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呀!”
“三弟,你怎麼來了,到底出什麼事了?”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跪地痛哭的張飛,還有被人用軟榻擡進來的糜竺,劉備也有些懵了,不過他隱約中感覺到,徐州恐怕大事不好了!
“大哥,徐州城,丟了,全丟了呀嗚嗚!”張飛以頭拄地,嚎啕大哭起來,當初大哥帶兵出征,特意把留守老巢的重任交付給他,結果這纔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就把弟兄三個費盡辛苦得到的徐州城給弄丟了。
“糜竺,到底怎麼回事,仔細講來!”看到張飛已經哭成一團,劉備只好轉身訊問自己的大舅哥!
“主公呀,一言難盡呀,徐州城被呂布那頭白眼狼奪去了!”糜竺也是一臉的灰敗,徐州丟失,他的家族也同樣損失慘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翻過身來。
原來劉備出征後,留張飛和糜家兄弟守城,三個人一開始也是兢兢業業,嚴防死守,但徐州並無外地入侵,內部政務自有各級官員來處理,一切平安無事,時間稍長,三人也就逐漸放鬆了警惕!
十幾天前,是冬至之日,按照慣例要大會文武,歡慶一番,劉備不在,宴會自然由張飛和糜家兄弟主持,徐州文武皆有參加,結果一時興起,不少人都喝醉了,尤其是嗜酒如命的張飛,大哥、二哥都不在身邊,難得無人拘束,更是喝的爛醉如泥
結果深夜子時,‘虎鳩’呂布突然領兵偷襲,徐州大戶-陳登開門做了內應,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城中要害全奪了下來,張飛醉酒未醒,無力抵抗,被部下帶着跑了出來,可徐州城卻丟了!
“冬至?已經過去半月有餘,爲何不早來稟報?”劉備現在也慌了,徐州一丟,他部下這三萬人馬就無家可歸了,如果是城池剛剛丟失,趁呂布立足未穩,立刻回兵救援,也許還能再奪回來,可如今半個月過去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主公,徐州一丟,我等即刻派人快馬飛報,一連派了六批使者,全是泥牛入海,全無蹤影,萬般無奈,這才親自前來報信,結果路上遇到一夥黑衣人伏擊,所領護衛全部戰死,幸虧三將軍神勇,這才殺出一條血路逃生!”糜竺因爲傷口失血過多,此時已經搖搖欲墜了,而幾名圍着他的郎中卻是束手無策。
箭傷見過無數,卻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只見糜竺大腿上的傷口腫的跟小饅頭似的,又紅又腫,切口比一般的箭傷大上許多,鮮血流個不停,郎中們試探的拔了一下,結果疼的糜竺差點暈過去!
“不要硬拔,箭簇裡面有倒鉤!”幸好關羽這時候聞訊趕了來,二爺目光如電,連忙拔開幾名郎中,又仔細查看了下傷口,要來一柄鋒利的小首,親自下手取箭。
“呂布背信棄義在先,陳登吃裡爬外在後,此二人必遭天譴,可又是何人截殺我軍信使呢?”劉備心中升起一種無力感,他派回徐州的使者同樣也沒了蹤影,否則張飛和糜家兄弟就會早做防備了。
“肯定是呂布那個‘三姓家奴’所爲,早晚必將他一挑殺了,方解我心頭之恨!”張飛雙拳緊握,一雙環眼中怒火沖天,鋼牙更是咬的嘎嘎作響。
“此事恐怕還真不是呂布所爲,嘶!嘶!,二將軍,下手輕些!”糜竺被箭傷弄的呲牙咧嘴,可心中那份商人的精明還在,“呂布遠在徐州,不可能派人千里迢迢來淮南截殺信使,更何況他若要封鎖消息,也就不會網開一面,放我等家小出城了,此事恐怕幕後另有黑手!”
“卻有幕後黑手,而且此人料事如神,又佈局深遠,我軍纔到壽春城下,就被截斷了通信,可見此人早就料到呂布會取徐州,又或者,二人早有勾結?”劉備現在懊悔的無以復加,他一直把目光盯在袁術身上,想撈取好處,沒想到別人也早就盯上了他,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啊!痛死我也!”
