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鳳忍不住樂了,伸手彈了一下宋玉致的腦門:“怎麼,看姐姐這幾天收徒,你也心動了?”
獨孤鳳忍不住樂了,伸手彈了一下宋玉致的腦門:“怎麼,看姐姐這幾天收徒,你也想學我?”
宋玉致捂着腦袋叫疼,一跺腳道:“又打我,我不教你了。”
獨孤鳳卻是毫不在意,伸手作勢又要彈她:“呵呵,你不教我,我就繼續探你了。”
宋玉致嚇了一跳,連忙跳開,憤憤的道:“就仗着武功比我高,欺負我。”
獨孤鳳笑道:“弱肉強食,天經地義,誰讓你比我弱呢!這天下本來就是拳頭大就是老大,你若想做我師傅,需要打的過我才行。”
宋玉致撇了撇嘴,獨孤鳳就是個怪物,她的武功在同齡人中已經是佼佼者了,但是獨孤鳳明明年齡比她大不了多少,武功修爲境界卻比她強出一大截,現在就算自己的父親“天刀”宋缺親自出手,怕也不敢說穩勝獨孤鳳。
最終宋玉致還是敵不過獨孤鳳的強權,委委屈屈的教起了獨孤鳳吹奏笛子的技巧。好在獨孤鳳以前也稍稍學過些,對於吹笛子還是有些基礎的,在宋玉致的指點下,很快就掌握了吹奏的技巧。試着吹奏了幾遍“採蓮曲”後,感覺已經得心應手的獨孤鳳開始了即興創作。
“江南好,風景舊時安,如初江花紅似火,春來江水綠如藍。江南好,怎不憶江南?”心中默誦這首後世白居易的著名的“憶江南”一詞,獨孤鳳即興吹奏出“憶江南”的曲調。
悠揚的笛聲在江面的薄暮中盪漾,婉轉的音韻如這江水一般緩緩流淌,使人泛起淡淡的回憶與欣喜,引人沉浸在這片碧水青天之中。
宋玉致聽的美目連閃,待到一曲完畢,宋玉致不由讚歎道:“真好聽,想不到姐姐的技術這麼好?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聽着和這裡的民歌很像,但是卻又有很大的不同,我還從來沒聽過哩!”
獨孤鳳吹笛子的技術當然說不上有多麼絕妙,這曲《憶江南》實際上是她即興創作,以她這幾天思考的意境化音之法,她吹奏的時候,只是將精神沉浸在《憶江南》的意境裡,真氣流動順着《憶江南》的平仄隨感而發,成就一曲,沒想到效果還不錯。因此聽到宋玉致的問題,便道:“這首曲子乃是我隨感而發,就叫《憶江南》吧!”短時間內思考的音功之法雖然與攻擊沒什麼大用,卻意外的成就了一首佳曲,讓《憶江南》這個詞牌提前了數百年誕生,不得不說是意外的收穫。
聽聞是獨孤鳳自創的曲子,宋玉致的驚訝不言而喻:“這麼優美的曲子,竟然姐姐隨口吹奏出來的!姐姐真了不起了!只是這曲子雖好,若有好詞傳唱,那就更完美了。”
“詞也是有的。”獨孤鳳毫不愧疚的說道將憶江南的此背了出來。
宋玉致輕鬆誦唸了兩遍,越念越覺得有味道,不覺中順着獨孤鳳剛剛奏出的旋律哼唱了起來。一曲唱完,宋玉致在看向獨孤鳳的眼光已經帶着崇拜的目光了。獨孤鳳的臉皮到底不夠厚,給她那看偶像一般的亮晶晶的眼光看的不好意思,又道:“這詞卻不是我做的,是我哥哥獨孤雲做的。”卻是把這份榮耀推倒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果然,宋玉致吧崇拜的感情轉移到了子午須有的獨孤雲身上,道:“令兄果然不愧是名聞天下的才子,這詞做的很有味道。不知來過江南的人做不出來呢!”
