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惠真營地不到二十里的河邊,趙辰親率大唐軍隊駐紮於此。
營帳中,趙辰首次召集衆將議事。
既然已經決定好,準備對高句麗發動攻擊,那很多細節還需要再次商議一番。
“殿下,不若末將今夜突襲惠真營地,一舉將其拿下。”秦懷玉從武將隊伍中站出來,與趙辰說道。
有趙辰親自坐鎮,秦懷玉心裡有底。
加之自己父親的仇一直沒有報,所以秦懷玉總是有些迫不及待。
而他所有的努力就是爲了讓惠真給自己的父親償命。
程處墨卻是搖頭,說道:“惠真營地前面有一個長達幾百米的緩衝地帶,那裡被他挖出了不少的壕溝。”
“以此來阻斷我大軍衝擊的企圖。”
“想要直接領兵突襲的話,怕是很難。”
程處墨也想直接對或者營地發起攻擊,但擺在他們眼前的卻是一個十分困難的現實。
“他們準備的那些壕溝,那我們可以直接用轟天炮把它們炸平。”
“沒有那些壕溝,他們還能抵抗得住我們?”李恪走出來,與衆人說道。
薛仁貴領兵回去鎮守沙城,李恪自然不必留在那邊,倒是第一時間來到趙辰身邊。
李恪可是親眼見識過轟天炮的威力。
當初葫蘆谷一戰,惠真手下五萬兵馬,全軍覆沒。
那可真是炸了一個驚天動地。
若是此戰能用上轟天炮這種可怕的東西。
別說是區區壕溝,就算是銅牆鐵壁也得給他炸翻。
而且據趙辰所知,趙辰此次來的時候還是秘密攜帶了一批轟天炮。
這事情只有趙辰和他還有程處墨三個人知道。
“殿下,某願領一千兵馬爲先鋒,殺進惠真營地。”又有將領抱拳請命。
趙辰搖頭,道:“高句麗不過彈丸之地,卻是數次三番的得罪我大唐。”
“甚至我大唐將士還被他們所算計。”
“此戰,我大唐乃是問罪之師,必定要堂堂正正打下高句麗,以震懾天下各國。”
趙辰的意思很簡單。
大唐除了要攻打高句麗之外,更要對整個大唐周邊的所有其他國家立威。
用轟天炮直接摧毀高句麗的所有防守手段。
此事雖然簡單,但無法讓周邊所有的國家都臣服於大唐。
此戰定然要堂而皇之的贏。
“殿下所言極是!”
衆人紛紛點頭,對趙辰的話也是極爲認同。
反正已經做好了對付高句麗的打算,那邊要徹底的將他們打服。
……
翌日清晨。
惠真便收到消息,駐紮在距離他二十里的大唐軍隊突然拔營。
先頭部隊五千人,直逼他惠真營地所在的方向。
惠真有些不敢相信,他與侯君集皆是猜測,趙辰會對他們動手,但卻沒有想到會是如此之快。
這纔過去幾天。
這種瘟疫的事情解決之後,他惠真只來得及與侯君集商議,怎麼迎接趙辰的攻擊。
還沒有來得及有其他的行動,趙辰便真的開始調動軍隊對他們發動攻擊了。
此刻的惠真營地熙熙攘攘。
高句麗將士面上全都露出一絲緊張。
很多人雖然沒有見過趙辰,但趙辰的名字他們都聽過。
一些老兵更是對趙辰之前的所爲刻骨銘心。
之前他們都在安慰自己,趙辰不會輕易對高句麗動武。
哪想到現在……
“現在什麼情況了?”惠真陰沉着臉,來到戰陣之前。
三萬高句麗士兵整裝列隊。
“將軍,最前方的大唐軍隊是秦懷玉率領的五千士兵。”麾下的將領與惠真說道。
“秦懷玉?”惠真面色微沉,似乎在腦海中思索着這個名字。
然後他便想起了。
自己當初殺死的大唐將領秦瓊,便是這秦懷玉的父親。
而自己在高句麗這麼些日子,也時常收到來自大唐的消息。
說這個秦懷玉一直想要殺了他惠真,爲自己的父親。
“本將軍聽說這個秦懷玉跟那個趙辰情比兄弟,你說若是本將軍將他斬殺於馬下,那趙辰會是什麼心情!”惠真望着遠處的大唐軍陣,面上閃過一絲冷意。
“這秦懷玉爲先鋒,若是將軍能殺了他,自然是大振大唐軍隊的士氣。”
“不過聽說這秦懷玉對自己訓練極爲嚴格,恐怕我們這些將領沒有幾個人會是他的對手。”惠真麾下將領與惠真說道。
雖然惠真有些自大,但他手下的將領對自己的認識還是很清晰的。
是不是秦懷玉的對手,他們心裡還是很清楚。
“秦懷玉再有本事也不過是一個人,到時候你們派人,出去與他對戰,我會讓人在後面放冷箭。”
“雙方既然爲死敵,那還在乎什麼道義?”
“而且此戰是他大唐主動挑起的,到時候大帥自然會與他們進行交涉。”
“至於這秦懷玉,一直想殺本將軍他父親報仇,那正好本將軍可以先送他上路。”惠真冷笑道。
惠真可從來都不講什麼道義。
不然他也不會使出侯君集所說的投下瘟疫的毒計。
手下將領面上雖然露出難色,但也不敢違抗惠真的命令。
前方大唐軍隊先鋒部隊已經整裝待發。
戰馬嘶鳴,旌旗獵獵。
秦懷玉一騎當先,立於五千先鋒軍的最前面。
“惠真,出來受死。”秦懷玉立於陣前,與對面的惠真大聲喝道。
自從自己的父親戰死之後,秦懷玉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他每日最大的願望就是殺了惠真,爲自己的父親報仇。
所以他每日刻苦訓練,爲的就是今日。
如今惠真就在他的面前,想要手刃仇敵的心情,讓秦懷玉手指微微顫抖。
五千先鋒軍的後面是趙辰率領的一萬五千大唐主力軍隊。
此刻程處墨與李恪,一左一右的騎馬立於趙辰兩邊。
聽到秦懷玉與惠真的大喊,程處墨心裡有些擔憂。
“趙大,秦三不會有什麼事情吧!”程處墨與趙辰問道。
“不會,他爲了今日努力那麼久,惠真手下的這些將領,不會是他的對手。”
“秦叔叔的仇,很快就可以報了!”趙辰目光看向遠處,緩緩說道。
“唉,秦三那傢伙,將這份仇恨藏的太深太久了。”程處墨嘆息一聲。
他知道秦懷玉心裡承受過什麼樣的煎熬。
爲了有朝一日能夠親自找惠真報仇,秦懷玉在邊境,那麼長時間,甚至連他程處墨的婚禮都沒有時間參加。
程處墨知道秦懷玉不是不想來。
要是秦懷玉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