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們願意追隨您,去解太原之圍!”
一百多個“官二代”齊聲喊道,殺聲震天!
經過這三天的訓練,這些人不但戰力增加的極快,而且對李治可謂佩服到了五體投地。
在簡短的時間內,訓練量雖然大,卻循序漸進,沒有一人傷退或者被這炙熱的太陽炙烤中暑。
反而,經歷了三天的特訓,每個人都脫胎換骨!
李治微微點了點頭,看向了李世民。
這太原,他肯定是要去一趟的,就算不是爲了解太原之圍,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李世民撫了撫鬍子,剛想答應。
可是,下面大臣的神色一個個不自然了。
武將還好,特別是房玄齡爲首的文臣,那是一臉的不情願。
“皇上,江山社稷文武分家,各司其職,那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我們文臣本就應該出謀劃策,這些武將辦的事情,還是讓武將的子嗣去吧!”
房玄齡說完,還顫顫悠悠的,咳嗽了兩聲。
李世民一下子愣了一下,這房玄齡是老臣,德高望重,他的話,又在理上,自己若是徒然下令……這……
不太符合情理吧。
可是,這時候,李治不高興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房玄齡的秘密。
你現在不過七十,還能活二十年,比那李世民活的時間還要久。
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想要再“苟”二十年?把家裡那隻黃狗帶入墳墓?
美得你!
李治上前一步,眼眯成一線,卻是對房玄齡說道。
“房宰相……”
“太子殿下有何見教?”
房玄齡晦暗不明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對於這個年輕太子,他有着無與倫比的優越感。
“沒啥,只是想問房宰相幾個問題。”
房玄齡清了清嗓子,眼中的污濁彷彿少了很多。
“第一……”
李治信步而遊,突然開口。
“房宰相可知那班超?”
房玄齡撫了撫鬍子,卻是開口:
“自然知道,那是投筆從……”
說到一半,房玄齡愣了一下,心道,若是自己說出來那班超棄筆從戎,豈不是給李治出兵的理由。
於是,他索性不回答,只是一臉高深莫測的捋着鬍子。
這是明顯的耍賴,但是李治倒也沒有過於在意。
而是拋開了第二個問題。
“房宰相可知道司馬遷?”
這句話問出後,全大殿的氣息就不一樣了。
房玄齡的眉毛跳動了一下!
衆多周知,司馬遷受了宮刑!
這李治什麼意思,威脅我?
哼,想我兩朝老臣還能怕你威脅……
這堂堂大明宮,你李治還不能一手遮天!
可,就在此時,李治第三個問題拋出!
穩!
準!
狠!
“請問,房宰相,可曾聽說過楊修……”
這句話說出後,全場靜謐。
很多官員的汗水大滴大滴落下,不少更是發出微弱的叮噹聲。
李治目光直視房玄齡,飽含深意。
他這樣做,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謀劃。
他清楚的記得,大唐末年,節度使四起,大唐分崩離析,隨後唐哀宗更是被那朱溫取了頭顱。
在李治看來,原因很明顯。
臣子太強勢。
而,今天的李治,就是要以手段敲打敲打房玄齡等一干老臣。
李世民沉吟了一下,眉目露出思考之色,卻並沒有打斷這個過程。
房玄齡渾身顫抖。
李治說楊修,不就是暗指自己,太過精於算計了嗎?
過於自作聰明,不去揣摩聖意,再聰明,再精與謀劃,也不過是身首異處的下場嗎?
這時,武士彠趁機走了過來,拍了拍房玄齡的肩膀,開口道:
“房老哥!”
“你也不要太過動怒,你也知道,我丫頭武詡嫁給了太子,可就連我這個太子岳丈,門下小兒子也在出徵之列,您有何必過於執着?”
房玄齡哼了一聲,找到了臺階,索性也就退了下去。
武士彠不斷給李治使眼色,但是李治只是微微笑了笑,卻好像並沒有看見。
“咳!”
李世民輕咳一聲,隨後開口道。
“既然衆愛卿都沒有什麼異議,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至於這一百軍將出徵,總得有個名號!”
說實話,既然是太子親自出徵,因此這名號,理應是太子取,但是李治,卻橫移幾步。
來到房玄齡身前。
卻是輕輕一拜,很是恭敬,朗聲說道。
“房宰相學富五車,胸有崑崙錦繡,又是我副將房乾之父,父皇,兒臣有個小小的請求,這次出征名號,就由房宰相所取!”
李治環顧四周,躬身一拜!
“不知諸位大臣,是否有異議……”
這一句話之後,房玄齡愣了一下……
而,全場大臣,在震驚之後,無不豎起大拇指!
這胸懷錦繡,與其說是房玄齡,不如說是太子啊!
說話間定了那房乾爲太子的副將!
還允許房玄齡親自選出出征軍將名號!
這句話,卻是給足了那房玄齡面子!
房玄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長舒了一口氣,正想說什麼。
而,就在此時,一個面容黢黑的臣子卻站了起來。
魏徵,滿頭黑線,卻是深深一拜,對李世民說道。
“陛下明鑑,這太子殿下,雖然能力出衆,奈何太原山高水險,太子又是第一次率兵打仗,未免經驗不足,臣以爲,不如派一名副將長隨,幫助太子撥亂反正,如此萬無一失!”
而魏徵這番話說完,實在是殺人誅心。
李治嘴角抽搐了一下,說是什麼經驗不足,目的不就是架空自己權力嗎?
說到底,就是不想自己這些子孫全部折在太原!
當然,這是對李治這個戰場菜鳥,極度不放心。
李治也沒有生氣。
和房玄齡精與謀劃不同,魏徵就是個直腸子。
“魏太卿不必擔心。”
“一個時辰之後,請諸位大臣移步長安山谷,文武不限。只要你們其中一人,發現掩藏於山谷中,我屬下一人蹤跡,這軍將之首,我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