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時的選秀,就和爲官的途徑差不多少,大多是有名望的人家推薦,或是那個女子的才名傳天下,被官家得知。
比如眼前的這位徐慧,宇文哲只能想出一個詞來形容,慧智蘭心,心裡也一直在感嘆李世民的福氣,好女人全都讓這個老色鬼給遇上了。
宇文哲看到了徐慧之後,就想起了前世歷史上的記載,長孫皇后死後,很長一段時間,李世民陷入到了沉重的打擊之中,不可自拔,就是徐慧的出現,撫平了李世民心中的創傷。
李世民駕崩後,徐慧痛不欲生,絕食而亡,與李世民共死,給李世民陪葬,那時候的徐慧才二十幾歲,雖說眼前的徐慧還是個和武媚娘差不多大的女孩,但是早已名氣外顯,赫赫有名的才女。
宇文哲雖然說是負責選秀,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太多事情,主要是負責確認一下,被各地選上來的秀女,家世是否清白,對於知道暗衛如何運行,還能借用暗衛力量的宇文哲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
那些有心把女兒嫁給李世民的門戶,之所以拜訪曹府,就是擔心宇文哲給弄個來歷不明,到時候連成爲秀女的資格都沒有,不過,最終選擇誰,還是得看李世民的。
宇文哲每天在一羣環肥燕瘦的美女中度過,心情自然也變得愉悅了一些,這是人的天性,最爲明顯的,張玲瓏最近又開始配置藥劑了,而且即便有藥劑幫助抵抗宇文哲體內的陰寒之毒,也有些承受不住的感覺,畢竟不能完全消除影響。
爲此,張玲瓏作爲宇文哲的大夫人,做了決定,不但把隱娘接了回來,而且把莫輕語和藥師惠子全都接了過來,爲此,連田敏奈子都跑到曹府住了好多時日。
田敏奈子也變成一個大姑娘了,就算是放在倭寇國,也早就過了嫁人的年齡,原本是用來獻給李世民的女人,被擱置到現在,這件事也算是無疾而終,田敏奈子在曹府的這段時間,整天跟在宇文哲的屁股後面,明眼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直到選秀女進入到後期,基本上秀女的人選已經確定的時候,宇文哲收到了王玄策的來信,王玄策馬上就要回來了,與他一同返回的,還有趙方帶着的那一隊特種將士,和倭寇的使團,依然是小犬帶領的隊伍。
對於倭寇這個國家,整個大唐恐怕也就宇文哲一個人重視,畢竟現在的倭寇,整個國家也沒有多少人,還處於奴隸制度,就像是生活在野人時代,根本對大唐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所以王玄策寫封信並沒有帶來多大的影響,只是被當成了倭寇又要來朝拜,準備了歡迎。
秀女選過之後,馬上就要面臨科考,這一次能夠把科考辦起來,可以說全都是宇文哲的功勞,再加上宇文哲乃皇子皇女之師,當初決定讓宇文哲負責的時候,竟然沒有一位大臣反對,就連魏徵也只是撇了撇嘴,嘆了口氣。
倒是地方上的一些官員,受到豪門的指使,上奏朝廷,說是宇文哲沒有官職在身,主持科考之事,名不副實。
不過這些奏章被擱置了,完全沒有理會,爲了科舉考試,宇文哲也搬到了擴建完成的大學城去居住。
衆多皇子,也去往了大學城學習,而且全都報名了這一次的科考,即便是皇子,也會想證明自己。
各地學子都開始向着長安聚集,大部分家底厚實,卻沒有門路爲官的年輕人,像是朝聖般來到了長安。
在來到長安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看,那座改變他們命運的大學城,正是這座大學城的建立,纔有了現在科舉的產生,這座大學城的出現,奠定了基礎。
而這座大學城的創建者,也就是宇文哲,被數萬學子所崇拜,甚至有人牽頭,恭稱宇文哲爲夫子,宇文哲做的這些事,終於得到了天下間學子的肯定。
這簡直已經是聖人般的待遇,所有人都知道,等再過百年,宇文哲的歷史地位,甚至能和孔聖人相媲美,也許,他的學識比不上孔聖人,但是在貢獻上,已經有了應該的歷史地位。
孔穎達現在基本上已經住在了大學城,除了在大學城最中心的軍校裡,教授將士們政治課程之外,還在大學城裡任教。
孔穎達算是在這座大學城裡找到這一輩子最想做的事情,甚至都有過辭官的念頭,自己這麼勤勤懇懇教書育人,都沒有得到這樣的待遇,心裡也是有些酸澀。
不過想到宇文哲促進了科舉,本身也是文采斐然,寫的那些詩詞現在都不知道讓多少女孩夜不能寐,心裡也就認定了這件事。
