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在徐府呆上半個月,所有的事情都一一按照他的計劃在穩步的實施着,距離翟讓給徐蓋最後的期限已經很近了,在這段時間裡,李逍遙與徐懋功談論的乃是兵法,其它時間都在與單雄信、伍天賜切磋槍法,他的‘六合槍’在短短的時間內超越了其他兩人。
徐懋功的悟性極高就連徐蓋都不曾想到,當初他認爲徐懋功乃是喜歡結交朋友,爲此他便傳授徐懋功自己的刀法,但是徐懋功志不在此,每次都是練得差不多就直接放棄了反而去看兵法。徐蓋也沒有阻止兒子的喜好,只要他喜歡的都可以。
經過這段時間,李逍遙的翟培使得徐懋功對兵道中的領悟非常深。李逍遙師承玄真子,乃是鬼谷門人,擅長的便是縱橫之術。因此,徐懋功在兵法之上的造詣與日俱增。
徐懋功在學習的時候也被李逍遙對兵法理解嚇了一跳,經過這段時間的探討李逍遙的兵法之道乃是他這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達到的。而且他是真正的見識到李逍遙的妖孽,無論是兵器、陣法、醫術等樣樣精通,每一門都堪稱宗師級。
現在他才真正的明白單雄信當時的心情,實在是感到幸運。
“三哥,事情是否已經準備就緒?”李逍遙笑眯眯地走到正在研究兵法的徐懋功身邊,高聲詢問道。
“少主,我與家父已經安排好了!”徐懋功見李逍遙出現在自己的身後,連忙站起身放下手中的兵書,“至於四弟,我也跟他通過氣了。”
“真是難爲你們了!”李逍遙認真地看着徐懋功,嘆息一聲。
徐蓋經過半輩子的努力打拼取得了龐大的基業,家財萬貫,乃是一方豪強。若是論土地來說有萬頃之多,至於家中的金銀珠寶總值算起來有一千萬兩黃金。可是,徐府的奴僕有千人,員工上萬人,他這次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直接每人都領取白銀一百兩遣散回家,仍然還有許多金銀不能帶走。
由於徐蓋此次相當於隱姓埋名,因此他身上的銀兩不超過百兩,以便路上食宿。而徐懋功投靠翟讓帶着黃金三百萬,糧草居多。其它的的金銀全部都藏在徐府的後花園內,待府上奴僕全部離開之後,由伍天賜、單雄信、徐懋功連夜挖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把多餘的銀兩全部埋藏起來。
單雄信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徐懋功與他通氣之後,李逍遙便直接告訴了單雄信他的計劃,於是他連夜趕回府,處理一切大小事務,然後安排下去,辭去了七省綠林盟主的職務,安排好家中的事情。然後連忙動身趕到徐府內,坐等着翟讓的降臨。
徐懋功在徐府舉辦了一個假的葬禮,而此時徐蓋早已騎馬朝着太原離開了。
“少主,我已經安排家父離開了!”徐懋功喝了一口茶水,僕人全部被遣散了,只有他們幾人呆在徐府內,顯得冷冷清清的,他可是花了一天時間才適應這裡是他原來住的地方,“可是翟讓一直都沒有派人前來,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李逍遙沉默片刻,然後凝望着徐懋功,微笑道:“三哥,不着急!相信還有人比我們更加着急吧!”
“哈哈!少主說得不錯!”單雄信大笑道,單手拍在徐懋功身上,捧着酒罈子,猛地伸到他的眼前,“來!來!我們繼續喝酒!”
“皇帝不急太監急!”徐懋功自嘲了一聲,然後接過酒罈子,猛地灌了一口,然後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定睛望着李逍遙,“少主,我想下次我們再見之時不知是哪年了!”
“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單雄信皺眉道,他疑惑的看着徐懋功以及李逍遙,不知他們兩人說得是什麼意思。
李逍遙喝了一口酒,笑眯眯地看着單雄信,大笑道:“四哥,三哥的意思是說,我們幾個兄弟何時能夠再次相聚好好地幹一杯!”
