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全部經文

“入朝爲官不也是一種歷練嗎?你何苦放棄了一切,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嗎?對不對?”

聽到此處陸知苦笑一聲,點了點頭,心說自己確實是衝動了,大哥說的不無道理,終究是那四個字——本末倒置。

他把一切想的過於着急了,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急功近利,這不符合儒家的思想,任何的一切都是着急不來的,只能循序漸進。

雖然有事急從權這四個字,但是現在不到那種時候。

可能也只是太想分擔一下大哥肩膀上的壓力了,姬子賀死後面對景王隨時都會來的報復,陸知感覺陸離的壓力更大了。

所以認真思考之後纔會說出這樣的話,纔會有這樣的想法,可現在事實證明一切的想法都是夢幻泡影。

陸知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他只能聽陸離的。

到底啊,自己的實力不如大哥,講道理還是在大哥之下。

這個時候作爲兄弟二人,哪怕是堂兄弟陸知心頭也升起一抹挫敗感。

陸知這種表情陸離見過很多,今天出現的陸知臉上,他絲毫不覺得意外,因爲只要是人在面對落差的時候,都會產生這種挫敗感。

而且這也是最良性的反應,如果產生嫉妒或者憎惡的情緒那就是真的麻煩了,但是他知道陸知絕對不會的。

儒家講求的是越挫越勇,只要是正派儒家弟子,就不會有這樣的情緒,諸如姬子賀那種人除外。

陸離甚至認爲他們都不配稱自己是儒家的人,更不用說代表儒家了。

陸離給陸知遞過一個鼓勵的眼神道:“雖然實力代表一切,但有時候啊,命運難以掌控,一個人一個活法,你想怎麼活是你自己選擇的?”

陸知眼睛猛然一亮。

我要怎麼活是我自己選擇的?

作爲一個聰明人,他瞬間明白了大哥的意思,陸離就是想告訴陸知,不用把他當成目標,不用看他從六品到五品這一路走過來,這一切就想效仿就想跟上他的腳步,這完全沒有意義。

陸知完全可以自己開拓一片新的領域,這一點無可厚非,做他真正擅長的事情,而不是把陸離當成追趕的目標。

如同那樣,對他來說這也不是好事,只能會對他的心性造成影響。

兄弟間的談話就此結束,最後陸知重重點頭,這就叫一點就透。

陸芝沒有在糾結這個問題,因爲他已經想明白了,想明白的事情就不用再去想了,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

......

大昭寺,大雄寶殿之內。

一個青年盤坐在蒲團上面對佛陀金像, 緩緩閉目。

而他身前放着一紙長卷,右邊是筆墨。

少時,他緩緩開口說道:“可以了。”

境覺和境能一直在門外,聽到這句話趕忙推門走了進來。

看着地上的長卷,境覺口送佛號問道:“這就是那部經法?”

大門因爲慣性持續被拉開,清晨的第一道光映襯進來,照亮了青年的半張臉。

他與當初的李陸長相一模一樣,而且氣息上也沒有什麼不同。

當然這也是這位假冒的李陸借了陸離的光。

陸離是有斂息玉佩,當時的氣息就是隱藏着的,所以只要他同樣隱藏信息在氣息上就不會出現什麼異常?

假佛子緩緩點頭。

境能趕忙問道:“不知道佛子這部經文叫什麼?”

這部自然就是楞嚴經了,陸離當時在南禪寺的時候念出的就是楞嚴經的總綱。

而今這位假冒的佛子來到此處,首要任務就是把內部經文完整的寫下來,然後被後世奉爲經典。

至於他寫的東西,除了開篇首句陸離說的之外,其他的雖然也算是佛法,但卻沒有那樣發人深省的作用了。

境覺靜靜看着後面寫的東西他想要搖頭,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後面的經文他總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跟佛家傳統的教義差不多,只是改了不少,他把大乘佛法渡己的方式灌輸進來。

