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兒子週歲,所以咱們回老家來了,昨天來的,今天請親戚吃頓飯晚上走。因此今天沒有加更,不好意思。欠的章節明天開始補,一邊吐血一邊補。我記得現在仍是2/18對吧?
另外,十分感謝書友“斯戈”提出的有關於“青銅不是生成礦而是銅鉛錫合金”的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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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弘潤自幼長於大魏宮廷,雖然大魏皇室對於未出閣的皇子管教極其嚴格,但每年宮廷內設筵席時,他依舊可以欣賞到那些宮廷樂坊女子的翩翩舞姿。
還別說,儘管羊舌一氏只是楚國汝南縣內的一介小氏族,家中的舞姬自然比不上大魏宮廷內那些被樂坊樂官所挑中的女子,但不可否認,這些楚國女子所使的袖舞,還真讓趙弘潤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魏女的舞蹈,在趙弘潤看來舞蹈動作相對比較死板,一個動作接着一個動作,樂官們都規定地死死地,雖然說幾十名、甚至幾百名魏女同時起舞,確實能讓人眼前一亮,不由驚歎這些舞女究竟是如何做到整齊如一人。
但是看多了,這份新奇感就逐漸消退,就像趙弘潤那樣,覺得魏女的舞蹈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但是眼前的這些楚女的舞蹈,趙弘潤不清楚她們究竟是沒有經過嚴格的教導,還是楚國的舞風向來如此,反正在趙弘潤看來,那些楚女就是各跳各的,可奇就奇在,這些楚女的舞蹈明明各不相同,但從整體看來卻不顯得凌亂。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唔,更準確地說,她們是在相同的音律下,以相同的動作幅度,施展着不同的舞姿。
正因爲動作幅度極爲接近,因此,哪怕是從整體看來,也並不顯得凌亂,然而讓人感到一種彷彿百花綻放的感覺,跟魏女那千人亦千篇一律的舞蹈形式大不相同。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得說是楚女漂亮。
這裡所指的『漂亮』,並不是說楚女就比魏女漂亮,或者魏女比較醜等等,只能說,相比較魏女,楚女的膚色更加白皙嫩潤,她們的白並不是毫無血色的那種蒼白,而是像白璧那般的玉潤的白,彷彿有淡淡熒光的玉潤之白。
楚女,很美。
並不只是趙弘潤報以這種看待,看看堂內那些將領們目不轉睛的樣子就不難看出,就連浚水營的大將軍百里跋,亦一邊飲酒一邊嘖嘖讚歎地盯着場上某位楚女。
在這一點上,魏女的“美”與楚女的“美”亦有所區別。
在魏國,魏人對於美人的看法,首先五官要端正,尤其鼻樑要挺直,據說鼻樑挺直的女子旺夫、旺家。因此,魏國內但凡能成爲正室的,都是鼻樑很挺直的莊淑之女。
但是在膚色上,魏女普遍偏黃。
而在楚國,事後經屈塍、晏墨等人透露,楚人對於美人的看法,在於其膚色以及身段,尤其對膚色要求更高,哪怕有一女膚色白皙,但若那是毫無血色的那種蒼白,亦不夠資格稱之爲美人,只有那種如白璧般玉潤之白的,那種玉人兒般的女子,纔可稱之爲美人。
而除了膚色白潤外,楚人對於女子身段的要求也很高,簡單地說來就是瘦,瘦而修長。
當然了,這份瘦也不是指吃不飽飯的那種飢瘦,而是指纖瘦,可能是楚女的骨架相對比較纖細輕盈的關係吧。