隨着一聲慘叫,糜竺大腿上的箭簇終於被取了出來,旁邊的郎中連忙敷上大把的金瘡藥,外面又用白麻布仔細包裹,另有人去熬製內服的湯藥,一刻也不敢怠慢。
“大哥,請看此箭,秘密恐怕就在這上面!”關羽盯着手中的箭簇,一臉凝重的神色。
“哦,比箭有何不同?”劉備連忙將箭支接過,周邊幾人也圍了過來,就連張飛也停住哭聲,瞪着一雙環眼,仔細查看。
箭支的很是精良,四尺長短,小拇指粗細,苦竹爲杆,後粘天鵝白羽,鑌鐵箭頭,刻有血槽,邊刃鋒利無比,一看就是標準的軍中用箭!
唯一不同的是在箭頭後邊,有四根反方向的倒鉤,就像犬牙一樣互相交錯,一看就是殺人放血的利器,可上面沒有名姓,也沒有字符,又如何查詢它的來源?
“大哥請看這裡!”隨着關羽的手指,人們才發現,原來在箭身隱蔽處,竟然有一個小巧的圖案,是一個神態頑皮的小狗模樣,身子很小,卷尾,頭卻大的出奇,還張着大嘴,露出四根鋒利的犬牙來,圖案的線條並不複雜,卻雕刻的活靈活現。
“這是什麼意思?”衆人面面相覷,在箭桿上留下痕跡是經常的,不過大都是留名字,留姓氏,或是留下者的官職,要說留圖騰爲標記的也不是沒有,可誰家會這麼惡趣味,用一隻呲牙咧嘴的小狗做圖騰標記?
“這支是‘犬齒倒鉤箭’,看似平淡無奇,實則厲害無比,一旦被它射中,傷口比平常的箭傷要大上數倍,而且血流如注,很快就會致人於死地,更可怕的上面的倒鉤,深入肉中,中則難取,如果硬拔就會帶下大片的血肉,讓傷勢加重,死的更快!”說着關羽看了軟榻上臉色煞白的糜竺一眼,剛纔要不是自己眼快,恐怕~~
“如此歹毒的箭支,聞所未聞,到底是何人所創?”衆人輪流查看這支‘犬齒倒鉤箭’,心中均是寒意環繞,箭支都設計的如此歹毒,那此箭的人,又該是何等的厲害?
“二弟可知此箭的來路?”劉備面色陰沉,以他的才智已然猜出了一些,卻又不敢確定!
點點頭,關羽同樣面沉如水,先是看了下大帳周圍沒有閒雜人等,這才低聲吐出四個字~~‘玄甲鐵騎!’
“嘶!嘶!”大帳裡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如果此事真是‘玄甲鐵騎’所爲,那其中的干係可就大了!”想到這裡,劉備猛地一揮手,麾下親兵立刻涌了出去,將帳門關好,四下團團環繞,禁止任何人靠近。
誰都知道,‘玄甲鐵騎’是大都督-蕭逸手中的王牌,嫡系中的嫡系,沙場衝陣,天下無雙,換句說,除了蕭逸本人,誰也調動不了這支兵馬,就是曹操恐怕也不行,可他爲什麼要截殺徐州的信使呢?
“二弟能否確定,就是玄甲鐵騎所爲?”劉備想的卻要更深一層,如果事情只到蕭逸那裡,到還並不十分可怕,就怕牽扯出後面的人物來,那才麻煩,至於能站在蕭逸身後,幕後指揮的,普天之下,一人而已!
“小弟豈敢信口胡言,玄甲鐵騎,精銳無比,小弟也是心中羨慕已久,曾數次以拜訪爲名,前去查看他們的練兵之法,期間數次見過比箭,據說這‘犬齒倒鉤箭’就是那蕭逸所創,並單獨裝備玄甲鐵騎的,其他軍中絕無此等利器,至於那隻小狗的圖案,也是此人醉酒之後信手塗鴉的,卻被軍中士兵所喜愛,並當了標誌。
“二弟有心了!”劉備點點頭,他深知關羽的性格,那是一句閒話當金子用的人,絕不會說沒把握的話,看來真是那蕭逸所爲,可是爲什麼呢?
蕭逸和呂布數次沙場爭鋒,據說還有一箭之仇,是不死不休的對手,而他和蕭逸卻一向爲善,對方這次爲何要‘助敵害友’呢?
正在衆人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名帳下親兵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
“報~徵西大都督~鬼面蕭郎~蕭逸帶兵入營求見!”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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