用佛家的偈語說出來的一切,可是境覺就覺得奇怪。

感覺跟前面那句總綱說的話在文風上有些格格不入,而在主題上雖然它不斷的在貼近,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似乎完全是兩個人寫的。

從一開始淨覺對於這個佛子就抱有懷疑態度,因爲他的回來實在是莫名其妙。

當初已經把話說到那種程度了,竟然自己又回來了,雖然給出了很合理的解釋,說什麼一時間頓悟了,而佛家講求的就是這一點。

可是如此突如其來的原因,讓境覺實在摸不着頭腦,他已經活了八十幾歲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也看過那些爾虞我詐。

所以在看到這幅經卷的時候,他心中那種懷疑更深。

而作爲一個可能一輩子都突破不了, 二品可能支撐不了幾十年的人,他比誰都希望佛家再誕生一位佛子,然後引領佛門走向輝煌。

但是越是如此,越有人會趁虛而入,就如同眼前的情況一樣。

而境能看着經卷,不禁也微微皺眉。

這位假夫子自然知道他們會有這樣的表情,隨即口唸了一句佛號。

“阿彌陀佛,智慧精神之語未必需要多華麗很多東西,它就在我們心中,就像之前的那句總綱一樣。”

境能雙手合十回了一句佛號,境覺同樣如此。

現在只能這樣,畢竟他把東西寫出來了,而且也沒表現出什麼其他的目的。

境覺甚至想過,哪怕他是來蹭吃蹭喝的也挺好,佛門因爲一位假佛子最多丟到臉面,而這位假佛子如果有其他目的,對於佛門來說可能就會是重創。

然而其他人拼的都是道行實力,只用自己的境界去看人,用眼睛去看人,從不用心去看人。

境覺無法跟其他幾個寺的主持方丈說這件事情,他把懷疑只告訴了境能。

而境能卻並不在意。

境覺只能在心裡告訴自己,是他大驚小怪了,一切往下發展就好,不需要考慮其他。

“阿彌陀佛,佛子,五天之後,水陸法會就要開啓,您準備好了嗎?”

“阿彌陀佛,小僧早已準備就緒,到時這部《大自在經》就可傳頌出去。”

大自在?

假佛子也算回答了境能的問題,這個名字自然是他自己起的,因爲本身這部經文就不存在,所以隨便起個名字就好了。

兩人剛準備告辭的時候,卻被這位假佛子叫住了。

“阿彌陀佛。關於這次的羅天鬥法小僧有些建議。”假佛子緩聲說道。

“佛子請講。”

“這次羅天鬥法的目的是什麼?”佛子此時突然問道。

兩人都是一愣。

境能則說道:“羅天鬥法一直是水陸法會的傳統,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羅天鬥法並不是每次都有,因爲死傷無法控制,所以就會偶爾開放最後的獲勝者,還有那些大機緣者都能聆聽我們六人的講法,當然這次還要加上佛子,一共七個人。”

假佛子緩緩點頭,“這就是我要說的建議,不知道六位如何辨別是否有機緣,機緣在或者不在?”

兩人相視一眼,境覺說道:“按照以往的規矩,我們每個人都有三個名額,挑選出三人來聆聽最後的講法,加上那個拔得頭籌的人,一共是十九人。”

佛子淡然一笑,道:“阿彌陀佛,既然我也是其中一位,那這個名額有我的一份嗎?”

境覺雙眼微眯,作爲一個老僧,他不應該出現這樣的表情,但是否則此時提出的要求,確實讓他覺得有些境遇也不能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當然佛子如果是真的,他覺得說出來也沒什麼,但是恰恰就是真佛子有這樣的要求,也不會如此唐突的說出來,這樣顯得他很有目的性。

而淨覺之前已經做好了打算,既然如此,他也不選擇提出質疑,只是說道:“這件事情我需要跟其他四位商量一下可以嗎?”