還有一點就是腰細,所謂的曲線美,在楚女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不過話說回來,楚女的舞姿本來就是爲了展現舞女的身姿,說白了就是爲了勾引男人的。
至少像這些氏族家中所蓄養的舞姬,其目的就是爲了招待身份尊貴的貴客的。
這一點不開玩笑。
這不,當一曲作罷,這些楚女們並沒有盈盈離去,而是紛紛各自來到屋內各案几旁,淺坐陪酒。
屈塍、晏墨等出身楚國的將領們,自然不會陌生這種待客方式,輕車熟路地將那些女子攬在懷中。
而這種楚國氏族的待客方式,讓百里跋、李岌等出身魏國的將領們有些不適應,但是不適用之餘,相信他們心中亦有些癢癢的。
不過這些位將軍們還是挺獲得出去的,頃刻間就接受了這種習俗,入鄉隨俗嘛。
隨即,陳適、王述二人亦在各自舞姬的誘惑下,逐漸沉陷。
唯獨苦了孟隗與裴瞻兩位文人出身的文官,可能兩位文官覺得這種事有違聖人規教,緊張地汗如漿涌,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坐姿何其僵直,看得趙弘潤心中暗笑不已:文官終究沒有武將那樣放得開。
而作爲屋內地位最高的人,羊舌氏的族長羊舌燾自然不會忘卻趙弘潤這位大魏的肅王,特意用眼神示意家中最美的一位舞女來到了趙弘潤的主位旁,陪酒伺候。
見此,趙弘潤身後的宗衛張驁皺了皺眉。
平心而論,張驁並不傾向於這種看起來“不太乾淨”的羊舌氏族家姬坐在趙弘潤身旁陪酒伺候,天曉得這個楚女曾經“接待”過多少羊舌氏的客人。
但是眼下沈彧並不在此地,於是他只是皺皺眉,並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沈彧那十名宗衛,纔是肅王趙弘潤身邊真正的近人,而他,只是趙弘潤從弟弟趙弘宣那裡借來的宗衛,雖然說關係也比較親近,但終歸張驁並沒有規勸這位肅王的資格。
同樣的話,沈彧有資格說,而他張驁並沒有資格說。
而在張驁糾結於他應不應該趕走肅王身邊那名家姬時,趙弘潤正近距離地打量着身邊那名楚女。
雖然說,那名美人楚楚可憐的模樣讓趙弘潤頗有些心動,可惜,對方眼眸中那深深隱藏的幾分畏懼與不安,卻讓趙弘潤興趣大減。
看得出來,這名美人兒並不是真心實意過來陪酒伺候,相信這裡一概的楚女都不是真心的,她們只是沒有辦法而已。
正是因爲想到這一層,趙弘潤並沒有做出有違皇室威儀的事來。或可能是他也想到了,與張驁類似的顧慮。
但即便如此,不可否認身邊這位美人兒真的很美。
看着她,趙弘潤不禁有些想念那位蘇姑娘,因爲蘇姑娘亦是如這些楚女一般,膚脂白皙而玉潤,兼之身段亦婀娜而纖瘦。
『蘇姑娘……莫不是楚國之女?』
趙弘潤摸着下巴好奇地猜測着。
曾經,趙弘潤並沒有深究蘇姑娘的來歷,只是主觀地將蘇姑娘認爲是大魏內罕見的白玉美人,可是方纔聽晏墨說,歷來楚女有許多被賣至魏國,這就難免讓趙弘潤有些好奇了。
如今看來,蘇姑娘的確不像是一名魏國本土的女子,更像是楚國女子。
『難道蘇姑娘也是被賣至大魏的?』
趙弘潤默默地飲着酒,心中有些不舒服。
終歸蘇姑娘是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因此,猜測到蘇姑娘亦曾有從楚國被賣到魏國的不幸經歷,趙弘潤對她自然會更增添幾分愛憐。
而在趙弘潤皺着眉,一面默默喝酒一面思考有關於蘇姑娘的事時,只見在屋內的角落,羊舌氏的族長羊舌燾眼瞅着趙弘潤對身邊的家姬那冷淡的樣子,心中暗暗着急。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猛地擡頭一拍額頭。
