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建德這個夏王的主意已定河北軍這個龐大的戰爭機器便開始了自己的運轉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兵馬、糧草、器械等等一切作戰需要的東西全部都準備齊全了這一切得歸功於竇建德的席軍師宋正本。他在軍事上的才略雖然稍遜一些但是民事、政務之上卻是一把子好手。
竇建德麾下偌大的地盤政務幾乎都是他一個人在打理將一切都處理的井井有條穩定了河北的穩定爲竇建德收攏民心打下了十分良好的基礎也正因爲此竇建德才能屢屢親自領兵作戰不必考慮後路的問題。
今天是竇建德出的日子而河北軍的前鋒劉黑闥率領的三萬大軍早已經輕車簡從的先行了。曾進的兵馬在潼關之下戰鬥的儘管非常慘烈但是人多勢衆的優勢已經明顯表現了出來李道宗雖然是一代名將但是正所謂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兵力不足的缺點他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辦法好像只能竭力支撐着。
爲了保持度竇建德此番行軍除了必要的攻城器械之外其他的東西攜帶的極少。全軍分成四個梯隊前、左、中、右一路之上在保持高的同時也十分的小心警戒的極嚴。
劉黑闥乃是竇建德麾下第一猛將不過他的頭上雖被冠了一個猛字卻非是一般的莽夫可比精熟兵法粗中有細爲人謹慎的很。儘管他早一步抵達了洛陽城下但卻並沒有急着攻城而是令麾下千餘名善射之士將事先準備好的勸降信射入了城中。
信中的內容無非是曾進被阻潼關難以兵來援而自己一方如何兵雄勢大。難以抵擋不如早降可免受兵災之類的話。劉黑闥雖然不指望這些信件能夠讓曾進的那些手下反戈相向開城投降但是正所謂哪裡都少不了貪生畏死者只要能給江南軍帶去一些麻煩就算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
尤其是曾進得到洛陽城的時間並不算長。他所實行地重重惠民之策雖有些效果但是卻還未曾深入人心而王世充經營多年雖已經兵敗身死但是那潛藏起來的愚忠之輩也是免不了的。這種時候正是他們大力威的時候。
劉黑闥此一招雖然粗陋、簡單卻頗爲實用尤其是那些普通百姓忽然得知了洛陽被大軍圍城。立時變得人心惶惶各種小規模的暴亂也多了起來着實造成了不少麻煩。
獨孤雄添爲守城將軍。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但是他卻並不是洛陽的最高長官他的一切調兵行動都需要經過虛行之和王儒信這兩個軍師地允准方纔能施行。“兩位軍師那些小的動亂雖然不起眼但是如果不能及時的壓制下去卻有釀成巨禍之危啊!”獨孤雄出身世家。雖然對那些平民的死傷並不怎麼在乎但是卻不希望自己此番立功不成反弄下災禍。到時候就不免爲獨孤閥其他同輩子弟所恥笑也不利於他將來競爭家主之位。
虛行之與王儒信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虛行之看獨孤雄是真的有些焦急也就給他透了個底。“獨孤將軍莫要着急那些跳樑小醜不過是趁着你這支精兵要把守城牆不敢或離地機會搞些小動作罷了自有那些新兵們處置。再說了若是我們壓制的太過厲害了某些大人物恐怕就不會冒頭兒了。
唯有繼續讓他們保持這種態勢那些隱藏起來的王世充餘孽纔會跳出來。況且這樣也同時鍛鍊了新兵的膽量一舉兩得啊!”
