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充其量也就是地方的一次小型治安事件,戰鬥力也不強,也沒喝酒,就是拳頭飛腳,破壞力也自然有限,至多是鼻青臉腫。
事情大條的原因就在於事情的起因和雙方的身份,糾纏了一個多月的昊門VS鹿飯,雙方粉絲之間的戰事是逐步升級,從最初雙方都在有序的剋制,到陳昊高考棄考一科全面爆發,再到反轉的高考成績出來,雙方的拼殺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現實中爆發這樣的事情,無疑這將帶動全國範圍內粉絲們的情緒。
“公司給出的處理意見是什麼?”陳昊對這樣的事情沒有處理經驗,他也知道自己心裡想到的方式必然是不合適的。
危機公關,媒體公關,粉絲公關,這在任何圈內的公司都會是一個重要的部門去用精兵強將完成,從十幾年前的韓流來襲,粉絲層面的事件就不斷升級,各個公司都會專門針對這樣的事情去進行佈置,提前做好準備工作,避免到時候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你照常工作,不要對媒體開口,只不過你現在要去拍攝跑男,我們正在與節目組方面溝通,是否可以儘量遠離人羣密集的地方,我們擔心會有鹿晗的粉絲到時候在節目現場……”高紅波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按說這種事是冷處理,但目前昊子要出現在公開場合錄製綜藝節目,雖說可以後期剪輯,可一旦在現場出現了那樣粉絲罵你轟你的事件,電視上可以剪輯,人言可畏,傳開的新聞能去掩蓋嗎?這纔是這件事到目前爲止最不好處理的地方。
陳昊笑了:“高哥,你忘了,我們是什麼出身了嗎?”
高紅波呃了一下,電話另一個苦笑着搖搖頭,這不忘初心你昊子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混到現在這個樣子還能以自己是主播自居的,你絕對算得上是唯一一個了,換了旁人,巴不得將身上這點主播的影子給抹掉,哪裡還會主動去提及,去告訴別人,我是個主播,你們那點彎彎繞,在我這裡不起作用,我是被罵着被否定着成長起來的,任何所謂的外部環境挫折,都不能擊倒我,比起網絡上的腥風血雨,現實娛樂圈的媒體其實還算厚道了。
陳昊摸了一下鼻子,拒絕了陳剛遞過來的口罩和帽子:“沒有必要藏着掖着躲着,碰到了就碰到了,媒體如果採訪,粉絲如果逼問,你們給我設計一套相對溫和的措詞就好了,我這個人,不會溫和,也想不到什麼溫和的詞,不管怎麼樣,昊門粉絲也好鹿飯也好,他們維護自己喜歡的偶像並沒有錯,我開炮也不至於向他們開炮。”
高紅波應是。
掛斷電話,陳昊嘆了口氣,雙手擡起來做枕在腦後的姿勢:“這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的滋味,屬實是不好受,爲了粉絲,算了,縮一回吧。”
他也知道,很多人都巴不得能夠有這樣的機會成爲焦點,要知道現如今的圈子裡,正面新聞讓一個人的出名速度,遠不如負面新聞來的快,只要能出名,人們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纔不過是粉絲之間的戰爭而已,比這更過份的,也算不得什麼。
高紅波所說的公司與節目組溝通這件事,他沒搭茬,態度已經很明確,能溝通好當然爲最好,雙方都省了麻煩,可如果溝通不好也不要緊,我說了自己內心不怕,那就真的是不怕,大街上碰到鹿晗的粉絲又如何,你要想向我扔臭雞蛋,得有這個機會。
“不過,這一波搶熱度,搶的漂亮,要說這不是設計好的,我都覺得小鹿同學是位面之子小說中的男一號了,在這樣的局面下都能夠成功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陳昊嘴角閃過一抹並非惡意的笑容,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笑爲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就是一閃念就出現了,或許這就是普通人內心的一點小肚雞腸吧,他並不覺得如何,有這想法也不奇怪,當了明星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
出了機場,有粉絲髮展,他衝着大家笑一笑,點頭打聲招呼,快步走到門口上了來接的車子,上車時還衝着已經跑過來呼喊自己名字的粉絲揮揮手。
