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鎮守東方峽谷的小校儘管因爲執勤的原因沒能狂歡但也多喝了兩杯頭腦有些昏沉。現自家場主和曾大將軍竟然只牽着一匹馬頗爲詫異正欲將城堡之中的上等戰馬拉出一匹送給二人忽然耳邊傳來一個男聲“不用!”
聲音雖不響亮但卻十分有穿透力小校立時清醒了幾分。望向曾進現他正含笑看着自己立時挺直了腰桿竭力表現出自己威武不凡的氣質。此時牧場之中稍有點兒身份的人都已經知道飛馬牧場已經正式的投效了曾大將軍他自然也不例外。
想到關於曾大將軍和場主之間的傳聞他頓時心中瞭然直想抽自己一個嘴巴。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曾大將軍定然是要和商場主獨乘一騎來個親密無間若是被自己破壞了場主的好事任誰都饒不了自己幸好自己還沒說出口!”
小校輕輕的摸了摸胸口一路陪着笑臉將曾進與商秀珣送出了峽口而後立刻返回沒有再回頭一眼。他清楚場主定然是不希望自己回頭的就和自家的那個婆娘一樣結婚前都是害羞的很。場主儘管英明神武但終究是個女人卻也免不了俗吧!
望着小校走過了山樑再也不能看到自己之後商秀珣對着曾進嫣然一笑猶如百花盛放嬌豔奪目曾進正在欣賞忽然聽商秀珣詭秘的道“小妹先走一步進哥可不要太慢啊!”
話語未落手中馬鞭輕敲馬臀嬌喝一聲:“駕!”健馬揚起四蹄。飛奔而去爲曾進留下的只是一道煙塵。
曾進笑的更是古怪“就這點兒能耐就想溜出我的手掌心兒未免也太小看我的輕功了!”商秀珣儘管知道曾進武功絕高但是也是想當然地她並未見過曾進御使過輕身之法。故而認爲儘管短程之內。輕功高強之人可以快逾奔馬但是長途跋涉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就是爲何江湖人士但凡出行都愛騎馬的緣故。
曾進的逍遙行身法施展之時多是無人之時故而並未在江湖之上傳開。名聲不顯。但是這門曾進無心創出的逃跑**最爲擅長的就是長途奔襲。曾進不用想也知道商秀珣到時侯地反應定然十分有意思。
曾進閉目凝神。感受着今日這和暢的清風瞬間精神就與其融合在了一起向前輕輕一個跨步就這麼隱沒不見了。
一個時辰之後商秀珣緊勒馬繮放緩了馬。如此長時間的狂奔商秀珣因爲武功高強倒還沒什麼馬匹卻是有些不行了。微微的喘着氣。
商秀珣扭頭望去。後方一片然沒有絲毫影蹤。“亦他的輕功。一個時辰而已。應該還是能追上地吧!”轉念一想“他不會是生氣了吧?”
本來商秀珣對曾進並無惡感。反倒是有些好感不過每次看到曾進都是那副淡然、從容似乎萬事萬物都在其掌控之中的樣子讓其有了一絲捉弄之心。
商秀珣見此心中也有些緊張她曾在猶豫是不是先停下來等一會兒忽然耳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是不是心疼我了!”
俄而一陣清風拂過商秀珣忽然現自己身後地馬背上多了一個人迅捷無比的攬住了自己的腰心中一驚正欲出手。忽然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立時放鬆了下來。不過俏臉依然緊繃“曾進你想幹什麼?”
