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前姑爺,你竟能…..!!”
李蒙的表情漲紅,指着獵戶少年氣急敗壞沉罵道,
“小的接下來全力作戰,可當心了!”
顯然。
李蒙是感覺到自己被當猴子戲耍了。
他的內心,一陣怒火升起!
十成實力嗎?
我就等着你這句話!
楚河把長槍從手中拋落而下,打算空手迎戰之姿。
看到他把武器扔掉,李靖父女都看呆了,目光放大。
李蒙剛說要全力以赴。
這傢伙還敢戰前放下武器,徒手應付…..
簡直膽子大得很啊!!
“呼咻。”
李蒙奮臂揮槍,槍影音爆破風直朝少年而出。
這一槍很快,力量很足。
光憑此招,死在他槍馬之下的敵兵起碼三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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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李靖與李長歌的表情再變,可惜已經來不及。
“磅。”一陣金屬悶重聲響。
只見楚河單手抓住了槍頭後的槍身,五指緊握。
他看起來表情平靜,目光堅毅。
誰會想到。
一個獵戶少年,能徒手接住李家武將的全力一槍?
“你…你這不可能的!”
李矇眼皮發抽,力量全使出來了。
可是任憑他怎麼發力,槍身無法動彈半分。
就如同死死卡在了山壁上……
周圍的衆人,都有些看得目光發直了。
這是何等可怕的力氣。
李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他能從少年的目光裡,看到自己昔日的眼神。
就連李長歌也分爲震驚。
徒手接槍,極有難度。
不僅膽氣要大,還要力量比對方大許多倍,才能接住。
楚河如此輕鬆就接住了槍。
那說明力量….遠在李蒙之上了!
在衆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
爆發!
楚河直接抓起李蒙的甲衣,以雙手將整個人扛在半空中。
後者在驚慌之下,手裡的槍都掉地上了。
這一刻。
楚河目如虎眸般橫掃四方,霸氣不已。
有呂布加持的力量,宛若天生神力。
楚河,他還何懼天下人?
呂布何人也?
其乃氣壓萬夫的三國猛將。
以赤兔馬、方天畫戟打遍天下沒有敵手,虎牢關三英戰呂布,一人力敵關羽張飛兩員大將能立於不敗之地,一戰名揚天下。
“哈——呀!!”
楚河咬牙沉聲吼道,目光泛紅,頭髮怒立而升,宛如鬼神之姿。
李蒙滿臉錯愕,在半空中使命掙扎。
下一刻,
楚河隨手一甩。
李蒙頓時慘叫地倒射而出,撞牆而倒。
昏死過去了。
國公府的頭號勇猛家將,居然被打成這副模樣?
這少年,到底是何來頭啊!
“.…..”
李蒙敗了。
原本三回合的比武考校,以如此狼狽的樣子收場。
周圍的衆人都看得傻眼了。
任誰都難以想到,前姑爺竟赤手空拳就把家將擊倒了。
“很好。”
李靖忍不住讚許道。
光憑這股蠻橫的怪力,身手速度,還有過人的膽識。
即便入伍爲校尉也沒問題。
在他身旁的李長歌,同樣看着楚河,下意識地微微點頭。
“不過如此。”
楚河看着喪家之犬一般的李蒙,面無表情地暗道。
圍觀者的反應。
他沒有去留意。
剛纔看着家將李蒙的槍技。
他渾身都沉浸於戰鬥的狀態,滿腦子想着霍家槍法。
楚河感覺有趣,好像要做什麼了。
下一刻。
楚河一腳把地面的長黑鐵槍,踢起半空。
他抓起長黑鐵槍,奮舞大車輪橫掃數圈,空氣音爆連連,快到了極致。
在可怖的力量下,整杆槍身甚至出現了極爲詭異的扭曲幅度。
一陣陣無形風浪,以楚河爲中心席捲開來。
“呼呼嘩嘩……”
霍家槍法完全烙印在他的腦海中,如同與生俱來的本領,無需練習就融會貫通。
在九九八十一大圈過後。
楚河感覺全身的肌肉都發熱,稍微釋放出力量,暢快淋漓。
緊接着。
楚河一躍。
騰空而起。
腰槍合一。
雙手握槍。
破風而出。
槍頭,朝着一塊院內石墩奮裡猛揮而落!