“原來是這個!”單雄信恍然大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四哥說得對!”伍天賜拍掌大笑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二位哥哥將會於投奔於翟讓的瓦崗軍,而我將會陪着少主遍遊天下,至於其他兄弟各自都有任務。只要我們把少主的計劃提早完成,那我們便會再次相見,到時候我們便可以安然的喝着美酒,相信那一天的到來不遠矣!”
“是啊,五弟說得不錯!”徐懋功興奮地大笑道,“相信我們幾個兄弟再見之時將會名震天下!哈哈!……”
衆人舉杯對飲,無論酒量如何只想着好好地醉一場。
“三哥,四哥,我與五哥明日便要離開!”李逍遙醉眼朦朧的看着衆人,笑眯眯地說道。
徐懋功、單雄信大吃一驚,驚訝地說道:“爲何這麼快?”
“我算算時日,應該差不多了!”李逍遙猛地喝下一碗酒,接着說道:“翟讓明日必定會親自前來,你們二人就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吧!再說,翟讓正是用人之際。憑你們二人的武藝以及智謀,我相信此次定會打入瓦崗寨。”
“再說我此行必須去那裡,找到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日後你們也會相遇,我相信你們會成爲好兄弟的!一旦你們幾人聚齊之後,就等我的命令開始實施下一步計劃。此人不會任何的槍法,但是他會使用一柄巨斧,而且體型微胖。絕對與你們不一樣,呵呵!”
“不知此人是誰?”徐懋功詫異地看了一眼李逍遙,低聲詢問道。
“日後你們便知道了!”李逍遙打個哈哈,然後又端起一碗酒,又與衆人對飲起來。
衆人在李逍遙的調動之下,以及離別之苦,藉着烈酒喝得伶仃大醉,就連李逍遙都醉倒了,幾人橫七豎八的席地而睡。不久之後,便是一陣鼾聲響起,酒罈子雜亂無章的丟在一旁,金黃色的酒水從壇口緩慢地溢出來。
次日清晨,衆人慢悠悠的醒來,大醉之後的他們劇烈地搖搖頭,然後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使自己的頭腦能夠清醒一點。首先醒來的乃是單雄信,接着後面的乃是徐懋功以及伍天賜,而李逍遙早早的醒來,一直坐在石凳上喝着早茶靜靜地看着清晨太陽升起時的美麗,直到衆人都醒了,他才撇過頭,笑道:“喝點早茶吧,醒醒酒!”
李逍遙隨手一揮,眼前的四隻茶杯全部都自動的飛了出來,落在衆人的面前,然後又快速地倒好水,一道茶綠色的水流飛流直下很快的就倒滿了,他們幾人快速地拿起茶水一飲而盡接着又倒了幾杯,才緩過來。
醉酒之後喉嚨是非常乾澀的,非常的渴望喝水,而且伴隨着頭痛。雖然隋朝時期的烈酒與現在的白酒的酒精度相差許多,但是喝多了同樣的不好受,就像是喝多了啤酒喝醉了比白酒還要厲害。李逍遙微笑地看着他們狼吞虎嚥的模樣,然後認真地說道:“時機差不多了!你們出去吧,迎接貴客來臨!”
“五哥,我們又要準備走了!”
“貴客?”徐懋功緩了好久才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但是還是有點痛,他皺着眉頭,喃喃自語道:“難道翟讓過來了?”
李逍遙迎着徐懋功疑惑地目光,肯定的點點頭道:“不錯,正是翟讓!”
“少主,你是如何知道的?”單雄信用一副看着怪物的眼睛看着李逍遙,不可思議的瞪大着眼睛說道。
“天機不可泄露!”李逍遙邪笑道,然後又瞥了一眼伍天賜,”四哥,我們該走了!”
伍天賜點點頭,然後站起身跟在李逍遙的身後,不捨得看着單雄信、徐懋功兩人一眼,微微頷首道:“保重!”
“少主,這次我們又要去哪裡?”伍天賜跟隨在李逍遙的身後,興奮地喊道。他覺得跟在李逍遙身邊可以見識到不同的人,而且各個都是英雄好漢,當真是過癮。
李逍遙笑眯眯地看着興奮地伍天賜,打趣道:“我們去濟州!”