獨孤鳳趁機逗她道:“你既然這麼喜歡我哥哥的詩詞,不如真的嫁給我哥哥算了。”
宋玉致聽的不禁臉色微紅,不過這幾天卻是給她調笑慣了,也懂得反擊的手段了,道:“姐姐這麼喜歡音樂,也不如嫁給我哥哥吧!我哥哥也是精通音律,你嫁給我哥哥,正是琴瑟相合的一段佳話。”
獨孤鳳笑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哥哥能在武功上勝過我,那麼嫁給他也沒什麼。不過,你到底要有什麼條件才肯嫁給我哥哥呢?”
宋玉致不禁語塞,半晌才道:“姐姐說的倒好,只怕是我們這些家族出身的人難以有婚姻自由呢!就算我願意嫁給你哥哥,我爹爹哪裡也決然不會同意的。”宋家一向自持正統,從不與外族通婚,獨孤家是鮮卑貴族出身,雖然早已漢化,但到底有異族血統,就算兩人真的情投意合,兩家聯姻也是困難重重。
獨孤鳳見宋玉致終於鬆口,卻是心中暗笑宋玉致果然是少女懷春的年齡,經她這幾天不斷的暗示獨孤雲的好處,宋玉致果然對獨孤雲升起了好奇心。想到這,不禁暗暗的得意,自信滿滿的道:“只要玉致願意,這卻不是難題,我自信我哥哥能的道‘天刀’的認可。”
宋玉致聞言又羞又惱,使勁的一跺腳,道:“姐姐就會拿我尋開心。不理你了。”轉身又跑了。
船行在大江上,雖然一路上見戰船往來,氣氛緊張,但是見了宋閥的招牌,無不一路方行,顯出宋閥在江南強大的影響力來。這陣子,獨孤鳳的日子過得頗爲愜意,白天和宋玉致切磋音樂、耳鬢廝磨,情誼日深;晚上則硬磨着晴雪同牀共枕,步步逼近。間或有空時便指導段玉成武功,過過師傅的癮。
時光流逝,不過半月,她們便順利的抵達到了九江。像江南大多數城那樣,九江內外以河道交通爲主,主要佈局爲十字形貫通四門,以石板鋪的大街,寬敞至可容八馬並馳。小巷則成方格網狀通向大街,井然有序。宋家在九江的勢力乃是一個叫盛裕隆的商號,所在的碧泉街正屬於富民區,一行人如城後,見沿途宅院處處,門樓磨磚雕瓦,院落栽樹培花,氣氛安詳,一派昇平氣象,半點也沒受戰火的影響。間有河道穿插其間,岸旁綠樹扶疏,細柳拂水,另有一番美景。
到了盛裕隆,卻發現情形很不對,盛裕隆門前一片緊張的氣氛,守衛們持刀攜間的來回巡視,警惕的盯着每一個經過的人。見了一羣人走了過來,爲首的一人喝問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宋玉致沒想到到了自家門口卻被攔了下來,她有看了看招牌,卻是是盛裕隆沒錯,不由問道:“這裡可是盛裕隆?”
那護衛見他們一羣人也是隨身帶着刀劍,一副武林中人的模樣,也不敢大意,答道:“這裡正是盛裕隆,你們是什麼人?”
宋玉致報上名號,護衛們將信將疑,連忙進去通傳,不一會人出來接待衆人,待衆人梳洗休息,已是黃昏,衆人聚在後院的小廳時,正好見到宋家在九江的主持者來拜見宋玉致。
宋家在九江的勢力主持的人名爲宋亮,乃是宋家的旁系,按輩分算是宋玉致叔叔一輩,亦是宋家頗爲著名的一位高手。宋亮的年歲應該再四十歲左右,體魄強壯,外形威武,整個人氣勢不凡,一看就不是個簡單人物。宋玉致對他亦是頗爲的客氣。
宋亮早已接到宋師道的傳訊,故而對獨孤鳳與宋玉致一同到來也不奇怪,不過對於獨孤鳳這位最近聲明鶴起的後被高手,不由不生出幾分好奇。
賓主落座,客套一番後,不待獨孤鳳詢問,宋亮便主動說出了獨孤鳳關心的事情:“經過我的手下兒郎們半個月的打探,終於不負所托,找到了獨孤小姐所說的那位孫思邈。”
獨孤鳳聽的心中歡喜,起身感謝道:“宋先生辛苦了。”
宋亮道:“獨孤小姐不必客氣,這既是我家公子的吩咐,就是我應該做的。小姐不必感謝我。”又道:“據我們尋找的結果,這位孫思邈孫先生目前在離這裡百里外的黃梅縣行醫。也是機緣巧合,我手下有個兒郎家中就在那裡,小姐若要前去尋找的話,他可做嚮導。”
宋玉致問道:“亮叔,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這裡這般劍拔弩張的?”
