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口中那些南方的傢伙,無外乎說的就是南部諸國。
曾幾何時,大唐的南部尤其是蜀地也是飽受這幫傢伙的禍害。
而李恪作爲蜀王,自是與這些人交戰多年。
只不過後來因爲李恪搞出的事端來,致使涼州軍在蜀地鎮守了半年有餘。
而在那半年當中南部諸國也是很不開眼,跑過來找涼州軍的麻煩。
當時劉啓等人也是閒得發慌,隨手就把人家給美國了。
如今這些個南部諸國的傢伙要麼就是被大唐吞併,要麼就是逃到了更南的地方。
而也是因爲見識到了大唐的實力,這次李世民頒佈邀請詔書之際,這些個傢伙也是立馬欣然答應。
可也是因爲多年來劍拔弩張的交戰關係,直至現在李恪對這些人都沒什麼好感。
所以,他也是暗示了一下李承乾,別給這些人太好的臉色。
而李承乾自然也對此沒什麼意見。
本來他也沒打算對這些人多好啊。
畢竟,世界的格局第一次改變,可就是因爲大唐的萬國來朝將所有的技術都傳到了國外。
而也是至那開始,華夏文明開始走向下坡路,西方文明開始崛起。
說到此處,或許有人就會好奇,爲什麼華夏民族會走上下坡路?
其實這也很簡單,無外乎是因爲宋末時經歷了一次堪比五胡亂華時一樣的文明斷代。
五胡亂華時文明斷代是因爲,北方的漢人幾乎被屠戮殆盡。
而宋末的文明斷代則是因爲某人在攻破城池之後,就會下令立刻抓捕當地工匠。
如若工匠不爲自己所用,那就會立刻將其殘殺。
就算是爲自己所用,那也是要跟着隊伍一同回到大漠深處。
以至於在明初之時,北方甚至都選不出來一個能用的人才,科技水平倒退了數百年不止。
甚至後世有人拿唐時的工藝品與明時比較,從而發現明時的工藝水平比起唐來,不僅沒有絲毫進步,反而還在顏色上差了不少。
而這自然也是受工藝與科技水平的衰退所影響。
就如大唐初期那會,甚至連臺像樣的投石機都造不出來。
還得是靠着李承乾這個外來者的介入,才讓文明的火苗蹭蹭上漲。
不過現在說那些也都沒用了。
反正這一世,他李承乾既然站在這。
他就絕對不會給這幫傢伙,從大唐帶走任何技術的機會。
一切科技產物,皆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
不日,新羅與百濟的使者率先抵達。
新羅一邊派來的也是李承乾的老熟人,新羅王女金德曼。
也不知道是受了李承乾的蝴蝶效應影響還是怎樣,這傢伙本應該在貞觀六年時,女承父業成爲新羅的第一位女王。
但如今都已經是貞觀十二年了,六年過去,這傢伙卻絲毫都沒有動靜。
而且這幾年還聽說,新羅那真平王越活越硬,今年一口氣又納了三位嬪妃。
至於百濟方面派來的使者則就是李承乾從未見過的了。
但這人在歷史上也算是有點名氣,那便是號稱義慈王的扶余義慈。
而這傢伙那也是個名人,剛上位便勵精圖治,厲兵秣馬親自率軍進攻了新羅,從金德曼手中搶走了十數座城池。
然後還叫囂着不再是大唐的藩屬國,又拒絕向唐朝貢,抗拒唐高宗下詔,拒不歸還領土給新羅,自詡雄峙海東。
之後的結果就顯而易見,直接被李治一個大嘴巴子打的差點沒找到自己家門。
後來蘇定方一路平推,提着這傢伙的脖領子帶回了洛陽,從此至死都沒回到過故土。
當然了,這些都與現在無關。
如今李承乾也是沒打算過去見他們倆。
畢竟一個一個去見實在是太麻煩了,不如等到日後都來全了自己再一起過去見。
那樣一來,最起碼自己能一口氣全見完啊。
可也不知道金德曼是沒眼色還是怎樣,在朝見了李世民之後,直接申請去東宮拜見太子。
聽聞這話時,李世民也沒多做考量。
畢竟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這倆傢伙也算是舊識,見一見也無妨。
更何況,李承乾作爲大唐的太子,也理應受到番邦使臣的朝見。
可這卻也讓李承乾無比頭痛。
他直看着眼前女子,說真的,金德曼這幾年發育的也着實不錯,不僅曾經的嬰兒肥沒有了,更是該突該翹的地方也都出現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依舊對金德曼不感興趣。
當下,他也直滿面無奈的說道:“你這傢伙,就不能消停在驛站等着,非得跑到我這裡來?”
“作爲番邦王女,我來朝見太子乃是理所應當。”
金德曼挑眉看着李承乾道:“不過,看太子殿下的樣子,好似不太想見到我呢?”
她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之前李世民可就打過,讓他娶了金德曼的主意。
以至於他如今見到金德曼時,心中還難免會產生些許尷尬。
李承乾直翻了個白眼說道:“行了行了,你這傢伙就是一隻母狐狸。”
“你來見我,心底裡肯定也是沒揣着好貨。”
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金德曼,這傢伙是個什麼樣他也再清楚不過。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這傢伙明明能與百濟來的那個扶余義慈在行館中老老實實的等候。”
“卻偏偏自己一個人跑到了我這裡來拜見我……”
李承乾斜眼瞥着金德曼道:“不妨你直說,今日過來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小謀劃?”
聽見這話,金德曼露出了些許委屈的模樣。
她道:“殿下未免也把我想的太壞了一些吧。”
“你不壞麼?”
李承乾挑着嘴角說道:“我可依稀記得,某人第一次來長安城時,就殺了我一刀呢。”
聽見這話,金德曼也是一愣。
這大唐太子這麼記仇的嘛?
金德曼也是翻了個白眼,當下亦是懶得再裝小白兔。
她直開闊道:“既然如此,我不妨與殿下明說了。”
“當下新羅與百濟的關係很不好,這些時日我們已經起了多場摩擦了。”
“想來,多則三五月,少則一兩月,我們兩國就要發生大規模的碰撞。”
金德曼抿了抿嘴脣,擡頭看向李承乾道:“而我來也是想尋求您的幫助,爲此我們新羅也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嗯?
付出任何代價?
李承乾挑眉看了眼金德曼,心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很詭異的想法。
當下,李承乾也是挑起了嘴角,道:“你確定,你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聽見這話,金德曼愣了愣,臉色頓時一紅。。
顯然,她有些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