府找宋管家,帶上一萬兩銀子!”
“將軍,還要帶銀子?”程處亮一臉愕然。
“啪!”程處默一巴掌扇在了程處亮的腦袋上,“將軍說什麼就是什麼,還不快點辦!”
程處默十分興奮,只是宇文哲那一句調兵去要人,就足以振奮人心了。
“趙國,你知道特種隊的規矩,爲何不冷靜,就算要出手也是本將動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就爲了這麼個貨色,把自己搭進去,值嗎!”
“將軍,我是爲了江柔,我當兵,在沙場拼死拼火,不是爲了保護他!末將爲了大唐,不顧生死,可是得到的回報卻是連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我爲什麼還要當這個兵!”
趙國瘋狂的怒吼。
宇文哲拍了拍趙國的肩膀,“江柔本將負責給你找回來,本將的兵守護的也不是這種貨色!”
“江柔是我的,我不賣,你想幹什麼,我是大唐的百姓,隴右之地乾旱我錢家布莊捐了一千兩,你們這些當兵的,竟然對百姓出手,我一定會去告御狀,你們誰也跑不了!”
看到宇文哲的時候,錢進心裡就開始崩潰了,一句調兵要人,完全打破了錢進的心理防線。
就在這句看似威脅的話音落下之後,錢進頓時面色慘白,平時囂張習慣了,脫口而出的不是求饒,而是威脅。
“你說我們當兵的要保護你?”
“沒錯,我沒有犯法,你們不能對付我,他打傷了我的肩膀,你還不把他拿下!”
錢進的話,讓所有人心頭一稟。
“咔嚓!”下一瞬間,就彷彿一道黑色的腿影閃過,頓時響起了一道骨骼碎裂的脆響聲。
“嗷!”緊接着,便是一道沙啞的哀嚎聲傳來,錢進的另一處肩膀,被宇文哲打折了。
“將軍,不要!”
趙國拼命阻攔,看着眼前不停哀嚎的錢進,心底涌現出了一股巨大的懊悔。
自己跟這種人較什麼真,要是一早請將軍出頭,也不用鬧出這麼多事,都是心裡那點可憐的自尊,把事情搞到了現在這種地步。
宇文哲若是僅僅因爲氣憤就動手打人,甚至比他動手還嚴重,特種隊的規矩,全都是他自己立下的。
二樓,弘之策和李元昌不知何時又回來了,只是此時身旁還多了一個長孫順德。
“好!這樣就成了!”長孫順德的身上一身酒氣,看到宇文哲出手後,興奮的大聲道。
弘之策亦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隔間裡面的李元昌,“當兵的都是暴脾氣,就算是林哲也不例外,看來我們的後手是用不到了!”
“嘩啦!”就在此時,涌進了一大隊的士兵,賀蘭楚石來了,程咬金也來了。
妙玉樓的空間已經盛不下那麼多人,大批的公子哥和衙役被擠了出去。
兩人進來後,宇文哲聞着程咬金身上的酒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程將軍,你的金吾衛反應的也太慢了些吧,還不如大理寺來的快!”
程咬金耷拉着臉,“這可不能怪本將,都是長孫順德那老貨,非得拉着我老程去談公務,你也知道,我們兩個的巡守範圍緊挨着。
這不,一喝,啊…不,是一談就談到現在,你是不知道啊,今天長孫順德乖巧的跟孫子似得,弄的老程我都不捨的離開,要不我怎麼會和他在一塊待那麼久!”
程咬金拍了拍肚子,解釋道。
程咬金說完以後,絲毫沒有發覺,二樓上長孫順德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一旁,賀蘭楚石一直陰沉着臉,程咬金話音落下後,賀蘭楚石看向領頭的衙役,“誰讓你們如此胡鬧的,還不給本官滾回去!”
宇文哲沒有理會程咬金的辯解,明顯是程咬金被長孫順德拖住了,對於賀蘭楚石的話卻是來了些興趣。
不過,不管賀蘭楚石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今天的事,宇文哲都不打算輕易揭過去。
“賀蘭大人,還是等等!”
“沒錯,賀蘭大人救命,草民要被他們打死了!”錢進也彷彿看到了救星,哭喊道。
賀蘭楚石臉上的陰沉之色更濃,從進來之後,他就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陰謀氣息,一直想快點脫身,因爲他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馬上離開纔是王道。
現在不但宇文哲阻攔,躺在地上的這個年輕人還有所訴求,要是還非得硬走,那可真就授人以柄了。
“林將軍,你動手打人了?”
“沒錯,賀蘭大人,現在你不應該關注本將有沒有動手打人,還是關注一下你自己怎麼解釋吧!”