車子是節目組派來的,是一輛別克GL8商務MPV,陳昊到哪都已經基本習慣了身邊只有三個人,節目組提前也與這邊溝通過,知道他一行是四個人,這樣一輛車子足夠寬敞的坐下所有人,包括除了司機之外節目組派來的一名接機人員。
外出已經成爲一種習慣,做空中飛人也已經習慣,到各地去參加節目也習以爲常,上車之後陳昊就坐在駕駛員後面的位置,拿着手機聊起了微信。
平日裡也難得有空,基本上他看看直播,看看新聞,聊聊天等行徑,都是在車上完成,也算是打發路途無聊的一種方式,剛剛高紅波打來電話發生的事情,他並不是淡漠不去關心,這種事情肯定是不鼓勵的,他跟高紅波囑咐了,從醫療費到事後的一些安排,都由他來出錢,高紅波那邊拍胸脯讓他放心,公司早已有一整套的安排,標準很高,確保不會寒了我們的粉絲。陳昊還承諾,待到這件事被附加的那些新聞價值和挑撥價值慢慢散去之後,會以視頻連接的方式,與這些爲了自己挺身而出的粉絲們視頻。
正跟葉子在聊天,聊起這件事,就感覺車子猛的一頓,一腳剎車踩在那裡。
“有人堵了我們的車子。”陳剛拉開車門就衝了出去,康言也給了陳昊一個安坐不要動的眼神,隨後人從後座竄到了前面的車門處,人並沒有下去,但已經蓄勢待發,隨時隨地可以蹦出車。
在一處從機場高速下來一段相對安靜的國道拐彎處,幾輛車子衝出來堵住了,後面正常跟車的幾輛車子加速衝了過來,將陳昊乘坐的車子給包圍。
三四十名男子從車內下來,有一些人手裡還拿着小型的攻擊器械,包括甩棍、警-棍,司機哪見過這場面,不知所措的坐在那裡完全懵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到是有打開門的勇氣,只是面對這麼多來者不善的人,他嘴裡的話並沒有說出來,就被人給用手推到了一邊,一直站在車門外的陳剛始終沒有說話,看到這架勢將車門讓開,讓裡面的康言下來,這場面,沒有想象中的危險,只是國內的一些強勢行爲,遠達不到康言設定的危險等級應對方案。
“陳先生,跟我們走一趟。”
外面的人圍了過來,示意陳昊下車。
康言下車,陳昊也就跟着下車,他壓了壓手,示意坐在後面秋宇不要動,自己是他們的目標,自己下了車,他們就不會對車子做什麼,不然這麼多人圍着車子手裡還有器具,車子頃刻間就會被他們摧毀。
“你們是什麼人?”陳昊反問一句。
“請跟我們走一趟,不要讓我們動粗,這樣對你我都不好,我們不介意上新聞甚至接受懲罰,而你卻不希望繼續成爲新聞頭條吧,我們如果有惡意,就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客氣了,我們老闆說了,只要陳先生配合,他絕不會動你一根汗毛。”領頭一個戴着眼鏡,斯文之中透着兇悍的男子,自認爲很紳士的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可看那意思,卻絲毫沒有請的態度。
“如果我不想去呢?”陳昊又多問了一句。
“那由不得你做主,我知道你身邊都是高手,可有句話想必你也清楚,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在有些東西面前,所謂的高手不過是一句笑話。”就見這位斯文男人輕輕解開了自己媳婦外套,露出了腰間的硬物,在華夏的土地上,這東西的威懾力是無解的。
陳昊笑了,他是沒忍住,敢這麼明晃晃跑來威脅自己的,還傻乎乎拿把-槍-嘚瑟的,真不知道是這個人腦殘,還是他背後的老闆腦殘。
不不不,是自己理解錯了,只能怪身邊的康言和陳剛,用得到的地方還是太少了,讓太多人根本不曾認識到他們到底有多麼厲害,也不相信自己身上那些能讓普通人膽寒的東西,在羊城、在里斯本,自己和陳剛他們都展示過自己的實力,難道是展示的不夠,還是這幫看起來一盤散沙完全地-痞小-流-氓做派的傢伙,是隱藏的高手?是自己和康言陳剛都看走眼了?
康言出手了,在對方非常嘚瑟的將槍拿出來顯擺的時候,人向前縱了一步,非常專業的抓住槍,以擋住對方能扣動的扳機之後,康言另一隻手擡起來,在對方握-槍-的手腕上看似輕輕的敲打了一下,對方吃痛不住,鬆開手,康言順勢將主客異位,東西拿到了自己手中,有了這東西,在中距離和麪對敵人還有這等武器的情況下,康言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扭轉戰局。
他這一動,將這三四十人的神經給拉動了,離得近的人最先掄起甩棍或是-警-棍向着他們砸過來,他們之中相當一部分人很亢奮,能打明星,那以後酒桌上這絕對是值得吹噓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