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四章

那頭的助理心裡的小天平忽上忽下, 他覺得應該是他女朋友吧?於是他坦白的說:“簡瑤。”

季母撥通簡瑤電話了,得知季淵真的在簡瑤哪裡,簡瑤又說季淵的頭受傷了, 被掉下來的重物砸到, 還好躲開的即時, 沒有傷的太嚴重, 只是把頭掛蹭了點皮。

季母得知後決定, 立即去簡瑤那。

簡瑤掛了電話,回想季母急切的語氣,還說要到她這裡來, 是不是來找她的麻煩的……

她立即去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自認爲最討長輩喜歡的模樣, 依然小鹿亂撞, 等待着宣判……

她抻腦袋看了一眼牀上正打呼嚕睡的正香的差點翻起白眼的季淵, 想到季淵加了兩天班肯定很累,還是不叫醒他了。暗暗的嘆了口氣, 暗罵關鍵時刻掉鏈子,難道這個艱辛的境地要她自己去面對?

她覺得難當大任。

於是還是決定把季淵叫醒,一根邪惡的手指頭剛要戳向季淵肚子,季淵就發出一聲尖銳奇異的呼嚕聲,隨着呼嚕聲冒了一個小小可愛的晶瑩的鼻涕泡, 隨着呼吸忽閃忽閃, 在陽光的照射下發着閃耀的光芒。

“呃……”

簡瑤把伸出去的手指頭強收回來, 一臉隱忍, 轉過頭一臉的視死如歸:“算了, 鼻涕泡都這麼可愛,我這個仙女就讓你只睡豬繼續睡吧。”

睡豬……睡……睡……豬……

季母到了。

看到兒子只是頭蹭破了點氣, 確實沒事,鬆了口氣,她問簡瑤怎麼會被重物砸到。

簡瑤如是回說是在季淵準備回家的路上,樓上的一個重箱子突然掉下來,簡瑤看到推開了他,纔沒有被砸到。

聽到此事後,季母心跳加速。心想,這是不是就是兇手做的?

季林笙還沒有回來,她很想需要一個心理安慰,想到兒子和簡瑤這麼好,證明他們倆也是真心相愛的,於是,她心一熱,不吐不快,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簡瑤。

簡瑤聽完心裡一驚,忽然想到了如薏曾經告訴她的秘密。

如薏是伏城的女友,洛歌父親曾經去過伏城家,商量挖人名單的事情,如薏暗暗錄音,然後放給簡瑤聽。

簡瑤也不知道,如薏爲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件事,難道僅僅是覺得自己長得好看?如薏是顏控,喜歡自己長得好看,所以要幫自己?

簡瑤爪子攥成拳頭,敲了下自己的大腦殼。

任憑她自認爲聰明的腦袋怎麼想,都想不出眉目。

知道今天,她聰明的腦袋隱隱覺得洛歌父親和這件事,有不可言說的關聯。

好吧,簡瑤承認,不是聰明腦袋想通的,而是她優秀的第六感感知的。

簡瑤開口問道:“洛歌一家,是什麼時候移民美國的。”

季母仔細脫口而出:“洛歌家?就是火災的那年。”

季母說的時候沒想什麼,說出來後自己想想也嚇一跳。她有點不敢相信,因爲,她是一直信任那個人的:“不可能,洛華他,不會那麼做的,對了,你爲什麼突然問這個?難道你從別處知道,他真的可疑?”

簡瑤沒說話,而是打瞭如薏的電話:“喂,你在哪?我想見你。”

如薏冷靜又帶着冷淡疏離的聲音傳來:“找我什麼事?”

“我們見一面,好嗎?”

如薏似乎有點拒絕交流:“不好意思,有事就在電話裡說,你想問什麼?”

簡瑤想了想:“關於洛歌的父親,你還知道什麼?”

那頭語氣似有些緩和,然而還是頓了兩秒,給人正在考慮的感覺,回答她:“洛歌父親,他有一件事情,洛歌不知道,知道的人也很少。”

“什麼事?”

“他有間歇性精神病,大多數時候是正常的,這麼多年了,幾乎沒有過症狀,因此……,話我帶到了,你自己考慮看看吧。”

“哎哎……等等,怎麼掛得這麼快?”

如薏意思傳達到了,就把電話掛了。

留下一臉震驚的簡瑤。

“所以說,他是在神志不清醒的時候做的那件事?精神病?”

簡瑤怎麼都想不到,看着好人一樣的洛歌父親會有精神病。

而且不去看醫生,很多年不犯病,還殺了人?

季母問:“他說什麼?”

簡瑤從愣神中醒了過來,安慰季母說:“阿姨別擔心,我自己有解決的辦法了,我這就去一趟。”

季母懸着的心放了下來,然而還是有一點點不放心,叮囑她說:“好吧,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也要注意安全。”

簡瑤道:“好。”

得到這個消息後,簡瑤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她不知道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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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父的住處被警察層層包圍,一輛接着一輛的警車停在樓下,警鳴聲大作。

警察拿着大喇叭朝樓上喊話:“你已經被包圍了。”

又衝着周圍警察喊:“犯人有槍,各位注意。”

洛父靠着窗戶,收起了一把自制的□□。

他苦澀一笑,感嘆一聲人生無常,犯病殺人不是他的本意,他從來沒想過殺人,只是神志不清的時候,就那樣做了,毀了一個人的一生,也毀了他的一生。

他想到她的臉,總會痛哭,不知多少個夜裡是淚水伴着他度過的,美好的生命逝去,其實他寧願自己死後去地獄,他知道,她這麼善良,一定是去了天堂的。

他笑道,今生也就這樣了,希望來生,上天不要這樣捉弄他。

他站起來,走到事先拴好的上吊繩旁,站到椅子上,腳下一蹬,結束生命,嘴邊竟然帶笑。

他結束了生命,他本人的也就煙消雲散了。

但是留在受害人心中的他,給別人帶去的傷害,永遠都不會被忘記。

警察發現他留在桌子上的一句話:“季淵,我的大侄子,再也沒有人是你的威脅。”

季林笙摟住季母不斷顫抖的肩膀,季母崩潰哭泣:“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從前,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爲我們都已經放下。”

圍繞在心頭二十年的陰影已經散去,即將迎來的是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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