宇文哲說完以後,轉身對着程咬金拱了拱手,“請將軍下令,把這位錢公子和這羣衙役拿下,然後封鎖錢家布莊!”
頓時,賀蘭楚石臉色大變,“林哲,你敢,我這些屬下即便犯法,也輪不到金吾衛管!”
“賀蘭大人,你現在最好什麼也別說,本將的意思可不是僅僅拿下這些衙役,程將軍,請動手吧!”
“你……你敢!”
賀蘭楚石心裡頓時閃過濃濃的悔意,聽到有人彙報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就不應該來,誰能想到宇文哲這麼瘋狂。
即便是最後沒事,宇文哲也受到了懲罰,這件事也會讓自己變成一個笑柄。
“林哲小子,你是認真的?”程咬金瞪大了眼睛,道。
“沒錯,將軍若是不願也沒關係,再不濟他們還能跑出長安城嗎,天一亮,本將調集禁軍拿人就是了!”
“嘿嘿,用不到天亮,來人,全都拿下!”
程咬金大眼睛一轉,饒有意味的笑了笑,道。
“嘩啦!”金吾衛拿人,沒人敢反抗,長安十六衛裡,金吾衛是最難纏、最賴皮、最不要臉的。
“林哲,今日之辱,本官一定會記住!”賀蘭楚石被帶走,衙役們也被清空,妙玉樓一下子寬敞了起來。
“額……這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大理寺卿賀蘭楚石嗎,怎麼讓金吾衛的兵給拿下了!”
“裡面到底怎麼了,剛纔怎麼就被擠出來了呢!”
妙玉樓外,被擠出來的公子哥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情形,一個個蒙.逼的樣子。
“老爺,你說這林哲搞什麼鬼,怎麼把賀蘭楚石也給抓了,程將軍也跟着胡鬧!”
“哼,胡鬧?程咬金在看人上也就比比我差一些,這一次不管是誰搞出的事,恐怕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賀蘭楚石是被坑了啊!”
“還真別說,我們這個小林將軍自從來到長安後,還沒有吃過虧呢!”
“那好,繼續在這等着,朕……我倒要看看,林哲這回有什麼藉口,敢直接把三品大員抓了!”
…………
妙玉樓內,錢進看着連賀蘭楚石都被抓了,臉上已經變成了慘綠色。
“錢進公子是吧,本將現在懷疑你涉嫌謀反,你不用擔心,在事情查清之前,本將保你安全!”
“謀……謀反?林哲,你別血口噴人!”
“林哲小子,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就這貨色會謀反?你不會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讓我老程抓的賀蘭楚石吧,這可壞了,誣賴人謀反可是大罪!”
宇文哲的話不但讓錢進有了一種心若死灰的感覺,就連程咬金也被嚇了一跳。
“本將不會誣賴別人,只是懷疑,不過涉及謀反,就必須認真對待,程將軍,剛纔在衆目睽睽之下,這位錢進公子可是明目張膽的命令本將把趙國拿下,本將是什麼身份,本將是禁軍統領,獨立於兵部,直接受陛下指揮,他這是不是有謀反取代陛下之心!”
宇文哲看着程咬金,隨着話音落下,錢進已經被嚇得口吐白沫,昏迷了過去。
程咬金則是興奮了起來,只要有了藉口,那麼做什麼都沒問題。“來人,馬上去把錢家布莊封了,你不是有錢嗎,我看看你的錢還有什麼用!剩下的,把妙玉樓圍起來,今天在這裡的人一個也不許走!”
程咬金挺胸擡頭,帶着金吾衛離開了了妙玉樓,向着錢家布莊而去。
雖說程處默已經去**坊調兵了,但是頂多只是圍起來,不可能衝進去。
就在此時,祁隊長帶着一隊特種隊的將士找來了,他們先去了曹府,正好遇到去曹府拿銀子的程處亮。
程處默去**坊調兵是不可能了,因爲**坊除了必須保留的兵力以外,都讓祁隊長帶了出來。
在曹府的大門口,祁隊長帶來的兵一分爲二,一半跟着程處亮去了錢家布莊,一半跟着祁隊長來了妙玉樓。
特對隊將士的裝束和別的部隊不一樣,祁隊長直接闖進妙玉樓,看到眼前的情況後瞳孔一縮。
“將軍,**坊那面出……”
“等等!先把他帶走,控制起來,其他事隨後再說!”宇文哲眉頭一皺,阻止了祁隊長的話,道。“好吧,屬下明白了,帶走!”
祁隊長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身後的將士走上前來,帶着昏迷的錢進退出了妙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