曾進將自己的嘴貼在商秀珣的耳邊望着她那已經完全由白轉紅的耳朵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商秀珣渾身一顫感覺自己一身地氣力似乎都消散了不過她畢竟是心志堅定之人仍然鼓勁掙扎了兩下。卻被曾進緊緊抱着沒有絲毫作用。
“你如此拼命狂奔是爲了什麼?”曾進溫柔地道“莫非就是爲了和我置氣?或者早日抵達竟陵?那也太有點兒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吧!你就算武功再強終究是個女子體力是有限地!我會很心疼地!真的!”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曾進說地無比真誠飽含深情。讓商秀珣心神不禁爲之一顫。
多少年了自打自己接了飛馬牧場的場主之位後
用那堅強的外衣將自己包裹了起來儘管場中衆位執頗爲尊敬諸位長老對自己也有諸多照顧不過飛馬牧場生存的壓力依舊如同一座大山壓在自己的心上讓自己時時刻刻都處於緊張之態生怕出了什麼萬一。
如今自己終於卸下了這副千鈞重擔情不自禁的產生了小女兒家的心思想捉弄捉弄自己身邊這位很可能以後就是自己相伴一聲的男人。
商秀珣扭轉了一下脖子望着曾進的眼睛雖然依舊深邃難測卻多了許多別的東西讓其可以稍微感受到一些他的內心。商秀珣對此感到非常高興對着曾進嫵媚的一笑繼而白了他一眼不與回答。
曾進已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情誼了對此也不在意。他輕聲問道“想不想換一種別的趕路方式保證有趣!”
商秀珣仍有些不習慣這種臉貼着臉的對話竭力向旁邊移開了一點兒“不會是讓我徒步行走吧!那要走到什麼時候?方莊主畢竟和我也是盟友我有責任早點到救他一命!”
聞聽此言曾進不禁對商秀珣的喜愛更增了三分不過卻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方澤濤我是絕對不能容忍他活下去的!只好對不起你了!”
曾進面色依舊溫柔笑着道“當然不是不行這種長距離的跋涉就是你願意我還怕傷了你的身體呢!我們是飛!”
話語剛落曾進就帶着商秀珣騰身而起至於那馬匹就任其自生自滅好了。
曾進悟出的這種心法還很有缺憾不能飛的太高否則罡風太強對度的影響就很大了。他一般都只在離地數十丈的高空遊弋。
商秀珣的武功亦是江湖之上的一流高手一身修爲已然入了先天之境但卻從未聽聞有人能在天上飛的。在曾進的護翼之下不禁未曾感受到一點強風的威脅反而對迎面吹來的微風感到十分舒暢。
舉目下望山河大地盡在眼中只不過縮小了很多遠遠的似乎隱約可以看得到襄陽那巍峨的城池。
商秀珣忽然現下面有一個小東西在追着自己跑仔細看才現原來是自己的坐騎。溫聲道“你怎麼不管我的馬了那上面還有我的東西呢!”
曾進一想也是自己一時興奮思慮有些欠妥當了。他笑着說“抱着你太舒服了光顧着高興了!”曾進乾笑了幾聲“抱緊我!”
商秀珣不知道曾進是不是故意在佔自己的便宜不過想想自己被佔的便宜也不少了。她大方的回身摟住曾進的脖子曾進騰出一隻手出數道水陽劍氣擊打在馬屁股上鞭策着它前進。
如許兩個時辰過後東方天空已然顯出了一抹亮光。這亮光看似微弱卻十分強大迅的侵染着周遭的黑暗無窮的星星開始隱沒。立時爲大地之上的人們撐起了一片明亮的天空。
亮光進行着它那爲大地帶來光明的偉大事業不過黑暗哪裡那麼容易撒手竭力對抗着。忽然亮光的地盤上又出現了一點紅霞。霞光清亮柔和絲毫不令人覺得刺眼。紅白之光交相輝映黑暗立時退避三舍。
俄而紅霞之中猛然騰起了一個巨大的圓盤輪廓清晰可見溫柔的噴着自己的能量給大地帶來溫暖同時夜幕也不甘的收回了自己最後一縷黑暗準備來日再戰。那一道道光線猶如實質般當它們穿過空氣中的水汽和微塵較多的地方之時立時顯現了另一番面目成就七色的霞彩異常漂亮。
對於在天上看日出商秀珣還是第一次頗感到新鮮看的饒有興致。曾進也全力施展着他的解牛心法觀察着這蘊含着天地至理的勝景希望能有所領悟踏出那一步真正的成爲天道中人。而不是如今的僞天道。
觀完日出曾進與商秀珣落在了馬背之上呼吸着清晨帶着露氣的新鮮空氣緩緩前行不及片刻前方一座高大巍峨的城池已然在望襄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