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妹妹,還不是哥哥聽說你天天在發呆,也不知道整天想着誰,再說了,這可不是我告訴你的,而是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被你看到的!”
劉仁實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睛,道。
“對了,你查案子是順便,是不是要回去和汝南公主成婚的,年後,城襄公主不就下嫁蕭銳了嗎,城襄公主是長公主,接着就輪到汝南公主了,說,你是不是爲了讓我到時候好掩護你!”
鄭玲兒想了想,露出了一副看透了你的模樣,道。
“罷了,反正明天上午,哥哥我就啓程了,你要是想跟着一塊去,我就等你到天色大亮,你要來,就趕緊自己想辦法,不來,哥哥我就自己帶人離開了!”
劉仁實說完以後,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後花園處。
鄭玲兒繃着臉,直到劉仁實完全離開,這才鬆了口氣,眼神裡流露出了一絲喜意。
隨後,鄭玲兒站起身來,收拾好身旁的幾本書,跑到了鄭善果的書房,直接坐在了鄭善果的椅子上。
鄭善果現在正在城主府辦公,作爲一個女兒家,當然不能就這樣跑過去,定然會惹的鄭善果不快,在家裡等,纔是王道,反正書房是鄭善果回來後,必然會來的地方。
長安城。
隨着年關馬上就要到達,氣氛也逐漸變得走了過年的感覺。
現在,每當大臣們遇到的時候,並不像往常那樣,拱一拱手,說一句新年好,而是先問上一句,“收到邀請函了嗎?”
若是收到了,必然洋洋得意一番,隨後做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顯得自己多麼重要,陛下多麼看中,總之,那是倍兒有面子。
要是沒有得到,直接掩面而逃,彷彿連這個年過的都是灰暗的,整個人生都變得不協調了起來。
就彷彿被老天拋棄,整個人頹廢到了極點。
甚至,到了後來,還鬧出了笑話,直接有人出價收購,而是一張邀請函就是一萬兩銀子。
不過這些邀請函都是實名制的,到時候會有禁軍專門覈實身份,買了也沒用。
這張邀請函,就是春節晚會的邀請函,宇文哲親自制作,之所以這麼嚴謹,這是因爲春節晚會要在皇宮裡舉辦,就在太極殿前的廣場上。
到時候李世民這一大家子,媳婦們、兒女們,都會在場,畢竟到時人多手雜,而且還會有大量的宮外人員,進入皇宮表演,安保就是最爲關鍵的。
不然,宇文哲這一次,不但討好不了李世民和衆臣,而且還會弄個失職之罪,都是輕的。
所以,在請柬上不但嚴謹,宇文哲還把在軍校訓練的將士們都調了回來,參與不防,也算是給他們放個年假。
有這羣 特種將士們的參與,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全。
林平和王大虎也回到了曹府,爲了宇文哲,林平放棄了跟着一塊看春晚,主動拿着霸王弓,參與了皇宮的佈防。
這一次,邀請函所覆蓋的還官員中,三品以上,全都人手一張,而且其中的位置都是按照官階來排放的。
而且,三品以上的大員可以帶家人,但是僅限於正室夫人,和嫡系的孩子。
三品以下的官員,宇文哲在請示了李世民之後,也發放了一些,但是,這些官員,全都是有能力、年輕,的官員。
比如馬周,馬周現在的身上還沒有品階,低的簡直不能在低了,但是馬周的手上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張邀請函。
當時,馬周差點沒興奮死,就連他的上司,上司的上司,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都開始主動示好,這可是相差了四品啊。
給了邀請函,更像是一種可定,這可就意味着,已經進去了李世民的視線裡,被當朝陛下認可,以後還不就是註定要升遷了,畢竟,整個長安城的官員多了去了,李世民能認識幾個,更別說還是小官。
尋芳閣,原本排練的情況很好,但是宇文哲爲了安撫程咬金,給程咬金安排了一個角色。
程咬金自然認同,爲此,程咬金也拼了,直接剃了個大光頭,身上穿着一件紫金色的袈裟,左手拿着法杖,右手拿着一個鉢盂,凶神惡煞的,看上去不像是個和尚,更像是個土匪扮成的和尚。
這個法海的形象剛剛出來的時候,宇文哲當場拍案叫好,簡直太絕了,當時程咬金還美的不得了。
但是一開始排練,程咬金就顯露了原型,先是記不住臺詞,後來更是緊張的不得了,不得已,宇文哲開始改戲,把法海的戲份刪減了一大半。
最終,臺詞就剩了三句,“白素貞,還不去去退去!”
“白素貞,你真的要波及全城的百姓?”
