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噗通一聲猝然傳來,忽聽屋裡一個女子聲音顫抖的說道:
“太子饒命,您就算是殺光了所有的人,對雪災之事亦是於事無補。依臣妾看來,您不如給大家一次機會,讓我等戴罪立功吧。”
“是啊,小人懇請太子殿下能夠再給一次機會,讓我等可以戴罪立功。”
衆人先因傲風在憤怒之中用寶劍刺殺了私自制造雪災爲自己引來無妄之災的罪魁禍首,而被驚得魂不附體。此刻見他最心愛的侍妾爲他們求情,連忙一同跪倒在地,邊慌亂的磕頭,邊哀哀求情道。
傲風環視四周,見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惶懼之色,心中不禁一軟,手裡的寶劍猝然掉落到了地上,發出了‘噹啷’之聲。
太子......?單卓坤聽到這個稱謂,不覺十分好笑。怪不得這傢伙上次那樣飛揚跋扈,原來竟還有這樣的尊位。不過常言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位置再高,也得爲這失察之罪付出應有的代價。
想到這裡,他向尉遲寶林揮了揮手,做了一個準備行動的動作。
“唉,你們啊。”傲風頹然坐在椅子上,環視着仍低頭跪在地上的衆人,痛心疾首的說道,“咱們前次已經被人趕出了洞府,若不是跑得快,早就魂飛魄散了。我原以爲你們定然能夠總結前次的經驗,安分一些。誰知道竟又無端端的惹出這些事情,叫本太子陷入被動當中。倘若這次天帝真的大發雷霆,嚴查到底,你們倒叫我如何是好?”
說罷,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
人們擡起頭來,互相對視了一下。剛要開口勸解,忽見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發出了重重的響聲。
傲風聽到這響聲,連忙起身向門口看去。只見尉遲寶林和單卓坤二人正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的注視着自己。
“你等......?”傲風驚詫的說道,“你等怎地會到這兒來?”
單卓坤的脣邊泛起了一絲冷笑,用譏諷的語氣說道:“傲風太子,你明明是條龍,爲什麼偏要做烏龜呢?既然敢讓自己手下之人制造雪災危害大唐子民,那就應該有膽承認自己的過錯。”
傲風先是一怔,隨即沉下臉來,冷言道:“本太子不曉得你在說什麼,不過今日心情好,不願與你計較。你前次已經敗於本太子的手下,這次最好不要再惹我。”
尉遲寶林聽到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疾步來到傲風的面前,指着鼻子大聲罵道:
“你這個烏龜還真是不會說人話,上一次要不是你耍詐,我們又怎麼會落得那般下場?來來來,我看你也別再往後縮了,爺爺今天就陪你好好走上幾招,看看你的真本事究竟如何。”
說罷,他將雙手交叉在胸前,下盤使了個弓步,準備隨時迎接傲風的進攻。
傲風的屬下眼看着這兩個不速之客接連向自己的主子發難,不等傲風發話,便一同站起身來,將尉遲寶林圍在了當場。
尉遲寶林屏住呼吸,雙眼警惕的注視着四周的動靜。
“太子既然不願意爲難於他,那就由小人來做吧。”
左側的人說完這句話後,突然一個跨步來到尉遲寶林的近前。隨後,猛然飛起一腿直直的向對方的襠部踢去。尉遲寶林見狀,連忙一個閃身躲避了過去。
那人見尉遲寶林竟然躲過了自己的招式,不禁勃然大怒,化掌爲抓,徑直向尉遲寶林的面門抓去。尉遲寶林見狀,連忙用左手的袖筒擋到自己的臉上,右手則趁着那人的胳膊伸來,用力向外一扭,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瞬間斷裂。
那人沒料到尉遲寶林竟然會有這般凌厲的身手,頓時痛得發出一聲慘叫。
四周的人見狀頓時一哄而上,將尉遲寶林圍在當場。一個個咬牙切齒,要爲自己的同伴報仇。
常言道,好虎難敵羣狼。尉遲寶林儘管身手再好,卻架不住對方人多勢衆,很快便陷入了頹勢。腳步連連向後退去,大有作勢敗走的架勢。
單卓坤目不轉睛的盯視着戰局,眼見此種情形,便從袖筒中摸出了之前宋伊州交給自己的那塊黃玉玉佩,大喝一聲‘乩’。但見那黃玉玉佩驀然放出萬道耀眼的黃色強光,猶如一道道黃色的閃電,讓那羣人頓時發出了一連串鬼哭狼嚎的慘叫之聲,紛紛想要奪門而去。
尉遲寶林眼見得這黃玉玉佩有了這般的強大的效力,先是一怔,隨後定了定神,趁着那羣人不備,從袖筒中拿出了之前單卓坤交給自己的繩索,快步來到門口,用身子將裡面和外面隔絕開來。
之前還表現得極爲飛揚跋扈的那羣人見此情形,心知今日自己無論如何也再難躲過去。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面對強敵,還是保命要緊。於是一同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希望能夠饒他們一命。
“你等若要活命也不難。”尉遲寶林冷冷的盯視着地上的人,命令道,“先用這繩索將自己綁上,若是爺滿意了,便會饒你等不死。”
“這......”那羣人聽到這話,頓時露出猶疑之色。
“怎麼?不願意?”尉遲寶林緊蹙眉頭道,“若是不願意,那就休怪爺爺無理了。”
說罷,他上前一步,抽出腰中的佩劍,擺出一副砍殺的架勢。
衆人眼看着尉遲寶林如此作爲,心知倘若今日不聽話,自己的小命定會受到威脅。於是只能乖乖就犯,接過他手中的粗繩,接二連三的將自己綁在繩子上。
哪知道這繩子並非普通的繩索,而是術家的一個法器,叫做困龍鎖。由於這羣人均爲龍族和水族,故此剛剛捱上這繩索,便被其緊緊的勒住了皮肉,全然動彈不得。不僅如此,這繩子好像有生根一般,拼命的往血肉裡扎,讓人苦不堪言。
傲風眼見得自己手下之人全部倒在地上,慘叫不絕於耳,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傲風,你還真是臉皮厚,不知悔改啊。”
單卓坤看着傲風,一副貓戲老鼠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說道,
“實話跟你說,哥不願意和這些人爲難。不過究竟要怎麼做,還要看你這個做主子的怎樣表現。”
傲風聽到這話,心中一動,故作平靜的說道:“好,我來與你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