“濟州?”伍天賜收起笑容,疑惑不解地看着李逍遙,“我們去濟州幹嘛?那裡可是土匪窩!”
大業六年起,隋煬帝楊廣應徵百萬民夫修河渠、築長城,攪得天下百姓民不聊生,人人自危。當時大隋乃是強盛之時,無人敢反駁,征討高句麗耗費全國之力,亦不能取勝,使得繁榮昌盛的國家頃刻間衰弱,那個時候大隋境內盜匪並沒有如此盛行,可是自此以後全國境內盜賊林立,尤其以濟州最多,盜賊猶如雨後春筍一般全部都迸出來。
大隋王朝見全國上下盜賊盛行,無奈之下又派遣軍隊前去鎮壓,平了一個又出來兩個,之後越打越多,而且勢力越來越大。無論是誰都不敢經過濟州,尤其是過路的商人沒有哪個敢從濟州境內越過,基本上都是繞路而行。而且這些盜賊勢力不均,不給任何人面子,基本上攔路打劫的機率在濟州是最高的,但是他們不打劫平民百姓,算是盜亦有道了。
伍天賜聽見李逍遙說要去濟州,當即嚇了一跳,實在是猜不透李逍遙去濟州到底是何人讓他冒這個危險。
“我們就是去盜賊窩!”李逍遙微微一笑,看着伍天賜笑眯眯地說道:“那個人就在濟州境內,而且還是土匪頭子!”
“土匪頭子?”伍天賜大吃一驚,詫異地看着李逍遙一眼,道:“少主,您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伍天賜見李逍遙認真地神情,肯定的搖搖頭道:“不像!”
“不像的話,那還不快點走!”李逍遙沒好氣的說道,他實在是對伍天賜無語了。
李逍遙與伍天賜騎着馬,一路狂奔回頭望了一眼徐府,一支隊伍出現在徐府的門口,每個人頭上都帶着黃色領巾,隨軍旗幟乃是‘翟’字,李逍遙便猜到定是瓦崗起義軍來了,他喃喃自語道:“三哥,四哥,你們保重!日後我們還會再相見的,一定會的,相信不會太久!”
隨後李逍遙便徑直的向前方走去,經過半月時間終於到達了濟州府境內,說來奇怪這一路上居然沒有遇見一個盜賊,就連伍天賜都覺得奇怪,但是李逍遙只是微微一笑,毫不理會這些,拍打着馬匹繼續向前行。
大約過了一百來裡,李逍遙等人停住了前進的步伐。
“兄弟們,前面來了兩人,你們覺得要不要去幹一票?”藏在草叢裡的人低聲詢問道,可是他的眼睛卻死死地盯着李逍遙、伍天賜,兩眼冒着精光。
“大哥,我看這兩人不好惹啊!”一人低聲阻止道,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騎在馬背上的李逍遙兩人,然後繼續說着,“衆位兄弟,你們看這兩人,身材魁梧,而且每個人的眼睛都充滿着殺氣,並且馬鞍處的兵器,可見這兩人絕對是高手,不好惹!尤其是走在前面的那位銀髮少年,看其穿着樸素,可是依據我的經驗,這人才是最麻煩的。”
“麻煩什麼,你就給我說敢不敢幹!”草叢的人低聲怒喝一聲,不耐煩的說道。他們可是好久沒有打劫了,若是再不去幹一票,只能自己捱餓了。縱然明知是老虎,也要試試,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幹!不成功便成仁!”衆位兄弟一致同意道。
“好!”那人大喝一聲,道:“兄弟給我衝!”
李逍遙與伍天賜兩人詫異地看着一羣拿着武器,凶神惡煞的土匪,高聲詢問道:“你們幹嘛?”
“幹嘛?”領頭人大喝一聲,道:“下馬,打劫!”
李逍遙愣了一會,還沒有反應到底怎麼回事。之前還說沒有發現土匪,可是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們兩人還是嚇了一跳。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些土匪還真是見人就搶,無論那人是誰,兩人面面相覷,哭笑不得瞥了他們一眼。
“沒想到居然真的遇到了打劫,還真是倒黴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