假佛子雙手合十,緩緩閉上眼睛,並沒有說話。

兩人也自覺的退了出去,出了門走了兩步,境覺的表情就開始怪異。

“師弟,現在你還沒感覺出來奇怪嗎?”境能嘆息一聲說道。

境能搖搖頭道:“肯定是奇怪,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水陸法會召開在即,世人都知道了佛子的存在,我們這個時候不能出現任何意外,否則佛門的臉面沒地兒放。”

“是佛門的臉面重要,還是佛門的未來重要?”境覺幾乎帶着質問的口氣。

境能想說什麼,卻被境覺直接打斷。

“如果說此時把這件事情掰扯明白了,看看能不能拆穿佛子的身份,那麼丟掉的或許只是佛門的臉面,水陸法會只是佛子不存在了而已。”

“但如果任由事情這麼發展下去,最後的損失可能就會變得不可估量。在那樣的情況下侵害的就是佛門的未來了,那個時候無論多少臉面也找不回來佛門,可能損失的一切。”

竟能勉強浮現出一抹苦笑來說道:“師兄這個道理就算我明白,你覺得那四位能明白嗎?大德高僧,說的好,但現在高僧是高僧,有幾個大德的呢,這纔是佛門所要面對的根源。”

六寺的主持,這兩位算年長的,其他幾個不過四十多歲,對於佛子鄰凡的事情,他們根本就沒想的那麼多,只認爲這是佛門起勢的契機罷了。

“阿彌陀佛。”境覺轉身便走,方向是自己的禪室。

“師兄,你幹什麼去?不是要找他們商議此事嗎?”

境覺沒有停住腳步,口中發出一聲輕嘆,說道:“你去吧,我回去參禪了。”

境能看着自己師兄的背影中多出了幾許落寞,不禁也有些慨嘆。

......

當夜,陸離還是決定賭一把。

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與大黑化形遁入了大昭寺之中,這也就是兩人的功法特殊,要不然大昭寺佛光普照已經被結界封印了,他們打死都進不去。

而陸離隱藏在一處禪房之中,突然看到了境覺方丈走了進來,思前想後,還是沒有露面。

只是把自己的面容改成了李陸的樣子,迅速觀察一下情況,說不定能用得上,如果說在這場佛門的爭鬥之中,他唯一能夠相信的人也就是這個境覺方丈了。

這位老僧天然帶着慈悲,有着跟普通僧人不一樣的狀態。

所以但凡誰能看出來真假佛子,非他莫屬。

老僧沉沉入定。

陸離發現自己好像犯了某種錯誤,因爲一位僧人打坐可能是一個時辰,半天甚至一天,還可能更久。

他不能一直這麼等待着,沒有意義,想來想去也只能現身了。

此時,陸離就站在境覺方丈面前,手緩緩在大黑的頭頂上。

只等境覺方丈如果突然要出手,那麼他直接化形遁去,這一切無非是一場博弈。

陸離想了兩天才決定要來。

而且現在收斂氣息的方式與之前也不同,是完全內斂的狀態,這樣是要內耗靈氣的,而且速度驚人。

可陸離還是這麼做,無論能不能起到一個效果,他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現在的這種這種情況,水陸法會還沒有開始,他可沒信心一人去說服六人,而只要有一個人跟他是同心的,並且信任他纔是那個真正的李陸,那麼這件事情就會變得更好辦。

最起碼他能有一份助力,但如果不是這樣,他只會更加難辦。

“境覺方丈,還認識我嗎?”

境覺猛然睜開眼,他不知道爲什麼一個人出現在面前,他竟然沒有感知到。

看到李陸的一瞬間突然有些晃神,此時李陸的裝扮都變了,那個在大雄寶殿打坐的李陸是一身袈裟,而且頭髮已經剃了。

現在的李陸完全不一樣,身邊孩子帶着那條大黃狗。

其實陸離想錯的一件事情,大黑所給他帶來的標識,雖然說有時候會引起別人的格外注意。

但在某種時刻也會讓人格外的信任,就比如現在。

境覺方丈忙的站了起來,雙手合十口唸佛號。

“佛子,你可回來了,我就知道大雄寶殿那位一定是假的。”

陸離不禁愣住了問道:“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就不認爲我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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