“轟隆!”
堅厚的石墩,瞬然被砸得爆碎開來,濺灑遍地。
嘶!
好霸道的槍法!
李靖眼睛微眯,捏着下巴默默觀看整個過程。
他的內心逐漸欣喜。
旁邊的李長歌,看得眼睛瞪直了。
尋常人等,根本無法練就這等高等槍術!
遠遠觀望的下人們,也是紛紛倒吸口涼氣。
天,這還是人來的嗎?
這一刻。
李靖想起了義兄楚大哥。
當年,他們爲了幫助秦王李世民統一大唐,戰場上並肩作戰的日子。
他還想起了女兒之言。
“父親,你也許走漏眼了……”
後悔….
他忽然後悔了!
他這回,真的看走眼了啊!!
如此勇猛的少年,日後定能舉世天下,名震中原。
這可是英靈之後啊!!
“楚侄,你父親若是知道你在武學上有如此成就,定會含笑九泉。”
“在既然你有參軍之心,那就去當校尉吧。”
李靖目光深深地看着少年,聲音沙啞道。
他乃是大唐軍神,武力在開國將領行列裡能排得上前三水準。
在觀看武鬥的整個過程裡。
李靖絕不會看走眼的。
如今。
新皇登基沒多久,要平息內亂,內外憂患居多,正值用人之際。
憑藉殺敵,鎮守邊境中所立下的戰功,也能成將。
只是李靖爲人正派,不想被人說閒話。
若他以裙帶關係,破格錄取楚河爲高官。
那侯君集,估計又要搞事了。
“你想去哪座城?”
“幽州。”
楚河直言道。
他好歹也是穿越者,稍微也瞭解歷史。
很快,一場巨大的危機將會發生。
……
隔日,楚河準備離開國公府。
有李靖親筆引薦信,他可以快馬到幽州入伍。
送他出城的人,只有李長歌一個。
據下人說,李靖昨夜喝酒通宵達旦,心情極差,沒有休息好。
紅佛女也在寢房內唉聲嘆氣,一夜無眠。
當然。
衛國公府的一切事情,與楚河已經毫無關係了。
“楚大哥,你一路要多保重。”
李長歌身穿紅色長裙,如同大婚那日般美豔至極,讓人神往。
“這些日子來,承蒙貴府照顧了。”
楚河聲音平靜地說道。
他非木頭,能感受得到對方內心的情緒。
“這個…還你吧。”
李長歌從溫熱的衣懷裡取出一個小木盒,裡面發出細微的叫鳴聲。
這裡面裝着的,是楚河家鄉里的乖靈蛐蛐,分爲一公一母,能活三年。
只要兩個攜帶者走近方圓十里之內,盒裡的蛐蛐就會發出叫鳴。
當初楚河從營州郊外來長安,沒有帶上什麼好的禮物。
於是,洞房那一晚就把雌蛐蛐贈給李長歌了。
“不用,你留着吧。”
楚河淡然一笑,不打算要此物。
有些東西已經送出去,就沒必要拿回來了。
“告辭。”
楚河抱手朝着美人說道。
他很是從容地轉身,上馬離開了。
他的身影是如此落寞,如此孤寂……
讓人想起了森林裡的孤狼,那是野性彪悍,讓人畏懼的存在。
經過這數日來的入贅,成親洞房,撕毀婚約,逐出國公府……
楚河深刻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殘酷性。
莫欺少年窮,他要親自闖開出人頭地之日!!
“楚大哥……”
李長歌站在城門口,美眸發紅。
她久久望着那道騎馬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草原盡頭。
兩側的守城侍衛視而不見,商隊進出。
就這樣上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