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烏雲蔽月伸手不見五指;狂風呼嘯塵土漫天飛揚。
這種天氣別說人恐怕就是鬼也懶得出門。家家戶戶都閉門落鎖無數落葉順着風勢打着卷鋒利如刀。
一個黑影忽然從一家客棧裡竄了出來靈動之極。就這種風力稍微輕點的人保不準就會被刮飛起來。
這黑影似乎對風勢極爲熟悉飛身一縱竟然憑虛凌空任四周狂風再強也難以撼動他分毫。
他觀察了一會兒風勢點了點頭似乎對此瞭然於胸。毫不猶豫他逆風投了進去。在這肆虐的狂風之中他就如同大海波濤裡的一條游魚而且是那種極爲渺小的游魚。但魚畢竟是魚它通曉一切關於在水中游動的技巧因爲它明瞭大海波濤的基本法則。
這黑影也一樣不僅未曾如常人一般在狂風之中舉步維艱反而飛行的更加快了。那一**的龍捲似乎成了他前進的動力真個是任爾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
不及片刻他就已經來到了微山湖邊。
平常的微山湖平滑如鏡不起波瀾就如同一個嬌弱的少女溫順以極任由他人在其身上馳騁;然而此時在這狂風的助力下陡然展現了它最狂暴的一面渾身震盪着浪起丈餘就好似一位被拘禁已久的惡魔終於脫困而出迫不及待地想找些人來泄他壓抑到了極點的不滿和暴虐。
黑影張開雙臂猶如一隻矯健的雄鷹穿梭於這狂風之中他那有力的雙翼絲毫不在乎那風力的打擊。微山湖看着自己上面的身影好似怒了一**巨浪揚起似乎想將其卷下來可是浪卷的再高又如何能夠得着雄鷹的身姿他們畢竟屬於海天兩個世界。
明白了自己的無力它只好找自己能收拾的泄譬如湖中的游魚湖上的船隻。
李閥的船隻是那種五桅杆的大船別說是在這小小的湖裡就是在近海也可以暢行無阻不懼風浪。不過今天的風實在是太大了。湖水不停的翻騰船也跟着四處搖晃不得不多投了幾根巨錨下去以穩定船身。
自然這些都是由那些小兵小卒們乾的事李世民等上層人物都早已歇息瞭如此天氣又是在船上誰也沒有飲宴的興趣自然是早早的鑽入被窩。其實像他們這種人也難得好好休息一次平常都忙着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
在這種天氣裡想想也不會有人出門故而一向治軍甚嚴的李世民也難得的大宏恩讓衆軍將早早的休息只留下幾個地位最低的倒黴鬼仍留在甲板上巡邏以防備有敵軍來犯好做個預警。
“這種鬼天氣是人都不會出來哪裡還用得着巡邏啊!肯定是那姓王的看我好欺負才讓我做這苦差事的。”一個倒黴鬼如是嘟囔着。
此時那個黑影正好飛到了李閥船隻的上空而恰恰這個黑影的耳力強地很就這麼巧聽見了這句話不由心中頗爲惱怒。“我趁着此時出來我容易麼!你還說我不是人了非給你點兒教訓不成!”
凌空一指點出一道深黑色的劍氣擊打在那倒黴鬼的玉枕穴上。人體周身竅穴之多怕不有過千個。能準確標記出來的共有七百二十個其中有一百零八個穴位是死穴用力稍重就會損傷人命而玉枕穴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黑影用勁巧妙的很恰恰控制在把他擊昏的力道上不至於傷及他的性命。至於他疏虞職守之醉他的上司如何處罰他那就不是黑影的考慮範圍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夠仁慈了。他對自己如此不敬自己卻只是略加懲戒簡直就是聖人了。
船上雖亮着一些燈光但是在這星月無光漆黑如墨的夜裡也沒起多大作用。剩下的這些倒黴的巡邏之人都僅僅是一般的水手士兵那裡能探察到黑影如此高手的動向。
黑影悄悄落在了甲板之上猶如一股輕煙沒有絲毫聲響簡直跟不存在一樣。他化身成一陣清風在各個走廊裡晃動着眼睛裡不時爆射出黑色的光芒甚至比這如墨的夜色更黑終於他在一間艙室的門前停了下來。
他踟躇良久顯然他對其中的人十分忌憚故而要進行一些準備。他如此行經不是來偷竊的就是來刺殺的而從他那臉上露出的冷笑來看顯然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他的眼睛不停的閃爍着黑色的光芒從那緊窄的門縫兒裡觀察着屋中主人的動靜。只聽裡面的人呼吸均勻顯然是已經進入了夢鄉。
刺殺之道在於畢其功於一招一式之中。他清楚自己只有一劍的機會若然不能成功那刺殺就變成明戰了。儘管他對自己的功力極具自信但能省點力氣誰不樂意呢?
黑影的右手向右側斜伸慕地灘開手掌一點黑色的光點迅膨脹瞬間一把漆黑如墨的四尺長劍赫然成型。
信手一揮木質的門閂如同豆腐般被切成了兩瓣沒有絲毫聲響黑劍的鋒利實在是令人歎爲觀止。
左掌輕輕一拂一股柔力出推開了房門依舊是悄無聲息慕然這黑衣人長劍前指身法猶如鬼魅讓過了七八道防禦機關度之快如流光電閃瞬息之間就到了牀前長劍攜帶着風雷龍象大力狠狠地刺向牀上之人的心臟可是卻偏偏沒有一點聲勢詭異到了極點。
長劍順利無比的刺穿了牀上之人的衣服觸碰到了肌膚。此時牀上之人忽然警醒過來他恢復的非常之快完全沒有了睡意他對這種情況可是絲毫都不陌生爲了爭奪閥主之位他的兄弟也不知道對其進行了多少次這樣的刺殺當然他還擊的次數也絕對不在少數。
這就是生在高門大閥所必須具備的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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