正在大唐所有的目光,都把視線放在科考之上的時候,一隊士兵,帶着一位老者來到了長安,老者和這一隊士兵的身上,佈滿了傷口。
老者懷裡還抱着一個包裹,包裹上滲着烏黑的血跡,散發着一陣陣惡臭的氣味。
這一隊士兵看上去疲倦到了極點,完全是用意志力在強撐着,這隊士兵到了終南山旁的時候,就已經撐不住了,最終他們僅能堅持到了大學城。
軍校的位置被大學城包圍在中間,是最爲機密的地方,只有那位老者,踉蹌的走到了大學城的門口,看着大學城內涌出的一羣將士,老者才露出了一絲放鬆的笑容,暈倒在了地上。
軍校內的一處房間,暈倒在地上的將士們全都做了妥善的安排,因爲全都是受得外傷,以軍校內的醫生,完全可以應付的了。
宇文哲站在一處臥室的外間,蘇定芳站在一旁,面沉似水。
“蘇將軍,消息封鎖了嗎!”宇文哲道。
“放心吧,已經封鎖了,對外說是特種將士們的實戰訓練,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蘇定芳點頭,道。
“那就好,那一顆頭顱,還能認出模樣嗎,到底是誰?”宇文哲皺起了眉頭,道。
“已經完全腐爛了,看不清楚模樣,恐怕,只能等鄭大人醒過來以後才能知道了!鄭大人受得傷是最輕的,應該會最先醒來!”
“蘇將軍,你能否立即回宮,面見陛下,齊州有變,陛下必須早做打算!”宇文哲沉聲道。
“齊州有變?這不可能吧,根本沒有任何戰報在齊州傳來,僅憑一隊將士受傷,就認定齊州有變,實在是太過於片面了,齊州刺使可是齊王殿下啊!”蘇定芳驚訝,道。
“一切後果,由我揹負,若是戰事一起,反應慢一分鐘,就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遭殃!”宇文哲沉聲道。
“這……”
蘇定芳遲疑,宇文哲說的不錯,但是這件事太大了,如果是李靖在的話,有魄力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進宮面聖,蘇定芳是真不敢啊,以他現在所處的位置,還沒有這個資格。
“咳咳……”
就在此時,響起了一道咳嗽聲,聲音很虛弱,但是宇文哲和蘇定芳同時露出了驚喜之意。
“鄭大人,您醒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宇文哲立刻走到臥室裡,焦急的問道。
躺在牀上的,正是一直潛藏在齊州的鄭善果,宇文哲也沒有想到,鄭善果會以這樣的方式返回長安。
“齊王反了,他殺了權萬紀大人祭天,組建了十萬大軍,若不是有特種將士們拼死相互,恐怕連本官也得死在齊州!”
鄭善果費力的睜開了雙眼,氣喘吁吁的說道。
“齊王真的造反了?”蘇定芳心裡一顫,道。
“沒錯,本管拼死搶回了權萬紀的人頭,可惜了權萬紀啊,他還一直以爲李佑已經改變,多次維護,誰知道自己卻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現在齊州周邊全都亂套了,李佑的十萬大軍裝備極其精良,是大禍患!”
鄭善果堅持着一口氣說完,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整個人都變得萎靡了下來。
“僅憑齊州一週,能湊齊裝備十萬大軍的優良兵器?看來這裡面,水深的很啊,蘇將軍,你還要猶豫嗎?”宇文哲道。
“本將立刻回宮,面見陛下,只是有關的情報……”
“帶上權大人的頭顱,權大人是當初陛下親自指派給李佑作爲老師的,雖說不知爲何,兵部到現在都沒有收到消息,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唉……”蘇定芳轉身離開,只留下了一道哀嘆。
宇文哲神情凝重,他之所以沒有自己去皇宮,是因爲心裡還有疑惑,爲何李佑會遠在這個時候造反,當初李佑給他的感覺,並不像是前世史書所描寫的那般不堪,再加上已經知道的,金昌永所屬的那一股勢力的幫助,在起兵的時機上,應該更加謹慎纔是。
更加重要的是,佈置在齊州的暗衛,根本就沒有傳來過任何有關於李佑謀反的消息,如果連暗衛都出了意外,那麼就說明李佑的這一次謀反,是真的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了,跟前世的記載,也有着很大的變化。
“鄭大人,齊州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