“白素貞,受死!”
還真別說,就這三句詞,程咬金還真就記住了,而且說的非常溜。
就這樣,尋芳閣每天都在加緊排練,公主們每天跟着隱娘練習樂曲。
一羣皇子們,直接霸佔了教室,把桌子椅子全都搬了出來,裡面一直有噼裡啪啦的聲音傳出來,也像是在排演着什麼。
但是,他們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中間只有宇文哲來指導了幾次,有一次,李世民實在是好奇自己的兒子們在幹些什麼,結果,剛剛打開門就被這些小傢伙們用眼神給瞪了出去。
弄得李世民又在心裡把宇文哲給大罵了一頓。
通達茶樓,那幾個平時口才最好的說書先生,也不說書了,整天湊在一起,不停的討論,能去皇宮給整個大唐最有權勢的一羣人表演,這絕對是榮幸。
隨後,天色一晚,幾位先生離開的時候,都會走到通達茶樓的正東方角落,上一炷香。
那裡供奉着兩個排位,一個,是說書祖師爺,漢朝東方朔,另一個,上面寫着相聲之祖,林哲將軍。
相聲一詞,最終還是讓宇文哲在唐朝給搗鼓出來了。
立政殿裡,長樂穿着一身書生服,高陽正伏在長樂身上痛哭不止,一會兒,高陽擡起頭,眼裡卻看不到眼淚,明顯是強忍着笑意。
“山泊,我父親要把我嫁給馬公子,這可如何是好!”
“英臺,我帶你走吧,我們遠走高飛!”
長樂很深情,看着眼前的高陽,彷彿和她換了位置,而站在自己這裡的,應該是宇文哲。
“山泊,我和你走,三天後的晚上,我就來尋你!”
被長樂的情緒所感染,高陽也漸漸融入進了自己的臉色裡。
一旁,長孫皇后看的津津有味,這和看書,又是一種不同的感官。
畢竟,周圍還有那麼多助演,各種道具一應俱全,雖說比不上電視劇那麼真實,但是和舞臺劇已經相差不遠了。
此時李恪同樣穿着一身書生袍,坐在旁邊滿臉的不樂意,李恪趕回長安過年前幾天纔剛剛趕回來,就被高陽抓了壯丁。
在這場最終化蛹成蝶的戲份裡,飾演大反派,馬公子。
沒辦法,其他人可不能隨意給兩位公主配戲,而皇子裡面,只有李恪最爲合適,李承乾還被關着禁閉,要到大年初一才能解禁,而且還一瘸一拐的。
李佑,人家乾脆就沒回來,只是派人上了一封問候李世民的摺子,李世民一看筆記就知道,這封摺子還是帶些的,差點沒氣死。
李泰,更不用說,演豬八戒都太胖,況且李泰自視甚高,也不會參合,李恪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李恪不敢拒絕啊,要是隻有高陽還好,自己硬着頭皮,還有勇氣,反正過完年就回封地。
但是架不住長樂出言威脅啊,因爲馬公子這個角色太過於噁心人,自己剛露出一副不樂意的表情,長樂就說了,你要是不演,現在我就去找父皇,說你欺負人,立刻把你趕回封地,讓你過年都得在路上過。
李恪當即就投降了,噁心人就噁心人吧,反正比在奔波回去強,長樂要是真的跑到李世民身邊訴苦,那可就真是鐵板釘釘的。
李世民對於長樂的疼愛,所有子女中,是、第一位的,沒有之一。
渭水之畔,一艘巨大的船之靠岸,一隊禁軍將士,在一名特種將士的帶領下靠近了過來。
“可是清河綠柳山莊的雜技團!”
“沒錯,在下綠柳山莊莊主,柳林風!”
“柳莊主,兄弟們有任務在身,不介意登船檢查一下吧!”
“當然,我等進宮爲陛下表演,是我等的榮幸,將軍謹慎些也是應該,請……”
一位儒雅的中年人,在船上飛躍而下,站在了禁軍領頭的特種將士身前,客氣的說道。
柳林風的動作,讓這位特種將士瞳孔一縮,隨即露出了一副巨大的好感。
柳林風這是故意在顯露自己的身手,表示自己沒有藏私。
不大一會兒,禁軍將士們就在船上退了出來。這回,輪到柳林風驚訝了,這麼快?
看着柳林風疑惑的表情,帶頭的特種將士笑了笑,“柳莊主,我家將軍既然派人去邀請您,就說明心裡信任,檢查規矩,但是,我家將軍的信任,可不是因爲檢查而來的!”
“多謝林將軍厚愛,在下迫不及待想見林將軍一面了!”
柳林風頓時動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