『我真蠢材!……那位肅王,豈會看得上這些女子。』
恍然大悟的他,連忙匆匆轉到了屋外,也不知做什麼去了。
他的離去,絲毫無影響這場筵席,隨着酒水逐漸下肚,屋內衆人逐漸放開了拘謹的心,摟着各自懷中的羊舌氏家姬談笑不止。
不可否認,酒是最能增進感情的,這不,待幾桶裝滿酒的木桶全部喝乾之後,醉醺醺的衆將們誰還記得,誰是浚水營將領、誰是平暘軍將領、誰是鄢陵兵將領,一個個稱兄道弟,彷彿有十幾年交情似的。
趙弘潤倒是樂於見此,畢竟在他看來,屈塍還好,但似晏墨、左洵溪、華嵛、公冶勝、左丘穆等平暘軍將領,平日裡的確過於拘謹了,雖然所這些楚將尊重魏將們,不至於引起魏將的反感,但太過於拘謹,也不利於軍隊的團結,容易滋生間隙與偏見。
而像眼前這樣,其實不錯。
這時,一名平暘軍士卒急匆匆地來到了屋內,低聲對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屈塍說了兩句。
屈塍聽罷,揮揮手叫那名士卒退下,旋即略有些搖晃地來到了趙弘潤身邊,扶着桌案彎腰在趙弘潤耳邊說道:“殿下,那些氏族派人來了,一大幫人目前就在這羊舌家的莊院外。”
“喔。”趙弘潤隨口應了一聲。
記得在剛入城的時候,他對那些城內的氏族還是挺上心的,尋思着要狠狠宰他們一筆,可方纔當他在晏墨口中得知,居住在汝南城內的,不過只是一些中小氏族,真正闊綽的大氏族並不會居住在城內時,趙弘潤頓時便對那些中小氏族失去了興趣。
“此事交給你吧……莫要使汝南之民憎恨我等。”
『就是說莫要殺太多的人?』
屈塍心領神會,與左洵溪、左丘穆兩位將領使了一個眼色,便帶着二人先行一步離開了。
這一幕,浚水營的將領們皆看在眼裡。
對於屈塍帶人離開,他們心知肚明,畢竟有些事,由屈塍等楚將來出面,要比他們這些魏人出面更加適合。
於是,他們默契地誰都沒有提起,只管喝酒。
如此一直喝到深夜,衆將們都有些不勝酒力了,於是乎,衆人盡興而散,在各自兵將的攙扶下,朝着羊舌家給他們準備好的房間而去,然後,被各自的家姬扶入了歇息的房間。
“本王亦先去歇息了。”
與衆將告了別,趙弘潤亦不忘轉頭告訴一直給他斟酒的美姬,好生勸慰:“不必跟着本王了,你回去歇息吧。”
他當然清楚,若是他不這麼說的,這位美姬會一直跟着他,跟着他入屋上榻。
看得出來,那名美姬被趙弘潤婉轉地拒絕後,顯得有些驚慌不安,直到旁邊有一名家奴低聲對她說了兩句,她這才如釋重負地向趙弘潤行禮告別。
片刻後,趙弘潤帶着宗衛張驁以及幾名浚水營魏兵,在那名家奴的指引下來到了羊舌氏替他準備的上好的房間。
趙弘潤徑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而張驁則在吩咐了那幾名浚水營魏兵在外值守後,亦走入了屋內,貼身保護。
“總算是可以好好歇息一宿了……”
伸了一個懶腰,趙弘潤大刺刺地躺到牀上,還別說,這幾日冒着風雪趕路,真將他累得夠嗆。
『唔?』
忽然趙弘潤神色一愣,因爲已躺入被褥之內的他,左手忽然摸到一條軟綿綿的,貌似手臂一樣物體。
他捏了捏,確信這是一條女人的手臂,纖細而柔嫩。
他呆了一下,下意識撩起些許被褥往內一瞧,愕然瞧見在被褥內,有一個螓首蛾眉、膚脂白璧的小姑娘脫得赤條條地,縮在被褥中,睜大着一雙明亮而有些驚恐的眼眸,畏懼而羞澀地望着他。
“……”
“……”
四目交接。
『好個標緻的小美人……』
趙弘潤儼然驚呆了,驚歎之餘,仍不由無語地感慨一句。
『但是,真的好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