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孫兒不說話,老爺子心裡也明白了。
於是,也不在多問,起身帶着小傢伙離開的客廳。
他現在心思全放在了自家小曾孫身上,其他的,他還真沒那份閒心。
上官秋羽已經長大,這種操心的事,自然得由他來處理。
自己嘛,沒事閉閉關,逗逗小曾孫,享受享受天倫之樂。
多好?
勞累幾十年了,也是該輕鬆一下了!
老爺子走後,三女頓時一鬆。
雖說老爺子脾氣改了不少,人也沒有以前那麼嚴肅了。
然,畢竟久處高位,聲威赫赫。
繞是老爺子現在露出和藹和親的一面,三女亦是不敢太過隨意。
見上官秋羽依舊不說話,蹙眉不展,南宮詩洛不由扯了扯其衣袖。
上官秋羽不解,轉頭看向南宮詩洛,疑惑道:“怎麼了?”
隨即,又發現正座上的老爺子不見了,奇怪道:“爺爺呢?”
“出去了”南宮詩洛應了一聲。
“哦,那我們繼續吃。”上官秋羽聞言點了點頭,拿起筷子沒心沒肺的繼續吃了起來。
飯後
上官秋羽並沒有隨三女回西院,而是派人將一刀寒血召了過來。
看着眼前這位曾經讓他一度無力抗衡的強人,如今謹小慎微的站在自己面前,上官秋羽不禁生出無限感慨。
時間最能考驗人的一切。
曾經的高不可攀,到現在兩人地位交換。
一刀寒血沒變,只不過,他上官秋羽卻變了。
變得令世人驚歎,變得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
看着一刀寒血微躬着腰,不敢開口言語的樣子,上官秋羽輕聲嘆息,搖了搖頭。
“摁?”一直沒有等到上官秋羽開口,霎時聽到這聲嘆息,一刀寒血聞言一怔。
內心不斷猜測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讓這位少將不感冒了。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或是惶恐
如今就連一刀寒血自己也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間,他的心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而這一切,都源自於上官秋羽實力的提升。
昨天,上官秋羽那一手震驚在場所有人,包括他一刀寒血同樣如此。
雖說如今他已經從上官秋羽手上得到了一本天級功法,晉升極道境已近在咫尺之間。
但是,作爲如今南疆緝捕司的頭頭。
他很清楚,極道境強者,也有分強弱的。
即便他到時候進入極道境,也與眼前這位少將軍相距甚遠。
隨着上官實力越強,一刀寒血也隨之將自身身份擺的很低。
當然,一刀寒血這一面,僅僅只是在上官秋羽面前如此。
換作其他人,哪怕是天機閣閣主,他也絲毫不賣其面子。
身爲緝捕司的頭頭,他十分清楚上官秋羽的霸道。
他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能與任何人談交情。
上官家不是曾經的大禹朝廷,上官秋羽絕不妥協的性格,使得緝捕司不會向任何勢力低頭或是妥協。
自從一刀寒血坐上南疆緝捕司總捕使得位置後,便很少與人談交情了。
除了在面對上官秋羽和老爺子,以及南宮詩洛三女上。
其他人,他是一概公事公辦。
即便鐵鷹等一杆上官家老人,又或是南宮詩洛的孃家南宮家,他亦是公事公辦。
霸道,不妥協,不講情面,致使他在南疆人緣一直不怎麼樣。
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
別人怎麼看待他,他壓根沒興趣理會,他只在乎上官秋羽這個少將軍如何看待他。
而他所作所爲,很顯然,得到了上官秋羽的認可。
若是不認可,他也沒有機會從上官秋羽手上獲得天級功法,有望極道境。
此刻,上官秋羽不說話,他自是不敢率先開口,靜靜等待着。
良久,上官秋羽這纔開口問道:“聽爺爺說,禹城那邊有人在南疆不安生,可有此事?”
聞言,一刀寒血心中大石隱隱落下,連忙點頭應道:
“回少將軍,確實如此。
原本緝捕司準備着手處理,不過,後來被公爺壓了下來,所以”
說到這,一刀寒血沒有再說。
老爺子親自幹預,他不敢不聽。
如今上官秋羽問起,他雖然提及老爺子,卻也不敢把一切責任都推到老爺子身上。
雖說如今上官家大小事務,都由上官秋羽這個少將軍管轄。
但是,老爺子的能量依舊很大。
而且,上官家就老爺子和上官秋羽爺孫倆。
雖說現在多了一個曾孫,上官家第四代。
但是,如今小傢伙還是個什麼都不懂得嬰兒。
這種家務事,他一刀寒血可不願意參合進去,也不敢參合。
向上官秋羽表忠心?
沒必要
他清楚,一旦上官秋羽決定的事,老爺子基本上不會插手。
如今既然提及起來,這事自然也就落到上官秋羽手裡。
如何處理,自然也是眼前這位少將軍一句話的事情。
果然,不出他所料。
下一刻,上官秋羽便冷聲道:“儘快將那些人全部處理乾淨,以後若是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用向上稟報,直接處理。
還有,派人給我監視一下憐月閣那兩位,一舉一動,我都要詳細知曉。”
‘憐月閣,那兩位?’一刀寒血聞言一怔。
這句話很耐人尋味,那兩位他清楚,無非就是留在憐月閣中的九公主和皇貴妃。
不過,上官秋羽特意在‘憐月閣’三個字上,加重語氣。
那麼,那兩位的意思,就真的耐人尋味了。
難道是暗指他監視憐月閣兩位正副閣主?
不管怎麼說,憐月閣那兩位閣主能從禹城平安返回。
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考量的事。
他不清楚上官秋羽這話,是故意如此,還是有意爲之。
然,不管如何,他心裡已經暗自決定,不論是九公主還是憐月閣兩位閣主,他都會親自派人暗中監視。
見一刀寒血不說話,上官秋羽擡眼詢問道:
“怎麼?有問題嗎?”
“沒有,屬下明白。”一刀寒血連忙應道。
“摁”上官秋羽點了點頭,清楚一刀寒血已經領悟了自己的意思,於是不在多說。
不管自己懷疑與否,那兩位始終是姬思憐的師傅,有些話他不好明說。
一刀寒血能夠領悟,自是再好不過。
…………