王儒信也道“獨孤將軍毋庸擔憂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
此時獨孤雄再看不出兩人是胸有成竹也就顯得太過沒用了。他之所以如此緊張城中局勢也是爲城外地河北軍的兵威所攝生怕有了什麼閃失。現在心中有了譜兒心中立時鎮定了下來告了聲罪就回去守自己的城去了。
當竇建德感到之時收到城中密探地回報立時重賞了劉黑闥。並召集了軍中副將以上的將官在他的大帳之中議事。
竇建德一身明亮的連身鎧甲更加襯托的他身材魁梧英偉不凡他端坐在主位之上望着自己兩側站着的一衆將官目光顧盼自雄頗有幾分意氣風。
而這些日子一來屢立奇功頗受竇建德賞識的軍師淩策則當之無愧的站在了左側地第一個位置面容整肅傲然而立。至於右側的位自然是劉黑闥這個大將的。
“自本王決意出兵的那一刻我們與曾進之間的戰鬥就已經不可避免了大家議一議看看要如何打這場仗?本王先聲明一點兒洛陽自古爲帝王之鄉雖歷經戰亂但繁華依舊此次攻城本王不希望洛陽城受到太大地破壞!”
此言一出即便是一旁的淩策也覺得夏王有些強人所難了!不過這些話他只敢在心中腹誹一下是絕對不敢說出來地夏王對洛陽的感情與之前的李密差不多那是一種近乎偏執的喜好。
這時有一名姓王的副將站了出來恭聲答道“若是想要實現大王的想法末將以爲唯有圍點打援一途可走了!此番出征軍師爲我們準備的糧草頗爲富足只要我們長時間圍困洛陽城引得曾進那小毛孩子從潼關撤兵而後以逸待勞消滅了他那支軍隊那洛陽也就成了孤城一座便可以輕取而下!”
這位姓王的將領的話引得很多將領頻頻點頭。這在竇建德軍中可謂是共性由於他們都是北地健兒都有些看不起曾進所率領的江南軍再加上曾進用兵更多的用計實打實的硬仗很少打更讓他們對南方的軍隊看不上眼。
淩策雖然人有些貪名好利但是真才實學還是有的深知曾進率領的兵馬絕非是這些人眼中的羸弱之師不堪一擊。唯恐說多了讓竇建德的心動搖連忙出列道“大王微臣以爲王將軍所謂的圍點打援之計絕對不可取!”
他一開口立刻讓剛纔言讚揚的七八個將軍怒目而視看他們那份怒賁張的樣子若不是竇建德還在上面坐着都有可能對其飽以老拳了。不過這幾天來淩策一直跟隨在竇建德的身邊連竇建德的威嚴都習慣了又哪裡會將這些人的怒火放在眼裡。
竇建德現在對淩策的意見是很看重的所以揮了揮手壓制了那些將軍有可能的反彈溫和的對淩策問道“凌先生何出此言呢?莫非是懷疑本王的大軍會不敵曾進的兵馬?”
“大王微臣絕無此意!”儘管竇建德臉上一片和顏悅色但是深知竇建德性格的淩策卻不敢等閒視之當先定下了說話的基調。“諸位將軍驍勇善戰皆是一時之選大王麾下軍隊也盡是北地健兒比之那些南人自然是要強上不少的。微臣擔心的不是這個微臣是擔心一旦我們的戰事遷延時間太久恐怕會給山東王薄那隻老狐狸造成一種我軍實力不過如此難於曾進爭鋒的誤會到那時若是他爲了討好曾進再次兵襲擊我軍腹心就有些不妙了!
所以我軍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洛陽方纔能讓王薄對我們更有信心更早的加入瓜分曾進在北地的地盤兒的進城之中也只有如此才能更快的瓦解曾進那龐大的勢力起碼也要消除曾進對北方的影響力。”
淩策之言一出營帳之中所有人都思索了起來畢竟在座之人都是一路打殺出來的能混到將軍這種程度再笨也差不到哪裡去。竇建德臉色也冷了下來點了點頭道“凌先生的話大有道理此事我們不得不防!”他看了一眼在那裡沉思不一言的劉黑闥感到奇怪就問道“劉將軍不知你可有什麼妙策嗎?”
“談不上什麼妙策末將倒是有個想法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管用?”劉黑闥面容冷靜說話不急不緩十分的從容冷靜一派大將風度。
竇建德深知自己麾下這個第一大將寡言少語從不輕言言必有中他如此說必定是頗有了幾分把握的故而心中大喜連忙催促道“劉將軍快快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