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城門打開,戰鼓擂響。
數千名新軍一涌而出,浩浩蕩蕩地衝向突厥軍隊。
李立帶領着數百名精銳騎兵,擺出了陌刀陣帶頭衝鋒。
“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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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衝鋒之下。
不少突厥人被鋒利的陌刀,削掉了四肢。
他們在沙地上翻騰掙扎,痛苦至極地張大嘴巴,發出毛骨悚然哀嚎聲。
更慘的還有。
有些突厥人直接被削成骨頭架子,上面還掛層鮮紅肉血,令人反胃。
這種凌遲死法,讓人看到餘生有陰影。
“雲垂陣!”
李長歌帶領着上百名女將,起勢立陣。
她們猶如一張密網般橫掃在敵軍陣營上,尖槍利刃層出不窮。
原本那些發出怪笑的突厥蠻夷。
在還沒反應過來剎那,就被絞殺下馬。
死不瞑目!
“噠噠……”
李長歌的一身錦袍被士兵的鮮血染紅了,襯托得她更加輕盈柔美,騎着馬像風吹過,展開的英姿增加了幾分颯爽。
她那高超武藝,讓很多男子士兵自愧不如。
正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
唐朝盛武,大半壁江山是靠打戰贏下來的。
然而男尊女卑的眼光下。
很少有女子能習武參軍,爲國爭光添功績。
唯獨兵部尚書李靖的女兒——
李長歌。
她六歲習武,十三歲就參軍打仗,殺敵不下千人。
憑着那名聲顯赫戰績,提名從三品下歸德將軍,招攬擅武女子入伍,自建軍隊。
這支女子軍隊人雖不多。
但是她們的英勇善戰,身手高超,作戰經驗豐富。
長年露宿風餐誓不辭,飲將鮮血代胭脂。
誰說女子不如男!
但凡小覷她們的敵人,基本上戰死沙場了。
“快,助將軍一臂之力。”
“你們這羣畜生,剛纔不是很囂張嗎?”
“殺啊,將他們的兵力衝散。”
“……”
看到兩軍交鋒,打得正激烈之際。
在小樹林裡觀戰的,突厥有名將領阿烏爾莫偌冷笑道,
“真是一羣無知的螻蟻。”
他已經觀察了片刻。
在看到傳聞中的鐵鷹銳士出現。
內心有些意外。
畢竟近日來,突厥部族流傳着這支虎狼之師的消息。
前些日子突厥第一勇士耶律布圖,由其率領的萬人兵馬。
正是被這支無名之師擊潰的。
據說他們實力很強嗎?
區區三十騎。
老子還不信滅不了!!
阿烏爾莫諾滿是自信地暗道。
他不知道這段日子,有多少同伴死在這隻軍隊手上。
“桀桀,兄弟們隨我衝鋒,殺光兩腳羊!”
阿烏爾莫諾舉起腰間狼牙彎刀,率領百名精銳親騎衝出。
他們朝着黑色鐵騎逼近……
在混亂的交戰人羣裡。
李長歌因爲衝得太快,獨自一人陷入敵軍困陣。
十多名突厥蠻夷步兵,手舉鐵盾長槍包圍,不時來個背刺。
要知道在戰場上。
騎兵倘若失去衝鋒能力。
將士在馬背上,很容易成爲攻擊目標。
任憑李長歌如何警惕,拼命閃避。
她的身上留下了數道血口,危在旦夕。
“小心!”
楚河低喝一聲,手中的梅花槍幻化成影。
鋒銳的槍矛劃過半空邊際,以極爲扭曲的弧度刺穿了突厥蠻夷的腦袋。
又以若舞梨花,狂風擺柳的槍法橫掃。
寒光揮舞!
硬是打破了敵陣,雷霆之勢連殺十餘人。
很快就爲這位美人解圍脫險了。
等等!
在聽到這道聲音剎那。
李長歌不禁回頭,內心震顫。
她那雙湖水般清澈的眼眸,不由地通紅。
好熟悉。
這個聲音。
這個身材。
難道,真的是他嗎?
“楚河。”
李長歌忍不住在人羣殺陣喊了一聲。
她就想知道。
面前這名神勇之將的真正身份。
確認是否昔日的夫君。
“呼哧!”
楚河揮臂騰槍,掃翻眼前的數名敵人。
他聽到那帶着一絲溫柔的呼喚聲,動作稍微停緩半分。
然而。
他依舊沒有半點回應,繼續殺敵!
還不是相認時刻。
現在這種嚴峻的局勢之下。
稍微出現注意力分神的話,就會萬劫不復!!
在看到那名將軍殺敵而去,背影逐漸消失在人羣裡。
李長歌的呼吸微微急促。
她的腦海裡迴盪着對方的那句話。
那句小心。
倘若真是那個男人。
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上。
他依舊過來出手救自己一命,不計前嫌。
光是想到這裡。
李長歌的內心就微暖。
如果他真的是楚河……
那該多好。
很快。
劉子龍也率領三千兵馬衝出城門,加入混戰。
事已至此。
他總不能帶着部下死守城牆,無動於衷。
否則和貪生怕死之輩,有何區別?
六千唐軍。
對上萬人突厥大軍。
雙方打得你死我活,分外激烈。
可惜沒多久,前者兵寡的劣勢就顯現出來了。
“我等本就是已死之人,如今苟活至今,爲恩人開出一道又何妨,弟兄們覺得如何?”
李立大喊道。
他要爲鐵鷹銳士吸引火力,將敵軍統領強殺於馬下。
只有這樣做,才能結束戰鬥。
“殺!!”
一衆將士齊聲吶喊道,軍心穩固。
他們的血性完全被激發了。
剛纔突厥狗對漢人老百姓的禽獸暴行,慘不忍睹。
只要是正常人看到後。
皆會氣憤不已,恨之入骨。
如今能夠相助鐵鷹銳士。
又有殺敵的機會,自然要好好珍惜,拼死一戰!
即便是身死沙場,不能再回家鄉見親人。
屍首埋在他鄉。
那又如何?!
在衆多唐軍的眼裡,眸中泛着淚花。
他們看着最前方一路衝鋒陷陣,帶起血花廢物的黑甲騎兵。
身影無比高大,鼓舞着後方李立等人的士氣!
正是這些英魂,給了他們希望。
這一刻。
濃濃的悲哀,流露在每個士兵的眼底深處。
他們緊握着武器,殺向突厥蠻夷。
哀兵….
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