宋亮看了一下獨孤鳳等人,獨孤鳳等人聞絃歌而知雅意,知道他定有重要的事情向宋玉致彙報,便起身找了個藉口離開。
見獨孤鳳等人已經離開,宋亮方苦笑一聲道:“正要向小姐彙報。屬下無能,卻是剛剛有一筆價值十萬兩銀子的紅貨被人劫走了。”
“什麼?”突然聽到這個消息,獨孤鳳一驚,道:“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盛譽隆乃是宋家的產業,這是有點勢力的人都是知道的。宋家在江南勢力龐大,威名赫赫,這麼多年來生意一直太平無事,沒想到現在竟然有感擄虎鬚的。
宋亮道:“九江地界上能夠有實力劫走我家貨物的,巴陵幫和彭良會都有這個實力,不過這兩大幫會一向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太可能是他們動的手。”
宋玉致尚是第一次處理這麼棘手的事情,聞言皺起了眉頭問道:“那我們到底有多大的損失呢?”
宋亮道:“回稟小姐,此次丟失的貨物乃是,我們過去一季的商會所得,總共有銀票四萬九千兩,山貨、絲綢、藥材、玉石等等,又價值五萬一千兩,摺合共十萬兩。”
說到這裡,他看了皺着眉頭的宋玉致一眼,頓了一頓,又見得宋玉致點頭,繼續說着:“此次貨物,乃是我親自押解回嶺南,貨物共裝了一船,另有一首船艦互爲,共帶了一百三十二名劍手隨行。船行到在七裡塢時,半夜我們受到一羣黑衣人的偷襲,敵方有四首戰艦,四五百人,都是究竟廝殺的好手。其中更有高手壓陣,我們被打了個猝不及防。我這條命還是手下拼死護衛,才逃出來的。”說完又是慚愧又是難過。
宋玉致這才注意到宋亮臉色十分的不好,氣息虛浮,顯然還有傷勢在身。連忙關切的問道:“亮叔的傷勢不要緊吧?”
宋亮道:“多謝小姐關心,我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說來慚愧,當日那黑衣人中有兩個高手,我不是對手,若不是親衛們拼死阻攔,我這條命就交代在哪裡了。哎,可惜了小七一條性命。”
宋玉致問道:“亮叔曾查到些線索?”這事,肯定不是巴陵幫和彭樑會作的,最多利用罷了,彭樑會與巴陵幫敢於直接動宋閥的貨,這是撕破了臉皮要開戰了,除非陸抗和聶敬都突然發瘋了,不然絕對不可能。宋亮亦是一流的高手,武功在宋家也是排的上號的,他又帶着上百個劍手,這樣的實力,不是一般的黑道組織能吃的下的,有這個本事的,也都知道這是宋家的貨,絕對不敢動手。
宋亮道:“確實有些線索。不知小姐可稱聽說過鐵騎會?”
“鐵騎會?”宋玉致皺了一下眉頭,她卻是聽說過的,據說是最近九江一帶新出現的一個黑道組合,爲首者叫任少名,這個鐵騎會作風十分的殘暴,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無所不爲,兇威赫赫,名聲在外,早已引起了宋家情報系統的關注。
宋玉致點點頭表示聽說過,又道:“還聽說過,有什麼不對,鐵騎會竟然敢動我們宋家的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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